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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清早朝议的时候;按捺不住的大臣们又开始发难了;数十人联名请辞;其中包括了两位尚书;对这些人提出的辞呈;朱佑樘没有话;也没有慌张;而是选择了沉默。可是一旦谈论到了海禁之事;朱佑樘仍是据理力争;一副不开海禁誓不罢休的姿态。
谁也不曾想到;一个海禁居然闹到这个地步;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去抗争;海禁的事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海禁问题;已经关系到了大臣们德行的问题了;一旦有大臣站出来为了海禁去和皇上据理力争;那立即会得到无数的掌声;若是有人为此提出辞呈;就更加了不得了;请辞离京的那一刻;人山人海的人去欢送。
与此同时;谁要是向宫中屈服;那就立即会招致无数的大骂;声名狼藉;众叛亲离;连自己的恩师和mén生都会割袍断义;互不往来。
朱佑樘又有了动作;他开始隐匿不出起来;原本每日进行的朝议;他推自己身体不适;就此作罢;连寻常对内阁大臣的召见也停顿下来。皇上这是要做什么;破罐子破摔吗?
这一下;大臣们有些慌张了;一开始大家一起请辞;原本能吓资帝;谁知道现在皇帝的动作倒是吓了他们一跳。
当今皇上是难得的贤明君主;最大的优点就是勤政;可谓十年如一日;矜矜业业;让人生佩;可是现在;皇上居然称病不出;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摆明着告诉大家;若是大臣们不肯支持开海;皇上就对政事撒手不管吗?
内阁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皇上如此强硬的态度只会导致两败俱伤;对谁来都不是好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没等内阁那边拿主意;下头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有不少官员去了午mén;跪在午mén外头请陛下议政;同时要求陛下不得提及开海之事。
这样的大臣越来越多;先是三三两两;后来就变成了几十、几百人;反正大家是卯上了;皇上不改口;不承认错误;他们就继续斗下去。而对朱佑樘来;朝廷这边若是不肯同意他的主张;他也铁了心继续养病。
沸沸扬扬的议论充斥了大街巷;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午mén外的事;平时人五人六的大臣和官员如今都跪在那里;既不去上值;也不回家歇息;他们的态度很明确;皇上若是一意孤行;他们就继续跪下去。
宫里似乎也沉默了;事情已经愈演愈烈;到了越来越难收拾的地步;不管是宫里还是朝廷的百官;总要有个人做出退步;夹在这两边中间的内阁;其实最是头痛;一边是百官们奢谈祖制;一边是宫里要变革;内阁这边若是态度太过强硬;难免让宫中为难;甚至引发更大的危机。可要是示弱;百官肯答应吗?
刘健几天没有睡好;内阁这边堆积的奏书越来越多;从前皇上还会看一看;可是现在却是称病不出了;因此这大明大大的事务都得内阁这边顶着;刘健已经感觉到筋疲力竭。
午mén那边的消息也越来越坏;几个老臣已经吃不消昏厥过去;好在救治及时;倒也没什么大碍;不过事情已经很明显;若是再这样下去;后果会更严重。
朱佑樘并没有生病;不过这几日的心情也是坏透了;虽然知道这件事的结局;也知道朝廷百官的态度会如此强硬;可是当真踢到这铁板上;他还是觉得有点儿窝火;堂堂天子;圣旨不能通行;反而封还了回来;文武百官们非但不遵旨;而是跪在了午mén;一定要他收回成命;朱佑樘当然不爽。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里;朱佑樘的心情越来越坏;今日清早起来的时候;他甚至不让人传消息;索xìng来个耳不听为静。
在这正心殿坐了一会儿;朱佑樘便感觉有些难受了;十几年来如一日的勤政;现在突然歇下来;反而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佑樘索xìng叫人将近几日的奏书送来;这些奏书其实都是千篇一律;所谈的都是开海的事;也都是一副维护祖宗制度的嘴脸;奉劝朱佑樘不可开海云云。
“哼祖制……倒是搬起太祖皇帝来寻朕的麻烦了”朱佑樘看了几本;便又将奏书抛到一边;这一大箩筐奏书根本不必再看;就知道里头会写些什么;他轻轻地躺在椅上;眼睛半张半合地想着什么;随即微微一笑;lù出一副yīn谋得逞的笑容;慢悠悠地道:“你们既然要谈祖制;那朕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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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装的空调;今天居然漏水;水从电源线上漏出来;吓得半死;去找卖空调的来修;然后又去请装空调的师父;从新拆下来装过;又忙了一下午;还是更晚了;哎;最近刚刚从家里搬出来;很多地方还不适应;请大家体谅下吧;老虎也感觉很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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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龙颜震怒还是龙颜大悦
全文字无广告第三百零三章:龙颜震怒还是龙颜大悦
“陛下……”
正心殿里;萧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蹑着脚;悄悄地走到朱佑樘跟前;那张苍老的脸略显苍白;秉笔太监、东厂厂公;地位何其尊贵;可是尊贵的同时也意味着压力。(!@ 。。) ()
萧敬慢悠悠地道:“午门外头闹事的官员还没有散去;不过有一个兵部主事又晕倒了;太医们正在为他看病;奴婢来问问;是不是……”
朱佑樘听到萧敬话的声音;眼眸儿微微抬了抬;随即又阖起来;慢悠悠地道:“你怎么看?”
萧敬沉默了片刻;道:“陛下的主意就是奴婢的主意。”
东厂这边确实不想趟这趟浑水;萧敬心里也清楚;陛下的举止很异常;看他的神色似乎已经胸有成竹;这件事不会像表面这样简单;自己还是谨慎些的好。
隔岸观火;似乎也不错。
朱佑樘不由笑了;欣赏地看了萧敬一眼;至始至终;萧敬在这件事上几乎没有任何表示;可越是如此;越显出了老成;他轻抚着案牍;慢悠悠地道:“朕也很为难哪;开海对大明有好处;可是大臣们这样闹也不是办法;君臣离心是大忌;朕岂能无动于衷?”
朱佑樘沉吟了片刻;继续道:“传旨意吧;收回开海的旨意;告诉午门外的官员;让他们各自回值房办公;不得再做这等斯文扫地的事;朕有些乏了;今个儿还要歇一歇;明日朝议仍旧进行。”
朱佑樘做出了让步。
这个让步很艰巨。
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的余怒未消;朱佑樘又补上了一句:“告诉朕的爱卿们;朕很生气;朕想问问他们;他们到底是朕的臣子;还是江南某些人的臣子。”
萧敬骇然地看了朱佑樘一眼;这句话实在太严重了;朱佑樘这是质疑文武百官的忠诚问题了;而且直接把江南出来;也很是不气;一副撕破脸的样子。
只是这些和萧敬似乎也没有关系;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知会。”
陛下让步了;午门外不少官员弹冠相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只是有些人却高兴不起来;胜利了吗?一场莫名其妙的开海、禁海之争;来得太过突然;紧接着就是宫里和朝廷的对立;双方不断周旋;最后皇上做出了让步;同时也发出了警告。 ()
当今皇上虽然脾气好;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很明显;龙颜大怒了;只是为了大局;陛下隐忍不发;隐忍不发有时候比爆发出来更可怕;君臣相谐的局面若为了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冲突而让陛下生出什么抵触情绪;哪里谈得上什么胜利?
不过陛下已经传出消息;明日的朝议继续进行;这倒是让内阁这边松了口气;不过还有一条宫里的道消息让人一头雾水;明日的朝议;陛下特意召廉州侯柳乘风参加。柳乘风虽是廉州侯;可毕竟只是个锦衣卫千户;以他现在的地位距离参与朝议还差得远了;陛下在故弄什么玄虚?或者是这个柳乘风在玩什么把戏?
刘健听到这消息时;一头雾水地看向了李东阳;李东阳毕竟足智多谋;而且他的族弟也在柳乘风那边;或许他能得到什么风声。
李东阳苦笑;道:“刘公不必看我;这件事;我也不知;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召柳乘风入朝;必定包藏了什么;切记心在意。”
刘健颌首点头;随即道:“再吧。”
这时候;刘健已经疲倦了;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现在整个人颇有几分万念俱焚之感。
次日清早。
斗争了这么久;其实文武百官们都松了口气;一切似乎都已经恢复如初;再也没有了所谓的海禁之争;陛下也开始署理起政务;甚至是一些告假的官员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午门之外;文武百官们公鱼贯入宫;巍峨的紫禁城;在黎明的光晕之下折射出晕红的光色。
插在文武百官之中;有个特殊的来;这个家伙年轻轻轻;穿着钦赐的飞鱼服;如沐春风;四处与人打着招呼。
“原来是户部侍郎大人;失敬、失敬;卑下柳乘风;这厢有礼。”
“咦;你便是顺天府府尹吗?大人声名远播;如雷贯耳……”
柳乘风虽然活跃;可愿意搭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