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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哗然又怎么样?眼下宫里最在意的是明教;在这里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就算他们叫破了嗓子;也不能动柳乘风一根毫毛。
从某种意义上来;锦衣卫这一次在自己的带领之下只怕要出一出风头了;经过这一次的事;锦衣卫的腰杆子多半要挺直了几分。
他坐着打了会盹儿;不知过去多少时候;陈泓宇等人总算回来;进来禀告道:“大人;有了消息。”
他先了王安的底细;柳乘风仔细琢磨了片刻;发觉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杨作的底细倒是让柳乘风来了兴趣。
杨作;曾任工部主事;乃是大学士刘吉的门生;此后升入太常寺;为大理寺正卿;因性子奸猾;谄媚迎上;也好炼制丹药;虽炼丹的水平不咋样;可是先帝待他还算不错;多半是看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个人每日当值;一向不理寺务;而是一心扑在炼丹上;搅得这衙门里乌七八糟;而且还特聘了几个丹士专心与他一道炼丹;当时确实有消息称杨作在这里修一个丹房;而且还特地命几个丹士盯着;不许人近前;理由是怕有人污了仙气。
成化朝的时候;什么鸡飞狗跳的事儿都有;杨作乃是太常寺的正卿;因此大家也不以为奇;更不敢犯了人家的规矩;只是到了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当时大家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在这炼丹背后居然有这惊天的阴谋。
柳乘风眯着眼;道:“杨作现在还在吗?”
陈泓宇道:“弘治元年的时候;陛下便命他致仕了;到了弘治五年;他便死了。”
柳乘风想了想;继续问道:“他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陈泓宇道:“有个独子;可是在他死后一年也相继去世;他的籍贯是在宣府;当时的仵作似乎发现是中毒而死;这事儿也闹得不;连宣府锦衣卫也去探查过;只是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最后当地官府索判了个误食毒物。”
“误食?”柳乘风眯着眼;淡淡地道:“误食什么毒物?”
“丹药。”陈泓宇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柳乘风的脸色却更加凝重:“这么咱们的线索已经断了;还有那几个杨作请去的丹士;可曾打听出什么底细?”
“这个……”陈泓宇苦笑道:“卑下实在打探不出;只怕还要些时日。”
柳乘风道:“去;把鸿胪寺的一些老吏叫来;本官要问话。”
陈泓宇去了;过了一会儿;便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吏进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任何衙门里;官儿虽然是经常轮替;可是各种杂吏却是不会更换的;这老吏想必也在太常寺呆了几十年;对官场里的规矩很是清楚;一进来便行礼道:“人见过大人。”
柳乘风道:“杨作在的时候;你是否也在这里当差?”
“回大人;杨大人在的时候;人确实在太常寺公干;当时主要是负责整理公文;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风问:“杨作在的时候;是否有几个炼丹的道士经常出入太常寺?”
“这个……确实有几个……”
“你和这几人可有什么接触吗?”
“他们一向不和人话;人身份低微;也不敢和他们话。”
柳乘风眯着眼道:“他们的底细;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这老吏的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道:“人是什么人;那几位是上仙;岂肯和人这样的人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又道:“是了;人倒是想起来了;其中有个仙长似乎是这些道人的首领;杨大人对他言听计从;据这仙长姓木;我听杨大人叫他木仙师;这个人倒是和人过几句话;不过都是寻常的吩咐;不过他的口音却像是江西那边的口音;是了;没有错的;大人是不知道;人的母亲就是九江府人;有不少亲戚是南昌府那边的;口音一模一样;人本来还想借着这层关系和那位木仙长搭搭话呢;谁知他听了我的话便不再理会人了。”
南昌府……姓木……
柳乘风顿时头大。
“这些炼丹的道士后来都去了哪里?”
“后来……后来就不见踪影了;以前隔三差五都会来;可是突然有这么一天;像是凭空不见了一样;当时人还觉得纳闷呢;杨大人当时也是什么都不;似乎自那几位仙长走后;天天苦着个脸;有一次还对人;完了;完了;祸事要来了。”(。。 )
第四百八十二章:眉目
这老吏一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可是慢慢地;心里也不紧张了;开始努力回忆起那十几年前的事儿来。
柳乘风显然也感觉寻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这东西时而很近;时而有很远;捉摸不定;不由道:“那你知不知道杨作为何愁眉苦脸?”
“这个;人就当真不知了;大人。不过杨大人自此之后就再也不炼丹了;还把那些修道的书一并烧了。”
柳乘风颌首点头;既然地道的事已经因为某种原因而终止;那再打这个幌子也没什么用了。
杨作这个人;只怕是很难再查了;不过那个什么劳什子的仙长;似乎也没什么线索;只知道是南昌来的;带着的是南昌口音;难道是和宁王有什么关系?
可是又不对;这个仙长一定是明教重要的人物;因为这条密道干系之大可谓大明开国以来所未有的;柳乘风甚至相信;杨作只是这所谓道长的棋子;真正暗中主持这件事的;想必就是这个木道长了。
既然是明教的核心人物;绝不可能会与宁王同流合污;或许明教和宁王在某些利益上是一致;可是双方的根本利益却是不同;所以柳乘风绝不相信这是宁王指使。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木道士才是这个地道案最核心的人物;也是明教之中最核心的人物;这个人到底是谁?
柳乘风看着这老吏;见他仍然跪在地上;便道:“你起来坐下话吧;你现在再想一想;你见的那个姓木的道士还有什么不同?”
老吏道了谢;微颤颤地站起来;心翼翼地欠身坐下;努力回想了许久才道:“哦;是了;我听那个木道士在京师中结交过不少的大人物。据他此前也是读书人出身;后来丧了妻;突然悟道。领悟了不少仙法;其余的就当真不知了。是了;还有一次;木仙长还在的时候。左金吾卫指挥使大人突然带兵到了这里;是要查什么东西;在这儿翻箱倒柜;是了;就是那一次之后。王仙长差点被那指挥使大人以反贼的名义拿了;自此之后;杨大人便不再炼丹;王仙长也没了踪影。”
这么一;柳乘风打起了精神;莫非早在十几年前;就曾有人查出了那姓王的有问题?他不由道:“还有别的吗?”
老吏这时候是当真不知道了;不由苦笑道:“大人。人所知道的都了。”
柳乘风道:“待会儿本官自有打赏。你先到外头候命;再想起什么;便立即知会本侯一声;去把陈千户叫来。”
老吏吁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出去;过了一会。陈泓宇快步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风道:“成化年间。金吾左卫的指挥使是谁?”
陈泓宇想了想道:“十几年前;卑下还只是个旗呢。哦;记得了;当时的金吾左卫指挥使就是现在的亲军都指挥使娄封。”
柳乘风不由大喜;想不到这案子转了个圈居然转到了这位都指挥使大人头上;十几年前;娄封在金吾左卫做指挥使的时候一定有什么发现;此时若是能从他那里问出点什么;或许能寻出一些线索。
他连忙道:“立即备马;我要去拜谒都指挥使大人。”
此时天色已黑;柳乘风也顾不得什么了;眼看着这案子越来越大;若是再拖沓下去;宫里那边不好交代。柳乘风带着一队人出了太常寺;随即带着一拨人飞快去往娄封的府上走。
娄封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便是他的府邸也尽量低调;并没有坐落在内城城东;而是在城西那边;城西那边富户不少;要嘛就是一些京里的官;柳乘风抵达娄府的时候;人家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想必里头的人大多都已经睡下了。
借着月色;柳乘风榻上台阶;用门环敲了敲门;里头才有了动静;随即;一个披着衣衫的门子开门探出头来;看了柳乘风的服色;倒是不敢呵骂;气气地道:“大人这么晚……”
柳乘风正色道:“锦衣卫佥事柳乘风要拜见都指挥使大人;你去和都指挥使大人;深夜拜谒;实在冒昧;只是事出突然;非要请大人出来相见不可。”
门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飞快地去报信了;过了片刻功夫;门子去而复返;道:“我家老爷在厅中见大人;请大人随人来。”
毕竟是都指挥使大人的宅子;别看坐落的地方低调;可是里头的占地却当真不;门径幽深;随着这门子走了片刻才到了一处厅;而此时娄封已经在这儿了;娄封见了柳乘风;倒也没有怪罪;反而是吟吟带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柳佥事勤于王事;着实让老夫佩服;这夜半三更的;居然还没有歇下。”
柳乘风行了个礼;道:“打扰了大人的清梦;还请大人恕罪。”
娄封笑道:“老夫年纪老迈;睡得自是早了一些;不过也无妨;反正起来了;来;给柳佥事上茶吧。”
已经有仆役去上茶了;柳乘风却忍不住打量起这厅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