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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件事;或许是有辱国格;可是吕后的精明也可管中窥豹;当时的汉室刚刚定鼎天下。急需与民休息;在没有战争准备的情况下和当时早已磨刀霍霍的匈奴人开战。就算没有让匈奴人一举突破北方的重重关隘。对国家的影响也是极大;所以当时的新建的大汉最急需的就是时间;需要几代人的经营;等到人口增加。府库丰盈的汉武帝时期才一雪前耻;对匈奴发起灭国之战。
莫是汉朝。便是到了唐朝初期也是如此;唐朝初立;突厥崛起。当时的高祖李渊也是对突厥人一再隐忍。甚至以臣子之礼交好突厥;待做好足够准备之后;一举歼灭突厥。
或许处在吕后、高祖皇帝时期的汉人、唐人会感觉到屈辱;可是正因为这样的屈辱才有了后世的辉煌。此时的朱佑樘也是如此;宁王比起突厥、匈奴;虽然在格局上要得多。可是在朝廷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柳乘风知道。朱佑樘的决定永远只有一个;原因无它;只因为他不是隋炀帝;而是吕后和唐高祖。
“柳乘风;你在想什么?”朱佑樘见柳乘风发呆;不由问道。
直呼姓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若是以长辈对晚辈;反倒多了几分亲密的意思。
柳乘风回过神;不由笑道:“微臣想起了吕后之于匈奴、唐高祖之于突厥的典故。”
朱佑樘可是读书经史的人;乍听之下;先是一愣;可是随即不由微微笑了起来;这个家伙拍起马屁来还真是润物细无声;其实朱佑樘此时心里也不太好受;毕竟他厌恶宁王、上高王久矣;再加上这一对父子变本加厉;已让朱佑樘恶心到了极点;现在这个时候还要安抚朱宸濠;朱佑樘的心情可谓坏到了极点。
可是柳乘风只是淡淡的一席话却是把这种让人抓狂的气氛冲淡了;宁王是匈奴是突厥;那他朱佑樘岂不成了吕后和唐高祖?这二人在历史上也都颇有作为;虽有诟病;却是明君也不过份;其中唐高祖李渊更是开国皇帝;这一句话等于是给朱佑樘遮羞;你看看;连吕后和唐高祖都不得不委曲求全;陛下既然是明君;厚起一点脸皮又算什么?你要是脸皮不够厚;还不算是明君呢。
为了做明君;朱佑樘的委曲求全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见朱佑樘不由开怀;柳乘风的心里却是暗暗腹诽;委屈求全是一回事;却也不是什么委曲求全都算是隐忍不发的;委屈之后最紧要的是做好战争的准备;积蓄国力;那才算是真正的隐忍;若是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笑脸相迎之后;仍旧去醉生梦死;那就是石敬瑭了。
朱佑樘振作精神;正要和柳乘风继续话;外头却有太监传来消息;是龙亭郡主已是到了紫禁城;现在正往后宫去了。
龙亭郡主……
柳乘风的眼中不由掠过了一丝复杂;这位郡主;柳乘风没有谋面过;天知道是什么丑八怪;可是想到这个女人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平妻;柳乘风不禁有些郁闷。
朱佑樘这人倒是很重感情;不由莞尔笑道:“郡主乃周王之后;据也是贤惠娴雅之人;让皇后好生与她话;切莫慢待了。”
朱佑樘故意将周王之后咬得很重;其实就是告诉柳乘风;不要有什么顾忌;你就算娶了她;他这做皇帝的也不会猜忌到你柳乘风的身上。
柳乘风只当作没有听见;顾左右言他道:“陛下;郡主既然入了宫;那上高王只怕也要入宫了。”
朱佑樘颌首点头;道:“他来;朕瞧在宗室的面上;总要盛情款待他;待会儿你多与他话吧。”
柳乘风却是知道;待会儿朱佑樘肯定是没兴致和朱宸濠多什么的;这陪的任务就压在了他的身上;要人命哪。
果然;半柱香功夫不到;朱宸濠就到了;他穿着一身蟒袍;头顶进贤冠;风采奕奕;颇有几分乃父的潇洒;前脚跨入殿之中;先是看到了朱佑樘;喉结滚动一下;再看到柳乘风正笑吟吟地坐在一边;朱宸濠的眼中不由掠过了一丝冷意;没有在柳乘风的身上过多地停留。
朱宸濠三跪九叩地行礼;朗声道:“微臣朱宸濠;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朱佑樘的脸上露出慈爱之色;从榻上起来;将朱宸濠扶起;和颜悦色地道:“上高王远道而来;很是辛苦;来;坐下话吧。”
见朱佑樘这个表现;朱宸濠的心才不由地放下;其实进宫的时候;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自己一切都在听父王之命行事;可是身为藩王;居然敢坏了宗藩之间的礼仪;这是恒古未有的事;朝廷若是当真要治罪;只怕他是别想出京城了。
他连忙站起来;道:“谈不上辛苦;陛下言重了。”
朱佑樘负着手;笑吟吟地打量着朱宸濠;道:“言重也不上;还有一件事;你为何进了京城不到鸿胪寺里去下榻;却舍近求远;到什么商行中下榻了?这样很是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与上高王有什么过节呢;朕常常对人;藩王之中以宁王父子最知礼法;你倒是好了;让天下人都把朕当笑话来看。”
朱佑樘虽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意思;可是脸上的笑容和话的口吻却完全是一副言笑的样子;倒是没有让朱宸濠太过担心;朱宸濠连忙道:“非是微臣不知礼法;只是鸿胪寺寺卿……”这个时候;不找鸿胪寺来背黑锅那才是傻子。
朱佑樘的脸色凝重起来;正色道:“原来如此;朕知道了;鸿胪寺是该要整肃一下;朕已经下旨免了寺卿赵毅夫的官职;发配去了南京;朝廷里头确实有不少官员总是应付了事;玩忽职守。是了;柳乘风;你见了上高王为何不话?”
朱佑樘显然是不愿再和朱宸濠下去;人都有脾气的;意思到了就是了;再和这个朱宸濠厚着脸皮些违心的话;朱佑樘也是觉得堵得慌。此时边上就柳乘风这么个冤大头;就是他了。
柳乘风的心里暗骂一句;笑呵呵地起来;道:“陛下与上高王的宗室之情;微臣见之;很是感动不已;因此迟迟不敢言。”
这句话也算是回敬了一下朱佑樘;狠狠地恶心了他一番。朱佑樘却是面色如常;估计心里头恨不得把柳乘风拉出午门去了。
柳乘风随即又向朱宸濠拱手笑道:“上高王;一年不见;上高王风采如昔;今日你我故旧重逢;也是一桩乐事。”
朱宸濠却只是阴沉着脸;好不容易才道:“廉州侯气。”
柳乘风见朱宸濠实再没有搭理自己的兴致;反倒来了劲;你不是和我有仇吗?今日索性恶心你一下;他一副很是热络的样子;道:“等到龙亭郡主迎娶过了门儿;你我也算是姻亲了;往后还要多多亲近才是。”
朱宸濠只得淡淡地道:“廉州侯的不错。”
再之后;朱佑樘就一言不发了;柳乘风倒是和朱宸濠寒暄了起来;只是三人都是各怀鬼胎;口里都得很气;多半在心里早就腹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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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冰山郡主
坤宁宫。
长明灯冉冉的发出暗淡的光芒;进出的宫人显然都是心翼翼;生怕走路时带着风吹熄了灯火。
各色的糕点、干果俱都摆在了案子上;低眉顺眼的太监们则是分布在这大殿的四周;垂首不语。。
张皇后今日化了浓妆;戴着凤冠;披着红霞;盛装之下;姣好的身材都显得有几分臃肿;皇后娘娘的朝服;张皇后是一向不喜欢穿戴的;不过今个儿日子不同;要款待新入京的龙亭郡主。
据这龙亭郡主;事关着朝廷的什么事儿;反正很不同寻常。皇后娘娘体恤皇上的苦心;自然要为他分担一些。虽然不能款待上高王;可是好好让这龙亭郡主宾至如归倒也正合她的身份。
在这坤宁宫外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积雪覆盖了不少地方;原本太监们要扫除;不过张皇后似乎对这雪颇为喜爱;所以特意让人留下来;不过通往宫室的各条道路;倒是清扫了个干净。
过了一会儿;有个太监终于跑着到了坤宁宫外头;拉长着声儿道:“娘娘;郡主已过了兰亭斋。”
宫中传出张皇后的声音;道:“去迎来;好生伺候。”
“是。”
后宫都丛木花卉;只是一到了冬季;万木凋零;若不是有这积雪装饰;倒是容易显出几分破败;各处的道路;到处都是太监和宫人三三两两的走动;不过今日;显然不一样;这些奴才明显比从前急促了许多;连走路都是低着头碎步着过去;不敢发出一丁点声息。
“这儿就是紫禁城?”碧儿的脸上满是憧憬;她心翼翼的跟在龙亭郡主后头;亦步亦趋;扬起了脸蛋儿四处张望着;若是被各监的大太监们看到了。肯定会呵斥她不懂规矩;不过此时。前头引路的内官监大太监江公公显然没有呵斥的意思;反而笑吟吟的一边引路;一边道:“这儿当然是紫禁城;娘娘就在里头呢。”
碧儿嗯了一声。宁王府也有太监;不过宁王府的太监明显比这儿的太监凶恶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