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乘风不怕朱赞;也不怕顺天府;之所以让他呆在百户所里不敢动弹;而是害怕一个更可怕的人;唐邵的背后是朱赞;那么朱赞是李东阳的门生;这件事;那么朱赞的背后;会不会是李东阳?
想到李东阳;柳乘风一下子老实了;这老家伙别看平时如沐春风;整起人来确实是一把好手。
只是柳乘风已经逼到了墙角;到了这时候也顾不了许多了;眼下他的敌人;是唐邵。
啪……
面对柳乘风裸的目光;唐邵顿时感到了些许羞辱;这个家伙;在自己的地头;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实在可恶。
惊堂木狠狠一拍;唐邵怒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拜。”
随柳乘风而来的吴慈等人;一下子两腿打了个哆嗦;在这官危之下;纷纷拜倒;道:“人吴慈;见过大人……”
柳乘风按剑伫立;脸上带着值得玩味的笑容;仍是裸的瞪着唐邵。
唐邵怒火更甚;他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就算是锦衣卫亲军的百户;见了他也不得这般无礼;便朝柳乘风冷笑:“你又是何人;竟敢在本官面前无礼。”
他不是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名震京师的柳乘风;只是这么一问;颇有些下马威的意味。
柳乘风淡淡的道:“我是柳乘风。”
口吻之中带着鄙夷;让唐邵更觉得不好受了;唐邵又是拍案;道:“可是锦衣卫亲军百户柳乘风;既然是六品武官;见了本官为何不见礼?”
柳乘风笑了;似乎在想着该用什么措辞回答他;又或者是根本对唐邵的喝问无动于衷;良久之后;直视着唐邵;一字一句的道:“你……不……配……”…
唐邵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刚要呵骂;柳乘风笑道:“本官穿着的;是陛下钦赐的飞鱼服;手中握着的;是陛下钦赐的绣春剑;你一个顺天府府尹;何德何能;当得起我的大礼”
唐邵把要的话一下子吞回了肚子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可是偏偏;又不好什么。
方才唐邵想给柳乘风一个下马威;谁知道没有得逞不;反而让柳乘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尤其是那一句你何德何能;也当的起我的大礼;一下子把唐邵的主场优势抵消的干干净净。
“这个家伙;分明是来寻衅的。”唐邵信中怒不可遏;一时也不知什么是好。
其实柳乘风本来就是来寻衅挑事的;他不挑别人的事;别人就来挑他的事;既然大家翻了脸;也就没有套的必要。
唐邵此时也知道了柳乘风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深吸了口气;心中多了几分谨慎和提防;便道:“柳乘风;你带着这些人来顺天府;所为何事?顺天府与锦衣卫亲军互不同属;各自相安无事;你这般气势汹汹;却又是为哪般?”
柳乘风却是道:“大人;为何不赐坐?站着与大人话;柳乘风的腿儿都要麻了。”
唐邵要进去正题;这个家伙居然要椅子坐;分明是告诉唐邵;不要像审犯人一样对待我;结合他上一句的话就是:你何德何能;也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叫。
唐邵一时大怒;连抓着惊堂木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心里骂了柳乘风一句厚颜无耻;可是细细一想;这家伙既然把钦赐之物搬了出来;自己若是不给他坐;难免会落人口舌;犹豫一下;道:“来人;给柳百户赐坐。”
柳乘风替唐邵加了一句:“顺道儿上茶;今日来这顺天府拜访;口却是干了。”
柳乘风着重加了拜访两个字;这意思是;我不是来告状的草民;我和你的地位应当是平起平坐;至不济;我也是个人;别指望给我摆脸色看;别给脸不要脸。
两班的差役;一个个面面相觑;撞到这么个家伙;他们是第一次;可是唐邵却没有话;这意思;是对柳乘风的索要表示了默许;或许是根本不想和柳乘风在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继续纠缠下去;权且是息事宁人。
差役们给柳乘风搬来了座椅;又给柳乘风上来了茶水;柳乘风毫不气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端起了茶。心里不无几分得意;他这锦衣卫百户;确实不能拿出来唬人;可是这身上的钦赐之物;似乎还能有几分用处。
他的心里;不免生出了几分期待;朱佑樘已经许诺自己封为伯爵;虽是四等伯;可是有个伯爵在身;往后在这各大衙门;少不得更体面一些;只是现在这伯爵还只是许诺;具体的圣旨还没有颁发;只是不知封地在哪里。
虽然伯爵的封地;象征意义更大一些;可是这里头又有玄机;若是上等县;明宫中对你有几分眷顾;走出去更威风几分;可要是下等县;就有点儿敷衍的意味了;比如那寿宁侯张鹤龄;他的封地寿宁就是一个上等县;是寿宁府的治所所在地;和后世的地级市所在地一样;很是光鲜。只是建昌伯张延龄就显得有点儿寒酸;这建昌是在辽东;苦寒之地;属于前线;连下等县都不如;只是他这爵位;还是张皇后是太子妃时;先帝敕封的;摆明了是摆了这张延龄一道。
柳乘风心里正胡思乱想;而那唐邵心里也有了计较;心知这柳乘风狡诈;于是目光落在吴慈等人身上;吓不倒柳乘风;难道连这几个草民都吓不倒吗?既然如此;那就从这几人身上突破。
………………………………………………………………
(。。)
第二百零一章 :又发现了一个反贼(跪求月票)
第二百零一章:又发现了一个反贼(跪求月票)
第二百零一章:又发现了一个反贼(跪求月票)
唐邵打定主意;朝吴慈冷笑一声;随即大喝:“吴慈;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顺天府闹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地方吗?”
吴慈等人皆是吓得魂不附体;跪在这堂下瑟瑟作抖;纷纷道:“草民该死。”
趁着柳乘风翘着腿喝茶的功夫;唐邵惊堂木一拍;又是大喝:“你们来顺天府所为何事;所告何人?”
吴慈一时呆住;要告什么人?虽柳乘风要告的是顺天府衙门;可是这些话;柳乘风能出口;自个儿敢吗?想好了措辞;吴慈道:“大人;人们清白之人;一直在京师里做些本生意;从未有过作奸犯科;可是前几日却被顺天府的差役咱们交易贼赃;将货物扣押;现在来……自然是想将货物讨回……”
吴慈等人的陈情可算是低声下气;唐邵双目一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里;这些人倒是识趣;只是今日你们和这柳乘风混在一起;又在聚宝楼交易;还想讨回货物?真是不知死活。
他淡淡一笑;慢悠悠地道:“你们交易贼赃;本官还未治你们的罪;现在你们既然自投罗;这笔帐;本官倒是要和你们计较。你们可知道;勾结贼人、交易贼赃;按照大明律该如何处置?”
吴慈等人不禁色变;一下子不出话来。
柳乘风喝完了一盏茶;插嘴道:“交易贼赃形同窝藏包庇;罪无可赦。可是话又回来;大人如何证明他们的货物是贼赃?”
唐邵早已料到柳乘风这时候会冒出头;冷笑道:“是不是贼赃;自有顺天府的差役查访;前几日京师中许多商贾丢失了货物;和这些商贾交易的一模一样;他们不是交易贼赃;又是什么?”
柳乘风笑了起来;道:“大人可知道他们的货物是从哪儿装卸的吗?是迎春坊码头;与之交割的大多是苏杭、泉州一带的商人;码头那边还有交割的契约可以为凭;这倒是奇了;京师丢失了货物;却是寻到商头上;大人;柳某人也算半个刑名;还知道有一句话叫口无凭;大人可有证据?”
证据……
唐邵笑了;随即抚案道:“便是没有证据又如何?本官怀疑他们交易贼赃;这就足够了。”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大人好大的威风。”
这句话自是讽刺;气得唐邵脸色一变;想要发作;而这时候柳乘风又道:“既然是京师丢失了货物;那柳某人倒是想问问;是何人丢失了货物?苦主是谁?大人要治他们交割贼赃;没有苦主;未免草率了一些。”
唐邵怒道:“本官就是要审苦主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是亲军;而这儿是顺天府”
柳乘风却是笑了;道:“没有苦主贸然治罪;这倒是有些意思;听学而报近来正要开通一个刑名专版;只是不知道大人今日的话能否上那学而报的头条;好让天下的读书人好好看看;咱们顺天府府尹是如何审案的。”
唐邵的脸色不由一变;他倒不怕锦衣卫;可是学而报就不同了;这学而报影响太大;某种程度上可以左右清议;若是因此而遭受士林抨击;却是得不偿失。
唐邵犹豫片刻;对一个都头道:“来人;去提苦主……”
都头与唐邵的目光相对;心里一下子了然;自是明白唐邵的意思;告辞出去;只过了半个时辰;便把一个苦主请了来;这苦主也是一副商贾打扮;一进正堂便拜倒在地;道:“人见过大人。”
唐邵慢吞吞的道:“你是何人。”
“人刘卯。”
“刘卯;本官问你;你是何人?在京师里做什么营生。”
刘卯答道:“人乃是京师开源商行的掌柜;从事商贸;前些时日货栈中突然出了贼人;将人的货物尽皆盗去;总共丢失丝绸一千二百匹;白米两百二十三担;生丝九十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