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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双眸一张;不禁道:“楚王。”
李东阳笑了;捋须道:“刘瑾的心太大了;可是不要忘了;这锦衣卫是楚王殿下的班底;楚王殿下在南洋;需要借力锦衣卫的地方多的是;他的一班心腹;也多在锦衣卫中任职;刘瑾这分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楚王殿下能轻易罢休吗?”
杨廷和眼睛眯起来:“所以李公纵容刘瑾变法;是想驱虎吞狼?”
李东阳点点头道:“有这么一点意思;只要变法一出;锦衣卫内部立即会大乱;一封封书信都将递到廉州;而那时候;楚王就不得不出面了。楚王出面;朝中就将是龙争虎斗的局面;甚至不需你我出手;那刘瑾就足以焦头烂额;而且;老夫已经有意;将楚王留在朝中。实在的;当年这楚王是我等赶走的;之所以赶走的;只是因为楚王权势甚大;可是现在看来;楚王再坏;也坏不过刘瑾。将来刘瑾一除;就会有张谨、王谨出来;倒不如索性留着楚王在朝;楚王深受太后娘娘倚重;也受皇上信任;楚王的话;陛下一向深信不疑;而此人虽然也是野心勃勃;可是毕竟还有底线;他虽然和咱们这些人总有过不的地方;可是只要我们不招惹;他也不会轻易抨击。更为重要的是;楚王毕竟是深受先帝恩泽;与皇上亦是君臣;亦是良友;你看他出台的诸多国策;哪一样不是对我大明有好处?这样的人留在朝里;总比刘瑾这些人要好。”
李东阳出这邪的时候;面带着几分苦涩;只有他最是清楚;当时排挤柳乘风的时候;内阁是存着私心的;内阁希望总揽正德朝的所有权柄;柳乘风就是最大的障碍。可是谁知道柳乘风倒是干净的拍拍屁股走了;朝中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原来的如意算盘不但打空;而且朝局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既然内阁再也没有机会总揽大权;那么索性选择柳乘风;至少这么做对天下对社稷总归还是有些好处;柳乘风再坏;也比刘瑾这种人要好的多。
杨廷和沉默不语;李东阳确实是跟他掏了心窝子;这形腑之辞有很大的服力;只是……杨廷和还是决心再琢磨一二;他心里总是觉得;那柳乘风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李东阳道:“所以要除刘瑾;唯一的办法就是加速变法;切切不可耽误;杨公;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不能再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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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章 :宫中震动
就在李东阳和杨廷和密议之时;焦芳和张彩二人已经抵达了正心殿;正心殿里头;朱厚照显得很是惬意;被压抑了这么久;现在总算吐气扬眉了;这正心殿里已经增添了不少装饰;朱厚照也没有疮服、礼服;只是一件稀松的丝锦短装;光着脚丫子斜躺在榻上。
张永正心的给抱朱厚照捏着脚;高凤则是蹲在一旁折腾着几张送来的春画;朱厚照是个不受规矩约束的皇帝;宫中的嫔妃早已让他生厌了;因此刘瑾便偷偷给他支了个招儿;便是让西厂四处打探;将一些豪富、大臣的妻女偷偷绘出来;供朱厚照观看。
朱厚照对此乐不可支;起来刘瑾哄他还是很有一套的;这家伙虽然是个阉货;对男女之事虽然懂一些却从未尝试;却连如何提高皇上的事竟都耳熟能详;深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道理。
这些春画;都是配合着绘画下来的豪富大臣的妻女画像画出来的;极尽诱人;里头的人儿半遮半掩;各种媚态丛生;高凤专门负责进行挑拣;拿出来给朱厚照看。
刘瑾则是坐在榻边;笑呵呵的剥了一个岭南来的荔枝放入朱厚照口里;一边低声汇报西厂那边的消息。
哪家大臣有什么私密事;又或者谁家的婆媳关系恶劣;甚至连谁家的儿子成了亲;这事无巨细的事一件没有遗漏;刘瑾的记忆力极好;而且也知道皇上就喜欢听一些道貌岸然的大臣捂着掩着的私密;所以起来很是绘声绘色。
朱厚照自是显得得意;他活了一辈子;只觉得只有现在最是快活;每日起来不必去上朝;一切事都有刘瑾给自己去办;他可以专心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便是新建宫殿的事也终于可以动工;原先朱厚照的想法不过只是修葺几间宫室;谁知刘瑾直接告诉他;皇帝要建房子;怎么能和寻常百姓家相比;要建就得大兴土木;不征募个七八万的工匠;不糜费个百来万两银子怎么能显得天子与众不同。
刘瑾的话正中朱厚照下怀;朱厚照是个很实诚的人;他最实诚的地方就是但凡是自己高兴;什么事都无所谓。
朱厚照对刘瑾的观感增加了不少;从前的时候;觉得刘瑾只是个玩伴;现在却发现;刘瑾很有几把刷子。
正在这时候;外头有个太监进来;禀告:“大学士焦芳、张彩觐见。”
“他们这个节骨眼上来做什么?不是那焦芳今日要和内阁的同僚谈变法吗?”朱厚照口里咀嚼着荔枝;一面道。
刘瑾却是变得有了几分警惕;焦芳和张彩二人一向沉稳;除非有大事才会入宫;于是他连忙道:“要不;奴婢先去看看?”
朱厚照点点头;道:“快去快回。”
刘瑾连忙出了殿;寻到了等候觐见的焦芳和张彩二人;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道:“出了什么事?”
虽刘瑾是靠着焦芳和张彩的指点才翻了盘;可是焦芳和张彩在刘瑾面前却一点都不敢拿大;焦芳压低声音道:“变法的事在内阁已经得到了李东阳的支持;至于那杨廷和;现在就算不答应也不成了。”
刘瑾面露喜色;道:“好;好的很。”
他原本并没有变法地意思;原本只想着能搂多少银子搂多少;可是焦芳却是告诫他;钱财是无用之物;想要在这大明立足;首先就得搂权;刘瑾却觉得自己的权柄已经足够大;自然不太认同;可是焦芳却是问了两个问题;让刘瑾一下改变了心思。
‘公公固然权势滔天;可是能使唤的动锦衣卫吗?’
‘公公虽能借皇上插手朝政;可是公公只能借着皇上的旨意;若是自己的命令;有谁会接受?’
这两个问题一下切中了刘瑾的要害;他看上去权势滔天;可是这权并非是他的;而是来自于皇上;没了皇上他不过是个阉货;什么都不是。
刘瑾这才在焦芳的布置下开始着手变法;所谓变法;其实就是在朝中形成一个上下分明的等级体制;用内厂去监督厂卫;用厂卫去监督百官;而这内厂掌印太监自然是非刘瑾莫属;这个机制一旦形成;刘瑾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副皇帝;因此现在刘瑾格外的热心。
听内阁那边阻力不大;刘瑾顿时大喜;连忙道:“你们来觐见;只是为了这件事?”
焦芳正色道:“不只是如此;廉州那边传来了楚王的奏书;是太康公主有孕了。”
“啊……”
听到楚王二字;刘瑾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对这个楚王;刘瑾又恨又怕;他甚至希望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廉州永远不要和京师互通什么消息。
刘瑾不自觉的去摸了摸脸颊上的一道伤疤;这道伤疤是用鞭子留下的;自是柳乘风的杰作;每当触摸到这道硬实突兀的皮肤时;刘瑾都忍不住心惊胆战;同时心底深处又跳跃着一股深深的恨意。
“太康公主有孕;与咱们有什么关系?他们远在廉州……”刘瑾几乎是自己在安慰自己。
不过焦芳却没有给刘瑾丝毫自己安慰自己的机会;而是毫不容情的道:“皇上现在并无子嗣;张太后膝下亦没有承欢之人;自先帝仙去之后一直郁郁寡欢;这消息若是传到了太后耳中;太后会如何?怕就怕太后会下旨让太康公主回京待产;到了那时;楚王殿下只怕要回京了。退一万步来;就算楚王不回京;他现在也有了张太后的血脉;皇上又与他亲如兄弟;他虽未在京师;可是权势却是无人比拟;公公变法;想要夺锦衣卫的权;只怕更要难上加难。可是放任锦衣卫不管;这变法就是个空话。所以老夫来给公公提个醒;这变法的事只怕要再加快一些;内阁那边老夫负责;皇上那边还要仰仗公公了。”
这一席话;令刘瑾回过味来;也就不再心怀侥幸;连连道:“不错;不错;不拿下锦衣卫;变法就成了空文;这事要加紧的办了。”
锦衣卫已经不再只是个单纯的特务机构;在经过楚王经营之后;这锦衣卫已经权倾天下;且不锦衣卫本身的缉侦之权;还有那下设的缉事司;每年为朝廷贡献的银两就有近亿;如此大的一笔数目;一旦落入刘瑾手里;这里头能办的事可就多了。所以变法的核心就是锦衣卫;至于东厂反倒不值一提了。
刘瑾阴沉着脸;道:“这件事;杂家会加紧的去办;皇上还在殿里等着;想必已是不耐烦了;二位大人还是入宫通报去吧。”
焦芳和张彩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立即入了正心殿。
将喜报传给朱厚照;朱厚照先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