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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安答应一声,道:“是是,臣接着往下说……”他忽然停止,看向李恪,道:“王爷,你刚才啊地一声,怎么了?可是伤口疼痛,要不要换换药啥的?”
李恪这时心乱如麻,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听王平安假意关心自己,他气得一摆手,喝道:“你吞吞吐吐地,可是有什么话不敢说?好,既然不敢说,那就不要说了,这就散会吧!”
李治嘿了声,道:“三哥,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无病这是关心你!再说了,是不是要散会,孤还没说呢,你怎么可以擅自下命令呢!”
李恪强自压下怒火,道:“好好,那就接着开,王平安你接着往下说,本王听着呢!”
商人和官员们见太子和吴王这哥俩,当众闹别扭,都感好笑,大家早就听说这哥俩不对付,但也只是道听途说,很少有人亲眼看过,尤其是商人们,他们平常连见太子和吴王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今天却能看到他俩唱对台,都是大感兴奋,感觉能看皇室兄弟吵架,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一件事啊!
不少人甚至偷偷拿出随身带着的笔来,想往衣袖上记载,这可是可以向自家后人大吹特吹的一件事。想当年,你爷爷我可是见过太子,就是皇帝,和他哥哥当众互掐的。那是一个夏日炎炎的日子,太阳如火球一般,就在你爷爷我的头顶上……
王平安道:“好,那下官就接着往下说。王爷和下官的计划很好,足可称得上是利国利民,但是因为摊子将铺得很大,要铺到整个天下的啊,万一有了闪失,岂不是会影响到太多人的生计了么,也会影响到朝廷的收入。所以臣建议,能不能先找个试点,让试点先开展这个计划,然后再推广到全天下呢?”
李治满面笑容地,很配合王平安地,顺着王平安的话,就问道:“试点,这是什么意思?”
王平安笑道:“就象是普及大水车一样,先在庆州试行,然后再推广普及到整个大唐。我们可以先建一个庆州投资衙门,然后试行这个计划,在庆州看看反应,从中寻找纰漏,同时积累经验,如此一来,再往整个大唐推广普及,岂不是稳妥得多?”
李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点头道:“你这是稳妥之策,很好,非常好,孤非常赞同。不过,这个试点要由谁来主持呢?”
王平安一指李恪,道:“这个计划是王爷提出来的,而且名字也是王爷取的,他占主要的功劳,而臣也跟着借光,分润了一小份。这话可不是臣胡说,是王爷刚才反复强调的,大家都听见了。如此,不如就由王爷主持吧,由臣来辅助执行,什么时候把这个试点办成功了,王爷再回长安,向皇上述职,再建起大唐投资署,向全大唐推广普及!”
李治拍手道:“很好,你的这个建议太好了,正和孤意。三哥,要不是你一再强调这功劳有无病的一份,想必过不了几天,你就要被父皇招回京了。不过这样也好,你留在庆州指导水利工程之后,接着指导……”
他话没说完,就听扑通一声大响!
李治和王平安,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向李恪看去!就见吴王千岁,一个后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姿势很难看地躺到了地上!
堂里堂外,短暂地出现了一片寂静,众人鸦雀无声,都呆住了,看着摔倒在地的吴王千岁。过了片刻,这才轰地一下子,整个刺史府的前院全乱了,大家纷纷叫嚷起来,而李治和王平安则一起跑向李恪,将他扶了起来。
李治叫道:“三哥,三哥,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摔倒了?”
而王平安则叫道:“让下官给王爷号脉。殿下莫急,这不是大毛病,只是痰气上涌……”他都不用号脉,只一看李恪的症状,就知他犯的是什么毛病!
商人和官员们都围了过来,看着李恪,心想:“何苦呢,何必呢,非要跟储君作对,他可是未来的皇帝,你和他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王平安道:“大家散开些,不要围着,让王爷透透气!”他手按李恪的人中穴,使劲儿一掐,李恪吃痛,悠悠醒转!
李恪一醒过来,心里这个后悔劲儿就别提了!
一个人,要是上过一次当,那是没啥说的,没经验呗;可要是再上一次当,那就有些太笨了。而象李恪这样并不笨的人,却在同一个圈套上栽了两次跟头,而且时隔不久,还都是同样的人给他下的圈套,一模一样,连半点差别都没有,那他岂能不痰气上涌呢!
水车模型的那个圈套就是这样,先把功劳给他,然后让他去执行,不过那时还好,朝廷上总有马周替他说了两句好话;可现在呢,同样是把功劳给他,然后再让他去执行,再让他去指导,当真是同一个圈套设了两次,还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设的,关键地都是庆州!
可是,这次谁给他说好话?
李恪心想:“普及水车,拿庆州当试点,我来指导,这水利工程,不管他们怎么拖,总有修完的时候,要不然就会误了农活,百姓会造反的,所以就算他们再让我挨个县的跑,也总有跑完的时候,我还是能回京的。
可这搞投资的事,哪儿能有个头儿啊!不说别的,就算钱都投进来了,一切都上了章程,可那些所谓的能工巧匠,要是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的发明不出来东西,那我就一直等着啊?就算发明出来了新工具,可再去推广,也得一年以后才能出结果啊,好不好使还不一定,王平安让我留在庆州,为的啥呀?不就是为了拖我的后腿吗?”
这个后悔啊,后悔得李恪肠子都快青了!自己咋就这么笨呢,明知王平安一肚子坏水,自己还拼命往跟前凑合,越凑合越倒霉,连拐杖都柱上了,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可是要玩完啊!
李治见李恪醒过来,忙叫人送水过来,王平安则给李恪做检查。不大会儿的功夫,王平安做完检查,道:“没事,王爷只是一时激动,以至于摔倒,事情是什么也没有的,不用服药,只要平稳一下心态就行了!”
李治和王平安一起站了起来,把李恪又按回到了椅子上。
李治道:“激动?三哥你干嘛要激动?难道说你听了孤要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所以你高兴得摔倒?这是何必呢,三哥,你不用这么高兴的,兄弟我只是念及手足之情,所以才让你留名青史,为后世之人景仰,小事一桩,你不用谢孤了!”
李治别的本事没见涨,可嘴皮子上的功夫却日渐高超,说起话来顺溜得很。本来他见李恪摔倒,心里还挺同情他的,可一听说李恪啥事没有,立即就又不同情了。自己要遇到这种事情,李恪又岂能同情自己?大哥别说二哥,该怎么斗,还怎么斗吧!
李治又坐了大案之后,道:“既然三哥这么高兴,那这件事情交给三哥肯定没错,只要有热情就好,只要有热情,就能办好差事。三哥,咱们大唐以后能否增加收入,就全靠你啦!”
他提笔续写奏章,把王平安补充的话,全都写到了上面。写罢,立即盖印蜡封,叫人送去长安,坚决不给李恪反抗的机会!
李恪这会蔫儿了,坐在椅上一言不发,半个字都不说。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斗不过李治,因为李治本身是不行的,但他有王平安,王平安是行到不能再行了,只要有王平安在,自己就别想在争储的战斗中获得胜利。
既然斗不过,那就离远点,离得远点,慢慢地发展自己的实力,好好地去寻找自己的张良,去寻找一个可以击败王平安的人,可不能象现在这样,招了一大帮没用的废物,那些幕僚实在是没用到了极点,根本就不能辅佐自己,还是赶紧找别人吧!
关于得力手下的这一点,只要想通了,那就全都通了。李恪再不说什么,也不再计较什么,干脆就逆来顺受,你们说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我服软还不行么!
其实王平安和李治用的都是正规的手段去和李恪相斗,没什么暗杀之类的,比李恪要强得多。但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李恪感到李治对自己太不留情面,却没有想过,他在斗李治时,也没有手下留情过,只是从没成功过罢了!
李治见李恪不说话,便看向王平安。王平安忙冲他点了点头,表示李恪的事就这样,接着讨论如何投资的事吧!
李治不再答理蔫头耷脑的李恪,和商人们谈起了如何投资,新买卖该如何开办的事宜。虽然说是李恪去指导,可李恪真能指导出啥玩意来?关键决定,不还是得李治和王平安下么!
可一旦谈起具体细节,就要涉及很多东西了,比如各人投资的比例,分红多少,还有官府和商人们的联系人,怎么招集工匠,工匠的待遇如何,该怎样运作,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到犹如麻绳线团一样,理都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