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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道:“你但无妨。”
柳乘风道:“陛下;那杨作挖掘密道可谓是胆大包天;可是根据种种蛛丝马迹;微臣却觉得杨作不过是那几个道人的提线木偶;尤其是个有个姓木的道人;据杨作的管事;杨作对这个姓木的道人可谓是言听计从;这个木道人只怕不简单;十有就是明教最核心的人物;只是这个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失去了踪迹;可是微臣相信;这个人一定还在京师;只是不知现在又换成了什么样的身份;若是能顺藤摸瓜抓住这个人;事情就好了。”
柳乘风对那木道人确实有了兴趣;十几年前;明教要主持这么大的工程;所动用的人力物力肯定是不;应当是明教的一次倾尽全力的行动;而能主持这件事的人定是明教最高层的人;比娄封的地位更高不少;若是这个木道人仍然活着;设法将他拿住;明教只怕也就可以随之瓦解了。
只是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谈何容易;柳乘风至多也只是平添几分幻想而已。
朱佑樘也对柳乘风的话很是认可;道:“这件事慢慢地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二人随即又了一些话;外头的太监进来传话;是皇后娘娘的步撵已经入宫了;朱佑樘打起精神;道:“走;去看看。”
柳乘风随着朱佑樘出了正心殿;迎了张皇后和太康公主进了宫;张皇后的脸上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方才她在侯府的时候听到外头突然喊杀声震天;府里的内眷都是吓了一跳;而随后便有无数官军突然涌出来;将这些乱党尽数围住厮杀;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消停下来;此后有个姓陈的千户进府来问安;她的心也没有随之稳住;只是不断地问陈千户宫里情景如何;陈千户则是宫里有廉州侯;定能保护陛下安然无恙。
张皇后听了总是放心不下;直到圣旨过来让她回宫;她才松了口气;柳家的夫人们送了她出了中门登上步撵;她看到街上萧条;空气中还散着血腥气;整个人便觉得有些不适了;等回到宫里;心神才安定下来;下了步撵;进了坤宁宫;朱佑樘与她低声了几句话;张皇后眼圈儿有些红;可是随即又化哀为喜;不管怎么;这事儿总算走过去了;她这时才想起了柳乘风;道:“让柳乘风进殿吧;怎么还站在殿外头?太生分了。”
柳乘风方才接了张皇后;确实是不好进去;毕竟人家老夫老妻肯定是有话要的;自个儿没必要凑这个没趣;等到殿中皇后相召;他才大大方方地进去;笑呵呵地道“娘娘受惊了。”
张皇后掩嘴笑道:“惊吓科是有;不过也幸好府外头的锦衣卫和官军得力;倒是能安然无恙;走了;那个姓陈的千户叫什么?他进府的叶候满身血淋淋;怪骇人的;却也是个忠臣。”
柳乘风道:“他叫陈泓宇;是微臣下头的一个千户;这个人别的且不;可是有一条和微臣一样;都是肯尽忠职守之人。微臣让他保护娘娘的凤驾;他当时可是下了军令状的;是谁要是敢伤皇后娘娘便需从他的尸首上踏过去才成。”
张皇后不由笑起来;道:“能尽忠职守便好;陛下;这个陈泓宇陈千户;咱们得记着;将来论功行赏时可不要忘了。”
功劳这东西放在功劳簿里看不出什么;可是经柳乘风绘声绘色地这么一;尤其是那一句需踏着陈泓宇的尸首过去立即就给人很直观的印象了。
朱佑樘也笑着道:“这个自然;柳乘风是首功;这个陈泓宇也要重赏。”
柳乘风见状;索性趁热打铁;连忙道:“陛下、娘娘;其实微臣和陈千户虽然肯用命;可也有一些人虽然没有冲锋陷阵;为了这个案子却是操心劳力;譬如微臣的幕僚李东栋李先生;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暗中谋划;为微臣出谋划策;可谓是劳苦功高;还有个王司吏;更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生怕京师各处送来的消息有什么砒漏;没日没夜地在金事府里整理各种消息;微臣以为;宫中行赏不能厚此薄彼;这些人的功劳都不在微臣之下。”
张皇后的笑容更浓了几分;道:“你这个家伙;在本宫跟前没什么好心;这就急着要邀功了。
不过话又回来;你对自个儿的功劳只字不提;却一味提举部众;也难怪大家都这么肯尽心用命;只是这事儿本宫做不得主;还得皇上来拿主意。”
朱佑樘见皇后高兴;也深知这一次柳乘风这一伙人立了大功;道:“柳爱卿到时候写个章程出来;这些人都记上;朕自会论功行赏;绝不会有失偏颇;还有这一次平叛的亲军和新军;等年后也会有恩旨下来;你这个家伙倒像是觉得朕是刻薄寡恩之人;生怕不会颁布赏赐一样。”
柳乘风连忙谢了恩;见朱佑樘和张皇后都显露出了几分疲态;便道:“陛下和娘娘好好歇歇;微臣告辞了。”
从宫里出来;守卫在午门的亲军都换成了生面孔;可是这些人都认得柳乘风;一见柳乘风出来;都忍不住挺起胸膛;又敬又畏地看了柳乘风一眼。
柳乘风朝他们笑了笑;倒是没有端什么架子;守候在宫门外头的是李东栋;李东栋在外头等候多时;他是手无缚鸡的书生;当然没有去冲杀的份;可是又不免有些担心;因此一直在这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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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势
~《 ~柳乘风坐上了车;李东栋也随之进来;这车厢颇为宽大;车夫直接拉了二人直接去佥事衙门。
车里头很是颠簸;李东栋面带喜色;道:“恭喜大人再立新功。”
柳乘风的脸上却高兴不起来;苦笑道:“还早着呢;明教不除;咱们就别想歇下来。”
李东栋也不禁哑然失笑;他当然清楚柳乘风的是什么意思;几次对明教的动作都是柳乘风布置完成;这一年多来;柳乘风屡屡侦破明教大案;可是明教树大根深;只要还有人在活动;那么这铲除明教的事就少不得柳乘风了;往后麻烦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李东栋道:“能者多劳;大人也只能多担待一些。”
柳乘风板起脸;道:“所以咱们要未雨绸缪;那个木道人的事你知道吧?”
李东栋道:“可是那个杨作唯命是从的木道人?”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让人去查;无论能不能查出什么;但凡有什么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李东栋道:“这事儿学生来安排;大人安心过年就是。”
柳乘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李东栋已经越来越有作为幕僚的觉悟了;更准确的;他更像是柳乘风的大管家;任何琐碎的事交给他手里;总能做的井井有条;吩咐一件事下去;他不但能办好;还能举一反三;做到最好。
“是了;还有一件事;陛下那边让我来拟定一下这一次缉拿乱党案的章程。”柳乘风随口了一句;继续道:“头功嘛;就给陈泓宇算了。不过你的功劳也不;我打算让你排在陈泓宇之后。王司吏那子还年轻;给你垫后吧。”
李东栋眼睛都直了;原来功劳还可以这么个排法;全看这位侯爷的兴致;他当然清楚这一次的功劳有多大;到时候论功行赏;肯定少不了好处;可还是不禁踟躇道:“大人;这样做会不会有失公允?”
柳乘风却是撇撇嘴:“公允不公允那是我的。我公允就公允;你不必想太多;恩旨年后就会放出来;宫里到底如何行赏我却是不知道。”
李东栋明白了。其实他也能理解柳乘风。到了柳乘风这个地步;没有一些亲信没有人团结在他周围是不成的;内阁里任何一个大学士。谁不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东厂的厂公;锦衣卫的指挥使;还有各部的尚书;哪个人周围没有一批人给他们抬轿子。你可以这是任用私人;也可以公私不分。可是有些时候偏偏只能用这种手段;跟着自己的人有肉有汤吃。才能渐渐的培养自己的羽翼;张开自己的翅膀;若是有了好处不想想自己人;却是先往别人身上推;还有谁肯跟着你办事;又有谁愿意给你抬轿子?
穿了;这就是势;没有这个势你就算是内阁首辅又算的了什么?大学士和那些方方面面大佬们的可怕之处未必是他们的官职;而是他们的能量;刘健现在在府中养老;仍然可以左右朝局;跺跺脚都可让京师颤一颤;靠的未必是他的权柄;也是他的势。
李东栋再没有推辞;不过这时候也默不作声了;车厢里很颠簸;可是他却没有像柳乘风一样靠在车厢上歇息养神;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思考起来。
柳乘风虽然只是佥事;可是以他现在的声势;也确实已经算是京师里的一号人物了;而他的基础;来自三个方面;一方面是宫里的信任;其二是聚宝楼;再其次是锦衣卫和新军。
宫里的信任暂且不考虑;而聚宝楼可以为柳乘风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可是锦衣卫和新军才是柳乘风扩展羽翼的来源;这一次不少亲军参与谋反;整个亲军内部可能会有一次大洗牌;而现在内阁本就不太稳固;大量的人手安插进来是肯定的;而柳佥事若是能抓住这一次机会;至少在锦衣卫中可以占有一席之地。
其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