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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锦衣卫交涉的功夫已经先下手为强;妄想趁机突围
果然;在这大门处;一队人提着刀杀出来;有人刀头上染着血;一个个凶神恶煞
赵毅夫原本要走上台阶回寺里去;迎面突然遇到这么一帮子歹徒;顿时脸色骤变;连滚带爬的返身便往寺外的锦衣卫这边跑;陈鸿宇见状;已是抽出了腰刀;长刀前指;大喝一声:“这些就是刺;杀”
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校尉顿时一齐大喝;一齐冲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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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里;隐隐传出了刀兵之声;好在风雨正急;轰隆隆的雷鸣掩盖了这声音;一辆马车在街道上飞快的朝着鸿胪寺背道的方向驶去;越往前走;穿着飞鱼服的校尉就越是密集;等到了一处宅子;马车稳稳停住;一个千户飞跑着过来;到了马车车辕边;弓着身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浇灌在他的脸上;他的胡子早已粘成了一团;滴答答的淌着水;不过这千户却是没有顾忌到这些;他朗声道:“卑下奉命围住了大学士刘吉的府邸;指挥使大人远来;卑下不能远迎;还望恕罪”
马车里先是一阵沉默;等过了片刻;突然从车厢里传出声音;道:“里头的人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还没有动静;以卑下的浅见……”这千户顿了顿;继续道:“里头的人应当已经慌了”
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柳乘风的脸来;他一副要下车的样子;这千户吓了一跳;道:“大人;外头下着雨呢;大人在车里就好”
柳乘风却笑了;道:“你猜我多少岁?”
“啊……”千户呆了一下;随即道:“大人不是二十一吗?”
“是啊”柳乘风居然笑的很灿烂;与这天气格格不入:“我这么年轻;你倒是将我当作老头子来看了”他罢;已经顺势从车厢里钻出来;精神奕奕的从车辕处跳入积水;靴子入地;溅起了不少积水;连忙有人给他递来了斗笠;柳乘风戴在头上;看到眼前这巍峨的府邸;一道闪电划过;整个府邸瞬时闪闪生辉;柳乘风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人道:“你看;高楼起了;宾也宴了;眼下这好端端的楼就要塌了;所以做人不能得意忘形;要安份”
他的话自然饱有深意;可是这些人未必能明白;柳乘风板着脸;道:“叫门;气一些”
高强已是骑马过来;翻身下了马;走上府邸的台阶;随即摘下斗笠;拉住门环扣了扣门
门没有开;可是里头分明听出了动静;似乎有人在低声争吵
高强只得耐着性子继续扣门
咚咚……
声音不大;只是敲掩盖了风雨声
经过短暂里头的人短暂权衡之后;门终于嘎的一声拉开了一线;这是很厚重的大门;与主人的身份相衬得宜大门里头;露出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这显然是个门房;门房后头;想必还有人;门房看到了外头黑压压的人;期期艾艾的道:“你……你们找谁”
柳乘风这时候已经一步步走上这中门的石阶;到了门前;语气温和的道:“鄙人锦衣卫指挥使;奉旨查一钦案;有些事;要向你家老爷请教;原本以为你家老爷去了内阁;后来才得知他今日告假在家‘养病’;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拜访……这玩笑有些开过了;成败数千的校尉将这宅邸围了个水泄不通;刀枪都拿在手里;就连柳乘风;也都把剑柄按死死的;分明是来意不善;可是偏偏是拜访;这种话也只有鬼才信
不过看柳乘风的语气还算气;这门房倒也松了口气;他深看了柳乘风一眼;道:“人这就去禀告;大人请稍后”
“不必了”柳乘风笑了笑;温和的道:“刘大学士与我是老相识;就不必讲这些虚礼;我自己去寻”
紧接着;柳乘风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大手一挥;道:“内西城千户所上下人等;随我进去搜查;其余人等;好好守住;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未完待续)
(。。)
第六百四十八章 :出来混是要还的
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校尉如潮水一般冲杀进去。
那门房吓得眼睛都直了;很快便被当先冲来的校尉掀翻;他打了个趔趄;跌入地下的积水;紧接着就被后头几个校尉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这些校尉都是老油条;行军打仗不在行;可是抄家拿人却都是好手;根本就不必吩咐;所有人各司其职;有的控制各进的房子;有的堵住了府里的径;有的直接进去拿人。
柳乘风在一队人的拥簇下;对身边的惊呼和怒喝充耳不闻;此时此刻的他;一步步直接往这府邸的深处走过去;脚下的靴子已经进了水;脚底透进一股子的冰凉;他也恍若不觉。
“大人;已经问出来了;刘吉在书房。”
一个校尉踩着水过来;半个膝盖直接扑倒在水里;在大雨中高声道。
柳乘风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蓑衣;他惜字如金;道:“带路。”
那校尉站起来;裤管全部湿透了;却是扶着腰间的跨刀飞快地在前引路。
这一路过去;暴雨之下都是一片狼藉;受惊的孩子的啼声;贵妇和丫头的惊叫声;偶尔还有几个护院试图要顽抗;可是武器还没拿出来;便有如潮的校尉冲上去;直接就地斩杀。
来之前;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违抗亲军者;杀无赦
这个命令自然是柳乘风下达的;这里可是大学士的府邸;是天下最中枢最尊贵的人处所;可是柳乘风的命令无疑没有给这位内阁大学士留任何情面。
这也意味着。柳乘风的校尉出发的那一刻起;柳乘风就没有了任何选择;刘吉必须垮台;必须完蛋;甚至消灭;双方的斗争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共戴天了。
柳乘风一步步地走到书房外头;看着这古朴的书房。突然伸出了手;后头拥簇尾随而来的校尉见了柳乘风这个动作;顿时整齐划一地驻足;柳乘风孤身一人走上了这书房的台阶;沉默了片刻;按着腰间的宝剑;朝着这书房里头的人朗声道:“卑下柳乘风;特来拜见刘大人。惊闻刘大人身体不适;不知大人贵体好些了吗?”
里头没有动静。
耳中所能听到的;只有狂风的低吼和雨声的淅沥。
柳乘风耐着性子;继续道:“卑下柳乘风;谒见刘大人。”
终于;里头传出了一阵咳嗽;紧接着;便听到声音道:“请进。”
一个校尉乖巧地跑上前;为柳乘风开了门;幽森的书房里居然没有点蜡烛。一片黑暗;柳乘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他进去的那一刻;一队校尉立即行动;将这书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书房的外头已沦为了人间地狱;各种惨呼此起彼伏;可是在书房里头却是静籁无声。
书桌之后是纹丝不动的刘吉;刘吉坐着;整个人似乎已经僵硬;他的表情并没有畏惧。也没有威严;很是平常;仿佛看破了生死荣辱;什么都已经看穿了。
可是他的眼睛;却连柳乘风都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眼睛里流露出了人类的所有情绪;有愤恨;有默然。有不屑;还有杀气。可是若你仔细去看;却又发现这眼底的最深处又似乎透露出了一丝无奈。一丝彻骨的疲惫。
书桌之前是一方凳子;柳乘风没有做声;直接坐了上去;两个人就是这样相对而坐。
良久……
刘吉叹了口气。
这叹气声饱含着什么情绪;连柳乘风都分不清楚了。柳乘风只是身体像标枪一样挺直坐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曾经进士及第;曾经光耀门楣;曾经鲜衣怒马;曾经手掌天下;他卑鄙;他无耻;可是正是借着这股对权利的;他一步步爬上来;他侍奉过三个皇帝;历经两朝内阁;他心思阴险;可是手段却是毒辣无比;他被人戏称做棉花;可是他仍然屹立不倒。
可是现在呢……
现在的刘吉在柳乘风面前实在太普通了;普通得柳乘风都有了错觉;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翰林;怎么可能是一个历经宦海的学士。
刘吉又叹了口气;他终于要话了。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和疲惫;其实他根本不必问自己犯了什么罪;只需看柳乘风的笃定眼神;他便已经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老夫年纪不了;不成想最后竟是落到这个下场;也罢;终究是黄粱一梦;廉国公想必已经磨刀霍霍;能和老夫几句话吗?”
刘吉的语气很镇定;可是他的眼神却很是不安。
柳乘风抿嘴微微一笑;道:“刘大人想什么尽管就是。”
刘吉的眼眸渐渐有些迷离了;淡淡道:“我自幼家贫……那个时候;家里只有几亩薄田;耕作之余;才能捡起书来读。也幸好我天资尚可;这书读得还算不错。老夫记得有一次想向人抄录一本‘尚书’;老夫的父亲便跑到九十里地的一个人家相借;你道结果如何?”
柳乘风倒也有耐心;问道:“愿闻其详。”
刘吉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道:“家父被那人家耻笑一番;还叫人打了一顿;非但书没有借来;家父带伤回来的路上却是不禁去世了。”
刘吉的脸色变得阴冷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自此之后;我更加用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