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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天花乱坠地夸了一通;朱月洛却是淡淡地道:“方才我在二楼看到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让男子随便……随便……”
后面的话;朱月洛不方便下去。
碧儿的脸颊红彤彤的;扭捏地道:“那也是没法子;当时是真的疼死了。”她随即又道:“若是公主下嫁给的是刘太医这样的人就好了;偏偏要嫁给那个既粗鲁又野蛮的柳乘风……”
“不必再了;这就是命数;明日就是大婚;你也不要随处闲逛;宫里现在都在张罗着这事儿;待会儿神宫监那边会送些衣料来;你去试试。”朱月洛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惆怅;阁楼下的场景;她岂会没有看到?那个太医似乎还算温文尔雅;生的……似乎也是不错;这样的人多半是深闺少女的绝佳对象;虽不是才子;可是气度却很是非凡;连碧儿也对他有好感了呢。
只是可惜……这些都和朱月洛无关;她抿了抿朱唇;道:“还有;母后已经差人唤我待会儿去坤宁宫吃晚膳;我先去沐浴吧。”
“是。”碧儿见自家的公主仍是落落寡欢;刚才的好心情也是一扫而空;过了明日;自己就要随公主去那什么柳家了;只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什么太医了;她福了福身子;神色复杂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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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的大婚;引来了不少人的失落;也自然迎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就比如东宫这边;朱厚照已经忙开了;自家柳师傅成亲;而且娶的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这可是一桩大好事;虽此时朱厚照已经娶了太子妃;夫妻关系也不太和睦;可他倒是对柳乘风和朱月洛的婚事很有几分期待;从婚期定下来到现在;朱厚照已经忙碌开了;四处搜集奇珍;准备好了不少贵重的礼物。
除了朱厚照;张鹤龄也回了京师;今年为了修筑道路;他这大明朝最大的包工头忙得死去活来;从南通州到苏杭;又从苏杭去廉州;到处都有他的足迹;如今回来;一来是年关要到了;二来也是听柳乘风要大婚;他这寿宁侯怎么能缺席?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回来的;张家兄弟在京师会师;也在为礼物的事头痛不已;别人的礼物好送;柳乘风的礼就有点儿不太好送了;毕竟张家能有今日;柳乘风出力不少;如今谁敢他们一对兄弟是混账?所以这份礼物一定要格外的厚重;这才对得起大家的交情。
好在这一两年;大家跟着柳乘风也是狠狠地发了几笔大财;至少不必像前几年那样;为了送礼还得精打细算一番;现在要琢磨的;只是如何送出一份别致的礼物。
(。。)
第四百五十一章 :好戏开场
转眼一夜过去。
弘治十四年十二月初八;清晨拂晓时分;四海商行里头已经忙乱成了一团。
上高王朱宸濠起了个大早;与其睡醒;倒不如是起床;因为这一夜;朱宸濠辗转难眠;几次夜里都被噩梦惊醒;吓得冷汗把枕巾都湿透了。
梦里发生了什么;朱宸濠记不起来;不过这几日他也确实有些寝食难安;实在是担心受怕。
平时的时候;他和父王和心腹们谈笑风生;大谈什么朝廷不堪一击;什么朱佑樘不过如此;柳乘风更是个宵之徒;弹指之间便可教他灰飞烟灭;可是真正置身在这京师;他才感觉到害怕了。
他满是疲惫的穿上了蟒袍;戴上了礼冠;木料刘养正已经到了;心翼翼的站在朱宸濠的身侧;等朱宸濠系上玉带才道:“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明教那边;明教那边已经安排了人悄悄混入了咱们的卫队;只有三个人;瞧这三个人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勇力。”
“武器如何夹带?”朱宸濠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打了退堂鼓;可是箭在弦上;就是想回头也难了;难道教他这个时候和明教联络;让他们取消计划?
刘养正道:“是三柄献礼的玉如意;为了这次刺杀;他们用如意做武器已经暗地里操练了三个月;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以玉如意来当作武器;倒是出乎了朱宸濠的意料之外;由此可见;明教的人确实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为了这次计划;搜肠刮肚;若是三人突然靠近那柳乘风;立即发难;这玉如意足有数斤重。狠狠敲击之下。只要选择的身体部位恰当;杀人却也足够了。而且这么做;也能掩人耳目;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
朱宸濠颌首点头:“若是失败了;他们怎么?”
刘养正道:“他们的口中;都含着用蜡封住的毒药;无论事成事败;都会服毒自尽。”
“可靠吗?”朱宸濠挑挑眉;有些不太放心。
刘养正道:“其实无论成败。一旦被人拿住;供出了什么;那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但他们的家嗅受牵连;连他们自己也是生不如死;学生以为;这些人既有勇气刺杀;自然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朱宸濠吁了口气。良久才道:“但愿靠得住才好。做好准备吧。”
他心里的担惊受怕一下子转化为了冲天的怒气;脸色都不由狰狞起来;道:“杀了柳乘风;就是斩断朝廷一臂;也为本王报了一箭之仇;至于那朱佑樘;待父王的义军抵达京师;就是他覆灭之时。”
朱宸濠的愤怒是有道理的。他好不容易把郡主送了来;宫里直接来了个截胡;把这郡主变成了公主;本来龙亭郡主对宁王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宫里这么做;摆明着是欺他上高王了。由此可见;朝廷确实已经对父王有了防范之心。双方都卯足了劲在做准备;脸皮既然都已经撕了下来;那么只能做好决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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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坊附近的街巷。
一座的院落;院落里传出飘渺无常的琴声;琴声先是悠扬;宛如桥流水淙淙;又如细雨绵绵飘洒;可是紧接着;这琴声的节奏越来越快;隐隐中竟有几分金铁杀伐的气息。
叮……
琴音戛然而止。
坐在南窗上的琴者不动。
晨曦迎面照着他;他阖上眼睛。枯瘦的手搭在了琴弦上;捏着一根琴弦;悬而不下。
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有人垂首立着了。
沉默良久。
抚琴的老者淡淡的问:“辰甲货栈如何?”
“周遭已经布满了盯梢的厂卫;今日格外的森严;甚至在附近的民宅里;还埋伏了一队人马;想必是做好了应变的准备。”
老者微微一叹道:“很好。”
他只了两个字;惜字如金。
可是随即;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又道:“传命下去;让这些人在一个时辰之后;婚礼进行时动手;要闹出点儿动静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老爷。”
老者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可是那一双眼眸;却变得无比锐利起来:“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上天不负;真教做成了此事;这天下只怕要大乱了;你下去吧;老夫要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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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甲货栈。
货栈外头;是川流不息的人流;一切如常;可是靠着这栈不远的一处茶肆厢房里;倚着窗;萧敬一脸的疲态慢悠悠的喝着茶。
这儿的茶水;其实并不比其他地方好;可是偏偏这里生意极好;穿了;这里的声音;靠的就是那巨大的人流;人多自然就热闹;否则便是茶水再好;在这个交通还不便利的时代也是白瞎。
萧敬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表面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可是此刻;他的心仍是绷紧了。
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仿佛整颗心都被牵动着一样;今天是个大日子;越是这样的大喜日子;就越容易出事;现在这辰甲货栈;就仿佛是一颗炸弹;谁也不知会什么时候爆炸;萧敬身为东厂厂公;唯一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颗炸弹在这里炸开;一旦如此;恐怕就真要宫中震怒了。
辰甲栈似乎还是一片死寂;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鸦雀无声。这让萧敬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一直在等;可是时间渐渐流逝;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吁了口气;换了个坐姿;站在边上伺候的一个番子;笑嘻嘻的端来一碗参汤送到他的面前;道:“公公;参汤熬好了。”
萧敬却是不耐烦的摆摆手:“撤下去;不必进用了;你去给各处的弟兄们都打个招呼;让他们沉住气;不要打草惊蛇;还有;附近肯定也有锦衣卫的人;到时一旦辰甲栈有了异样;一定不要让锦衣卫的人争了先。这个头功;一定得是咱们东厂的。”
“是。”
萧敬治下甚严;他一句话吩咐下去;那番子再不敢怠慢;飞快禀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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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朱佑樘已经换上了衮服;这一次婚礼;他虽然不会主持;可是早已做好了去侯府露面的打算;毕竟婚是他赐的;龙亭公主如今又是他的女儿;柳乘风更是他的心腹肱骨;此时正是以示恩宠的时候。
其实朱佑樘出面;还有个更重要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