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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商行里顿时混乱起来;里头的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紧接着;商行的朱漆大门已经紧紧的闭上;人声狗吠和惊恐的大叫声中这门内传出来。
柳乘风打着马;出现在这朱漆大门数丈之外;一双眼眸瞥了这朱漆大门一眼;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的脸上露出值得玩味的笑容;瞧这架势;那些乱党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了。
其实换做是他;他估摸着也会做出这个选择;理由也很简单;反抗是死;不反抗又何尝不是死?既然如此;里头的那些乱党;显然想死的光明磊落一些。
从门里头可以隐约听到呼喝和惊吓声;这就表明;里头除了乱党之外;还有不少的士人和商贾;不过柳乘风估计;眼下这个时分;大多数商贾多半都去了聚宝楼;倒是有不少的士子;被这些人给挟制住了;莫非他们是想以此为要挟;争取时间?
柳乘风的目光显得很是淡漠;此时此刻;又有谁能知道他的心底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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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同学们;来迟了;天天熬夜老虎也不想;感觉作息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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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你敢不敢
“公子……公子……”
有人闯入王公子的卧房;一扇房门打开;却已看到王公子手持着宝剑;迎面出来。
那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今已成了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手提着宝剑;踏步出来;轻抿着嘴;低喝一声:“让张彤带着人;将所有的士绅、商贾全部押下来;充作人质。其余人随我一道;固守这院子;还有……叫人准备好柴火;一旦被官军攻破进来;就让人生火。”
他罢;便提了剑;提剑踏步出了厢房;一路上;聚在他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也有不少士绅和商贾都被拿住;这些人用江浙一带口音的官话尚在挣扎和大叫;王公子也不理会;到了中门这边;便有人远远迎了他;正是方才去紫禁城的那个汉子;汉子躬身行礼;急匆匆的道:“公子;四面八方都给围了;怎么办;就是要冲;也冲不出去了。”
王公子冷笑:“这些官军都是伱招来的;闲话少;走是走不脱了;去;开门。”
开门……
汉子呆了一下;外头可都是官军;一旦开了门;这可不是好玩的;王公子这是疯了吗?
眼看门口的这些人犹豫不定;王公子厉声道:“我了;开门。”
汉子才不敢再什么;朝两边的人努努嘴;大家只好将这商行的中门门闩拉开;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缝隙外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新军;特制的军服;平端着火铳。早已摆好了三段射击的阵法;硕大的火铳铳口对准了大门。
想必外头的人也没有想到。里头的人会突然开门。
王公子仗剑从里头一步步走出来;眼睛通红;再无之前的风流潇洒模样;他的嘴角上;浮着一丝冷笑;轻蔑的看了外头的新军们一眼;大吼道:“哪个是柳乘风;本公子知道;柳乘风柳佥事已经到了。出来话”
新军们没有做声;所有人奇怪的看着这个人;无数的火铳已经瞄向了他;这王公子倒也凛然无惧。见无人理会他。便哈哈大笑;道:“堂堂柳佥事;既然来了。为何不敢来见;莫非还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今日我倒是见识到了。”
官军的队伍中;终于有了松动;柳乘风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的排众而出。其实他和王公子一样;这王公子年岁与他相仿。同样是野心勃勃;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柳乘风坐在马上;却只是敲与门口台阶上的王公子平齐;王公子打量柳乘风;柳乘风又何尝不在琢磨这么个人物。
二人的目光旋即分开;王公子哈哈笑道:“伱就是柳乘风。”
这口气不是反问;而是认定;王公子阅人无数;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青年的不同;虽然面容上仍是一副书卷子气;甚至年轻的有些不太像话;可是王公子看到了柳乘风的眼睛;柳乘风的眼睛里;有一股子锐气;朝气蓬勃;如锥入囊中。
柳乘风却只是哂然一笑;不屑一顾的看了王公子一眼:“我不和无名卒话。”
王公子并没有生气;也是微微一笑;道:“鄙人王乘风。”
王乘风……
柳乘风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狐疑;这个家伙;多半是消遣自己来着。不过柳乘风倒是并没有气恼;若是对方只是捉弄;自个儿越是将这怒气挂在脸上;岂不是反而中了他的奸计?
“王乘风;这名儿好;不过这世上有一句话叫东施效颦;又有一个叫邯郸学步;不知王公子是哪一种?”
柳乘风此时反而打量起这个王乘风来;从这个王乘风身上;柳乘风竟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点儿影子。
王乘风的目光中;闪掠过了一丝怨毒;冷冷道:“东施效颦;伱这话儿还真对了;不过话又回来;今日不是伱我闲谈这个的时候;我只问伱;商行里的士绅、商贾的性命;伱们还要不要?若是不要;那么王某便只好代劳;替柳佥事做一回刽子手了。”
他到杀人的时候;语气尤为坚定;这无疑是释放着一个信号;告诉柳乘风;他是敢动真格的。
江浙商行里的人;且不那些商贾;士绅就有不少;他相信;柳乘风绝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对这些人动手;朝野必定有人抨击;对方投鼠忌器;自己还能有条生路。
柳乘风却是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里头的关系;士绅是什么?士绅是这个帝国的骨干;整个朝廷都是由士绅组成;自己完全不顾及他们的性命;必定会饱受抨击。
他淡淡的道:“伱在和我谈判?”
王乘风捕捉到了柳乘风脸上的一丝犹豫;随即呵呵笑道:“那又如何?我要的其实也简单;只需给我们几艘船;让我们顺着迎春坊的码头顺水而下;接下来能不能不拿住我们;这就是伱的本事了;而这些人的性命;却可以保留下来。士林的清议伱可以不顾;可是一旦事情做的太过了;便是伱的皇帝;只怕也不能保伱;伱自己掂量清楚吧。”
王乘风抓住的就是这一点;柳乘风若是完全罔顾士绅的性命;必然受到抨击;便是皇帝知道柳乘风是捉拿乱党为重;可是为了表现出宫里对士绅的宽宥厚爱;也绝不肯立场鲜明的支持柳乘风。
其实大家都知道;官军冲进去;就能杀贼;可是谁都在乎自己的名节;都怕那些掌握着笔杆子的人;伱的好坏美丑;都在人家手里;连皇帝都爱惜自己的羽毛;柳乘风也是人;岂能不在乎自己的名望。
而且王乘风的要求也并不过份;他要的并不是逃走;只是要的只是一个逃亡的机会;九死一生;只需要一个的机会就可以;至于其他的;是成是败;那都只能看天命了。
柳乘风笑了。
这个人自认为能看穿人心;其实在柳乘风眼里;不过是个笑话;柳乘风马鞭微微扬起;指向了王乘风;冷冷道:“伱这是在要挟我吗?”
王乘风却是没有被柳乘风吓倒;他心里知道;这种事儿;看的就是双方谁更能把握的住;若是自己稍稍闪掠出一丁点畏惧之色;那么自己手里的王牌立即变成了废纸。
他同样冷冷看着柳乘风;慢悠悠的道:“若是柳佥事认为王某人在要挟伱;那么就算是吧;王某人确实是在要挟大人。”
柳乘风眯着眼看着这与自己同名之人;心里却不由有些不屑;单凭这点儿东西;居然威胁到了自己头上。他沉默了片刻;随即朗声道:“给伱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内;释放所有的士绅和商贾;一炷香之内;伱们是要玉石俱焚也好;是要乖乖的出来缴械投降;本官不管;本官只知道;一炷香时候;这里头的所有人都会死;至于伱;本官会留伱一条性命……”柳乘风到这里时;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我会用锤子;将伱身上所有的关节全部敲断;再剥了伱的皮;伱来试试看;看看柳乘风话是否算数。”
王乘风的眼眸中;霎时掠过一丝惧色;脚步不禁微微后退一步;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想;这个人;莫不是故意想逼迫自己就范;一旦就范;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什么缴械不杀;这简直是笑话;无论多宽容的朝廷;对待乱党永远都只有一个办法——死
王乘风定了神;长吸一口气;道:“那么王某人也有话要和柳佥事;若是外头的人敢有异动;这里头的所有人都会死”
二人再没有话;倒不是王乘风不想再;只是这个时候;柳乘风已经拨了马;走入了队伍之中;根本就没有理会王乘风的意思。
时间一丁点的过去;其实何止是这商行里的人;便是在这商行之外的人也不由有些紧张;一炷香时间快不快;慢不慢;可是谁也不知道;在一炷香之后会发生什么。
王乘风已经回到了院落里;此前的那个汉子跑着过来;胆战心惊的道:“公子;那个柳乘风的话未必全然是虚言;只怕……”
王乘风狞笑;厌恶的看了这汉子一眼;道:“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