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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继续道:“奴婢让西厂关注大臣们的言行;都曾多次听那些大臣笑谈陛下的私事;……什么这是因为陛下荒淫过度;纵欲过多;还有人陛下其实……其实不能人道……”、
啪……
朱厚照狠狠地拍案;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眸掠过一丝血红;恶狠狠地道:“他们……胡八道。”
刘瑾咽了口吐沫;道:“以奴婢来看;现在我大明朝是君非君;臣非臣;这倒也不了;这些人就算私德不济;若是能为陛下好还治理天下;能为陛下分忧;奴婢也不敢他们的是非;可是他们却是尸位素餐;且蒙古的事;我大明原本一直周旋于瓦刺和鞑靼之间;令他们保持均势;防止一家独大;如此;大明在能从中斡旋;可是自从漠南蒙古诸部灭了瓦刺;随即又大有一统鞑靼的趋势;陛下;迟早有一日;那漠南蒙古便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而内阁呢?内阁无动于衷;竟是不闻不问。奴婢授意游击将军刘先协助鞑靼;所为的并非是奴婢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了阻挠蒙古诸部一统?陛下;奴婢知道;您虽然未亲政;可是心大着呢;蒙古那边漠南诸部风头正健;陛下也早有与他们争雄之心;若是蒙古人当真和我大明为敌;这对陛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喜事;陛下文成武德;满腹的韬略就有了用武之地。不只是如此;陛下还可趁机揽住军务;剥夺掉内阁的辅政权柄;奴婢这么做;到底还是为了陛下啊。”
朱厚照脸色更是缓和;不禁道:“不错;你的不错。”
刘瑾对朱厚照的秉性可谓了解的一清二楚;朱厚照是个好武的皇帝;的难听些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有天下乱了;才有他的用武之地;自己投其所好;直接把刘先擅自动兵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反而做出一副成全朱厚照的姿态;立即便能得到朱厚照的原谅。
刘瑾又道:“可正因为如此;内阁才看出了奴婢的居心;他们仗着有先帝的遗命;只手遮天;他们既不让陛下插手去做任何事;可是在外头;却又取笑陛下无能荒唐;前些时日;更有个御使上书什么陛下耽于游乐;是家国不幸。陛下;他们这是什么居心?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冒死授意了这件事;奴婢身家性命不要紧;可是陛下是天子……”
“你不必再了”朱厚照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刘瑾的一番话;几乎处处都打动了他的心;首先;刘瑾先拿出一份关于行军战术的奏书出来;为的就是唤醒朱厚照的记忆;朱佑樘好武;且早就想一试身手;与蒙古人决一雌雄;这份奏书一出;立即将朱厚照早已有之的提了起来;朱厚照何尝不想如那疏论中所模拟的战法一样;去打败蒙古人;重现太祖和文皇帝的伟业?
而接下来第二个步骤;就是对内阁进行抨击;提起了;还必须提起朱厚照的怒火;朱厚照对内阁的怒火早已有之;刘瑾所做的便是火上添油;他知道朱厚照最大的软肋就是子嗣;所以专门挑了皇上无嗣的事拿出来;朱厚照自然是怒不可遏。
第三步;便是讲一个道理;道理很简单;皇上现在手里无权;内阁只手遮天;对蒙古人也一直采取姑息的政策;这既是因为内阁尸位素餐;同时也是内阁私心在作祟;因为一旦起了战事;朝廷的格局将会大变;而对兵备烂熟于心的皇上就有了足够的话语权;平时大家可以在政务上糊弄皇上;可是一旦涉及到了军事;恐怕只有皇上忽悠他们的份。
这个道理讲清楚之后;朱厚照深以为然;这家伙对啥都不太感兴趣;偏偏对这战争却有着浓厚的兴趣;上年柳乘风平定宁王叛乱的时候;朱厚照就有去江西随柳乘风一同平叛的心思;若不是先帝尚在;且又在病中;一时不能奈何;否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
刘瑾到这里的时候;朱厚照满肚子都是对内阁的怨恨;和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生出来的期待;在这种和怨恨的夹杂之下;刘瑾抛出了最后一个杀手锏——无能。
刘瑾直接告诉朱厚照;大臣们都认为他无能透顶;在暗中取笑。
朱厚照这火药桶终于被点燃起来;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同样也有理想;虽然这个理想和大臣们所期盼的不一样;可是在朱厚照心里;却一直引以为傲;这世上从来没有人承认自己是窝囊废;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尤其是朱厚照这样的年纪;他虽然对自己的父皇自叹不如;虽然崇拜远在廉州的楚王柳乘风;可是他同样在内心深处有自己的骄傲。
当他听到自己的臣子这般诽谤自己时;这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刘瑾已经猜透了朱厚照现在在想些什么;朱厚照现在很愤怒;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成功了;成功的引燃了朱厚照的怒火;与此同时;刘瑾还知道朱厚照还有一个心思;一种十分迫切;迫切得到别人认可的心思。
如何才能得到别人认可呢。
刘瑾心里冷笑;随即揭开了自己的底牌:“陛下;或许在政务上;陛下不如他们;可要是一旦两军交战;陛下定能叫天下人刮目相看。现在蒙古人已经递来了兴师问罪的国书……”
朱厚照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刘瑾到这里的时候;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朱厚照却全然不觉;而是毫不犹豫的道:“你继续下去。”
刘瑾心中大定;道:“何不如趁此机会;与蒙古人做个了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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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三章 :不死不休
紫禁城里出奇的平静;在这场风暴的旋窝的两个中心;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显然都没有任何的举动。
内阁的三位学士在觐见了太后之后;随即便出了宫来。而刘瑾则一直陪在朱厚照身边;也没有透出任何风声。
其实角斗的双方;都已经自觉的自己握住了胜券;现在要等的;就是结果的揭晓了。
张太后对于内阁三学士的状告;并没有对刘瑾的言行表现出太多的愤怒;这是肯定的;她当然也清楚;刘瑾虽然多有不堪;可是毕竟是为皇帝效命;张太后深知这其中的关节。
不过刘健等人也确实动了她;不是因为他对刘瑾有什么成见;最重要的是;既然刘瑾已经闹到了皇帝与内阁势同水火;闹到蒙古人亦产生敌视的地步;那么牺牲掉一个刘瑾;对张太后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下懿旨;当日天色已经不早;刘瑾又只是个太监;要收拾他一纸诏书一个武士也就足够;所以张太后大大的安抚了刘健等人一番之后;打算一切等到明日再。
次日清早百官入朝。
朝殿之中;胜利的曙光似乎已经遥遥在望;以至于刘健的心情格外的好;穿了簇新的朝服在众官员的拥簇下步入正殿;谢迁、刘大夏、马文升人等也是一个个面带得色;他们现在的心情;多半就像那困扰了数年久治不愈的花柳一下子被老军医治好一般。从身都心;都透着一股清爽和喜悦。
眼看辰时就要过去。皇上竟是还没有到;按道理。辰时三刻就该开讲了;这是先帝留下的规矩;不过朱厚照爱睡懒觉经常迟到大家也习以为常;不过心中难免有些腹诽;这皇帝若是没有对比倒也罢了;可是现在这皇帝和先帝一比。对百官们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百官们很是纠结。
朝中唯一一个愁眉不展的便是李东阳。
李东阳伫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却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身边的马文升见他这副姿态。忍不住凑上来低声道:“李公在想什么?”
李东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面带喜色的刘健;叹了口气道:“事情有些蹊跷。”
“蹊跷?”马文升一头雾水。
李东阳道:“按理;这一次朝会是会取消的;可为何没有取消?”
马文升道:“今日的朝会不是定制吗?”
李东阳却是摇头;道:“皇上与刘瑾感情深厚;现在刘瑾眼看要获罪;皇上若是毫无招架之力;以他的性子;必定会生些闷气。破罐子破摔;所以老夫原本以为;这一次朝会会突然取消;可是皇上没有取消;这事情就古怪了。”
马文升先是愕然;显然对李东阳的这个理论很是不解;可是随即骤然明白了什么。
事有反常即为妖;朱厚照是个少年;而且是个顽劣的孩子。这是大家的看法;一个这样的孩子;一旦得知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将要被人裁决;应该会有什么反应?
以皇上的性子;定会发脾气;而惺帝发脾气的最大手段;就是取消朝会。
可是朝会没有取消;这意味着什么?
李东阳所担心的;并非是皇上任性;皇上若是取消了朝会;反而证明皇上拿大家没有办法;可是这朝会依旧进行;事情就不太好了。
经李东阳点拨;马文升自然明白了什么;可他随即只是自嘲笑笑:“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担心的;陛下难道为了一个刘瑾;和天下人做对吗?”
从本心上;马文升对刘瑾;甚至对皇帝都有一种轻视之心;一个阉人;一个孩子;难道还能闹出什么来?
李东阳心里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了;多无益;倒不如且看看皇上如何应对。
又过了一刻;朱厚照才姗姗来迟;跟在他后头的;显然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