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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心里紧张起来;忍不住道:“那宁王真的要来京了吗?”
朱佑樘冷笑一声;道:“此时他做贼心虚;怎么敢来?来的是上高王;而且根据江西那边的密报;这一次;带来的不是德兴郡主;而是龙亭郡主。”
“龙亭郡主……”柳乘风一头雾水;这还真不怪他;这年头;朱家的子孙比狗多;藩王就有上百;至于郡主之类;只怕有上千之多了;柳乘风那里晓得是哪个。他道:“陛下;微臣似乎并没有听过;宁王还有女儿。”
朱佑樘铁青着脸;道:“龙亭郡主的荆地是龙亭;龙亭乃开封辖下;怎么和宁王有关系?这龙亭郡主乃是周王之后;后来不知是什么缘故;周王上报宗令府;把这龙亭郡主过继给了宁王;现在宁王李代桃僵;将龙亭郡主取代德兴郡主出嫁;柳乘风;联和你都失算了。
柳乘风也不禁无语;原本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让那宁王栽个跟头;反正女儿是他的;他有这个胆嫁就走了。谁知道;这宁王居然玩了这么一出把戏;柳乘风连忙道:“陛下;宁王这般做;和欺君有什么区别;和不立即下诌斥责一番;让他退回龙亭郡主;将那德兴郡主带来?”
朱佑樘却是苦笑;不由道:“柳乘风啊柳乘风;你平时这般聪慧;怎么今日却没有拐过弯来。龙亭郡主也是宗室血脉;起来和皇室更亲近一些;太祖时期;文皇帝和周王可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现在若是朝廷不认这个;帐;把龙亭郡主打发回去;龙亭郡主的脸面上过得去吗?这不是告诉天下人;龙亭郡主没有德兴郡主值钱;朝廷还就真认准了德兴郡主?如此;那周王的颜面要不要顾忌。
柳乘风听了;不由恍然大悟;这一下明白里头的关系了;这关系着面子的问题;人家郡主都已经来了;你现在拒绝;教人家女儿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再者了;龙亭郡主毕竟是周王的嫡亲女儿;且不论这周王是否对郡主疼爱;至少你把人家挡回去;周王的面子也没地儿搁;这不走向天下人;周王之女龙亭郡主配不上一个柳乘风?
“这个老狐狸。”柳乘风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几次都想yīn这宁王一把;谁知这宁王实在是属泥鳅的;每次都不上当;这一次又打发了个龙亭郡主了;现在又成了朝廷手里的烫手山芋了。
柳乘风脸上lù出苦涩;原以为是宁王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那龙亭郡主和自己见都没有见过;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若是娶了她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柳乘风心翼翼的看了朱佑樘一眼;道:“陛下;微臣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朱佑樘道:“何必婆婆妈妈;有话但无妨。”
柳乘风满是希翼的道:“这郡主能不能不娶了?要不;就微臣有隐疾什么的;让这龙亭郡主打道回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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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一品诰命
第三百二十三章:一品诰命
朱佑樘的脸色瞬时布满了寒霜;柳乘风这番话在他听来就好像是逗他玩一样;郡主是你娶就娶;你不娶就不娶的?你当这是你的聚宝楼;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实朱佑樘也明白;柳乘风之所以提出这么个馊主意;是为了向宁王示威;丢给宁王一个烫手的山芋;谁知道这山芋又丢了回来;柳乘风这时候想后悔;其实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原以为宁王绝不肯将郡主出嫁;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出了乱子。
想不娶都不成了。
朱佑樘板起了脸;正色道:“这种糊涂话不许再提;宫中已经赐婚;上高王已经携郡主赶赴京师;岂是你反悔就反悔?”
柳乘风此时有点儿发懵了;不过很快;他又打起精神;娶就娶;谁怕谁自己的侯府现在已经修葺得差不多了;大不了寻个别院让那个什么郡主住进去就是了;反正柳家也不缺地方住。
朱佑樘似乎又觉得有些对柳乘风不住;毕竟这馊主意是两个人商量定的;现在出了乱子;朱佑樘也有责任;于是抚慰道:“朕知道你的心意;不过现在也好;龙亭郡主并非宁王嫡女;乃是周王之后;正好了却了朕的一桩心事;一切都等上高王抵达了京师再吧。”
柳乘风只好道:“微臣遵旨。”
朱佑樘呵呵一笑;道:“眼看又要过一年了;朕知道今年许多人的年不好过;现在内阁不安生;其实这样也好;他们过不了好年;朕却能过一个安生年;朕现在正在选定良辰吉日;就等你成婚了;对了;你的原配妻子叫温晨曦是吗?”
柳乘风道:“是。”
朱佑樘叹了口气;道:“倒也难为了她;到时候郡主出嫁;肯定是要做平妻的;一个郡主;一个夫人;只怕到时候她要受欺负。”
在正常人眼里;确实如此;其实任何时代的妻子都得看娘家的势力;娘家强势;这地位自然稳固;就比如温晨曦;只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女儿;现在掺杂一个郡主进去;郡主后头就算没有宁王、周王撑腰;可毕竟还有宗令府;在别人看来;温晨曦肯定是有苦头吃了。
不过柳乘风却不这么看;这郡主要是敢来劲;他也绝不会存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在他心里;温晨曦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妻子;谁要是敢欺负他;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只是朱佑樘站的角度却是不同;他沉默了片刻;道:“命妇温晨曦就赐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吧;过几日就有圣旨。”
有了这一品夫人的身份;至少也可以和郡主平起平坐了。这个敕封虽然有点儿不合规矩;可是朱佑樘毕竟是软心肠;再者;一品诰命其实只是个虚衔;只是给一个名分而已;倒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
柳乘风闻言;倒也觉得赚了;一品夫人;那是内阁大学士的夫人才有的名分;皇上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封赏;一方面是朝廷那边风平浪静;百官人人自危;这时候发出这道不太合规矩的圣旨出去;朝廷那边阻力也一些。另一方面;也是有几分歉疚之情;虽这馊主意是柳乘风出的;是他点的头;可是温夫人却是无辜的;好端端的一个妻子成了平妻;有人平起平坐;换做是谁;心中都不会高兴。
总算把柳乘风安抚住;朱佑樘的心里觉得好受了一些;随即淡淡笑道:“内阁的事;你知道吗?”
柳乘风闻言愕然;内阁可不是他一个亲军能过问的;皇上突然向自己起内阁;不知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心翼翼地道:“陛下;内阁近来似乎有些乱套了。”
朱佑樘莞尔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朕既然已经对刘健疑心尽释;为何还要留刘吉在阁中?”
柳乘风默然;他当然不能承认;内阁大臣的去留也不是他能过问的。
朱佑樘今日兴致居然不错;淡淡地道:“刘吉此人也算个能臣;就看能不能用了;先帝在的时候独宠万贵妃;亲近人、巫蛊;这刘吉投其所好;谄媚迎上;可是如今朝廷气象一新;留他在内阁里也有用处。内阁不能独断;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朱佑樘得好听;其实穿了;就是想制衡而已。
柳乘风也就不再多问;笑道:“陛下圣明。”
眼看时候不早;柳乘风便起身告辞出宫;刚刚回到温府;门房这边却来了消息;是北镇抚司有请;请他这新任的锦衣卫佥事前去公议。
所谓公议;是锦衣卫高层大致每月月中的一次会议;和廷议差不多;只有千户以上的锦衣卫官员才能参加;柳乘风是新任的佥事;如今也算是踏入了锦衣卫的核心;不过现在虽是月中;可是公议应当是提前一天通知;现在这般心急火燎的叫人去;多半是有了什么突发的事件。
柳乘风也不耽搁;听温正已经及早去了;也不想这新官上任第一次公议就去迟;于是连忙骑了马;飞快地到了北镇抚司这边;北镇抚司外头戒备森严;数十个校尉带刀守卫;见了柳乘风;其中一个快步迎上来给柳乘风牵马;柳乘风也不啰嗦;直接穿过仪门进了正堂。
正堂里;牟斌仍旧坐在首位;今日穿了钦赐飞鱼服;不过外头套了一件团龙袄子;这种团龙其实是假龙;当然和皇上穿的五爪金龙衮服不一样。他大张大合地坐着;两侧下则分别是两个锦衣卫同知;温正和另外一个锦衣卫佥事;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锦衣卫同知里头出了个生面孔;有一个锦衣卫同知因为告病已经请辞了;现在补进来的锦衣卫同知只是四旬上下;虽然比柳乘风年长得多;在同知里也算年轻了。
柳乘风早就听过这一次锦衣卫内部的变动;不只是加了他一个佥事;同时还变动了一个同知;偏巧;这位同知是专管内城各千户所的;也算是权柄不;而且温正估计;这个人应当是内阁大学士刘吉塞进来的人。
锦衣卫虽然有柳乘风这么个强势的主儿;可是在弘治朝的颓势却不可阻挡;以至于在这锦衣卫的高层;充塞了各方的人马;就有点儿像八国联军一样;比如现在的锦衣卫同知陈让;本就是东厂厂公萧敬的干儿子;他主要的统管范围是京畿外围的各千户所;外城有千户所四个;除此之外;北通州、天津等地;也都在他的统辖范围之下。而新任的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