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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5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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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是肯定的;想必朱元璋继位之后;一定派人四处搜索这份奏书;生怕这奏书公布于众。虽到了现在;历代皇帝对这份奏书已经看得淡了;可是这东西毕竟有点儿犯忌讳的;若是落在一些乱党手里;甚至可以用来当作质疑大明合法性的工具。朱佑樘若是见了这份奏书;只怕也非要松一口气不可。
……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呆子碰愣子
心翼翼地将布帛收好;柳乘风心里不禁对朱元璋大是腹诽;人家写奏书;你也写奏书;人家用纸写;你丫的嫌不够庄重;硬是用布来写;这纸张几十年之后早已化为了灰烬;偏偏你还要留个证据下来。
不过这一份奏书的出现;还有这佛堂密室;也证明了天一道的天玄子在明教中的地位不低。
明教内部组织极其严密;对柳乘风来;那些喽喽就算拿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真正的突破口是在天玄子这样的人身上。
拿住了天玄子;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只是不知陈泓宇那边能否将天玄子拿住;若是能拿住了;明教的面纱就可以揭开一角了。
坐在天玄子的蒲团上;叫人上了天玄子寻常喝的茶;外头的天一道骨干已经清剿了个干净;全部被押进了空置的房间里;许多地方仍然在搜查;过了片刻功夫;又从后院的库房里搜出了些东西。
柳乘风到了库房;王司吏此时已是又累又倦;迎上柳乘风道:“大人;这里发现了不少天一道的银钱;满满一个库房;好东西也是不少;学生算了算;至少价值白银十万。”
“十万……”柳乘风倒吸了口凉气;可是随即;也就不觉得吃惊了;毕竟这天一道盘踞了这么多年;在码头处敲诈勒索;四处敛财;再加上许多香众的贡献;全盛时门下香众足有数万;要敛十万两白银的财富倒也不算是困难。
柳乘风此时却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
王司吏道:“大人在想什么?”
柳乘风道:“想必这明教有人资助。否则只一个窝点就积攒了这么多钱财;却一直囤积存放于此。可见他们并不缺钱;资助他们的人可能财大气粗;以至于这点钱都未必看得上。”
王司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十万两白银;这是何等巨大的财富?可是如柳乘风所;这些白银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攒下来的;若是明教当真无钱可用;这些钱自然而然不会随意放在这库房里;除非……
王司吏左右张望了一眼。确认身边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道:“大人。就算明教背后是宁王;只怕也未必能这般财大气粗;难道还另有其人?不知是谁;竟这样的大胆。”
柳乘风微微一笑;没有话。
此时月sè如钩;天空中仍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王司吏陪着柳乘风走到天井边上;周遭都是忙碌的校尉。柳乘风道:“问题的关键还是那个天玄子。若是能拿住;你我又是大功一件;陈泓宇那边怎么还没有人来回报?”
柳乘风的话音刚落。一个校尉跑过来;在黑暗中大叫:“大人……大人……”
柳乘风应了一句:“我在这里。”
校尉循声过来;行礼道:“被天玄子走脱了……”
“走脱?”柳乘风脸sè一沉;道:“不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在追赶吗?怎么会走脱?这么多人;连一个老道也拿不住?”
这校尉苦笑;道:“不是弟兄们不尽力;只是那道人一路跑到了寿宁侯张鹤龄的府邸;寿宁侯的门人见是他;开门放了他进去;陈总旗闻讯;立即舍了运河的和尚;骑着马要去与寿宁侯家的人交涉;谁知道寿宁侯张鹤龄亲自出来;非但不肯交人;还天玄子是得道高僧;有他作保;断不是什么反贼;是我们锦衣卫这边污蔑;陈总旗还想再;却给寿宁侯张鹤龄打了一巴掌;那张侯爷;便是柳大人去了也是这句话;天玄子是他的人;只要在侯府一日;谁也别想动他一根毫毛。”
柳乘风的脸sè冷冽下来;眯起眼睛道:“陈总旗挨打了?现在人在哪里?”
校尉道:“陈总旗怕天玄子逃脱;虽不敢进侯府;却还是让人守在了侯府的前门、后门;一旦天玄子出侯府;就可以动手拿人。”
柳乘风点点头;不禁对王司吏苦笑道:“看来要拿这个天玄子;也没这么轻易。”
王司吏道:“大人;据寿宁侯张鹤龄与天玄子关系莫逆;张鹤龄又笃定黄老之术;时常向天玄子请教;他又是皇亲国戚;若是不肯交人;岂不是……”
柳乘风沉着脸;看了看暗淡的夜空;月朗星稀;这天sè仿佛笼罩了一层厚重的乌云;让人生出几分压抑之感。
寿宁侯张鹤龄的身份在京师之中可谓卓然;他是张皇后的同母弟;此时张皇后的父亲已经故去;留下的只有两个兄弟;自然待他们极好;而朱佑樘对这两个舅子也多为纵容;其实早在柳乘风摆字摊时就曾听过这么两个国舅;这一对兄弟因为得宠;把紫禁城当作走亲戚一样;非常随意;以至于夜宿于紫禁城;也无人敢管。
而张皇后虽然明知这一对兄弟行为有些放dàng;可是看在骨肉至亲的份上;也多有庇护;就这么个人;绝不是善茬;此时连柳乘风也不禁犹豫;事情牵涉到了国舅;这件事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王司吏的脸sè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这国舅的份量;尤其是在这弘治朝;国舅只有这么两个。陛下的亲戚并不多;虽天家亲情凉薄;可是因为独宠张皇后;这一对国舅自然成了无人敢去招惹的瘟神恶煞;现在要去拿人;就势必要通过国舅;可是这国舅肯把人交出来吗?
原以为见到了曙光;谁知一个国舅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幻灭了;折腾了一夜;结果却落了个一场空。
王司吏道:“大人怎么想?”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想?还能怎么想?把人家老窝都端了;难道最后关头还要放弃吗?走吧。给我去备马;咱们去会一会这个寿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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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侯身为张皇后的同母弟。身份显赫;因此侯府与东安门离得并不远;侯府的规格也极为宏大;磨砖对缝的灰sè砖墙簇拥着悬山式的门楼;房脊的两端高耸着造型简洁的鸱ěn。椽头之上;整齐地镶着一排三角形的“滴水”。檐下;便是漆成暗红sè的大门。厚重的门扇上;镶着一对碗口大的黄铜门钹;垂着门环。
过了中门。迎门便是一道影壁;瓦顶、砖基。四周装饰着砖雕;中心一面粉墙;无字无画;像一片清澈的月光。影壁的底部;一丛盘根错节的古藤;虬龙般屈结而上;攀着几茎竹竿;缠绕着繁茂的枝干。绿叶如盖。葴蕤可连接地面;每逢春夏;紫花怒放。垂下万串珠宝。只是这时正是入冬时节;影壁上并看不到这盎然的春意。
影壁和大门之间;是一个狭长的前院;乃是门房和外厅所在;此时门房已经亮了灯;两个门子出来悄悄打开一点儿门缝朝外头瞄了瞄;随即一个门房冷笑道:“这些不知死的校尉;只怕咱们侯爷下手还是轻了些;他们到现在还不肯走。”
另一个道:“侯爷吩咐;叫咱们在这儿盯着;瞧这模样;这些校尉若是不走;你我岂不是一夜都不能睡?”
“哎……大半夜撞到这种晦气事;真真倒霉。”
“不过侯爷不是也没有睡?天玄道长落难与此;想必侯爷现在还在作陪呢。”
另一个门子听了;朝外厅看去;那外厅果然隐隐约约的闪出灯火。门子不禁低声道:“据天玄子道长这一次也受了惊吓;天一道被那些贼校尉围了;杀了不少人;好在天玄道长自有天佑;才侥幸逃出来。”
“哎……且先别管这个;走;咱们先躲一会儿懒去;谅这些校尉也不敢冲进来。”
这二人一步一摇地进了门房歇息的房子;侯府里又陷入了沉默。
张鹤龄不过三旬上下;皮肤白皙;身子骨显得还算精神;此时他穿着一件道服;手中抱着茶盏;正与惊hún未定的天玄子张靖闲谈。
张鹤龄虽然是一副富家公子的做派;不过对天玄子的‘到访”心里头其实并不高兴;这家伙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不管怎么;也是锦衣卫通缉的要犯。现在却跑到自己这儿来;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只是不高兴归不高兴;人……张鹤龄是不会交的;若是一个的锦衣卫百户找自己要人;自己就乖乖把人交出;这寿宁侯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放?
其实张靖的心思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去;来这侯府;虽寿宁侯从前对自己颇为尊重;也修了一些天一道的道术;只是这天一道的道术不过是寿宁侯拿来玩玩的;现在自己遭了难;人家当真愿意保自己?
张靖之所以逃到这儿来;一方面自然是无处可去;另一方面;却是mō准了寿宁侯的心思;寿宁侯这个人最爱面子;只要自己进了这里;他绝不会将自己交出去。至于将来如何逃出京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二人各怀着心事;闲谈起来自然就不太热络了;有一搭没一搭地了几句;张鹤龄少不得呵斥几句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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