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坐了片刻;一边喝茶;一边着玩笑话。
柳乘风在周泰面前倒是没有什么顾忌;周泰这个人老实本分;和他打交道不需要什么心机;寒暄片刻之后;柳乘风开门见山地道:“周大人;你应当也知道;我之所以调来这北通州;为的是北通州的乱党;现在漕粮近几日就要运到北通州;想必这些乱党极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周泰吃了一惊;道:“乱党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想动漕粮?再者了;北通州这么多军马;要动漕粮谈何容易?”
柳乘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乱党闹出这么大动静;图谋的一定是大事;而北通州最紧要的就是漕粮;预先做些准备;不会有什么差错。”
柳乘风站起来;走到huā厅靠墙的桌几上;周泰也跟上去;只见这桌上已经摆放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地图;这地图未必精准;可是出奇之处不是图;而是在图上的一张张麻将饼子。
北通州、天津卫、山东的图册位置上;都放了许多麻将饼;柳乘风道:“一个麻将;就是一个千户所;你看;在北通州总共有六个千户所;一个锦衣卫卫所还有槽司下属的两个千户所;算起来;人数在八千人以上;只是……无论是槽司还是其余千户所;我都信不过;咱们真正可用的人手只有锦衣卫;还有你们知府衙门;就是东厂那边;人手少不;也不是很可信。若是一旦生变;我们该怎么办?”
周泰大吃一惊;柳乘风的话实在让他难以接受;通州这么多千户所竟没有一个可信的;柳乘风的言外之意莫非是这些军马都有可能是乱党吗?若是如此;这事情就当真辣手了;他甚至想;这件事是不是要去知会兵备道一声?毕竟兵备道好好的对通州的千户所梳理排查一下。
柳乘风似乎看穿了周泰的心思;道:“周大人是不是想;兵备道那边要不要通通气?实话和你;兵备道;我也信不过;真正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周大人。”周泰听了柳乘风的话;心里不禁生出感jī;可是心底里也翻出惊涛骇浪;连兵备道都信不过;那通州还有什么人可以信得过的?
柳乘风淡淡地道:“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的办法只有一个;不过这件事少不得周大人帮帮忙;柳乘风想问;周大人可以托付吗”周泰鳖红了脸;正sè道:“有何不可?周某虽是读书人;可是也不是胆怕事的鼠辈;大人吩咐一声;我愿全力协助柳大人。”
换做是别人;周泰不会这种掏心窝子的话;而且会觉得柳乘风这个人疑心太重;可是自从上次在武清见到了柳乘风手段之后;周泰觉得;柳乘风既然怀疑北通州的兵备道和千户所;自然也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按着吩咐去做就是。
柳乘风深望了周泰一眼;正sè道:“那么;就请周大人接密责吧;周泰;跪下听旨意。”。
(。。)
第二百三十四章 :起事
周泰听到密旨二字;不禁呆了一呆;立即面北而叩;道:“微臣北通州知府周泰听旨意。。hK。om 。。!”
柳乘风从袖中取出一份黄帛;展开来念道:“通州者;南北津要也;兹有乱党滋事;朕心甚忧;特敕锦衣卫千户柳乘风彻查;巡抚以下文武官员;闻此诏者;随时听调;不得有误……”
周泰听到这圣旨;心中又是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一份密旨的份量绝对不可看;巡抚以下文武官员这是什么概念;若是这柳乘风拿这密旨出去;岂不是京畿附近的军马都要归这柳乘风的节制;各地的巡抚都得仰仗他的鼻息?
这是什么?这就是圣眷。周泰这时候心里想;只怕是内阁大学士;未必也能得到宫中如此倚重。不过话回来;正因为他们是内阁大学士;宫中才不会有这样的旨意;大明一向是以下官克上官;正是因为柳乘风不过是个千户;才会如此放心的将权利放下去;就如那各部堂里的设置;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六七品的官员委以重任;甚至可以与尚书分庭抗礼;这么做;是因为地位低下的官员往往没有权势;远远及不上门生故吏满天下的尚ì郎;用他们来节制各部的尚书人等;最好不过。
还有那言官;似乎品级也是不高;可是权利也是不;便是内阁大学士的虎须也敢去mō一mō;这么做;也是这个考虑。
柳乘风身为一个千户;不过是个五品武官;这多半也是皇上愿意放权的原因;白了;柳乘风的权势是宫里给的;所以必须依靠皇上;才能将这密旨生效;可要是换做了朝中的大佬;这些人哪个不是自成体系;门生遍地;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利;若是这人有什么不轨之心;只怕就没这么好控制了。
虽是这样的道理;可是能得到这么一份密旨;足见宫中对柳乘风的信任和倚重;周泰此时信中狂喜;原以为柳乘风只是有圣眷而已;现在看来;只怕这圣眷只怕不轻;靠着这么一棵大树;将来去了京城;有多大的际遇还真难的很。
毕竟官这东西好时也好;不好时也不好;有多少人一辈子在这知县、知府的位置上一待就是一辈子;无非就是从北通州调去泗州;又或是从泗州调去漳州而已。这里头的关键;其实就是有人提拔;要有人认得你;记得你;知道你的好处;周泰也算是久经官场;自己那些同年;有的还在下县里窝着;有的已经飞黄腾达;那县里窝着的爷爷不疼姥姥不爱;见了谁都是心惊胆战;可是飞黄腾达了的;却是左右逢源;背靠着参天大树;呼风唤雨。
穿了;那些飞黄腾达的人是因为有了好的靠山;做什么事;都比别人顺当一些。
而周泰不同;周泰没有这个际遇;所以才打算依靠着柳乘风;柳乘风虽然只是个千户;而且是个武官;可是人家有圣眷;据可以时常出入宫禁;只要在皇上面前多几句好话;自己的前程就有保障了。
周泰深吸口气;郑重其事的道:“微臣接旨。”
他站了起来;他当然明白;柳乘风拿出密旨;一定是事情到了紧要关头;北通州会不会乱;他周泰能不能抓住这一次立功的机会;就看今日了。
“柳千户;只是不知下官该怎么做?”
柳乘风收起密旨;道:“这一次;北通州要大开杀戒;只是在大开杀戒之前;我却还有一些事要办;周大人要做的;就是在我做这件事的时候;替我打好掩护;不能让人得知我的行踪。”
柳乘风年纪比周泰的多;可是这时候;他居然拍了拍周泰的肩;勉励道:“周大人;你我也算是交情不浅;事到如今;我给你交代一句掏心窝子的话;留在北通州的人;都会有一些危险;可是事情紧急;必须要有人留守;若是我能赶回来也就罢了;若是迟了一步;周大人自己保重吧。”
周泰眼中掠过一丝骇然;到了这时候;他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这一次是要死人的。
可是柳乘风没有再多下去;他也不便多问;只好咬咬牙;道:“北通州在一日;周泰在一日。”
柳乘风颌首点头;便不再什么;而他吩咐周泰要做的事其实也简单;就是每隔几天到这千户所‘拜访’一下柳乘风。
柳乘风则是乔装出了北通州;带着一队亲信;连夜离开。
柳乘风的出走;自然不能让人知道;否则难免打草惊蛇;可是要掩人耳目;就必须让别人知道;千户大人仍在千户所;只是隐匿不出罢了;所以让周泰偶尔来探视;其实就是要告诉别人;柳乘风依然在北通州;毕竟周泰和柳乘风关系匪浅;周泰来千户所;除了柳乘风;还能找谁话?
而王韬这边;已经接了吩咐;柳大人病了;所有人一概不见。
北通州里;安静的有点儿不像话;到了二月十九;第一批漕粮已经运到;于是这北通州的码头一下子热闹起来;无数的粮食屯入漕司粮仓。
与此同时;兵备道下文;辖下各千户所加紧戒备;不得有误。
这本是很稀松平常的命令;毕竟漕船到了;漕粮事关重大;加紧戒备是自然而然的事;只不过;这一次的调动;却比从前严格的多;往年都是走个过场;可是今年;却是极为严格;就比如;在北通州五处码头;其中有三处在城外;往年的时候;将一个千户所调出去也就是了;可是今年;却是调了三个千户所;形成了城内三个千户所;城外三个千户所的格局。
与此同时;内城的三个千户;每日进出兵备道衙门;似乎这按察使大人;对今年的防禁很是重视。
其实按察使大人重视此事;倒也情有可原;这几个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且北通州的乱党到现在还没有眉目;现在又是在漕船入通州的节骨眼上;兵备道这边紧张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不少人心里不禁咕哝;这按察使大人调三个千户所去城外;只为了守这么几个码头;实在有点儿题大做;毕竟通州最紧要的是北市的粮仓;而不是码头;只不过在这北通州;兵备道什么自然是什么;谁敢什么?
与此同时;在这北通州;也迎来了不少罕见的人;这些人都乘坐着船;都是一副商贾、下人的打扮;只是这些人;明显与寻常的商贾和伙计不同;一船船的人;足足有上千人之多;他们到了北通州;随即寻了栈居住;不再抛头l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