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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眯着眼;淡淡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大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他慢吞吞地继续道:“成化二十年;京师地崩;有声如雷。天寿山、密云、居庸关、古北口一带;城垣墩台驿堡倒裂不可胜计;人有压死者;先帝命拨京营军士二千人修理居庸关楼;而朝廷有人上书;是此次地崩;乃是上天警示;是太常寺祭天的礼仪出了错;先帝听了;要罢免杨作;是你站出来为杨作求情;奏书中还;杨作与你交从甚密;你知道他的为人;一向敬天地鬼神;不敢有丝毫造次;也正因为如此;先帝才罢了这个念头;这份奏书;现在还留有存档。怎么?刘大人要抵赖?”
柳乘风既然来了;自然是做足了功课的;至少杨作的所有蛛丝马迹;都已经让人查过;锦衣卫里头;几乎所有的高官都有一份记录;可以随时取来看。
柳乘风的疑心已经越来越重;因为以刘吉的老奸巨猾;就算索性承认了他和杨作的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只是识人不明罢了。可是现在却百般地推诿;明知道锦衣卫可能查出点什么;却咬死了不肯承认;这未免也太不寻常了一些。
难道他还怕一个的杨作能掰倒他一个大学士?就算杨作犯了天大的事;刘吉只要没有参与;就没有人动得了他;可是现在;刘吉却是这般遮掩;却又是为了什么?
柳乘风眯起了眼睛;正色道:“到了现在;刘大人还有什么辞?”
刘吉显然已经恼羞成怒;狠狠地拍案而起;似是柳乘风触到了他的逆鳞;冷笑连连道:“柳乘风;你住。那只是奏书里的一些辞;不过是老夫见这杨作颇有几分干练;因此上书保他的乌纱;为了取信先帝才不得已之;莫非就因为这只言片语;你就可以老夫与他有什么勾结?”
柳乘风抓住了刘吉话中的一个弱点;道:“你取信先帝而故意谎?这不是欺君吗?”
刘吉淡然;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欺君;不是老夫的算;也不是你一个佥事的算;只有皇上才了算;你若是诚心要找老夫的茬;尽管去弹劾老夫就是了。”
柳乘风的心里不由在想;刘吉和杨作之间到底有什么?这刘吉宁愿被人是欺君;也不肯承认和杨作有什么关系;看他这恼羞成怒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内阁大学士?
他心里更加起疑;只是单凭一份奏书就刘吉是欺君;告到皇上那里;只怕也整不了刘吉;毕竟刘吉要欺的也是先帝;先帝虽是当今皇上的父亲;可是这父子二人的关系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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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真相浮出
刘吉的疑点;已经变得越来越多起来。传更新
原本柳乘风认为堂堂内阁大学士;就算再如何吃了猪油蒙了心;要他勾结乱党;难免都有点儿牵强。
毕竟凡事做任何事;都要有动机;穿了就是理由;要做这种谋反的事;首先是有没有好处;任何事有了好处人家才肯做;而刘吉已经贵为大学士;虽然一度致仕;可是年纪也是不;现在又重新入阁;在大明朝里位极人臣;这样的人;又何苦要去与反贼勾结;这样做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可要刘棉花这种人有什么理想或者是宏愿;那就更加扯淡了;这种不要脸的人;贯穿整个大明朝;历任的内阁首辅、次辅也未必能有几个;就那巨贪严崇;人家也是要脸的;虽人品坏;可是也不至于到他这个地步。
若刘棉花能有什么理想宏愿;柳乘风宁可把自己的头搬下来给人当球踢。
可是偏偏;此时的刘吉却让柳乘风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很明显;刘吉一直都在闪烁其词;含糊他和杨作的关系。其实他和杨作就算有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杨作这个太常寺卿;在朝中呆了这么多年;朋和故旧肯定不少;他是乱党;别人也未必是乱党。
可是刘吉这般闪烁其词;分明是心中有鬼。
柳乘风冷冷的看了刘吉一眼;慢悠悠的道:“刘大人;实话和你了;杨作涉嫌勾结乱党;他几次高升;都是你举荐的。况且又和你有师生之谊;大人可知道。乱党定弦和尚临死之前;曾过;这乱党姓刘;你的门生与乱党有勾结;又姓刘;只这两点;卑下就敢现在软禁了大人;明教乱党之事;事关重大;任何人有嫌疑。莫是大学士。便是郡王、藩王;朝廷也绝不会姑息;你再三隐瞒自己和杨作的关系;到底是何居心。”
听到杨作是乱党;刘吉眼眸掠过一丝冷色。反而让柳乘风有些看不透了;心里想;刘吉这时候莫不是在掩饰什么。
他没有再做声;知道从刘吉这里已经问不出了什么;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最重要的是查明刘吉和杨作的关系;等证据到了眼前;看他刘吉又该怎么。!。
他冷冷一笑;长身而起。道:“来人;从现在开始;这刘府里头任何人都不得出入;事涉乱党;关系重大;也只能如此。若是刘大人当真是蒙冤;柳某人自会门负荆请罪;可是凡事就怕万一;还请刘大人见谅;这件事;臣会请圣旨下来。”
柳乘风不再理会刘吉;带着一干校尉退了出去;随即对校尉们大喝一声:“所有人全部退到府外去;派一千人轮替在这刘府外头看着;任何人不得出入。”他又叫来个百户;低声吩咐道:“立即去查;无论如何;都要查出那杨作与刘吉之间的关系;杨作虽然死了;不可能他一点儿亲朋故旧都没有;按图索骥;全部筛选一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若是有发现;算你头功。”
百户颌首点头;作揖道:“卑下明白;卑下这便去;挖地三尺;也一定查出点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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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们如潮水一般散去;全部在府外头守着;这刘府里头;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烛影之下。
刘吉的脸色很难看;他很是不安的背着手;来回在正气堂中走动;除了最心腹的一个武士;其余人全部屏退了出去;那武士默不作声;年约四旬下;一双眼眸带着几分木讷;可是若是仔细去看;却又发现在这木讷之后;竟有几分深邃。
刘吉踱着步;良久;突然驻足;瞥了这武士一眼;淡淡的道:“依着柳乘风的性子;肯定会追根问底;继续查下去;老……老夫就彻底的完了……”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竟是一下子苍老了不知多少岁;方才的咄咄逼人和气势竟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一种深深的忌惮。
“若老夫是柳乘风;一定会从杨作在京师的故旧那里着手;这些人;未必知道老夫和杨作的事;可是老夫听;杨作死后;有个心腹管事却是不知所踪;若是被柳乘风顺藤摸瓜查出来;那可不妙。”
刘吉老脸抽搐;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杀机;随即道:“想办法;给外头的人通个消息;盯着锦衣卫那边的动作;若是当真让他们发现了什么;无论如何;也要杀人灭口;明白了吗?”
武士道:“外头现在围的水泄不通;只怕……”
刘吉眼睛又眯起来;竟是有了几分无奈;道:“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他突然又狰狞着咬牙切齿起来;道:“柳乘风;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来人……取丹药给老夫。”
外头有人端着清水和一颗丹丸进来;刘吉毫不犹豫的先吞了丹丸;随即喂了清水;坐在椅;随即;他那苍老的脸竟是有了几分血色;双眸一张;浑浊的眼眸变得无比的清明;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又恢复在他的身;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刘吉道:“想尽任何办法;一定要阻止柳乘风继续查下去;但是行事一定要谨慎;切不可让人察觉什么。”
武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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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骑着马在这凉飕飕的长街;柳乘风已是疲惫不堪了;忙活了一夜;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身后一队校尉显然也已经体力消耗的差不多;脚步变得有些沉重。
“大人;现在去哪里。”身后的高强向柳乘风问。
柳乘风想了想:“弟兄们都乏了;随我回侯府都歇了;人又不是钢铁;怎么可能不眠不歇。”
众校尉如蒙大赦;纷纷随着柳乘风回到侯府;侯府这边;门子见侯爷没有回来;也不敢睡下;一听到外头有动静;立即探出头来;一见主人回来;那睡眼惺忪的样子顿时打起了几分精神;笑嘻嘻的提了灯笼去接了;一面还道:“两位夫人方才还打发人问;侯爷回来了没有;人还不知怎么回话呢;侯爷总算回来了;是了;大夫人为你熬了一碗参汤;叫侯爷一定要进用。”
柳乘风满是惭愧的道:“怎么;她们还没有睡。”
门子道:“半个时辰前打发人来过;现在却是不知;不过方才我还看到公主殿下身边的婢碧儿来这里走了一遭;想必也是二夫人不放心;让她来看看。”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嗯;知道了。”高强等人;自然各自到外府里的房间里各自去歇息;柳乘风则是单独一人信步进了内府;远远看到温晨曦的阁楼的灯已经熄了;于是便转道往朱月洛那边去;朱月洛的阁楼里倒是灯火通明;柳乘风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