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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还有楚王维持大局;可是就算能维持大局就怎么样;赶跑掉了胡人;能拉回人心吗?
张太后不但需要自己的儿子平安;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重新得到人心。
她很是疲倦的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焦芳连忙道了一句娘娘圣明;连忙出了宫。
懿旨很快便发向蓟县。
柳乘风接到懿旨之后;也就没有这么多废话了;眼前的蒙古大军马儿都已经走不动路;甩不开蹄子;没了马料就没有战马;没有战马所谓的铁骑就成了病猫。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就动手吧。
号令一下;方圆里之内无数军马开始调动;各营按照指令开始动作;紧接着;战斗从一处叫白河沟的地方率先打响;一队明军骑兵很快就这里打开了一个口子;狠狠的将对面的蒙军大营冲了个七零八落。
可怜的蒙军们此时居然是想仗着营寨和城镇的工事来进行抵抗;最擅长进攻的蒙古铁骑居然改行成了龟缩城内的明军;攻守之势异也
蒙古人对于守城显然就是蒙学少年郎的水平;明军对付他们倒是简单;某处蒙军龟缩不出;立即派快骑去附近的炮营征调十几门火炮;随即开始炮击;往往这个时候;蒙古人就乱了;骑马上;弓箭手;他们可以傲视天下;可是躲城后头;弓箭又远远不如火铳、火炮犀利;被动挨打的情况之下;他们显然就是一盘菜。
几个时辰之后;整个蓟县境内已经爆发了数十场战斗;这狭的平原地区内;无数的大军各处进行攻防;到处都是喊杀;到处都是攻城拔寨的喊杀的军马;龟缩大营和城墙后的武士;还有紧急驰援的一列列军队。
明军的进展很顺利;原先犬牙交错的阵地如今已被明军如尖刀一般刺入了蒙军的腹地;甚至有一部蒙军已被切割;接下来就只剩下围歼的问题了。
不过爆发出来的问题仍然不少;那些战力低下的各地勤王官军们嗷嗷叫的举着长枪、长矛朝蒙军冲锋;结果虽然蒙古人已经筋疲力竭;战马亦是迟钝无比;可是一起爆发出一阵喊杀;这些家伙居然就丢盔弃甲;择路而逃;以至于败兵把赶赴来督阵的骁骑营军马都冲了个七零八落;自相践踏;死伤者竟是超过了人。
战报还没有传来;骁骑营提督已经带着人气势汹汹来告状了;咬牙切齿的要讨还公道。
基本上一天下来大多数都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骁骑营来告状;新军也来告状;三千营、五军营就更不必;大家都是满肚子的气;据还有一次战斗;竟是边镇的一支军马因为不忿山东来的勤王官军抢功;蒙古人还没打跑;就已经拔刀相向;打的昏天暗地。
柳乘风震怒;不过震怒也没法子;他的这一支联军素质不一;又互不统属;平时大家就不太看得起对方;结果稍有矛盾;顿时便嗷嗷叫。
其实从这一点上看;就可以看出大明军制的许多弊病;不过柳乘风现也顾不了许多;他要的是结果;改良军制现和他没有关系;他要的是给蒙古人一次迎头痛击;为了杜绝此事;他不得不亲自带着一大队的亲卫四处去巡视;遇到这种混账;就地处决了一些;各部一看风声不对;这才稍稍有了些收敛。
总体上来看;这一日的战役还是以全胜收场;无数的明军蜂拥击破蒙军各营;甚至连蓟县的县城都已经遥遥望;蒙军虽然彪悍;现却连丧家之犬都不如;丧家之犬至少还有地方跑;他们是无处可逃往北就是山海关;那里有数万楚军以逸待劳;坐拥雄关等候他们。往东就是汪洋大海;至于其他两个方向;则到处都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明军。
蒙军的阵地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收缩;损失惨重。
甚至到了夜晚;攻城拔寨和奇袭的事仍有发生;时不时会有一股股的军马相互争夺;夜间疯狂战斗。
抛出橄榄枝之后;李若凡得到的却是这个回应;让她不禁有些惊慌失措;她一向自认自己算无遗策;可是想不到却栽了这里;其实她并没有输韬略;她的失败于没有认清明军;蒙古人对明军的认知还处几年之前;哪里知道人家早已脱胎换骨;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明军已经全然不同。
第二日清早;更大规模的攻势已经开始;柳乘风已经完全没有顾忌了;第一日的时候;他还保留了相当多的新军作为后备队;以防止蒙古人反扑;现他押上了所有赌注;决心给蒙古人致命一击。
(。。 )
第九百五十六章 :乞降
第九百五十六章:乞降
李若凡步入帐中。
帐中并没有看到成列的健壮卫士;除了坐在帐中的柳乘风之外;空荡荡的。
“殿下。”李若凡心里发苦。
柳乘风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
这样的女人是绝不能给她笑脸的;要嘛你屈服于她;要嘛就是她屈服于你;所以柳乘风没有做声。
“本汗特来议和;殿下……”
李若凡话到一半;柳乘风开口将她的话打断:“议和?本王还以为你是来乞降的。”柳乘风冷冷地继续道:“既是乞降;就不要站着跟本王话;你站得这么高;难道还要本王引颈相看吗?”
李若凡的脸色拉了下来;人家白了;根本就不想跟你和;她踟躇片刻;咬唇道:“你就一点都不顾念旧情?”
柳乘风笑了;只是笑得很冷:“旧情?什么旧情?是你带你的族人入关杀戮我的族人?还是你丧心病狂挟持我的君上?”
李若凡的眼眸掠过了一丝狡黠:“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殿下好;殿下想想看;本汗入关;若是能一鼓而定你们的厩;到了那时;大明覆亡;而本汗自是在大漠称孤;这关内的土地也需要一个人来管理;你与我虽然各为其主;却有夫妻之实;我们的孩子已经两岁;将来这关内之主便是你;大漠之主就是我;等我们的孩儿长大了……”
“胡”柳乘风拍案而起;恶狠狠地看着李若凡。
李若凡却是凛然无惧地看着愤怒中的柳乘风;道:“殿下又何必掩饰?殿下已经位极人臣;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你们汉家的话;现在当今皇上固然宠幸于你;可是之后呢?之后大明朝的新皇帝会放任楚国?会放过你的子嗣?若你只是安安分分做你的楚王;或许后世的大明皇帝会容得下柳家;可是殿下不要忘了;你整合南洋;将整个南洋牢牢控制在楚国手里;收拢各国赋税为己用;尽收南洋之兵任你调遣;舰船如云;带甲有数十万众;殿下;难道你就没有野心?你若是没有野心;又为何做出这种事?殿下何必要自欺欺人;现在;若是殿下与本汗一道攻入大明京师;自此之后;你我共掌天下;你为南主;我为北汗;你我……始终是一家人;我们的孩子将来……”
“妖言惑众”柳乘风打断她;这个女人当真厉害;到了现在;她还在鼓动生事:“居什么关内之主;什么大漠之主;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你以为我是石敬瑭吗?我会用我自己族人的血去成就自己地野心?会带着族人去仰仗你的鼻息?你自诩自己聪明;自诩自己有诡计多端;可是你却错了;我是柳乘风;柳乘风永远不会做这种事;柳乘风再坏;再无耻;再野心勃勃;可是从来不知什么叫做勾结胡寇。你太自以为是了。”
李若凡微微一笑;道:“是吗?楚王殿下难道就没有想过往后呢?我觉得殿下应当从长远打算……”
柳乘风又是冷笑:“够了;你再多也是无用;现在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不出七天;本王便可以将你和你的族人一起葬送在这里;这是你们自食恶果。”
李若凡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殿下若是这么做;大明的皇上只怕也要陪葬了。”
柳乘风态度坚决;语气平淡地道:“君王死社稷;皇上能为社稷而死;天下臣民尽皆能感念他的恩德;当年英宗皇帝可以如此;当今皇上也能如此;大明朝不是大宋;你以为拿这个就能威胁到本王吗?”
这句话既过份又有道理;所谓过份;是柳乘风按理不能这种话的。可是道理也是因为大明朝早有这个先例;当年瓦刺人劫持了英宗;自以为可以逼迫大明就范;结果如何?结果就是大明朝廷毫不犹豫地挑选出一个近亲宗室摄政;二话不;抄家伙就打。
有这个先例在;柳乘风才敢出这番话来。
当然;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后遗症;就比如从前坚决干这事的于谦;后来等到英宗复辟;不就完了吗?
李若凡看穿的就是这一点;她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道:“殿下就真的没有为往后打算?你出这番话固然是有益于国家;殿下可又曾想过;这对殿下有好处吗?殿下可以看轻我;甚至可以不要我们的孩子;难道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管不顾?当今皇上固然是对殿下亲若兄弟;可是假若知道殿下不顾他的性命而擅作主张;又会怎么想?这并非是本汗挑拨离间;人心本就如此而已。”
柳乘风却是笑了;背着手道:“有一句话叫做谋定后动;你以为我没有自己的退路?好吧;和你了这么多;我也不愿再和你多逞口舌之快;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死心了罢。”他漫不经心地走到自己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