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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被这画面雷到,易邪和秦仁双双呆立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秦殇,是皇帝呀,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龙性……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怪医”却是镇定的紧,斜睇了一眼秦殇,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定义:比禽兽还禽兽不如!
“怪老头,你是不是把他医傻了?!”楚潇然苦着一张脸道,嫌情势不够热闹,又加了一把火!
“怪医”眉头一皱,死丫头居然叫他怪老头,真是忘恩负义,忘……忘?!他猛地一抬头,她不是……该失去记忆的吗?!
于是,“怪医”两个大踏步上前,隔着秦殇一把扯过楚潇然的胳膊,急切的将手搭在她的腕上。半晌后,才抬头惊异道:“你,你还记得起?”
楚潇然被问的一愣,而后才机械的点点头,是的,她还记得起!前世,父亲的慈爱威严,母亲的殷殷关切,朋友之间的谈笑飞语……今生,皇宫,草原,还有秦殇……所有的所有,她通通都记得!
这一刻,楚潇然几乎要感激得落泪,对于她来说,这记忆是何等的宝贵!
“怪医”得到了确切答案,一颗心却是抽紧到极点之后,蓦地松懈下来。神情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欣慰之色,谢天谢地,老朽一生为医,终是没有错害了人。
“玄冥血玉?!”此时,远处一直未语的易邪竟是忽然开口,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怪医”闻言,也是身体一震,立即将眼神投在楚潇然脖间的血玉之上,因为激动,连说出的话都有些断断续续,“这……这,便是传说中的玄冥血玉?”
“什么血玉?”楚潇然见众人表情怪怪的,一低头,顿也是一惊,秦歌所赠予她的白玉,此时竟是通体呈现血红之色,乍一看去,神秘而妖娆。
秦殇原本还在窘迫中难以自拔,原来楚潇然竟没有失忆,想起他自己说的那句——“我是你的夫!”他就恨不得念个咒语——噢玛丽贝贝哄,把自己变走算了!
然而此时却也是神色一变,玄冥血玉,他是知道的。
他清楚的记得,九岁那年,先帝考教众皇子功课,他在烛火之下背书一整通宵,最终,却是想见先帝一面而不得。也恰是那时,先帝将他随身所佩,最为珍贵的玄冥血玉解下,赐予才学出众的秦歌,他最为喜爱的皇子。
秦殇心内一沉,连身体都有些不自主的颤抖,使劲儿攥着已无力攥起的拳头,为什么,为什么这玉,竟会佩在楚潇然的脖上!
“这玉,原来可是白色?”怪医问道,自从见了这女子,自已所经历的奇闻异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不错。”楚潇然点点头答道,难不成自己记忆的谜团,竟是与这血玉有关?!
“怪医”摇摇头,眼中似笑非笑,缓缓道:“命呀,命!想不到,你竟有神玉护体,莫说推宫换血所转移的毒素,就是你身中‘忘忧’之毒,恐怕也是于性命无碍!”
楚潇然也是一惊,原来这块玉竟是世间灵物,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秦歌的身影,神色清雅淡然,乌发白衣轻飏……如此珍贵的物品,他竟随手便给了她!
屋中众人各怀心思,一时竟静谧下来,只有易邪神色异常凝重。易氏一门为凌霄占天,他如何忘得了,成为阁主的那一天,易家家主亲自对他道出的那句话:“玄冥嗜血,不祥……”
只有两个字,不祥……
第七十三章 暗夜未央
第七十三章 暗夜未央 月华如练,一抹皎洁的月光投于窗柩之上,映衬着男子专注的神情,他只是安静的,细致的擦拭着他手中的剑,如此孑然一身,仿佛他的世界,狭小的只剩他的他的剑……
“为什么?”只闻一个略带清冷的女声,淡淡道。
来人着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身法轻盈,出步甚小,但顷刻间便已来到他身前,如悄无声息的破冰入潭一般,本就容色秀雅的她,及腰长发一逸,当真胜如凌波仙子。
而未央竟是头也不抬,也不应声,仍是专心致志的拭着他的剑,恍如这女子从未出现。
“未央”女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怒,声音也不由得高了一分。
“你怎么来了?”未央“”的一声将剑收入鞘中,脸上毫无一丝表情。
“我怎么就不能来!”上官清儿眼神一暗,怎的上辈子欠了他,未央,唯一一个不把她看在眼里的男子,却牢牢的占据了她的心。
“小姐,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未央终于抬起头,直视上官清儿那有些幽怨的眼神。
“亏你还知道我是小姐!”上官清儿从鼻中逸出一声冷哼,紧接着再次问道,“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未央不明白!”未央又将头扭向窗外,单手斜搭在膝盖之上,慵懒道,看似随意中却若有若无在掩饰些什么。
“为什么。在狗皇帝的剑上下毒?”上官清儿见他装傻,一针见血道。
“我们的任务,便是要狗皇帝地命,不是吗?”未央轻笑一声,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你瞒不过我的,无论如何,你是最不屑用毒的不是吗?”上官清儿接口道,他的一举一动,他每一个小小的习惯,在她的心中却都是那么清晰。
“可这次的目标是狗皇帝……”未央低声道。找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苍白。
“未央……是为了她吗?”上官清儿忐忑着,终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他爱剑,甚至胜于爱他自己,可这一次,她却亲眼见他将“忘忧”淬在承影之上,这一切,究竟是为了谁?
未央眼神一阵迷离,是为了楚潇然吗?!她失忆后,他只觉得。我&;amp;看 她像换了个人一样,究竟,还该不该这样继续做着无谓的努力,这一切。究竟为了谁?!
他淬毒于承影之上,究竟是不是记恨着,记恨楚潇然飞身护主地那一刻,楚潇然居然会甘愿为秦殇而死,她失忆。一并忘了所有的爱恨情仇……而自己,又该如何?!岂不知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
“他死了吗?”过了半晌,未央才从记忆的挣扎中回过神儿来,淡淡问道。
“没有。”上官清儿瞧着未央的神情,与得到答案也并无二致了,心中一阵钻心的痛楚,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湘宁公主。救了他。”
“那便再杀!”闻言,未央紧闭眼眸,将头仰起,良久之后才语气森然的吐出这四个字。
“既已暴露了目标,他们再杀又如何?”而另一方面,秦殇的情势。同样的丝毫不轻松。易邪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惊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殇经过一番思虑。硬撑着从牙缝中挤出这八个字。
这会儿,秦殇的身体已恢复了大半,楚潇然有玄冥血玉护体,更是以神速复原。屋里商议地五人,除却他们二人,正是秦仁、易邪,还有江策。
“皇上……”江策欲言又止,实在不忍说出口。与敌人深入交手的他,再明白不过,他能活到此刻,只是因为对方不屑取他性命罢了!己方的实力,比起那躲在暗处的敌人,又岂止悬殊,贸然交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皇上,您于军营之中,定可暂保安全,我……我去京都搬救兵!”易邪有些焦急道,平素一向镇定地他,竟如此慌乱,着实令众人不解。
“敌暗我明,你如何送得出信,如何出得了这军营?”秦殇脸色一沉,一句话便驳得易邪无以反抗。
“皇上,臣……”秦仁一拱手,打破了一时众人无语,空气中静谧压抑的气氛。
秦殇一伸手,制止了秦仁继续说下去,沉吟良久才开口道:“二哥!”
这幅景象在楚潇然等人看来无意,于秦仁和秦殇却是意义非常,整整十八载,自秦殇呱呱坠地以来,他第一次开口叫出这声“二哥”,秦仁也是第一次受。
“二哥,朕叫你一声二哥,便不会叫你去替朕死!”秦殇坚定道,他如何看不出秦仁、易邪等人想要舍命护他的心思,
接着将目光转向楚潇然,秦殇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柔情,缓缓道:“朕不会再让谁去替朕死,再也不会!”
楚潇然微微一笑,坚定的向着他点点头,大方回应他地眼神,经历了这一切,二人此刻可算是生死与共,尽管心内还有些别扭着、羞怯着,可她却不打算再做个感情的逃兵。
“臣,护驾回宫。”秦殇一席话后,秦仁只是思索片刻,便单膝跪地,字正腔圆道。
“二哥……”秦殇见状,心内也是一暖,赶紧起身去扶,两兄弟相视而笑,就这样第一次拥抱在一起。
楚潇然也不明其间前因后果,然而单看着这一瞬的温情画面,心也仿佛融化了一半,秦殇,她知道他有多渴望哪怕一丝一毫的亲情。
易邪、江策二人,也是满心诧异,自秦仁镇守边关,朝廷无数次派人接他回朝,皆是吃定闭门羹,宰相南宫傲也曾亲自来请,秦仁也没有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