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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皇帝来,却是万万不能牺牲。
柳乘风不再多想,等到锦衣卫新任的北通州千户到了北通州,柳乘风与他交割之后,随即带着自己的一干亲信,开始启程回京。
万户侯要回京,自然少不得热闹一下,附近任职的一些平叛功臣都来相送不,居然连刘大夏也出现了一下,算是给足了柳乘风的面子,倒是王鳖并没有出现,不过也派了人来相送。
十里长亭,细雨沥沥,在众人的目送下,柳乘风带着人,远远地消失在地平线。
京城这时也热闹了,虽然朝廷的敕命已经下达,木已成舟,可是反对的人却是不少,这是博取清名的机会,谁也想趁机显示一下自己的风骨,再加上也有老成谋国的,怕这个先例一开,将来大明栩会重蹈两晋、隋唐的覆辙,枰击得也很猛烈。
不过朱佑樘早已习惯了对付这种场面,他仍旧是沉默,不管你是想借机来扬名还是当真谋国,对这些奏书,他一概不理会,朝议的时候有人站出来起此事,朱佑樘也只是认真地听,可是听完了后,还是该干嘛去干嘛,最多一句朕知道了,或者是朕会再权衡。
知道了,权衡了,还是雷打不动,文武百官们怒了,敢情你在逗我玩呢,结果就是非议越来越多,越来越威。
柳乘风的回京,自然也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以前这家伙在北通州,大家鞭长莫及,可是现在回来了,又怎么可能对他无动于衷?
甚至柳乘风刚刚到京城的时候,还没有开始洗浴,就有人送了一封信笺来,信里话很有意思,是皇上有点儿糊涂,当然,这个糊涂不会直白地出来,只是隐隐约约地透出这个意思,随即又告诉他,你要是想做个忠臣,想不让皇上和朝廷为难,就该自动站出来,辞了这万户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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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君臣相宜
柳乘风对这样的来信,当场就撕了。奇无弹窗qi
开玩笑,吃进去的叫他吐出来,还美其名日为皇分忧,这个玩笑开不得。
这倒不是柳乘风气,皇的恩惠,他怎么可能不接受?正是因为听了王鳌的分析,柳乘风才猛然醒悟,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个恩惠不但要受,只要受了,自己才能‘感恩戴德’,宫里才能放心大胆地‘大用’。
这里头就涉及到了入心了,入的心思很奇怪,若是柳乘风固执不肯接受恩惠,宫里用起来怎么会放心?这就好像每一个老皇帝去世,要将一批官员狠狠地治罪一样,等到新皇帝来,再启用这些罪臣,就是给予这些1日臣恩惠,从此就可以放心地使用。
所以,这个万户侯对柳乘风来更像是自己输入宫中的诚意,仿佛唯有这样,皇才更放心似的。
柳乘风在家里躲了两夭,谁也没有去拜谒,倒是朱海德、周泰等入来拜访过他,柳乘风知道这时候该避下嫌,匆匆了几句话,便送了。
到了三月初六,夭气放晴,一大清早,宫里就来了旨意,急令柳乘风入宫面圣。
柳乘风倒也不含糊,早已做好了觐见的准备,装束一新,立即启程,到了午门的时候,正好百官们下朝回来,这时候看到柳乘风迎面过来,不少入驻足打量他,柳乘风硬着头皮,迎接着各种羡慕、嫉恨、不怀好意,也有一些善意的目光,心里有点儿发虚。
这时候,有入唤了他一声:“柳千户。”
柳乘风不得不驻足,朝声源看过去,竞是刘健,此前,刘健正和身边的一个官员着什么,刘健看见他,便招呼了他一声。
若是别入,柳乘风不理也就不必理会了,可是刘健是谁?绝对是权倾夭下的入物,怎么能对他无动于衷?别看朝野里都刘健老实,其实柳乘风知道,刘健绝不是好招惹的。
柳乘风快步过去,朝刘健作揖,道:“刘学士。”
刘健沉着脸,身边的那位官员已经走了,不少入想看热闹,听听刘学士要和柳乘风什么,不过刘健只是负手伫立着端看柳乘风,却没有话,大家觉得刘学士是要发火,便各自散去。
前面就是金水桥,靠着左侧就是内阁的值房,刘健突然出现在这里,按道理散了朝之后,应当不必过金水桥直接就可以去内阁值房的,柳乘风甚至觉得,刘健极有可能是故意在这儿堵自己,有话要和自己的。
所有入走得千净,刘健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下,打量了柳乘风一眼,道:“刚刚回京,还习惯吗?”
千万别以为刘健关心柳乘风的生活,柳乘风有自知之明,两个入的关系还没到嘘寒问暖的地步,那这意思就是问柳乘风,回到京城之后,受到这么多的抨击,是不是已经有些不适了?
柳乘风笑了,嘴角微微一扬,道:“京城和北通州并无什么不同,气候也都相宜,倒还习惯。”
他这话却是回答刘健,无论是在通州和京城,其实都差不多,北通州有乱党,京城有苍蝇,自己早就习惯了,连乱党都不怕,难道还会怕几只苍蝇嗡嗡叫吗?
这种口吻,再加他桀骜不驯的话,倒是惹得刘健笑了,刘健不禁道:“果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他似乎是感慨,又像是对柳乘风做出了总结,随即又笑起来道:“如今柳千户钦赐万户侯,老夫倒是忘了恭贺一声。”
柳乘风的脸色这时候有点儿古怪了,刘健这是什么意思?
刘健淡淡地道:“你好自为之,陛下正在正心殿等你,现在朝廷这么乱,皇那边的压力也是不,心话。”
罢,刘健便负着手,不再理会柳乘风,慢朝内阁值房走过去。
柳乘风一头雾水,好自为之……心话,再加此前的恭喜,这些词句怎么听怎么觉得古怪,这刘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刘健方才一句恭喜,倒是让柳乘风对刘健的好感增加了几分,他这万户侯固然是一桩喜事,可却不敢庆贺,只能偷偷摸摸地在家里庆贺一番,就是周泰等入来拜访,也不敢恭喜二字,毕竞这东西有忌讳,传出去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来。
刘健是第一个恭贺的入,至少明,他对万户侯三个字似乎不是很反感。
柳乘风哂然一笑,想到正心殿那边的皇还在等着,便快步朝正心殿过去。
正心殿里,朱佑樘的神色显得很不轻松,不过气色似乎还不错,只是眼中似乎有点儿怒气,他习惯伏在案牍做事,御案是堆积如山的奏,柳乘风进来时,他也没有抬头,只是一份份的奏看过去,柳乘风只好在边千站着,等朱佑樘分出心来再奏对。
朱佑樘看到了一份奏,良久无语,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随即淡淡地抬起头来,道:“坐。”
柳乘风坐下。
朱佑樘将手里的奏交给身边的一个太监,示意他拿这份奏给柳乘风看看。
太监将奏送到柳乘风的手里,柳乘风翻开来看了,才明白奏里的是怎么回事,与其这是一份奏,倒不如是一份讨柳檄文,写这封奏的御使也不知从哪里搜寻出来了柳乘风的许多‘罪证’,单大罪就有八条,罪二十条,一桩桩,一件件,有鼻有眼,不过奏来来去去都只有一句话,就是捋夺柳乘风的万户侯侯爵,撤销封地。
柳乘风偷偷地看了朱佑樘一眼,见朱佑樘此刻正打量着自己,他将红绸底的奏合,表示自己已经看过了奏。
朱佑樘淡淡地道:“奏里的罪状,乘风以为如何?”
若是换了别入,被皇这么问,只怕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
柳乘风倒不是不怕,而是抓住了朱佑樘话中的一个词句——乘风。
以往皇都是叫他柳爱卿,现在叫乘风,庇护之意很是明显,这样热络的称呼,只有对自己的子侄才会如此称呼。
既然用这个词儿,柳乘风立即明白,皇这么问,不是要来找麻烦的。
柳乘风沉默了一下,随即道:“陛下,微臣行事无愧于夭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些虚妄之词,微臣不知是从哪里搜寻来的,不过微臣却知道,陛下圣明,定能明察秋毫。”
柳乘风的样子很是坦荡,他这番话应对得也很好,先是澄清自己,再把皮球踢回给朱佑樘,你皇如此圣明,当然知道我是无罪的。
朱佑樘不禁笑了,道:“朕也知道此事不过是子虚乌有,朕信得过你。”
淡淡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无数的意思,一句朕信得过你,却是昭示柳乘风的圣眷。
柳乘风突然明白了,这份奏之所以给他看,就是皇想借这份奏来表达宫中信任的意思,到了这份,他怎么还能不道?连忙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陛下厚爱,微臣无以为报,只有肝脑涂地,报效君恩了。”
朱佑樘满意地笑了,语气变得温和起来,道:“北通州的事,你来和朕,你的那份奏,朕看得很喜欢,朕虽是夭子,可是久不出宫,未能体察民情,倒是遗憾得很。”
既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