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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皱着眉;将学而报接过来;展开报纸一看;顿时又愣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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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绝地大反击
第二百零七章:绝地大反击
第二百零七章:绝地大反击
刘健接过报纸来看;脸上顿时有些变色了。
今日的学而报和往日大有不同;专题专版标题为‘官场现形记’。
头版的第一篇文章;讲的就是一个故事。
户部右侍郎朱赞等人;怂恿自家子弟在迎春坊经商;强买强卖;挣下偌大的家业。此后聚宝楼建立;朱赞等人的利益受损;便抨击萧敬;借此引导清议声讨张皇后与张氏兄弟;又借故柳乘风招募私兵抨击柳乘风。
在这里;柳乘风为抨击招募私兵的事做了解释。
锦衣卫在京师的卫所大多是以街坊为单位;大致是四五条街道设百户所一个;百户所的人员大致在五十到一百人之间;这样的分配;虽然遵循了祖制;却也有一些不合理之处。
理由很简单;有的街坊人口不过数千人;却设立百户所。可是如烟花胡同、迎春坊这样的街道;人口却在数万甚至在十万以上;更不必提每日那数以万计的商、苦力、富贵公子了。
同样是百户所;管辖的辖区或许差不多;可是管理的难度却各有不同;烟花胡同百户所自有其特殊之处;而且关系不;若是因为人手太少而出了乱子;这笔帐记在谁的头上?
便是朝廷设立州县;也有上县、中县、下县之分;亲军又为什么不能分个三六九等。
除此之外;报纸还大肆抨击顺天府府尹唐邵;此人受朱赞指使肆意查抄商贾商货云云。
刘健奇怪地抬起头来;深吸了口气道:“这个柳乘风终于有动作了。只是学而报原本只是讨论文章、讲些故事;现在却是抨击朝廷大臣;未免也太放肆了一些。”
李东阳接过报纸来看;随即苦笑道:“放肆是放肆;可是老夫却听学而报也有太子殿下的股份。”
二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学而报不是柳乘风一个人的;这件事天下皆知;现在学而报突然刊文朝朱赞等人动手;那就一定获得了太子殿下的首肯;甚至;这件事可能还涉及到了宫中。
方才刘焦在考虑是不是让内阁来表个态;现在看来;这局面似乎又更加复杂了。
刘健正思量着应对;又一个书吏慌慌张张地进来;道:“刘学士;刘学士……大事不好;顺天府被人围了……”
“围了……”刘健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之前就有预感;柳乘风要反击了;绝不只是一个学而报里刊载一篇文章这么简单;只是不曾想到下一步的动作居然这么快;让人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
“今儿清早;顺天府便有商贾出现击鼓鸣冤;状告户部侍郎朱家的商行曾经侵吞他们的财货;顺天府府尹唐邵唐大人以没有证据的名义将他们打发回去;谁知道来的商贾越来越多;顺天府见状;都不予署理;这些商贾便齐聚在顺天府衙门之外喊冤;人数足有数百;整个顺天府已经乱作了一团。”
刘健深吸口气;不由怒道:“柳乘风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竟敢指使人围攻顺天府?”
谢迁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堂堂朝廷命官指使家人经商不;还侵吞商的货物;若是这件事属实;商贾们闹一闹又有何不可?这件事分明不是针对内阁的;只怕这时候;宫中要下决断了。”
刘健默然。
顺天府外;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唐邵在衙内急得团团转;事情发生得太急;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可是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太大;绝不能对外头的商贾进行弹压;可是不弹压;这些人驱之不散;必然会更加棘手。
唐邵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大祸临头的预感;整个人如热过蚂蚁;却是无从下手;至于户部侍郎朱赞;他已经下了条子请朱赞拿个主意;可是一个时辰过去;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不必;朱赞已经避祸了。
唐邵心里将朱赞骂了一百遍;却又无可奈何;而外头鸣冤的鼓声却是咚咚作响;震得唐邵心肝都快要给颤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若是不予理会;外头的商贾必然不肯散去。可要是审理;这么多人;这么多口;这么多鸣冤叫屈的;难道还要让自己去治朱赞这些人的罪吗?”
唐邵不禁苦笑;整个人瘫在椅上;一时不出话来。
而外头的商贾却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跪成一大片在衙门之外。
若此前;他们是绝对没有胆量去状告户部侍郎的;只是昨日正午;柳乘风带着人查抄了河源商行为首的货行才让他们鼓起了勇气。
明明是这些商行骗了他们的钱财;既然能索蓉来;又为何不来状告?反正在他们背后有国舅有柳乘风;甚至还有可能;有太子。
有了底气;人的胆子自然大了几分;而且今早的学而报也都出了头版;专门抨击此事;这让大家的底气更充足了几分。
这件事却也不;各大衙门一下子惊动了;自是有人抨击柳乘风挑唆;不过更多的却话锋一转;开始抨击朱赞等人斯文扫地;恬不知耻。
这是摆明了的事;柳乘风对大家来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这家伙再如何跋扈;那也是亲军;原本大家要骂;要弹劾;不过是凑个热闹。
可是朱赞的身份却不同;他是自己人;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物;这个家伙居然敢如此恬不知耻;这让大家有了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更何况学而报里所爆出来的许多内幕也让许多人大为光火;你若是爱财倒也罢了;可是居然拿大家当枪来使;让大家去抨击国舅和柳乘风;自个儿却暗渡陈仓;为自己的私利而利用所有人。
再之后;内阁的一道上书已经激起了千尺浪;刘健、李东阳、谢迁联名上奏;请宫中查明个中原委;彻查相关人员。
这一道奏书看上去是不偏不倚;可是内阁的不偏不倚;态度却很明确;彻查相关人员;就是朱赞等人和内阁没有关系;陛下要打要杀;内阁袖手旁观。
有时候;不偏不倚就是有所偏倚;至少大家知道;没有人会去包庇朱赞人等;就连朱赞的恩师李东阳也不会。
若宫中从前还在和稀泥;可是现在事情紧急;已经不得不下决断了;在正心殿里;张皇后泪眼婆挲;已是哭成了泪人;张鹤龄、张延龄两个兄弟则是跪在殿外;太子朱厚照一副义愤填膺之状;而坐在榻上的朱佑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学而报;他已经看了三遍;且不这学而报是真是假;可是这报中的文章;却都已经坐实了朱赞等人的恶迹;报中朱赞人等怂恿自己的亲族去做生意;大发不义之财;现在数百个商贾就围在顺天府外头状告朱赞人等;这证据还不够吗?
更令朱佑樘恼火的是;朱赞这些家伙居然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把算盘珠打到了张皇后和国舅头上;这样的人简直是无君无父;丧心病狂。
一边的朱厚照道:“父皇曾经对儿臣过;聚宝楼是父皇留给儿臣的一座金山银山;有了聚宝楼;将来儿臣就不必再如父皇这般操劳了。可是现在朱赞等人指使人查抄在聚宝楼交易的商贾财货;长此以往;还有谁敢在聚宝楼中交易?前几日;聚宝楼的生意刚刚走上正轨;却因为朱赞等人;声誉已经一落千丈;父皇若是再不出来以正视听;儿臣……儿臣……”
张皇后道:“朱赞人等好大的胆子;本宫久居宫中;不敢干涉政事;可是朱赞为了自己的私利;竟是……”
朱佑樘叹口气;握住张皇后的手;打断张皇后道:“皇后不必心急;朕自有主张。”
朱佑樘沉吟了一下;随即道:“来人;传旨意吧。”
“柳乘风弹压乱党有功;敕命柳乘风为丰城伯;以示嘉奖。”
朱佑樘完;挥挥手;道:“立即传旨意去吧。”
朱厚照不由愤怒了;梗着脖子道:“父皇;这算什么主张?这爵位本来就是要敕给柳乘风的;为何不下旨意处置朱赞人等?”
张皇后也抬起头;一副大惑不解之色。
朱佑樘却只是笑了笑;道:“到时你就明白了;好啦;朕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就是。”
朱厚照一头雾水;可是朱佑樘这么;自己却又不敢再坚持。
朱佑樘站起来;在这殿中来回踱步;慢吞吞地道:“对了;还有一道旨意要发一下;来人;记录。”
随侍的太监立即拿了竹板;捉笔在竹板上做出一副随时下笔的样子。
朱佑樘慢悠悠地道:“今年的京察要严防死守;我大明立国已有一甲子;吏治不可不察;内阁、吏部、都察院、大理寺联同支持这次京察;但凡德行有亏的;亦或是尸位素餐之人都要严惩不贷;朕要亲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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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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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致仕
内阁值房。
炭火烧得通红;整个值房里温暖如春;几个书吏在值〖房〗中进出;脚步匆匆。
每一次有人进来;值〖房〗中的三个阁老都忍不住抬起头来撇上一眼;他们的心情;似乎有些紧张。
年关就要到了;非议还是不断;六部那边已经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