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厚照呵呵一笑,他这一对舅舅,其实xìng子和他差不多,都是浑浑噩噩的主儿,平时话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朱厚照眼珠子一转,便道:“国舅身陷牢狱,本宫岂能坐视不吗?今日就陪着你在这儿玩玩吧,省得舅舅寂宪”
罢大帽道:“刘瑾,把家伙拿来。”
刘瑾背了一个包袱进去,这一对国舅都不知是什么,连张鹤龄一时也有些好奇,等刘瑾将包袱在桌上一抖开,便是一百余个方块散落在桌上,张鹤龄不禁道:“这是什么?”
朱厚照道:“麻将,这玩意比叶子牌有意黑,舅舅陪本宫玩玩。”
罢又道:“只是还少了一个人,刘瑾这家伙已是将下年的俸银都输给本宫了,自然不能让他来作陪,柳师傅……柳师傅。”
柳乘风听到朱厚照在囚室里叫唤他,不禁苦笑,举步进去,道:“太子有何吩咐?”
朱厚照已经捡了个凳子坐下,道:“来,三缺一,就差你一个你上一次赢了本宫这么多银子,这次本宫要连本带利赢回来。”
张鹤龄看到柳乘风进来,又怒又气,瞪着眼睛看他,张延龄也是如此,一对兄弟同仇敌忾,银不得将柳乘风吃了。
柳乘风连忙摇头,道:“太子和两个国舅随便寻个人玩吧,我还有些公务要做,只怕不能作陪了。”
朱厚照却是不肯,硬拉着柳乘风坐下,道:“柳师傅,平时本宫按着你的吩咐都在东宫里读书练字,你今日就不能迁就一下本宫吗?来,来,好久没有和柳师傅玩儿了。”
罢又对张鹤龄和张延龄道:“舅舅们该不会不敢和柳师傅打麻将吧?若是不敢,那就算了。”
听了朱厚照的话,张延龄瞪大眼睛道:“如何不敢?”
张鹤龄还有些迟疑,不凑一下热闹,太子这边似乎又不悦,可是拉下脸来和姓柳的打麻将,一口气又咽不下去。
柳乘风索xìng也据住桌子的一角,淡淡道:“太子殿下,为师的麻将天下无双,既然要我来凑一个角儿,待会儿输了银子,可不要哭哭啼啼。”
这句话表面上是跟朱厚照,却是分明向张鹤龄的,意思是,子,玩不起就别玩。
张鹤龄怒了,咬着牙道:“来就来,只是这麻将,怎么个玩法?”!。(。。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微臣不知有罪
。灾情如火,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因为雪来的早,官府没有准备,大量的流民暂时无法安置,再加上不少贫户被大雪压塌了屋顶,死亡的人数,已经骤升到数十人。「域名请大家熟知」
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自然让人揪心,朱佑樘已经连续几日没有睡好觉,几乎每日清早,便先去内阁询问灾情,早朝的时候,诸事都搁置到了一边,连谋划已久的京察改制也都暂时搁浅,目的无非一个,就是全力救灾。
到了第四天,雪终于停了,给这满是疲态的皇帝有了喘气之机,不过善后的事宜还要安排妥当,早朝回来,朱佑樘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猛然想起许久没有去见张皇后,便唤来一个太监,道:“皇后近来在做什么?”
太监心翼翼的答道:“带着宫里的人织造布匹,为陛下排忧解难呢。”
朱佑樘不由叹了口气:“皇后近来身子骨不是很好,为了朕和灾民也是辛苦了。她现在在坤宁宫吗?朕去看看她。”
太监期期艾艾,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朱佑樘见他这个样子,不由正sè道:“有什么话就,遮遮掩掩做什么?”
太监畏惧的看了朱佑樘一眼,吞了吞口水道:“奴婢……奴婢听,皇后近几日心情不是很好,寿宁侯前几日被烟huā胡同百户所的百户柳乘风拿了。”
“拿了?”朱佑樘愕然。
三日前,柳乘风倒是上了奏书,是抓了一批luàn党。不过当时急着赈灾,一时没有顾上。这拿luàn党,和自己那国舅有什么关系?国舅也是luàn党吗?朱佑樘却是不信。
“这柳乘风,真是三天不打便上房揭瓦,上一笔帐还没有和他算。他倒是好,又是犯了呆症,这一次倒是惹到皇后头上了。”朱佑樘心里想,随即对这太监道:“走,移驾坤宁宫。”
太监道:“是,陛下,还有一个消息,是方才皇后娘娘已经召柳乘风入宫,不知这柳乘风入宫了没有。”
朱佑樘眯着眼:“正好,朕也去看看。倒要瞧瞧那柳乘风今日怎么解释。”
外头已经备好了轿,这紫禁城这么大,从正心殿到坤宁宫足有数里之远,自然是不能步行的,只是从前先帝乘坐的是舒适的步撵,朱佑樘却认为这步撵过于奢侈,因此叫人换了顶轿子。
上了轿子,抬轿的太监迅速抬着朱佑樘到了坤宁宫。却是来的正好,这柳乘风也是到了,乖乖的站在这宫mén外头,大叫一声:“微臣柳乘风见过娘娘。TXT电子书下载**”
坤宁宫里没有动静,显然是张皇后懒得答应。
柳乘风又叫了一声:“微臣见过皇后娘娘。”他叫完了,看到朱佑樘的轿子过来。不禁微微一愣。
朱佑樘从轿中下来,却没有理会他,直接入了坤宁殿,良久之后,张皇后才道:“进来话吧。”
柳乘风黑着眼圈。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听到张皇后的话,才举步入殿。
昨夜又是一个通宵,打了四圈麻将,这日子,柳乘风是真不想再过了,现在皇后召唤,他才脱身出来,松了口气,倒是巴不得一辈子躲在宫里永远不出去。
自从和朱厚照还有那两个国舅在囚室里打起麻将,那张延龄和张鹤龄也渐渐上了瘾,更重要的是,他们输了很多钱,这一两天,已是欠下了七千多两银子。
虽是国舅,家大业大,可是要他们拿出这么多钱,却也是要命的很,毕竟张延龄和张鹤龄主要的收支是宫里赏赐的田庄,这七千两,足够他们一年的开销了。人一输,自然就难免红眼,柳乘风起身要走,他们一齐拦住,这个道:“赢了钱要走,哪里有这般容易。”另一个则:“柳乘风,你莫要得意,今日我张鹤龄和你拼了。”
朱厚照玩心重,自然也跟着劝,柳乘风没法子,只好舍命奉陪,结果越打赚的越多,那张鹤龄和张延龄想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也好在这是在柳乘风的地头,他们不敢luàn来,结果……柳乘风yù哭无泪。
这宫里有人来传话,很不气的请柳乘风入宫,柳乘风又是熬了一个通宵,一下子有如释重负之感,只恨不得立即将这些人从自己的百户所里送出去,把一副好牌一推,仓皇而逃。
进了坤宁殿,柳乘风一眼便看到了脸sè冰冷的张皇后,张皇后穿着一件大红礼服,很是雍容,只是那烟熏的黛眉此刻却是微微拧起,黛眉下的眼眸,闪掠过一丝冷意。
张皇后平素虽然温和,可是就连坐在榻上故作读书消遣的朱佑樘也知道,皇后若是生起气来也不是好玩的。
朱佑樘故意看了一会儿书,见张皇后不话,柳乘风也站着不话,终于忍不住,还是抬起头来,他不禁仔细看了柳乘风一眼,发觉他的眼袋漆黑,满是倦意,方才原本还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这时候不免严肃起来。
据柳乘风抓捕了一批luàn党,莫非这几日,他都在处置这件事,以至于废寝忘食?若当真如此,这家伙也未必不靠谱,至少勤勉王事还是值得肯定的。不过朱佑樘当然想不到柳乘风是因为通宵打了一夜的麻将,否则非要抓狂不可。
“咳咳……”对柳乘风生出了几分好感,又想到了平时他的诸多好处,朱佑樘觉得自己还是该一两句话才好,便咳嗽一声,故意板着脸,道:“柳乘风,你可知罪。”
柳乘风看了肃容的皇后一眼,才答道:“微臣不知。”
朱佑樘眼睛都瞪圆了,话,他方才的语气虽然严厉,可但凡是有心人都知道。这是摆明了给柳乘风台阶下,可是偏偏这愣子不但不下。居然还顶撞到自己头上。
这个家伙……真是没治了。
朱佑樘心里摇头,索xìng就不管了,你既然不知罪,那就让皇后来收拾你吧。打好了主意,朱佑樘便又假意捧起一本资治通鉴来看。
“柳百户既然不知罪,那么本宫倒是想问问,寿宁侯犯了什么罪,何至于要被柳百户拿起来,至今还关押在百户所里。你勤于王事,这没有错,你缉拿luàn党,这也是为朝廷办事,为大明尽忠。本宫无话可,平时呢,本宫也待你不薄,可是你就这般来报效本宫的吗?本宫只有这么两个弟弟,他们xìng子是放làng了一些,可是你要把寿宁侯当luàn党一样拿起来,却是什么道理?难道寿宁侯也成了luàn党?”
张皇后的话,有理有据≈字诛心,虽然语态平和,可是兴师问罪之心却很是明显。
她的聪明就在于,首先肯定柳乘风拿办luàn党,并没有错误,甚至值得肯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