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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饮!”张瑄举杯邀饮,态度非常热情。
李豫举杯谢饮,然后一饮而尽。至于霍长青,则非常难堪地坐在李豫之下,微微垂首,紧攥双拳。
李豫扫了霍长青一眼,心道霍长青啊霍长青,你还是识相一点吧,在平叛大军之中,你若是得罪张瑄,下场可想而知。
其实李豫对父皇李亨派遣内监来军中做监军很是有些不以为然。霍长青这种太监到军中来参赞军机,只能是起到相反的效果。而且,这种明显的来自于皇帝的“监视”,肯定会引起三军将士的不满情绪。
“若不是大帅驰援潼关,这潼关就要活生生失陷在叛军手中——颜真卿此人真是罪不容诛!”李豫听闻张瑄让颜真卿戴罪立功,就出言试探了一句。
张瑄笑了笑,拱手道,“殿下,本帅已经向陛下奏报此事了。颜真卿接连战败,自然是罪责难逃。但叛军势大难敌,也是实情……本帅还考虑到平叛当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且临阵斩将于我士气不利,故而暂且让颜真卿整军陕郡,待来日随我大军反攻河南和洛阳,以图将功折罪!”
“请殿下放心,若是颜真卿再吃败仗,本帅一定将他捆缚灵州,由陛下亲自处置。”
李豫笑了笑,正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却突然见霍长青站起身来。
李豫皱眉,扭头望着霍长青,急忙使了一个眼『色』。
可霍长青却视而不见。
(未完待续)
第377章打狗给主人看
张瑄扫了霍长青一眼,神『色』非常平静淡然。wwW、他之所以不给霍长青面子,一则是因为霍长青是一个『奸』佞小人,屡屡在李亨面前构陷于他:二来是借此表达对李亨的强烈不满。大军初战告捷,刚刚稳定住局势,李亨竟然就派来了内监当监军。这还没有到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李亨就开始生出猜忌了,这种肚量和器度着实令张瑄不齿。
看这种架势,若是将来平息了安禄山叛军,社稷安定下来,他是不是要立即夺了自己的兵权甚至拿自己下手?张瑄心里冷笑着,神『色』不变。他心里早就有数,随着他的功勋越来越大,他跟李亨的隔阂就会越来越深。而之前,他没有赶至陇州护驾,已经让李亨心生不满了。只是大敌当前,李亨不敢有任何反应罢了。'www。。com'
霍长青草草抱拳大声道,“大帅,陛下有旨,颜真卿接连败于叛军之手,又擅自出战,险些导致潼关失陷,置关中于险地,罪在不赦。大帅应立即夺去颜真卿的兵权,将之捆缚灵州,由陛下处置。
“本王刚才的话,霍监军没有听到吗”张瑄淡淡地望着霍长青,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
霍长青受了冷遇,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如今逮住机会,哪肯放手。他手里的确有李亨的圣旨。况且,他觉得自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又是钦差,张瑄固然权重,又能拿他怎么样?难道张瑄还能像安禄山一样谋反不成?
霍长青将圣旨展开,大声道,“陛下圣旨,张瑄接旨!”
霍长青念完他随身携带的李亨处置颜真卿的圣旨,张瑄接了过去,让军卒置于正堂之上然后又淡然一笑道,“颜真卿当然有罪,陛下震怒也是常事。只是本王已经奏请陛下,让颜真卿将功折罪的一此事暂且搁置,且看陛下的后续旨意再说!”张瑄会拒不执行皇帝的旨意,不由怒声道,“陛下旨意在此,难道大帅要抗旨不成?”
“抗旨?霍监军扣给本帅的这顶帽子着实令人受不起。本王都已经说了,关于颜真卿陛下肯定会有后续旨意,一切等陛下诏书到来再说,有什么错?”张瑄嘴角一晒。
霍长青大声道,“大帅有意包庇罪将,抗旨不尊,居心何在?”
霍长青这话一出口,张瑄还没有什么反应,在场的封常清等大将都已经怒形于『色』了。封常清和郭子仪、仆固怀恩还好些雷万春这个火爆『性』情怎么按捺得住,他愤然起身扬乎指着霍长青斥责道,“你这厮竟敢污蔑大帅想找死不成?”
雷万春说话粗鲁,霍长青闻言大怒,他怒视着雷万春气得嘴唇哆嗦起来,“你是何人?竟敢对本监军无礼!”雷万春不屑一顾地瞥了霍长青一眼,傲然道,“大帅标下神策军左卫大将军雷万春是也!”
“好了,雷万春,不得对霍监军无礼!你且退下!”张瑄挥了挥手。雷万春不敢再说,立即躬身退下。
张瑄缓缓起身来凝视着霍长青,声音虽然低沉但却越来越冷厉,“霍监军,本帅念你是陛下钦差,今日胡言『乱』语,本帅就不予追究了。但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本帅一定将汝杖毙军前,以定军心!”
“关于颜真卿之事,本帅已经再三强调,颜真卿损兵折将丢城险地,非战之功。范阳军马强盛,河南军马羸弱,不要说颜真卿,纵然是将哥舒翰放在河南,也无济于事。”
“颜真卿之罪,在于潼关擅自出战。但事出有因有情可原!”
“本王已经奏请陛下,颜真卿绝非是无能之辈,今日之遭遇也算是一种阴差阳错。”
“叛军当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颜真卿这样的将才难觅……若是霍监军不服”张瑄话说到这里,冷冷一笑,“本王可给霍监军一支军马,命你与颜真卿二人同时攻打叛军大营,看看到底谁才是无能之辈!”
“你可敢听命?”张瑄暴喝一声。
“咱家是监军,又不通领军,何以能带兵打仗?大帅这是强人所难!”霍长青恼羞成怒辩解道。
“既然不通军务,不敢上阵杀敌,你又何必在本帅和诸位将军面前唧唧歪歪?”张瑄目光如刀,“难道三军将士浴血沙场为国效力,到了你这内监的口中,就变得一文不值?”
“颜真卿固然有罪,但若是没有颜真卿率河南军马与安禄山叛军竭力周旋,拼死相抗,阻挡叛军脚步,恐怕潼关也坚持不到本帅大军赶至!若是没有颜真卿,安禄山早就进入关中!”
“颜真卿固然有罪,但颜真卿率军与叛军作战的时候,三军将士战死沙场的时候,请问霍监军何在?!你在哪里?!”
“如今局势稍定,你一个内监,竟敢在本帅和诸将面前说三道四,轻描淡写地就要送本帅一顶抗旨不尊的帽子,本帅倒是要问问你,你居心何在?”
张瑄的声音越来越冷森,而诸将的目光也越来越锋锐和冰冷,霍长青哑口无言,即惊且惧,一句话也不敢再出口来。
李豫见势不妙,立即干咳了两声,打了一个圆场笑道,“大帅,霍长青长居宫中,不通军务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李豫与霍长青奉旨到潼关来,主要还是为大军鼓鼓士气,同时也怀着一颗报国之心……还请大帅明鉴!”
“本宫记得,大帅曾有一句话,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李豫作为皇子,亦深知国难当头不可退却!大帅,本李豫也善弓马骑『射』,愿意在大帅帐下听命!”
张瑄楚王殿下报国赤诚,令本帅敬佩万分。既然殿下愿意在军中效力,本帅自当从命就是!”
张瑄摆了摆手,军卒继续上菜上酒,这场因为霍长青横『插』一杠子的风波立即平息下去。李豫见张瑄给自己面子,也就笑着继续向张瑄邀饮。
霍长青极为难堪地坐在那里,留也不是,退也不是,如坐针毡。
宴会似乎是尽欢而散。
夜深之时,李豫趺坐在自己的住处,静静地凝望着面前一脸涨红的霍长青,默然不语。
“殿下,张瑄不尊陛下旨意,其狂傲骄矜一至于斯!……霍长青压低声音道,“他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不算什么,可咱家是代表陛下而来,他羞辱咱家就是羞辱陛下!”
“那你待如何?在军中,张瑄军令如山倒,你难道还要跟他对着干?”
“况且,安禄山叛军当前,父皇还指着张瑄平叛,任你说得天花『乱』坠,父皇也不会对张瑄怎么样。”
李豫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来,“其实,张瑄说得没有错,张瑄纵有千般错,但他开疆辟土平叛作战之功,想要抹杀都抹杀不掉。霍长青啊,若是你如张瑄一般立下盖世功勋,掌控十余万大军,恐怕比他还要骄矜、还要盛气凌人!”
“殿下……咱家……”霍长青羞愤地咬了咬牙。
“好了,霍长青,你且回去安歇。本宫劝你一句话,我等来潼关,不是跟张瑄唱对台戏来的,而是为国效力来的。你那些小心眼,留着回到父皇身边、在宫里用吧,在这军中,不成体统,也肯定要吃亏!”
“你退下吧。”李豫挥了挥手。
“是,咱家告退。”霍长青见李豫似乎也站在张瑄的立场上,心里纵然不忿,也无可奈何。
望着霍长青狼狈而去的背影,李豫神『色』变幻良久,终于还是轻轻一叹道,“张瑄啊张瑄,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可你今天当众羞辱霍长青,这摆明了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