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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从心底生出来;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
外头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朱约麟皱起了眉;今天这个日子;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来触自己的霉头。
“王爷……王爷……不好了;那柳乘风还有巡抚陈镰;带兵围了王府……”
朱约麟先是呆了一下;随即立即从肚子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他双手撑着案牍;咬牙切齿的站起来。
“立即点齐护卫;随本王出去”
在王府之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军马;不过所有人显得十分克制;并没有冲入王府去。而这王府之内;也变得紧张起来;数百王府护卫层层叠叠的出现在王府的中门;王府的护卫分为三班;每个四个时辰轮换一次;只是这王府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甚至连刺也从未见过;这时候突然有官军围住了王府;这些护卫们难免捏了一把汗。
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动;保持着姿势;围墙将他们隔开;曲靖分明。
柳乘风在中门外;穿着簇新的钦赐飞鱼服;背着手透过门洞在等待;而陈镰则是站在柳乘风身边;与柳乘风的谈笑自若不同;这陈镰其实很是紧张了一把;带兵围住王府;虽天塌下来有柳乘风扛着;而且柳乘风信誓旦旦的有这靖江王图谋不轨的铁证;可是藩王毕竟是藩王;痩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不是闹着玩的。
良久之后;王府里有了动静;哗啦啦的甲胄摩擦声传出来;朱约麟穿着蟒袍;头戴紫金冠;负着手;很是威严的走出来;在他的身后;一队队的王府护卫向他靠拢;将他拥簇在中央。
“柳乘风”朱约麟没有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气度;此时脸色已是气的铁青;眼睛穿过门洞看到了门外负手伫立的柳乘风;便大喝一声;手指着柳乘风道:“你这贼子;好大的胆子;一次的帐本王没有和你算;今日你却自己送了门来;你可知道;带兵围住本王的府邸;是什么样的罪名”
柳乘风笑了;隔着重重的护卫和明晃晃的刀枪;柳乘风放开嗓子道:“本侯身为锦衣卫千户;有捕风捉影、巡查缉捕之责;王爷便是再如何高贵;可也是我大明的臣子;身为臣子的;若是不忠;则本侯就可就地缉拿;朱约麟;你现在已经东窗事发;到了现在;还要顽抗到底吗?你若是现在出来;随本侯进京问罪;本侯自然会给你几分脸面;可要是给脸不要脸;那可就别怪本侯不气了”
朱约麟闻言大笑;狰狞道:“好利的口舌;一个的锦衣卫千户;也敢问罪到本王头”
柳乘风深深的看了朱约麟一眼;淡淡的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王爷还记得赵先生吗?”
听到赵先生三个字;朱约麟脸色骤变;可是很快;他就强打精神;狠狠的握紧拳头;对身边的护卫道:“来人;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谁敢进王府一步;杀无赦”
护卫们犹豫了;若是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群草寇;或许他们毫不犹豫的会拱卫王爷的安全;可是在他们的对面;却是锦衣卫和广西巡抚;以及大量的官军;这就有点儿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恰在这时候;柳乘风大吼一声:“谁敢为虎作伥;朱约麟勾结山蛮;试图挑拨蛮人滋事;如今罪行已经败露;难道;你们还要陪他一起作乱吗?来人;将这朱约麟拿下;谁敢阻拦;杀无赦”
外头的官军们听到朱约麟谋逆;立即气势如虹起来;纷纷挺矛冲进去;几个护卫要阻拦;这冲突便发生了;不过王府护卫们大多数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那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被涌进来的乱军刺死;殷红的血和空气中的血腥弥漫开;更是让人胆寒;朱约麟见状;心知不妙;连忙带着几个护卫旋身进了王府深处;后头的官军要追;又遇到不少护卫阻拦;等到一的官军冲入这王府时;柳乘风下令搜索;而陈镰连忙又吩咐了一句;不得惊扰了王府的家眷;又调拨了一群自己府的丫鬟;入内搜查。
陈镰的心翼翼;倒也情有可原;朱约麟毕竟是宗亲;就算犯了大罪;可是家眷却还是皇亲国戚;若是惊扰了;肯定会惹麻烦的;所以才让女眷进内府去查女眷;以免闹出什么乱子;而其他的官军;只能在外府搜查。
过了半个时辰;一队队官军回来禀告;却都是搜索未果。
王府外殿的厅堂里;陈镰急的团团转;想不到那靖江王;居然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逃了;现在人又没拿到;该怎么办?
倒是柳乘风气定神闲;坐在椅喝茶;李东栋也跟着柳乘风来了;正负手看着墙壁一幅画作;整个人似乎沉浸在这山水画的意境之中。
“侯爷;这可如何是好;现在人都跑了;咱们白来了一场;到时候若是有人为这朱约麟喊冤叫屈;你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陈镰显得有点儿气急败坏;当时就了;应该把王府团团围住;可是柳乘风却;这靖江王走不到哪儿去;却是把官军的大部掉到了王府的中门处;谁知现在找不到人;这可就有点儿严重了。
站在一边看画的李东栋;脸不由扬起一丝微笑;抿抿嘴;仍旧全神贯注的去看画。
而柳乘风却是笑了;道:“抚台大人;坐下话;你是一省督府;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陈镰不禁吹胡子瞪眼;沉不住气?人都跑了;还要怎么沉得住气;人家毕竟是藩王;这可不是好玩的;一日不能拿住他;带到京师去问罪;招供自己的罪状;他这心就悬着一日。这个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自己是一省督抚;没沉不住气;你这家伙反正是不要命的;什么事都敢做;可是自个儿却不一样;好不容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一着不慎就要满盘皆输。
“不如现在知会广西各县;命各县设卡盘查;让那朱约麟插翅难飞;大人是锦衣卫千户;也可以和锦衣卫那边打声招呼;无论如何;也能探听出点儿消息。”
对陈镰的种种措施;柳乘风只是笑;其实这朱约麟在广西经营多年;就是再愚蠢;却也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他若是要逃;除非当场将他拿住;谁又有什么办法。
柳乘风却不急;甚至从内心深处;他是希望这朱约麟逃窜的。只要自己去了京师;将那赵先生招供的供词呈朝廷;朱约麟这藩王就成了钦犯;天下之大;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柳乘风早就想过;若自己是朱约麟会去哪里;他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投奔宁王;毕竟这世敢收留他的人并不多;就算有人有心收留;却也未必能躲得过朝廷的侦查;而宁王不同;柳乘风可以想象;这宁王在藩王之中一向沽名钓誉;四处笼络各地的藩王;以一副藩王的领袖自居;而这朱约麟;想必也是宁王笼络的目标;这宁王平时没少给朱约麟好处;朱约麟这时候无处可去;岂会想不到这位远房的堂兄?
若是朱约麟真能去投奔宁王;这就有意思了;对柳乘风来;朱约麟只是一头猪;可是宁王却是老虎;他和宁王早已反目为仇;现在将这烫手山芋赶去了宁王那边;可以想象;那宁王若是见了朱约麟;会是怎样的哭笑不得。
若是收留朱约麟;迟早可能事情泄漏;这可不是好玩的;宁王未必会为一个朱约麟承担这个风险。
可要是将朱约麟交出来呢?那么这宁王从前的伪善;只怕要原形毕露了;平时的时候;天天代表着藩王们的利益;现在一见有藩王来投奔;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迫不及待的将朱约麟献出来;不管朱约麟犯了什么罪;藩王们多半都要好好的想想;这个宁王;到底牢靠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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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天下因我而变
第二百九十二章:天下因我而变
七月的北京城;天气干燥得有点儿不太像话;靠着朝阳mén的一牌店铺;那耸拉的酒旗很没jīng神地贴在旗杆上;屋檐下头则是拖着长凳打盹儿的店伙计;这几个月来;栈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eE。oM *.&*由友上传==原本这里的人最多的是商;可是现在;商们却是不来了;倒不是他们的住宿价格贵;恰恰相反;他们的价钱已是连续跌到了最谷底;可是生意仍是半死不活;只能靠着平时沽些酒水挣点银子。
生意不景气;也不是京师来往的商少了;一过了五月;今年京师的商贾凭空增加了不少;比往年还增加了一倍不止;只是最近;这聚宝楼又增添了一mén生意——住宿。
商们到了京城;总要找个地方打尖住下;寻个下榻之所;原来大家还随意找个栈住;可是现在不同了;都是往聚宝楼新建的一处叫聚宝‘旅馆’下榻;为了节省空间;整个聚宝旅馆建了七层;砖石结构;房间也不大;这占地数十亩的一大栋的楼房;有房间五百个;据在里头住宿一夜就要大钱五百;一个月下来;随随便便也要huā销十五两银子;可是偏偏;愿意在这里下榻的商可谓是趋之若鹜;热情不减。
就算是在旅馆里寻不到空房的;一般也都在迎hūn坊附近的栈里歇下;生意人嘛;随时都要应酬;有人上mén来谈生意;现在全京师的商贾都聚在迎hūn坊;下榻的地方若是远了;不但会让人看轻;而且也增添了许多不便。
生意人虽然都抠m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