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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更改出宫人员的名册;这罪状也是不;可是和从贼比起来;那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郑秋这个时候自然不敢隐瞒什么;如实的将所有的话全部倒了出来。他心里清楚;自己擅自更改名册;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这随太监只怕转眼就要做扫地太监了;可是为了保全性命;却也是无可奈何。
柳乘风和朱佑樘这一刻都没有做声了;两人的目光不由触碰到了一起;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到对方的谨慎之色。
只是流言……
若当真只是流言;那么至少证明了三件事。
其一;宫里隐藏着的这个人非常聪明;做任何事都不会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其二;此人洞察人心;对宫里的大太监都十分了解;他既知道郑秋好酒;也知道周琛这守库太监心里怀着极度的不满;因此;他会给他有机可乘的机会。其三;这个人若是能了解周琛的心思倒也罢了;却能知道郑秋的喜好;要知道;宫里是有规矩;太监是不许随意饮酒的;像郑秋这样的人虽然有酒瘾;必定不会轻易示之以人;所以能知道郑秋这种事的人;在宫里必定会有一定的地位;至少会和郑秋有些交情。
此人……很不好对付……
朱佑樘深吸了口气;眯着眼儿;良久才道:“将这郑秋带下去;再细细审问;看看他所的到底是不是实话;若是实话;革了他的随太监;发配去孝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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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殿里头。
大臣们已经议论纷纷;原本早朝就推后了半个时辰;原本以为皇上也该到了;谁知道宫里又来了旨意;继续推后半个时辰。
这是弘治朝前所未有的现象;一些大臣已经开始非议起来;从前不管什么时候;皇上总是风雨无阻的来上朝;可是今个儿是怎么回事?
对大臣们来;这可是很严重的问题了;任何事都要防微杜渐;今个儿皇上可以推后;明个儿还要推后怎么办?那些不上朝的皇帝;哪一个不是如此;刚刚继位的时候都还算勤勉;可是渐渐的;也就懒惰起来。如那唐玄宗;一开始还是奋发有为;可是后来却成了十足的昏君;这皇上可莫要重蹈了唐玄宗的覆辙为好。
众人正议论纷纷;几个内阁大臣也不好什么;其实大家都有点儿心急;不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李东阳倒还算冷静;不过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昨个儿入宫贺寿的那些达官贵人还有女眷;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从宫里出来;这即是;昨天夜里;这些人就在宫里过夜;这可是国朝自太祖以来前所未有的事儿;是什么事;导致了这个变故?
而且入宫的时候;李东阳明显的感觉到;宫里的防禁比之从前森严了几分;尤其是内宫;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派紧张的气象。再结合这皇上到现在还没见踪影;李东阳心里不禁打了个突突;莫不是……
这个念头只是存在他的心底;可是李东阳却不敢出来;其实不只是李东阳;也有一些大臣看出了点儿端倪;一个个显得焦躁不安。
又等了几柱香;李东阳终于耐不住了;走到丹犀之下;唤来一个在这儿候着的太监;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昨夜宫里可是出了事吗?皇后寿宴如何?”
这公公却是一副忌讳莫深的模样;连忙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
内宫里的隐事是最忌人打听的;这公公也不是傻子;这种事儿出去;若是追究起来;李学士自然没事;可是他这一个新官却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东阳不由皱眉;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挥退了这公公;倒是刘健慢慢踱步过来;低声道:“公公怎么?”
李东阳叹了口气;道:“言辞闪烁;怕是真的出事了;只是不知到底出的是什么事;但愿陛下龙体安好才是。”
刘健这时候也压住了他的火爆脾气;不由道:“东宫那边没有动静;也不见有旨意往东宫那边去;想必陛下那边应当没有出什么事情;不过瞧这个样子;内宫里肯定有变故;不如这样;伱我一道请旨入宫觐见皇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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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一打尽
李东阳抿了抿嘴;考量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道:“再等等看。。he。oM !*”
他这话敲传入边上一个吏部给事中的耳中;这人也凑上来;不禁道:“陛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今个儿宫里瞧着有点儿不对劲;李公;还是进去看看的好。”
刘健也在一旁劝;这时;李东阳却是心动了;又将那太监唤来;吩咐道:“劳烦公公进宫去;就老夫与刘公求见。”
这公公迟疑了一下;随即便去了。
而在亲军值房;朱佑樘显得已经有些疲惫了;这个背后的人是谁;搅得他有些头痛;本来这种事;留给柳乘风去也就是了;只是看到柳乘风一脸疲惫之态;朱佑樘心里颇为有些不忍。
可是留下这么个祸患在宫里;朱佑樘又岂能安睡。
他的目光还是不自觉的看向柳乘风;这事儿还真只有柳乘风最在行;单从方才那份口供;柳乘风就能看出许多不同寻常的东西;换做是别人;只怕早就疏忽了这里头的厉害关系了。
朱佑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宫里居然如此危机四伏;事实上;纵是他这样的天子;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害怕。
柳乘风眼中布满了血丝;一夜未睡;现在又碰到这么棘手的事;皇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他撇过来的眼神他却是知道;他先是苦笑;随即咬牙道:“陛下;事关重大;这件事必须彻查下去。”
朱佑樘嗯了一声;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摇头不准;良久道:“伱还是先去歇歇吧;歇了会儿。朕再用伱。”
柳乘风此时确实是有些累了。只是这时候让他去睡;他心里有了心事也睡不下;正色道:“陛下。留这么个祸患在宫里;不知这人会什么时候出来害人;微臣不敢睡。还是现在着手好了。”
这番话虽然平淡;可是口吻却是坚定无比;朱佑樘此时不禁有些感动了;他本来就是个多愁善感的皇帝;事实上;对柳乘风;他一直怀着各种的心思;有时想大用;有时却想压一压。毕竟为君者;所考虑的问题往往较为高远;若是不能长远打算。又岂能把持国器?
正是因为这个目的。所以朱佑樘一直都奉行着压制柳乘风的策略;虽然这个法子不太成功。柳乘风已年轻轻跃为了国公;可是在实职上;朱佑樘一直压着柳乘风;这本是一个皇帝最正常的考量;可是现在;柳乘风所表现出来的表情;却让朱佑樘心怀起了愧疚。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理;一个皇帝对臣子怀了愧疚;一般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学朱元璋那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人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愧疚的了。可是朱佑樘属于后者;他突然发觉;这个家伙可以托付。
朱佑樘抖擞净身;也就没有再劝了;事关到宫中的安危;他不能不心谨慎。
“伱来看;要如何着手去查。”
柳乘风正色道:“陛下;其实要查也简单;这个人有如此心机;又能熟悉随堂太监的;更是对宫里所有人都有透彻的了解;以微臣之见;此人在宫里的地位一定不低;而且此人应当有外放过的背景;若是一直呆在宫中;岂会轻易的与乱党有什么勾结。除此之外;此人也必定会经常出入宫禁;可以与外头的人互通有无;要查;就得从这方面着手;其实算下来;能符合这些条件的人;想必也不多了。”
柳乘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个人;必定和随堂太监郑秋关系不错;否则似郑秋这样久在宫中的老人;岂会轻易将自己嗜酒之事告知外人?”
朱佑樘颌首点头;道:“伱这么一;朕就觉得有些眉目了;地位不低;那想必是宫里十二监的提督、掌印、少监之类的太监;这样的人在宫里不会超过五十个;除此之外又可以因为公事;经常出入宫禁;这样的人就更少了;再加上与这郑秋关系不错……”
柳乘风应和道:“最多两三个;甚至两三个都没有;要查出这个人其实很容易。”
朱佑樘若有所思;慢慢点头道:“那么就查吧;来人;去请牟斌。”
牟斌其实早在外头候命;听到吩咐;立即进来;躬身行礼;朱佑樘吩咐他一番;他自不敢怠慢;立即去办了。
这事儿其实要办起来也是快得很;只怕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有回音。
倒是这时候;有太监进值房;道:“大学士李东阳、刘健求见。”
朱佑樘眉头深锁;这个节骨眼上;哪有兴致去见二人;国事或许可以托付这两位;可是宫里的隐事还是有所保留的好;不耐烦的道:“告诉他;朕这里还有事要忙碌;让他们少待片刻吧。”
“陛下;外朝的大臣们已经等的急了;都在纷纷揣测……”
朱佑樘挥挥手;道:“朕知道;伱下去吧;告诉他们;再等一等。”
他吩咐毕了;便对柳乘风微微一笑;居然开始闲聊起来;他突然道:“廉州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