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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朝他点点头。
朱佑樘道:“急匆匆地入宫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乘风道:“陛下;锦衣卫在迎春坊那边发现了明教通缉要犯;可惜此人很是奸猾;被他走脱了;微臣不敢隐瞒;也知道这事儿太大;因此特来禀告。”
朱佑樘起先听到萧敬的话;还觉得有根刺儿扎在心口;明教的事和柳乘风息息相关;可以当时扫荡明教余孽;柳乘风居功至伟;若是锦衣卫怀了什么私心;包庇的自是柳乘风;如此一来;柳乘风的忠心就要大打折扣了。可是现在;见柳乘风这般急匆匆地赶来告知;不由看了萧敬一眼;萧敬的脸色还算如常;不过明显;他的心情有点儿不太平静。
柳乘风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老练了;要挑剔他还真不太容易;单看他得知明教消息之后便立即入宫禀告;就足见这个家伙有极高的政治敏感;根本不让人有坏话的机会。
萧敬不由吁了口气;心里有点儿发苦。
朱佑樘此时振作精神;道:“哦?锦衣卫有了发现?”
柳乘风道:“正是;发现了一个和尚;此和尚曾参与过上一次云霄阁刺杀微臣的事;后来让他侥幸逃了;原以为此人已经出了京师;可是谁知他却突然现身在四海商行;去见了上高王;随即又从容而去;微臣估计这个和尚不但诡计多端;而且一定有人暗中包庇他;否则朝廷四处通缉他;他却能在京师里隐匿;甚至毫发无损;现在在上高王到京的时间又凭空出现;只怕图谋不。”
朱佑樘听到上高王;顿时严肃起来;道:“这么;这和尚和上高王有牵连?”
柳乘风回道:“牵连肯定是有;可是具体是什么关系;微臣却是一无所知;只怕是要谋划大事。”
朱佑樘的脸色又严肃了几分;先是看了萧敬一眼;随即又看着柳乘风;道:“过几日;宗令府就要敕封公主;十日之后就是大婚;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给朕彻查;出了事;朕绝不轻饶。”
萧敬正要答应;谁知道柳乘风却淡淡地道:“陛下;其实要查也不难;最紧要的是厂卫之间同舟共济;不可再如从前一样勾心斗角了。陛下想必也知道;东厂和锦衣卫从前确实有些矛盾;可是眼下事情已经关乎到了朝廷的脸面和陛下的大计;若是再相互拆台;只怕就是万死了。因此微臣以为;既然要查;那大家就该互通有无;微臣早就听东厂一直在注意迎春坊那边;想必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何不如大家把消息都共享一下;如此;才能尽快查出乱党。”
柳乘风堂而皇之地出这么一番话;脸不红心不揣;甚至还有几分真情流露。
可是这话在萧敬听来;却觉得也太不要脸了。东厂和锦衣卫本来就互不同属;大家各自查案;事实上;正如柳乘风所;东厂在半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察觉出了蛛丝马迹;萧敬见事情严重;于是索性亲自挂帅;督促番子们查探;他的心思也很简单;这两年锦衣卫的声势逐渐追上东厂;东厂若是再不能办出一桩大案;不但他萧敬不好做人;便是在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了。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儿曙光;萧敬这些时日几乎把所有的身心都扑在了这上头;东厂的番子也都是不眠不歇;真是操碎了心。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成绩;或者对比锦衣卫来占了几分先机;柳乘风居然互通有无;也就是;锦衣卫知道的消息和东厂知道的消息一起摆出来共享;这个柳乘风;简直就是无赖了。(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不要脸才是王道
萧敬的愤怒也是情有可原;锦衣卫那边;对东厂的情报几乎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出了个钦犯是明教的人;往上高王那里跑了一趟;现在倒是好;东厂费了这么多苦心得来的消息;怎么能拱手相让。
可是柳乘风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厂卫有纷争是厂卫的事;可是在大事面前;谁也别想藏私;要通力合作;萧敬能个不字吗?
果然;朱佑樘听了;不禁连连点头;道:“柳爱卿的不错;眼下当务之急;是不容出丝毫的差错;萧敬;你怎么?”
萧敬苦笑道:“奴婢是为皇上办事的;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朱佑樘颌首点头;欣赏的好:“的好;既然如此;你们一起携手吧;好了;朕还要批阅奏书;这些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柳乘风大喜;其实他现在有一种预感;就是明教和上高王一定会在近期有什么大举动;可是又仔细掂量;若是有大行动;似乎并不符合宁王的利益;宁王何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难?毕竟上高王还在京师;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图谋。
对于这乱作一团的线团;柳乘风几乎是无从着手;到底;锦衣卫前些时日太过于关注上高王;而疏忽了明教;而东厂早就在迎春坊布局;萧敬坐镇亲自查探明教;想必已经有了不少线索;有了东厂的‘情报共享’;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呵呵笑着看了萧敬一眼;萧敬只是沉着脸不吭声;柳乘风道:“陛下;那微臣和萧公公告辞了。”
二人一齐从正心殿出来;萧敬故意走在后头;柳乘风只得等着他;催促道:“萧公公;咱们同心协力的时候到了;眼下时间紧迫。你我还是立即开始着手交换各自的线索为好。”
萧敬心里冷笑;锦衣卫能有什么线索;简直就是胡扯;可是皇上既然点了头;他在皇上面前也做了保证;此时就是再拖延;这些线索也非交出去不可;只得苦笑一声。淡淡的道:“廉州侯平素都是这样占人便宜的吗?”
柳乘风笑了笑:“萧公公这是什么话;厂卫一家嘛;都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便宜之。”
萧敬便是再有气度;也不禁翻了翻白眼;道:“罢了。去东厂值房。”
东厂值房里;令这东厂的番子们都目瞪口呆的是;柳乘风来了。柳乘风是什么人;但凡是番子都略知一二;这个家伙;就是靠踩着东厂发迹的;现如今却成了东厂的座上宾;萧公公亲自请他来;态度也颇为恭敬。让人目瞪口呆。
在值房里;柳乘风上下打量着墙壁上高悬着的岳飞画像;都当今岳飞像最惟妙惟肖的画作就在东厂;果然是没有错;画中的岳王爷宛如天神下凡;勒马提缰;正气磅礴;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一幅画。却是悬挂在了这素来被人唾骂的东厂值房里。
萧敬和柳乘风分宾坐下。几个锦衣卫的书吏过来伺候;又是斟茶又是递水。还有人给萧敬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萧敬不疾不徐的吃了药;整个人松弛下来;道:“东厂这边;确实是有些线索;既然皇上已经有了旨意;杂家也就不隐瞒了;你的不错;厂卫一家;这时候再勾心斗角;也不是朝廷之福。”
他这话的时候;实在有些勉强;什么厂卫一家;平时锦衣卫争功的时候;可一点儿也没有气过;现在倒是一家了。只是眼下;既然不得不卖这人情;自然要几句好话;让人家欠着自个儿一份人情。
柳乘风却是呵呵一笑;道:“好;好;不过有言在先;东厂这边不得有丝毫隐瞒;否则的话;若是锦衣卫往后在探查时有了偏差……”
柳乘风故意把话儿留了半截;意思也很明显;你要是不把知道的都抖落出来;以后出了事;就肯定是赖到东厂头上;和锦衣卫无关;这么大的关系;你萧敬未必担得起。
萧敬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可是偏偏;又不得不乖乖答应了;随即正色道:“廉州侯想必知道;半个月前;锦衣卫将注意力放在上高王身上的时候;杂家已经开始布局;遍布了眼线在迎春坊四周了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咱们的番子在北通州那边抓到了一个明教的反贼;杂家是从他的口里;打探出了明教似乎要在京师里有频繁活动的消息。”
“此人现在在哪里?可录了口供?”
萧敬叹了口气;道:“口供倒是录了;不过消息也只有这么一点;后来他实在受不了拷打之苦;咬舌自尽;怪只怪事情发生在北通州;当地的番子还不知道此事的严重;一味拷打;结果却失了这重要的线索。”
柳乘风没有话;只是抿了抿嘴;继续听萧敬的下文。
萧敬道:“杂家听了这消息;自然暗中开始布置;让人四处打探消息;后来一想;明教要想活动;立足点只怕唯有迎春坊;迎春坊那边外来人口极多;成员复杂;三教九流都有;很难查出底细;因此边决心将这目标放在迎春坊上。”
柳乘风不禁点头;若换了自己;只怕也会做出这个选择;道理很浅显;大明朝实行的是户籍制;便是寻常的百姓要远行;也要开具凭引;虽太祖的规矩如今已经荒废;成了一纸空文;可是户籍还是留了下来;若是有外地人出没;官府真要顺藤摸瓜的查;肯定能查出不少东西。而迎春坊就大大不同了;这儿每日外地人的流量就有数十万之多;每日都有人进出;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朝廷听到了什么动静;只怕也只能干瞪眼;明教若是继续在京师里活动;那么选择的地点一定是迎春坊。
萧敬慢吞吞的喝了口茶;继续道:“既然有了线索;自然要查下去;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