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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丹若小脸立时红了,她对惠正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和尚心地善良,很值得尊敬,可被少爷一说,她成了怀春少女。小姑娘不好意思,所以小脸红了。
慧德却在旁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王小施主,我师弟日后是要持掌京师灵感寺的,他要是在贫僧这里出了意外,你让我怎么向师伯师叔们交待啊!”
王平安不理他,从桌上拿起一本佛经,示意惠正咬着。惠正摇头不肯,说什么也不肯咬佛经,王平安只好写道:“我要施针,需当你张口衔物才成。”不肯咬书,总不能咬砚台吧,还不得把牙给咯嘣了。
他只好把写字的纸多拿几张,折厚之后让惠正咬着,然后用蜡烛将银针烤了烤权当消毒,心里想着:“等回去之后,我得配点消毒剂才成,要不然以后再给人用针,难免感染啊!”
让惠正全身放松,他用银针先刺惠正的听宫穴,两穴俱刺。听宫穴位于面部,耳屏前,下颌骨髁状突的后方,张口时呈凹陷处,所以并不难找。听宫穴主治耳聋,为手足少阳手太阳之会,要想治好惠正的失聪,首先就要刺听宫穴。
刺好听宫穴,再刺听会穴。听会穴位于耳屏间切迹的前方,下颌骨髁状突的后缘,张口时有凹陷处。这里有耳大神经,也主治耳聋。在现代临床运用中,一般用这个穴位治疗耳聋,中耳炎,还有面神经麻痹。
王平安一边用针,一边密切观察惠正的表情,通过惠正的表情来判断自己是否用针准确。
一个好的医生,当针具刺入病人体内时,疼或不疼,都是失手,都是医术不高的表现。针刺合格的标准,要使病人的局部产生或酸、或麻、或胀、或重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存在于病人表皮的,而来源于针尖所到的部位,这种感觉是非常舒服的。
惠正表情有些麻木,但目光中全无疼痛的神色,也没有半点感觉全无的神色,相反却有些惬意的意思。王平安明白,这是刺到位了。
刺过两穴之后,王平安又刺翳风穴,翳风穴位于耳垂后耳根部,颞骨乳突与下颌骨下颌支后缘间凹陷处。这个穴位针刺比较特殊,既能治聋,又能治哑,如治聋可向内上方刺入,治哑可向内下方刺入,王平安便是向内上方刺入。
刺好之后,稍停片刻,王平安起针,逐次将刺起出,道:“行了,你把纸从嘴里拿出来吧,你口水真多,纸都湿了!”
惠正很听话地将纸从嘴里拿出,见差不多全湿了,稍有尴尬地道:“小僧忍耐不住,幸好口水尚未湿襟!”
“啊,师弟,你能听见声音啦!?”慧德大声叫道,又惊又喜,他刚才提心吊胆的,真怕王平安用针出点意外,虽心中也有过能治好惠正耳聋的盼头,但却绝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从王平安用针,到惠正开口说话,真的只有一刻钟功夫!
惠正一下子愣住,回过神来,自己可不是真的听到说话声了,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脸上露出笑容!
杨氏大喜,拍手笑道:“我儿说能治好,自然就能,这又有什么稀罕的!”
丁丹若双眼闪亮,看着王平安,小脸上全是笑容,少爷太厉害了,简直比神医还神医!
慧德叫道:“神医,神医啊!”
惠正虽然不把耳聋治好当成太大一回事,但能听见声音,却也高兴,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小僧这不是病,而是侍佛心意不诚之故,王施主让小僧又复听力,想必是有佛缘之人。不知王施主可有皈依我佛之意,小僧愿为……”
杨氏脸色立时沉了下来,斥道:“小和尚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刚刚治好你的耳朵,你就撺掇着他出家,早知如此,就让你一直聋着了!”
丁丹若脸也一下子垮了下来,对惠正印象大变,不管这和尚有多俊俏,也不管他心地多善良,可劝少爷出家就是不对!小姑娘和老太太同仇敌忾,一起冲惠正呸了声!
王平安哈哈一笑,摇头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如要侍佛,倒也不必非得出家。嗯,你耳聋已愈,现在只差风寒,我开剂药给你,一剂见效,多服几剂,此病就可全好。”
说着,提笔写了药方,春柴胡二钱半,枯黄芩一钱半,法半夏二钱半,生甘草一钱半,京菖蒲一钱半,细木通一钱半。写罢交给慧德,道:“这是和解方,可治寒热,按方抓药,给惠正师父服了,这病也就好了!”
他站起身,拍拍长衫,一摇三晃地出去了,丁丹若扶着杨氏,一小一老,两脸骄傲地跟了出去。
惠正坐在蒲团上,连连摇头,道:“如此一个有佛缘之人,竟然不肯出家,真是难以想象,难以想象啊!”
慧德则拿着药方,在后面紧跟其上,叫道:“王小施主,王神医,贫僧让厨房再整治一桌上好素斋,咱们再吃点儿……”
附:莲子百合饮(养肺药膳)
原料:莲子15g,百合15g,红豆30g,糖少许。
做法:将莲子、百合、红豆先放水中泡软,放入锅中用小火煮1小时,起锅后加入适量糖即可饮用。
功效:滋补清肺,化痰止咳,改善咳嗽和肺功能不佳症状。
第十二章 胡人大商贾
慧德一路追了上来,拉着王平安的袖子,非要请他吃饭不可。
王平安笑道:“不是刚吃过吗,怎么又请?”
慧德陪着笑脸道:“早餐吃过了,可不是还没吃午餐呢嘛,小神医多留一会儿,等中午时分,贫僧让厨房仔细整治出桌好菜来,再让贫僧尽尽地主之宜!”
王平安回头看向母亲,杨氏得意洋洋,儿子当真给她长脸,前时儿子辨证赢了成济生,那是在家里,自家人说出去,别人多多少少的认为是在吹牛,可今天却是不同,儿子可是当着宝塔寺主持的面,治好了长安来的和尚,这回她再和亲朋好友说起此事,不会再有人不信了吧!
杨氏点头道:“既然主持这般热诚,那咱们便再叨扰一顿吧!”
王平安嘿嘿一笑,道:“既然主持这般热诚,要不干脆派个人去咱们家,把我爹也请来吧,反正请三个也是请,请四个也是请!”
慧德看出他在开玩笑,笑道:“正是正是,贫僧这便派人去施主家里,请王老爷也来,大家一起吃喝,倒也热闹。”
几人说说笑笑,离了塔林,又回到前殿。此时的大殿上已有不少香客来到,人来人往,殿内香烟缭绕,说话声此起彼伏。
王平安和杨氏说说笑笑,想出寺去看看风景,路过大殿之时,忽见殿内站着一名锦衣大汉,面对着佛像大声说着什么,说的是番邦语言,但看表情,却不象是拜佛,更不是向佛祖祈求什么,而是在咒骂!
大殿里的其它香客都对他怒目而视,有的香客听得懂番邦语言,甚至想撸起袖子,上前对他进行痛殴!
慧德叹气道:“这个胡商又来了,这几日他天天来闹,当真是不得消停。”
杨氏奇道:“这是为何,这胡人怎生如此无礼,竟敢在佛祖面前大呼小叫?你是主持,怎么不去管管!”
慧德脸一红,道:“这个胡商得了种怪病,已经得了十来年了,看了无数的医生,但都治不好,去年他来鄙寺许愿,还捐了一万贯的香油钱……”
王平安惊讶地道:“一万贯!”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儿,他本以为一千贯就是大手笔了,可没想到有人为了许愿,竟能提前捐出一万贯。看来自己家虽然是个大财主,可和胡商巨贾比起来,财力还是差得极远。
慧德道:“是啊,本来答应如能病好,他再捐三万贯,可一年过去了,病去没有半点好转,是以他便要我退他的香油钱,可那些钱贫僧都用来修补庙宇了,一时半会的还不上啊!”
杨氏气道:“岂有此理,礼佛的款项哪有往回要的道理。你看他的样子,一副疯子的表情,侍佛心意不诚,佛祖怎会保祐与他!”
慧德忙道:“谁说不是呢。”眼睛却瞟向王平安。
王平安一皱眉头,心说:“看我干嘛,想我出手为你寺里解决这个麻烦?大家头回见面,你求我的次数未免太多了吧!”
杨氏最看不上不敬佛祖之人,竟出乎意料的没让王平安去给看病,一拉儿子,向寺外走去,眼不见为净,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看看风景呢!
突然,那在殿上咆哮的胡人大汉啊地叫了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砰地一声大响,吓得香客们远远躲开,谁也不去扶他。
慧德一拍光头,叫道:“坏了坏了,小麻烦到底变成大麻烦了!”快步进殿,扶起那胡人大汉,揉前胸拍后背,心中暗暗叫苦,番子就是番子,寻死也不找个好地方,非要到我的寺里来,这不是给我惹麻烦嘛!
见胡人大汉不醒,他更是着急,叫道:“王小施主,小神医,你快过来看看吧!”
王平安无法,只好走进殿来,俯下身子察看胡人大汉,见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