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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影院时,还看见她,她还把她的未婚夫介绍给我呢。事事多舛啊!”
塞宁:“我觉得轻微怪怪的,总感觉她和格桑之间有一些奇怪地纠葛……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好啦,车快开了,我上去了。”
杨佐罗想说一句有了新电话号码就通知他的。可是他把这话咽了回去,还是看塞宁的意愿吧。业已如此,强求不得。
穿越月亮门一下子拥挤到火车跟前的人多了起来。就像一群凭空而来的天兵天将,把他们二人几乎要挤进两个世界里去了。空气混杂起来,声音聒噪起来,时间紧张起来。
塞宁抱了一下他的脖子上了车,坐稳后,车开。她探出头,对杨佐罗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欢城里没有欢乐。子贡的骨灰我已经送回家乡了,我们都质本洁来还洁去了。谢谢你的照顾,拜拜。”
她脸上的笑伴着告别声,一起消失在了风里,荷塘里,雨水里,爱情里,上午的阳光里,空气里,风里……
一切都凝固了,居然一字不差地使用了“拜拜”作为结束。
再见是不被使用的,因为“再见”就是期待再次相见。
杨佐罗对着疾驰的火车大喊“见鬼去吧,女人全他妈的给我见鬼去吧!”他喊出这句话,就长舒出一口气,肺部忽然恢复了活力,才见畅通。
??
'贰拾伍' Hunter is going hu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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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生活消失了,新的生活也消失了。
什么都不留。
他打电话给马格丽特:“轻微怎么样了?”
电话那端:“我们正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她要见格桑。”
杨佐罗:“我现在叫上律师一起过去?”
电话那端:“改天吧,今天她就是想和格桑见一面,说会儿话。”
杨佐罗:“那咱们在看守所门口见。”
马不停蹄地赶到看守所时,看到接待室里站着的警察,以及坐着的三个女人。
格桑精神很好,是杨佐罗见过的最精神的一次。只是头发有些脏,表情有些僵硬。
轻微:“你还好吗?”
格桑:“我那天告诉你朋友了,叫他转告你再也别来找我,为什么你还来?!”
轻微:“你肯出来见我,就证明你还是想见到我的。”
格桑眼睛有些红。
轻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在一起的?”
格桑:“hunter吗?”
轻微:“嗯。”
格桑:“没有多久。”
轻微:“上次从那个高档住宅区里看见你,真的是刚从他那里出来么?”
格桑:“是,那时我们刚刚混在一起。”
轻微:“你接近他就是为了杀他?!”
格桑:“是。”
轻微:“为了我?!”
格桑:“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希望你多少有一些内疚,我希望我变成你的阴影,呵呵。”
轻微大声尖叫起来,用手指着她的脸:“你早就是我的阴影,他也是,你们都是。我以为我已经抚平了我的忧伤,可你们总是不依不饶。你知道被记忆纠缠是什么滋味吗?!你把他杀了,其实并不是想为我报仇,你想做的不过就是让我记住你,然后背负着一身的债,一直到你死掉若干年之后,还在苦苦哀求上苍原谅我的所有。可是我有什么错?!”
格桑哭着望向已经哭喊成一团的轻微,缓缓说出一句:“你太自私了。”
轻微:“你为我好,我还没来及报答你,这并不等于我不感激你。你帮我杀了他,是你心里觉得这是为我做过的最大一件善事,可这也是无法弥补的错事。我本以为我们两个老了,可以搬把摇椅一起看日落,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杀了他,其实是救赎了那个混蛋。你死后你的痛苦也随之结束,可你知道我要如何面对这样的生活吗?!”
格桑:“他伤害了你的一生,他就得死。”
轻微:“你也伤害了我的一生,因为你也要为之死去!”
格桑:“我不后悔,你是我最爱的人,没什么比爱更重要。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带着仇恨和居心叵测的生活太痛苦,让我杀了他,一切阴霾的旧日才能随之逝去。”
轻微身子前探,隔着两张大的桌子,她几乎爬了上去,眼泪滑下来,穿越嘴唇的时候,她亲了格桑的额头,巨大的力量压在她前倾的身子上,她用手臂支撑着。
格桑的眼泪穿越了她凌乱的卷发,轻微想再过来拥抱她一下,格桑却转身离开了座位,走出会见室,看守跟在她的后面,关上了铁门。铁制器具发出的冰冷声音淹没了一切,颠覆了一切。让情感变得那样遥不可及。
轻微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再见,该是来世。声泪俱下地对着铁门喊:
“你走了谁来照顾你的家人,我不懂怎么尽孝,我无依无靠。你叫我怎么去见你年迈的爷爷?如果告诉他老人家你为我杀了一个不堪的男人而丧命……”
铁门的那边传来格桑的话:“你既然叫了我的名字,就要替我好好活着。在我忌日时,你一定来我墓前陪我说话,带一些花和沙拉过来给我吃。直到你死去,你才可以忘记我的声音和容貌。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要你一直一直地记住我。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可以一起走过童年和青春期,我们再也不要那么多的伤害和分别……”
坐在一旁的马格丽特和杨佐罗都木讷地听不懂一个字。马格丽特感觉头昏、胸闷,无力支撑。杨佐罗看见她的手在抖,于是张开手臂抱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推向自己的怀抱,很紧很紧。
.。
'贰拾陆'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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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放:
某年某日,马格丽特、轻微和塞宁一起去吃饭的路上,穿过了一座高级住宅,她们看见了自得其乐的露阴癖,贴二手房源广告的公司小职员,还有回家吃中午饭的小学生,又走了几步,竟然碰到了轻微的朋友格桑。
格桑从一栋楼里走出来,裙子下摆很起了皱,都是深冬了,却穿得那么少,漏着大片腿,穿着玻璃丝袜。她走路很快,不知是否看到了轻微。
轻微喊她:“格桑!”
向前疾行的女人停下来,看得出她的脸有些肿胀,应该是失眠和吃药后长时间睡眠造成的。
格桑:“哎,是你!”
轻微:“你这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啊?”
格桑的表情不自在:“我……从一朋友……一朋友那儿来,现在去咖啡馆。”
轻微:“这是我的几个朋友,她是马格丽特,我跟你说过的。这是塞宁。我们去吃午饭,你去么?”
格桑表情急迫,就恨不得立即消失或者从来都没碰见过她们一样。
她说:“噢,不了,店里还有一堆事情。这几天天冷,生意格外好。有空你也带朋友过来,我煮奶茶给你们喝。”
三个女孩儿一齐对她微笑。
格桑匆忙的背影消失在冬季的肃杀里。她的肩膀有些一高一低。好似一张刚被强暴过的脸,安插上了一张坏败的嘴唇。
那日,格桑正是从hunter家走出来的。那时他们刚混在一起不久。那天她第一次去他的住处。
hunter有性癖好,喜欢受虐,每次做爱都要被捆住手脚。那是格桑第一次与他鬼混,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有些恶心反胃,可是为了能杀死他,她还是迈出了讨他欢心的第一步。从他那里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了轻微她们。当时自己那么狼狈,自然避之惟恐不及。
hunter很忙,格桑想了很多办法杀他,可一直都没能得逞。关键是时间问题。还有几次呆在床上,她已经找到杀人的勇气了,可都有人来打扰了她计划的进行,如此才一直拖,拖到了对外宣扬要结婚的地步。
说要结婚,不过就是让hunter相信她的诚意,不再设防,抽出多一些的时间来陪她,好让她快一些完成自己的计划。
杨佐罗在咖啡馆最后一次见到格桑的那天,格桑早已将一切都预谋妥当。
那日,hunter从外国出差回来,她去了最近城市的飞机场接机。然后开车将他接回咖啡馆。hunter看见她丰韵的身体已经有些眩晕。再加上刻意地打扮,他早已没了提防。中午他们来咖啡馆,她灌他喝下了许多红酒,身上涂了最让男人产生情欲的香水,穿的丝绒衣服若有若无地露出胸形,这一切都让hunter摇摇欲坠。
下午回到他的公寓,格桑热血沸腾。她将他的四肢绑起来,亲吻他的身体,hunter呻吟起来,她见势将毛巾塞在他的口中。
格桑像往常一样,从手包里翻找出避孕套给他戴上。hunter闭着眼等待着下面一切地来临——其实他有些老了,眼角爬满了皱纹,只是欲望旺盛,像他年轻时一样强悍。
这一次,他等来的不是避孕套,而是三角锥,格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