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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辽东或是宣府了。
这一场考试之后;将会进行第二场考试;这第二场考试范围更广一些;只要是旗或是旗以上的武官都可参与;主要是填补那些调去缉事局武官的空缺;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也将调入各省缉事局充任中低级官员。
第三场考试规模就更广泛了;卫所人人都可参加;是填补中底层武官的考试;假若有兴致想调去缉事司也可以参加考试;校尉若是真能考出来;到了缉事司多半也能做个底层武官;充作缉事司的骨干了。
这消息一经公布。卫所上下个个磨刀霍霍;紧接着试题也透露了出来;五成的自由问卷。两成的算学;还有三成的经史;这消息一经公布。何止是卫所里头;连朝廷那边也都目瞪口呆。
市面上的那些书商一下子生意大好起来;几乎所有的经史典籍顷刻间便被抢购一空;至于算学;倒是没有相关的书籍;也不是没有;而是实在少之又少;只有寥寥几本《周髀算经》、《缉古算经》之类的手抄本;书商们也没料到这个局面;于是一时间。算学的书籍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印刷工坊那边甚至放弃掉了销量较好的一些书册;专门印刷这种算学书册兜售。
对这些有志于改变命运的锦衣卫们来;那所谓自由问卷到底是什么题;他们不知道。如何作答;他们也不知道。可是经史和算学却是固定的;所以眼下得赶快学学算学和经史典籍才是正理;只有这两样有优势才更有把握。
而朝廷那边;对于这些校尉的举动感到很不可思议;只觉得这事儿太闹了。考试明明是读书人的专利;这些校尉掺什么热闹?不过北镇抚司那边则是用一句话堵住了他们的嘴;读经史知事理;学算数明巨细;这读书写字跟你们有个屁关系;你们能打着老夫子的旗号;锦衣卫读书考试又怎么了?
虽不少人把锦衣卫里的奇异举动当作是笑话来看;但是这满大街的锦衣卫确实让京师多了几分书卷气;锦衣卫读书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以至于倡导了许多地方读书的风潮;想想看;现在连亲军都得读书才有前程了;若是再大字不识几个;还有前途可言吗?
其实这个时候另外一场考试也在筹措;这考试是文吏司主持的;主要是招募一批能写会算的文吏;这文吏司其实就是个大账房;只是里头的账房先生却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百上千。这些人都是向外征募来的。
在第一场考试放出之后;一些人已经接到了任命;直赴各省;同时开始对外征召缉事;因为所需的人数实在太大;再加上缉事的薪水稳定也较为丰厚;以至于应征者趋之若鹜;而那些急于需要人工的工坊招募人手变得日益艰难起来;身强体壮的全部去应征缉事了;谁还愿意来干活?
工坊们无奈之下;只得双管齐下;一方面微微抬高了工价;另一方面也开始向那些人头贩子求助;所谓的人头贩子;其实就是一群介绍人进城务工的家伙;这些人隔三差五便三五成群地到乡里去;四处为工坊招募人手;伶牙利嘴的渲染这城里的好处;而后再雇车将这些有意愿的人接到城里去;分别介绍给各家工坊;赚取一定的好处费。
人头贩子是工坊主的帮手;可同时也是乡绅们不共戴天的仇敌;那些个乡绅下头的佃户;许多都是被他们拐跑的;以至于乡绅们守着偌大的土地;却总没有充足的劳力来耕种;因此这人头贩子虽是工作轻松;利钱也是不少;可是愿意去做的却是寥寥无几;原因很简单;他们这种人下乡去要冒风险的;一些乡绅恨透了他们;一旦发现有这种人活动;少不得叫上几个护院去暴打一顿;而现在因为劳力紧缺;让这些人头贩子们一下子活跃起来;他们将大量的劳力带到了城市;也使得不少城市逐渐变得人满为患;单以北通州为例;这北通州原先不过人口九万户;人丁至多也不过三十万;而如今却是足足增长了一倍;这还不算上大量的流动人口。
柳乘风倒是管不了这些;眼下缉事司这个架子就要搭起来了;现在也不急;凡事慢慢地来。
到了六月月底的时候;宫里终于来了人;急召柳乘风入宫觐见;柳乘风心里清楚;言官们终于捋起袖子动手了。
其实这种事早在预料之中;文官们对锦衣卫一向讨厌;无论当政的是谁;是温和还是残暴;在他们眼里;锦衣卫白了就是鹰犬;是皇帝的鹰犬。
皇帝有了朝廷;有了内阁和六部就成了;朝廷的意志就是皇上的意志;这才是文官们眼里的大同世界;偏偏出了锦衣卫这样的怪胎;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和锦衣卫就是势不两立的。
一开始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有不少人被官办学堂的事冲昏了脑子;现在终于感觉不对劲了;锦衣卫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各地还设缉事局;四处招募人手;这是要将他们置于何地?且不京师这边北镇抚司在逐渐坐大;就是在地方上;那些个缉事局也明显有自成体系;游离于三司之外;成为地方上的权利新中心的可能。
若是再不叫上几声;还怎么得了?
柳乘风飞速入宫;在正心殿觐见;朱佑樘此时正拿着几份奏书看;抬头看了柳乘风来;只是淡淡地道:“今日倒是来得早;平日的时候召你来总是要耽误不少时候。”
柳乘风心里想;这只是错觉罢了。不过朱佑樘出这番话也让柳乘风松了口气;看来那些言官的弹劾奏书很不对皇上的胃口。道理很简单;以往的时候;皇上多是有事时才召见柳乘风;这一召见;自然不免有些心急;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柳乘风来得太迟。
可是今日皇上这番话;虽然召见柳乘风也是有事;可是因为并没有太过在意那些弹劾奏书;所以反倒气定神闲;如此一来;自然就觉得时间过得快了。
这是人的心理;明皇上并不急着见自己;越是不急;就越能高枕无忧。
这一套理论是柳乘风自己琢磨出来的;做官总得察言观色;揣摩一下顶头上司的心理;这皇上就是柳乘风的顶头上司。
想到这里;柳乘风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好整以暇地道:“微臣也是刚刚闲下来;听到陛下召唤;便立即来了。陛下近来的气色倒是好了一些?”
柳乘风口里虽是这样;可是心里却是知道;朱佑樘的病情已经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就算神仙也难施救了。
朱佑樘却只是笑了笑;指了指案牍上的奏书;道:“这些奏书都是弹劾你的;你弄权;还你违背了祖制;你怎么?”
柳乘风既然摸透了朱佑樘的心思;面对这个问题;回答得倒也轻松;正色道:“陛下;与其微臣是弄权;倒不如是为国聚财;至于祖制;微臣句大不敬的话;祖制当然重要;可是天下时时刻刻都在变;抱守残缺、因循守旧是不成的;秦因变法而强;祖制总是要有变通的时候;太祖的时候;天下地多人少;所以朝廷只需担心人口问题;而不必担心土地的多寡。可是到了后来……”
柳乘风故意在这里卖了关子;看了朱佑樘一眼;见他表情如常;知道自己的话不算悖逆……第二章送到;还有两章;八点半左右第三更;十一点左右第四更。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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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洞察心思
柳乘风继续道:“可是到了后来;人口剧增;先帝在的时候;人口已经是太祖时期的数倍有余;人多地少成了人少地多;以至于天下的流民越来越多;就是在前几年;各地的流民都已经剧增到了数十万之多;陛下;时局已经和太祖时候大不相同;怎么还可能用太祖之法来治天下。。H.oM 。…。。”
“当然……”柳乘风在驳斥了一番那些言官对自己的诟病之后;很快就适可而止;他当然不会蠢到去把太祖皇帝推翻;随即话锋一转;又道:“太祖的许多成法都是好的;有许多可以借鉴的地方;所以微臣以为;朝廷有时许多因时制宜;可是就算是因时制宜;也必须考虑到祖制。”
朱佑樘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道:“这些弹劾奏书;朕看过了。”他沉默了一下;又道:“倒是你在锦衣卫里搞出来的动静不。”
皇上先是看过;可是很快又转移开了话题;以柳乘风的精明;当然清楚里头的含义;笑吟吟的道:“陛下;锦衣卫要扩大规模;没有一个规矩是不成的;陛下不是常过;读书的人知道事理;微臣深受陛下教诲;也是深以为然;锦衣卫亲军是武职;可是微臣以为;卫所最重要的不是崇尚武力;而是先明白事理;知晓忠义才是最紧要的。再者;考试晋升不失公允;也避免有人任人唯亲;这也是一桩好事;至于有人攻讦微臣;微臣并不以为意。因为微臣知道;别人不知道微臣的用意;可是陛下一定知晓。”
这一句话算是柳乘风的神来之笔了;第一句;是暗示柳乘风是按着皇帝心意去做的事。话外之因是;皇上让我怎么做;所以我怎么做了。下一句便拿捏住了朱佑樘的心思。告诉皇上;大谈读书的重要;而读书本就是朱佑樘的爱好。这第二句话也契合了朱佑樘的心思。
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