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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到了十一月二十;天空居然下起了雨;不过在这寒冬时节;雨水冰冷刺骨;实在让人难受;柳乘风呆在烟花胡同百户所的值房里烤着炭火;此时正在等待各地传递来的消息;不过上高王没来;也确实没有什么消息流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柳乘风索性让那些探子们去打探东厂的消息了;总得给他们找点事去做才是
不过消息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了宫中的旨意;皇上在下朝之后;又一次召见柳乘风入宫
柳乘风不禁打起了精神;看来上高王或者是南昌那边有消息了
其实柳乘风现在的布置;主要着眼于京师之内;京师之外的事;反而是宫里灵通一些;往往要周折个一两天;外头的消息柳乘风才能接到;身为特务头子;柳乘风似乎一点儿觉悟都没有;从不去主动拓展消息的渠道;反而任由这样后知后觉
其实他这么做;也是聪明的;他的原则是;不该管的绝不去管;该管的你不让他管他也非管不可;京师外头的消息和他有个什么关系;在其位谋其政;他又不是锦衣卫指挥使;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这么大的雨;淋湿了衣衫会生病的”柳乘风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前来传旨的太监
这太监其实早就淋湿了;心里叫苦;杂家来传旨的都不怕病;你怕个什么?不过他不敢;只是笑吟吟的道:“陛下急召;侯爷万不能耽搁”
柳乘风只好换了衣衫;撑了油伞出门;外头早有马车准备好了;在雨中上了马车;坐车到了午门外头;午门这边;那些旗手卫、金吾卫的武士显然没有因为下雨而撤销岗哨;这些孔武的力士;一个个落汤鸡般的站在雨中;看到柳乘风的马车来;其中一个站出来;正色道:“陛下有旨;天寒地冻;准柳乘风乘车入宫”
这已经是很大的殊荣了;不过在弘治朝;这样的殊荣还是不少;碰到刻薄寡恩的皇帝;能有宫中坐车的机会那可比什么都要稀罕;可是朱佑樘继位之后;对不少大臣都有这样的优待;只是柳乘风是武官;武官里头能有这优待的却是少了不少
柳乘风倒也不气;直接坐车过了金水桥;这时候;马车就不许再多走了;下了车;便有一顶轿子过来;接了柳乘风进去;随即飞快抬到正心殿外;一路上虽然又是坐车又是乘轿;可是仍不免沾了些风雨;这湿漉漉的雨水滴在身上;不少地方湿透了
柳乘风显得有些狼狈的进了正心殿;跨入门槛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放眼看去;这殿里头摆了不知炭盆儿;再加上正心殿烧了地龙;整个殿里热烘烘的;只是有些闷气
“唔……”是柳乘风到了吗?
倚在榻上的朱佑樘;正抱着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听到柳乘风进来的动静;不禁把书丢到了一边;随即抬起眸来;看了柳乘风一眼
柳乘风连忙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不知是不是这地龙过于火热的缘故;朱佑樘整个人显得很是慵懒;淡淡的道:“平身;朕今日叫你来;是有事要商量;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没这么多繁文缛节”
柳乘风伸直了腰;道:“请陛下示下”
朱佑樘吁了口气;淡淡的道:“前几日;你在烟花胡同里又闹了一出事儿吗?”
柳乘风看了看朱佑樘的脸色;显然没有责怪的意思;便知道他是随口一问;于是笑道:“陛下见笑了?”
朱佑樘本想教训几句;可是随即一想;也指摘不出柳乘风什么错处;只得道:“罢了;不这个;朕方才接到了奏报;南昌府那边;朝廷赈灾的钦差已经到了;不过嘛;却遇到了一点麻烦”
“麻烦……”柳乘风一头雾水;敢找钦差麻烦的;多半也只有宁王了;可是宁王这个时候;似乎没必要撕破脸?
朱佑樘吁了口气;道:“许多流民;不知听了什么消息;竟是围住了钦差行辕;是朝廷救灾不利;还朝廷拨下来的钱粮都被贪官污吏给贪墨了;为此打伤了不少人;后来是宁王亲自出面;才把事情弹压了下去”
柳乘风的眼中掠过了一丝精光;不由道:“陛下;宁王这是在给钦差下马威?”
朱佑樘颌首点头:“你对了;就是下马威;这出戏不是给钦差看的;而是在给朕看的;这是告诉朕;朝廷没了他宁王;在江西寸步难行”朱佑樘着;不免显得有几分焦躁;从榻上趿鞋起来;道:“朕现在当真是没有了耐心;朝廷哪一点对宁王不起;可是这老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是生非;真以为朝廷不敢对他动手了吗?”
深吸一口气;朱佑樘平复了心情;沉吟片刻道:“三位阁老的意思都很明确;现在朝廷只能忍让;眼下也只能纵容宁王一年半载;一切都等朝廷有了准备再;柳乘风;朕想听听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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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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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扑簌迷离
原本这种军国大事根本没有柳乘风话的资格;一般情况是皇上和阁臣密商之后再做出决定;若是想把事态扩大;那就昭告天下;可是要隐忍;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可是宁王的事;柳乘风早已被卷入了进来事实上;在对宁王的各种布置方面;朱佑樘倚重柳乘风的地方当真不少
柳乘风沉吟片刻;随即道:“陛下有没有想过;宁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确实引人深思;按道理;朝廷的钦差只是去救灾;宁王暗中怂恿流民围了钦差行辕;又来做这个和事佬;不知道的人或许不觉得如何可是朝廷肯定能猜想到这些流民一定是宁王暗中煽动的;煽动流民围了钦差行辕;这已经等同于谋反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而已
可是宁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宁王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钦差只是赈灾的;这么做对宁王没有好处;玩这种花样只会玩火**
柳乘风却提出了宁王的理由;正色道:“以微臣的猜想;多少猜测出了宁王的一些心思;这其一;就是宁王已经从暗中谋划走到了正面布局;也就是;他知道朝廷正在做谋划的准备;而他;也已经着手做好了谋反的准备;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敢对钦差玩这么一出把戏”
朱佑樘不禁颌首点头;柳乘风的话不无道理;现在的北京和南昌;其实双方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随时准备动粗的地步;既然如此;宁王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现在双方都需要时间;宁王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将阴谋转换成了阳谋
柳乘风继续道:“其次宁王心虚了陛下想想看;按道理宁王若是当真有很大的把握;又何故要刁难钦差?闷声发财才是正道理他突然闹这么一出;想必也是没有胜券;这么做只是为他拖延多的时间他煽动流民;随后又为钦差摆平流民;如此手腕正是要让朝廷看看他在江西的实力”
朱佑樘的脸色阴晴不定起来;可是柳乘风的话似乎也很好理解;宁王心虚了因此;为了防止朝廷随意动武;争取到有利的时间那他的选择就是恫吓朝廷;通过这件事来告诉朝廷;朝廷在江西不得人心而他宁王在江西一呼百应;一旦朝廷立即动武;宁王有实力与朝廷周旋
只是宁王不知道朝廷的准备也明显不充分虽然粮饷充足;却没有足够的精兵对宁王进行围剿
听了柳乘风的分析;朱佑樘不由哂然一笑;只得骂一句:“跳梁丑以哗众取宠为能;朕与他计较什么?”
其实宁王越是展示出他的实力对朱佑樘来就越是忌惮;反而不会轻易动手正是因为宁王看出了这么一点;所以他的整个布局也为之变化起来在从前;他拼命地隐藏自己的实力;藏着掖着;生怕被朝廷侦知;可是现在;既然朝廷已经有了动武的可能;那就索性将自己的底牌一张张地揭开;让朝廷知道宁王的厉害;使朝廷不敢轻易下定平叛的决心
宁王如此布局;很明显是带有针对性的;而且动作之快;乎所有人的想象;偏偏朱佑樘不是那种脑子一热就随意动干戈的人;他的性子并不急躁;就算有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也绝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因为他深知;天下现在的大好局面绝不能因为一个宁王而毁于一旦;这就是考验朱佑樘决心的问题了;就算现在要平叛;朝廷也是必胜;只是必胜的代价就是十几年的励精图治毁于一旦;朱佑樘下不了这个决心
柳乘风此时的意见其实和内阁差不多;现在对宁王动手很难调动足够的精兵;而且一旦开战;大明朝就必须要有两手准备;一手对付瓦刺、鞑靼人的浑水摸鱼;另∷。。om∷一手必须以迅雷之势拿下宁王
很明显;朝廷现在没有这个实力;所以只能等待
朱佑樘的火气似乎也已经消了;懒散地道:“南昌府那边;朕已经叫人盯着了;你现在当务之急还是与上高王周旋;朕已经接到了密报;上高王已经抵达了北通州;只怕也就是明后两日就能抵达京师怎么;人手都布置好了吗?”
柳乘风道:“陛下;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