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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濠现在已经失了人道;性也逐渐变得暴戾起来;他只怕做梦都想带兵去京师;去拿了那柳乘风;将柳乘风碎尸万段;此时眼看时机成熟;哪里还耐得住性
连那刘养正也起身道:“王爷;现在确实是举事的最好时机;朝廷咄咄逼人;王爷已经没有了退路;再加上那个江炳案已经水落石出;处处都与王爷关系不浅;大祸将至;王爷为何犹豫不定;再者了;弘治皇帝已经病危;此时正是举事的大好时机;王爷;事急矣;王爷再犹豫;再不决断;怕有灭门之祸”
众人站起来;纷纷是劝宁王起兵靖难;事实上经过这几年的准备;江西这边已经做好了不少的准备;无论是黄袍还是靖难的诏命;还有武器叛军都已经准备妥当;只要朱觐钧点个头;江西省内凑齐十万大军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在座之人也相信;当今皇帝倒行逆施;已经失了不少乡绅的人心;现在全天下的乡里都是对眼下朝廷不满的声音;只要大军一道;必然会引来姓赢粮影从;宁王一系也是天潢贵胄;是太祖皇帝的血脉;在人心上;只怕也颇能让人接受
更不必;在这大明境内;白莲教和明教早已按耐不住;只要宁王有了动作;他们必然会相约动;北方的鞑靼人也早已有了密谋;中原一乱;他们也会火中取栗
再加上现在皇帝病危;对殿内的所有人来;现在动绝对是天赐良机;此时不动何时动?
可是朱觐钧却只是眯着眼;整个人一动不动;仍在艰难的抉择着什么;他花费了一辈来谋划这件事;他从做上高王时起;就对自己祖辈的遭遇感到义愤填膺;若不是那个朱棣言而无信;现在这天下应当是分而治之;他朱觐钧本该也是做皇帝的;可是现在呢;现在他不过是个亲王;看上去高贵;却是仰仗别人的鼻息;他自诩自己德才兼备;太祖皇帝的江山若是落在他的里;他定然能成为唐太宗、宋太宗那样的君王;(。noobai。)更新 政治;建不朽伟业
他愤恨、不满;仇视;日思夜想就想着终有一日;自己要举起义旗;那朱棣能靖难做皇帝;他朱觐钧为何不成;该是他的;他自然要夺回来
可是这个时间越来越近;朱觐钧竟是越来越不安起来;他看着下头那些激动的人;竟是显得出奇的冷静;天知道这是不是叶公好龙的心理;可是有一件事他却是知道的;眼下他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
沉默良久;朱觐钧才慢悠悠的道:“皇帝病危;为何要逼本王谋反;这么做对他们没好处;依着本王来看;若是皇帝当真病危;那份圣旨绝不会过问江炳一案”
朱觐钧的话是有道理的;皇帝病危还逼着他谋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以朱觐钧认为;这份圣旨的言辞应当不会激烈;眼下还是先看看再多;不必仓促下什么决定
朱觐钧眯起眼睛;慢悠悠的继续道:“既然天使来了;我等也没有坐在这里的道理;倒不如这样;咱们这便去寻巡抚衙门;去迎接天使吧”
朱宸濠等人见朱觐钧到这份上;也就不再相劝;朱宸濠道:“父王;为了安全;我先去点齐护卫”
宁王府这边;三千护卫拥簇着宁王等人的车驾出来;大军浩浩荡荡;在这街道上一眼看不到尽头;朝着巡抚衙门过去
而在巡抚衙门这边;其实早已被紧张的气氛所取代;气死活这巡抚衙门别看管着两万多军马;不过这些军马较为分散;流落在江西各地;因此这衙门的守卫其实就是一些差役;这些人在朝廷使节抵达之后;防卫也变得森严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似乎也预感到风暴即将来临
在衙门的花厅里;气氛却很是融洽;巡抚胡海和礼部侍郎王石都算是老相识;算起来他们还是同年;如今一个在朝廷;一个在外做封疆大吏;也都算是功德圆满了;只是想不到这二人竟是在这个地方相逢;倒也让人唏嘘
胡海亲自把王石迎进花厅;二人落座;叫人上了茶铭;随即便开始寒暄;其实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胡海身为巡抚;又哪里不知道这宁王有什么猫腻;其实他在任上早就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这两年也上了不少奏;让朝廷注意宁王动静;这宁王四处结交三教九流;甚至与水贼相通;图谋不轨;不过朝廷对他的奏多是留中不发;既不认同也不反对;现在朝廷来了旨意;却是让胡海唏嘘不已;他现在想等来的是朝廷的军马;而不是一份旨意;胡海相当明白;想凭什一份旨意让宁王授首;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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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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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二章 :要命的圣旨
寒暄了这么海终于忍不住了;瞥了王石一眼;道:“王石老弟;咱们闲话还是少为妙;你给老哥透个底;这圣旨里头到底是什么内容;这一次是来拿宁王的;还是安抚宁王的?”
巡抚是右都副御史;品级上和王石这个侍郎差不多;不过胡文海年纪稍长;叫王石一声老弟倒也显得亲近
王石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一次是来问罪的”
问罪的意思就不得不让人琢磨一二了;拿人不算问罪;安抚也不算问罪;问罪只是来找岔子的;是拿捕的前奏
胡文海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对他来;朝廷对付宁王的两种办法都是可行的;第一种直接是带兵来拿人;反正这宁王不臣的事太多;朝廷突然来个出其不意;只要把人拿住;事情就好办的多至于第二种则是安抚;现在宁王厉兵秣马;朝廷既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暂时先将他稳住
可是问罪二字却让他心都凉了;罪行一问;就等于是告诉宁王你的那点丑事朝廷已经知道;让他洗干净屁股自己抹脖子;问题是人家宁王是那种束手就擒之人吗?结果肯定是否认的;因此这份奏书不但不能解决宁王的问题;不能消灭宁王这个祸首;反而会将宁王激怒;铤而走险;这南昌府里头;他和朝廷派驻的一些官员全部都要完蛋;只怕旨意颁布出去;就是他们人头落地之时到时候宁王背水一战;奋发起兵;他胡文海和王石就是第一个祭旗之人;整个江南半壁也将生灵涂炭
胡文海脸色惨白;都已不知该什么话才好了恨之恨朝廷根本就不知江西这边的情况;居然以为一道圣旨就能解决宁王的问题;把军国大事当作儿戏一样
王石看出了胡文海的不安试探性的问:“京师那边已经审过了江炳;这宁王确实是罪无可赦;本官这一次奉旨前来其实也有点儿忐忑;所以到了南昌府;先来求教胡大人先和胡大人商量商量”
胡文海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和你交个底;你我皆是朝廷重臣;皇恩浩荡;许了你我今日这宁王谋反的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这一次旨意下来;我们还是等着以身许国;从逆之事胡某人是万万不会做的”
话到这份上;王石顿时面如土色整个人竟是打了个激灵:“胡大人的意思是……这宁王是真的会反哪”
胡文海冷笑:“原本是明后年动手;可是现在看来;只怕就是今日了;王大人能否少待;让老夫去会会家眷让她们及早出城;本官身为一方牧守;只能与南昌共存亡了”
王石听到了肯定的答复;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胡文海起身正要去后院;外头出来有人递来了帖子;道:“宁王爷带马步兵三千会同上高王等人前来拜访;请大人立即开中门去迎”
胡文海脸色加阴沉;无奈的叹了口气;向王石苦笑道:“真是天不遂人愿;只怕连家眷也走不脱了;王大人;你我去迎宁王”
王石吓得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用手撑着椅柄才勉强站起来;双腿仍在颤栗;想必也是被胡文海的镇定感染;总算勉强着自己还能支撑;点点头道:“好;胡大人先请”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巡抚衙门的正门;门洞外头;黑压压的护卫似乎把整条街都封死了;宁王带着自己的子嗣亲信满面笑容;他穿着常服;见了胡文海和王石出来;朝胡文海点点头;随即郑重其事朝王石道:“这位想必就是钦命使者了;本王半月之前就听大人要来;因此在这久候多时;想不到已经到了;本王不能远迎;还望大人恕罪则个”
王石紧张的道:“下关担当不起”他一开始有些紧张还没听明白宁王的话;可是渐渐冷静下来;琢磨宁王的话顿时便感受到了异样的感觉;宁王半个多月前就听了使节要到南昌府的事;可是他王石是二十天前动身的;也就是;宁王在京师耳目众多;朝廷的一点风吹草动便立即有人用快马飞快传递来了甚至王石的任命还没下来;宫里那边还在选定使节的人选;宁王就已经知道了内情;这得有多可怕;看来这宁王不但有不臣之心;而且党羽极多;只怕是真的要反了
宁王脸上仍然挂着笑;胡文海已经气的道:“王爷远道而来;先到花厅里坐;下官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宁王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成;不是王石王大人身负圣旨;是来向本王宣读旨意的;哎;当然是圣旨要紧;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