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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人异士苦着脸,心想:“我要是不喝,怕立马儿就得被推出去砍了脑袋,吴王府的饭不好混啊!”他道:“王爷,小人明白,小人愿意以身试药,为王爷效犬马之力,可是……小人上有小,下有老……”
年轻的胡人提醒道:“是上有老,下有小。放心吧,我们这有解药的,万无一失!”
李恪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他道:“不是要让你试药,只是赏你酒喝。”将酒杯一推,逼着能人异士喝。
能人异士无法,只好将酒喝了。酒一入肚,没过多一会儿,他就开始难受起来,指着自己的喉咙,嗬嗬有声,紧接着哇地就吐了出来,吐个不停,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李恪见了他的样子,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怎么见效如此之快?不是说得小半个时辰吗?”
两个胡人互视一眼,心中都想:“不是假药,挺好使!”
其实见效没这么快的,普通的药物而已,只是治个吃多了消化不良的病罢了,要是换了好一点的医生,都不会开出这么差的药的,以呕吐法治消化不良,也就是中原医生看不起胡人,又因这胡人太穷,拿不出钱来买好药,所以才用这药唬弄他的。
可这能人异士心理作用,心里总想着吐血,只要稍有一点不适,效果就会无限地被扩大,猛吐起来,所以才见效极快,要是换了不知情的人,不会这样立竿见影的!
李恪站起身来,道:“你可是有要吐血的感觉?”
能人异士已经吐得跪到地上了,他吐得满嘴都是黏涎,不住点头,表情痛苦万状!
年轻的胡人忙道:“王爷,千万不能让他吐血啊,一吐血解药就不好使了,得赶紧让他服解药。这样才能救他一命,也能试出解药好不好使!”
李恪忙道:“好,快给他服解药!”
年轻的胡人连忙上前,将解药倒进酒里,让能人异士喝了。能人异士喝了之后,呕吐不见好,可只一会的功夫,就捂着肚子,要去方便,两个胡人送他出去。
李恪一个人坐在帐中,看着桌上的两瓶子药,心想:“很好,药不是在长安弄到的,就算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而知情的人嘛……早解决早利索,天底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活人!”
他叫进自己的侍卫首领,道:“等午夜时分,扮成强盗,把随咱们来的那些人,就是新招来的,所有的,都除掉!”
侍卫首领是心腹中的心腹,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听了李恪的吩咐,浑身发冷,这是要灭口啊,看来那药到手了。唉,我知道那么多的事,早晚也是个死……要不然,弃暗投明?Z
第六百六十二章害人反害己
侍卫首领道:“王爷,人可不少呢,要是都除了,那就是天大的案子,非得惊动长安不可,说不定刑部都得派人下来调查,长孙大人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弄出点事端来。当然,王爷你是不在乎事端的,可不也麻烦么?咱们现在的麻烦就不少了。”
李恪想了想,侍卫首领说得也对,确实不易把事情弄得太大,可他却又怕事情走漏了风声,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啥事都让手下人知道的,弄得现在总怀疑别人嘴巴不严。
可转念又一想,要是自己不把事情说出来,也没人给他出主意啊,自己又没有象王平安那样的贴心手下,只能靠那帮子废物了。
李恪问道:“本王想请太子赴宴,不知你有什么办法么?”
侍卫首领咽下口唾沫,感觉这事相当地难办,太子根本就不愿意答理吴王,离京这么多天了,一次都没和吴王碰过面,简直不象是亲兄弟,倒有些象仇人,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当然了,其实就是仇人,吴王这头还打算着暗害太子呢,只是不知太子那头有没有同样的想法。
见侍卫首领不吱声,李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暗骂一声废物,道:“你去看看那两个胡人,看住他们,要是他俩有点什么异常举动,速速报于本王知晓。”
侍卫首领这才松了口气,出主意自己不行,可执行主意那还是可以的。他连忙答应一声,象逃命似的,逃出了李恪的帐篷。
李恪在帐中坐着,将两只小药瓶在手中不停地把玩,却始终想不出好办法来,没法接近李治。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将晚餐做好了,给李恪端了进来。李恪没有胃口,不想吃。正在这时,外面有仆人道:“王爷,吏部征事郎求见。”
李恪嗯了声,心想:“征事郎?正八品下的小官,找我能有什么事?”他正心烦,大声道:“不见,有什么话让他找自己的长官去说。”
仆人应了声,道:“是要请王爷去赴宴,今天打了不少的野味,官员们升了篝火,正在烤炙,想请王爷去品尝。王爷不去,小的这就回了他们。”
李恪一愣,赴宴,升起篝火了?不知有没有请李治,按道理来讲,应该是请的,都请到我这里了,李治自然要先被请才对。他道:“且慢,跟他们说,本王这就来。”
他随手将两只药瓶揣进怀里,大步出了帐篷,见帐外站着个绿袍小官,可能就是那个来请他的征事郎。
征事郎见李恪出来,连忙点头哈腰地行礼。李恪摆出一副笑脸,问道:“你们今天打了什么猎物?”
征事郎忙道:“回王爷的话,打到两只天鹅,还有一只大鹿,收获颇佳,这才要请王爷移步,去品尝品尝。”
李恪笑道:“打到鹿没什么稀奇,那天鹅可是好东西,一般的弓手可射不到那么高,难不成咱们的队中,竟有擅射之人?”
征事郎笑道:“哪有,是在不远处一个小湖里找到的,直接就射倒了,倒也没费什么力气。”
李恪点了点头,道:“好,烤天鹅虽然有些煞风景,但毕竟是稀罕物,本王倒要去尝尝。你们有请太子吗?”貌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征事郎忙回道:“自然有请,太子殿下答应去了,只不过太子旅途劳累,要先洗过澡才能到,下官们都在等着他呢!”
李恪又点了点头,道:“本王却是不用洗澡的,再劳累也不怕。”说着,当先往远处的篝火处走去。
征事郎没吱声,吴王和太子不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他可不愿意搀和进这是非当中,就算要搀和也是帮着太子,不会帮着吴王的。所以李恪说啥,他假装没听见也就是了。
这次跟随李治去庆州的官员,都是吏部挑出来的,虽然李治没有抢到挑选的权力,但由于长孙无忌控制的吏部,所以挑出来的官员至少七成是效忠李治的,剩下的三成李恪硬是挑出一成偏向自己的,但都是最基层的官员,品阶高一点的官员,也没心情烧李恪的冷灶,最后的两成,是谁也不帮的,属于真正办事的人,不参予派系斗争,这种官员往往是最办实事的,所以万不可缺少,就算谁也不效忠,也得用人家。
李恪到了篝火旁,大小官员们一起站起行礼,请他坐了次席,首席要给李治留着。
李恪见和自己亲近的官员,离得他都挺远的,便笑道:“咱们这是烧烤野味儿,又不是赴甘露殿的国宴,干嘛还以品阶排座次。来来,大家各找亲近好友,随便坐吧,不要拘谨。”
官员们当然得说好了,这可是吴王“体贴”他们,让他们能吃喝玩乐得开心,他们岂能不领情呢,就算不想动地方,吴王的话一出口,他们也得动动地方了。
那一成效忠李恪的官员赶紧都凑了过去,坐在李恪的下首,而和李恪不对付的官员则坐到了另一面,井水河水分得清清楚楚,缓冲地带,就是那些谁也不帮的老实官员。
李恪坐定之后,自有拍他马屁的官员送上酒囊,不过却没送过来烤肉,李治还没有来,第一块肉别人自不能先吃。
李恪接过酒囊,心想:“不会是象突厥人那样,大家轮流喝一个酒囊里的酒吧?估计不能,李治虽喜胡风,但却不喜欢和人喝一个酒囊里的酒。”
他笑道:“有酒喝,好啊,咱们赶路辛苦,喝点酒正可以解解乏,又不是行军打仗,无须禁酒,咱们没那么多的讲究。”
官员们自然说对,等着李恪喝酒,李恪却道:“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本王甚喜。但虽然这种喝法豪爽,太子却不见得喜欢,来人啊,拿酒具来。”
仆人们忙拿来酒壶和酒杯,送到李恪这里。李恪很随意地将酒具往他面前一摆,道:“各位尽欢,不用管本王,本王来之前你们怎么玩,现在还怎么玩就是了。”。*~;}}}}整理官员们哪可能真的放得开,但吴王让他们尽欢,就算没法欢起来,也得假装欢啊,官员们说起话来,不怎么再盯着李恪看了。
李恪心想:“这药也不知道到底好使不好使,还没验证完呢,就来赴宴了。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可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要是李治吃出啥事来,正好可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