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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整治了张家的恶奴。
为了这件事;不少朝臣对萧敬的态度改观;他公正严明。
朱赞微微一笑;看到众人疑惑不解的样子;淡淡道:“我们上书弹劾萧敬在寿宁侯和建昌伯的案子中徇私舞弊;两位国舅其实并没有纵容家奴不法;而是萧敬要赚取清名;故意栽赃;借此来树立威信。”
花厅中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还总算有人醒悟过来;不禁道:“大人的意思是;咱们明里是弹劾萧敬;并不会因此而得罪张皇后;可是暗地里却是将从前的一桩公案旧事重提;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如此一来;非但是柳乘风;就是那两位国舅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那国舅的疮疤又被人拿出来事;他们的注意力……”
朱赞呵呵一笑道:“就是这个道理。萧敬萧公公是什么人?岂肯被人冤枉?再者;这朝廷之中信服萧公公的大臣不在少数;只怕就是内阁之中的几位阁臣此时也少不得为萧公公几句好话。可是了萧公公的好话就等于归罪寿宁侯和建昌伯;这寿宁侯、建昌伯到时候四面楚歌;咱们再釜底抽薪;他们便是有通天本事又能如何?”
不少人牙缝冒着凉气;这一手实在太高明;这朱大人的心机未免也太深沉了一些。
明里;是为国舅出头;是为皇后的弟弟好话。无论是皇后还是国舅;虽未必会对你感激;至少也不会怪罪。
可是这一出头;那么势必会引起萧敬的反弹;萧敬是什么人?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而萧敬要反弹;势必要坐实国舅的罪行。而朝中不少清流此时也会激起极大的愤慨;到时候抨击国舅的声音也定会不绝于耳。
为国舅出头就是把国舅架在火上;任人烧烤。
更何况;到时候萧敬为了打击国舅;势必会指使言官;寻找国舅近年来不法的证据;到了那时候;寿宁侯和建昌伯自顾不暇、焦头烂额;还怎么分身干涉聚宝楼的事?
只是;这份奏书该让谁来上书?毕竟为国舅翻案;可是一桩被人唾弃的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朱赞却是微微一笑道:“人选;老夫已经有了;老夫有个门生;前两年因亏空;被放去了南京刑部任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外放去了南京;几乎等于是仕途再无前途可言;让这样的人来上书倒是人尽其用。
大家不由放声笑起来;都道:“大人高明。”
朱赞却是微微一笑道:“接下来就要看诸位了;顺天府那边;叫人去打通一下关节;放出差役去;专门对那些在聚宝楼里交易的商贾下手;要让那些聚宝楼里交易的商人知道;他们在聚宝楼里商议;就算做的成生意;却也别想好过;惹上了官司;叫他家破人亡。”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道:“顺天府府尹是自己人;只要他肯协助;这件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经松了口气;朱赞的办法确实是万无一失;一方面牵制住柳乘风和国舅;另一方面;顺天府杀鸡儆猴;让那些在聚宝楼中交易的商人们知晓厉害;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聚宝楼再有吸引力;又有谁敢和聚宝楼扯上关系?
朱赞低下头;喝了一口茶;随即微微一笑;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诸位;散了吧。大家各自准备;明天开始;要有乐子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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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暴风骤雨
京师里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原本这几日;京中无事;眼看到了年关;各部衙门都在为了年末做着准备;刑部要核定一年的刑名;户部要清算国库;礼部要准备好祭告天地;至于那吏部;却更是磨刀霍窄;为京察做好了准备。
大家都很忙;没功夫去纠缠其他的事;所以连平时的争论;也一下没了声音。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闹出了幺蛾子。
十一月十四。
户部右shì郎朱赞为首;数十人联名上书;揭发锋衣卫百户柳乘风sī募sī兵近千余人;所图甚大。
朝中一片哗然。
这一下子热闹了;或许是枯燥的案牍过于索然无味;这各部堂的官员;见来了乐子;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内阁那边还没有表态;可是各种非议已经开始传出来;此后;刑部尚书上书:sī募sī兵事关重大;关乎社稷;请宫中立即敕命详查;防微杜渐;以绝后患。
只是;内阁仍然是沉默;甚至是宫中也没有透lù出只言片语。
可是谁都知道;在这沉默背后;却仿佛隐含着即将爆发的尖山。
宫中会怎么想?
内阁会怎么想?
这件事是户部右shì郎朱赞捅出来的;这朱赞的恩师就是李东阳李学士;这件事的背后之人;会不会是李东阳;会不会李东阳唆使朱赞;命他挑起这是非。李东阳莫非是要整这柳乘风?
若是如此;那这柳乘风死定了。
不少人不禁〖兴〗奋起来;那柳乘风近来风头正劲;圣春正隆;做了不知多少出风头的事;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家伙也该倒霎了。
许多人将关系梳理清了;似乎察觉出了什么;朱赞的背后是李东阳;李东阳的背后是内阁;内阁的背后是什么呢?
接下来;更多人开始上书;大谈历朝历代首养sī兵的严重;一个百户所;居然招募千余人手;这般肆无忌惮;到底有什么居心;这件事;绝不能不了了之。
内阁这边;也已经有点儿头大了;其实不管是刘焦是李东阳、
谢迁;都猜出了一些端倪;那柳乘风虽然看上去大胆;却是心细之人;皇上不点头;这柳乘风敢招募这么多帮闲?
一开始;刘健也是奇怪;他虽然对柳乘风印象不是很好;可是要他去整一个锦衣卫百户;他未必有这狭隘。可是那朱赞是谁;乃是李东阳的门生;莫非这宾之要收拾这柳乘风?
只是这件事;他又不好多问;见了李东阳;只是微微一笑;寒暄时也尽量不将话题引到柳乘风身上去。
倒是那谢迁耐不住了;谢迁对柳乘风也很不喜欢;可是不喜欢归不喜欢;他是个耿直的人;有什么什么;可是要柳乘风图谋不轨;首养sī兵;他便不太认同了;这摆明了栽贼;就算栽桩;你便是随便寻个罪名也就是了;革了他的官职;或者打压一下都可以;可是弄出音养sī兵来;这就是要人家满门抄斩;是要几十几百人人头落地的。
所以在清早来这值房的时候;谢迁借故去翘着脚去看学而报;可是眼睛;却是时不时瞄着李东阳;想听这李东阳如何解释;谁知李东阳只是淡淡笑着与刘健闲谈;谢迁终于忍不住;yīn沉着脸;将学而报收起来;冷声道:“那朱赞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堂户部shì郎;眼看年关就要到了;国库还要厘清报帐;他不思好好办公;却是这般搬弄是非;他这是要做什么?哼”
虽然是在骂朱赞;却是明显向李东阳发难。
其实平时谢迁和李东阳的关系极好;对李东阳;谢迁也十分尊重;甚至李东阳被人怀疑;别人都认为李东阳是两面派;谢迁却是站出来支持他。
也正是因为出于对李东阳品德的信任;李东阳这种不为自己辩解的才让谢迁感到恼火。
李东阳面对谢迁的问责;朝谢迁笑了笑;道:“谢公;朱赞的事;老夫并不知情。”
谢迁脸sè才缓和下来。
一直不动声sè的刘健淡淡道:“这么;是那朱赞自作主张了;此人平素还算老实;怎么今日;却这般气势汹汹?”
李东阳想什么;想告诉刘健;这朱赞的兄弟在京师之中做了一些生意;而这生意;难免有些不清不楚;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这朱赞;毕竟是自己的门生;他叹了口气;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淡淡道:“柳乘风有什么动静没有?”
谢迁道:“倒是没听有什么动静;这么大的罪;也不是他一个百户能承受的;这个时候自然该心翼翼;如履薄冰;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是满门抄斩;起来;老夫倒是同情他了;虽为人孟浪了一些;可是毕竟也有功于朝廷;是个肯做事的人……”谢迁越;脸sè越来越缓和;只是觉得;华柳乘风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恶;人家从未得罪过自己;可是自己从前对他却这般嫉恨?
他不禁摇头苦笑;想来是自己修身养xìng的功夫不够;太苛刻了一些;自己是当朝阁臣;七老八十了;却跟一个娃娃置气。
刘健领首点头:“且任由他们闹吧;老夫倒要看看;这朱赞到底打什么算盘;宾之;他是你的门生;你要不要去过问一下?”
李东阳想了想;摇头道:“不必;年关将系;迹是光把内阁的事忙完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必理会。”
刘酵谢迁都点了点头;各自回自己的案牍开始梳理奏书。
原以为事情会很快结束;不管宫中或内阁对柳乘风会采任种办法;可是谁也想不到;宫中没有反应;连内阁;也只是拼命督促各部堂准备好年关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