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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老太太还是没有跟翠花去茶楼,倒不是翠花叫了一声“我的母亲耶!”就让老太太退让了,而是马齐大人很准时地回来了。
由于一直在装疯,所以翠花差不多有三个月没有出过门了。说实话,她真的是要真疯了!
到了街上就跟解了绳的小狗、开了笼子的小鸟一样,撒着欢儿地满街跑。
可怜的马大人,一面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一面还要提醒吊胆地跟在她身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把自己宝贝闺女给弄丢了。
一个不经意地回头,看见了马大人跑得满额头的大汗,翠花小小地内疚了一下,将自己啃了还剩一半的糖葫芦递了过去:“阿玛!给你!”
看着女儿贴心的举动,马大人嘴直抽搐,左右瞄了两眼迅速地将糖葫芦接了过来,然后转过身背着人啃了两口。
“阿玛吃了,剩下的你吃吧!”抬起头查看了一下,马大人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人看他。
毫无疑问,马大人的举动再次将感动了翠花一把,有这么个老爹,真好!同时也小小地内疚了一把,其实她就是神经质发了,想要捉弄一下这位康熙爷面前的新贵。
感动加内疚地翠花老实地跟在马齐的身边,一步也不乱跑了。
由于翠花老实下来,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前门外天桥,这地方跟电视上演的一样热闹!
马齐好似对这里特熟,领着翠花在街上走着,就跟在逛自家花园似的。不得不让跟在他身后的翠花想,这倒是她这老子老不务正业呢?还是老康不务正业!
电视里都常演嘛,老康特别喜欢微服,马齐是上书房行走,老康要是要微服,马齐跟上的机率还是蛮大的!
马齐领着翠花进了一档次一般的茶楼,进去一看转过头来笑着对翠花说:“咱们来的这个点正好,宋快嘴正好上场!”
“宋快嘴?”听这话她这阿玛对这人还挺熟的,好好奇!
马齐回头微微一笑,压低着声音对翠花说说:“嗯,这人可是整个北京城数一数二的说书先生。当初万岁爷听了都说好呢!”
话说老康是真的不务正业啊,难怪他的那些儿子一个比一个能折腾,敢情是没有人管啊!倒是,他整天都逛茶楼听书去了,可不就是给他的那些儿子提供折腾的时间么!
就说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康晚年日子过得惨淡也是有必然因素的!
“唉,这不是马先生吗?来来来,您的位置给你留着呢!”
看着小儿的这般热情,翠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老子一眼,心说,那话说得好哇:“有其主必有其仆!”老板不务正业,她这个跟班的阿玛也不怎么务正业啊!
唉!轻叹一声。
“金沙滩上风舞狂砂,血溅夕阳,战鼓震天敲响!……”
台上的那个宋快嘴口沫横飞,手舞足蹈,而台下的翠花手撑着下巴听得也很带劲。
看着闺女听得高兴,马大人也很欢喜,从袖筒里掏出一锭小银子:“去,就说爷打赏的!”
“马先生有赏喽!”小儿接过银子高唱了一声,然后哈着腰就将银子递给宋快嘴了。
宋快嘴拿扇子接过只是点了点头,连句谢都没有。
翠花看着就心疼了,心疼银子,也心疼自己的老子,“阿玛,太亏了!”
“什么太亏了?”马大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左右掐掐右手,吱吱唔唔:“那可是整整五两银子!阿玛咱的茶钱才五十文呢!”
那得有多少五十文啊,回头看一眼,楼外头还有插着草卖身的人呢!
看到了头插草卖身的人,翠花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貌似是有些想任南坡了。啊,真的想念那个被自己从一本正经训练成捉狂人的任大先生啊!
“阿玛,咱把那钱要回来吧!”扯了扯马大人的衣角,翠花满脸地期待。
马齐大人感到自己眼角某处有些不太正常,貌似有抽风的迹象,“不就五两银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往下说了。
“咱们把钱要回来,把下头的那个小姑娘买了吧!”虽说买卖人口是不人道的,可总比让人家饿死强吧。再说,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啊!
看吧,看吧,有一个肥猪头过来!
看吧,看吧,那个肥猪头果然去摸小姑娘的脸了!
看吧,看吧,可怜的小姑娘被肥猪头大了!
如此悲惨的事就在眼前发生,生为新世纪的新好青年的翠花,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啪!”巴掌虽然细腻可却一点也不影响动静,因为她是连着那茶壶一起拍到桌上的!
翠花心里大吼一声:“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阿玛,我要用那个银子买她!”一手指着宋快嘴桌前的银锭子,一手指着楼下受欺负的小姑娘,翠花同学大有一种“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的豪气!
马大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他却没有见过今天这场面,捂着头,“我的这个闺女啊……”
“好,你先下楼去看人!我马上就带着银子下来!”面对自己的独苗马大人到底还是屈服了,真假咱不说,这头是低了!
“好!那你要快点!”翠花应了一声,大义凛然地下了楼!
“好水灵的一个小丫头!买回去给爷暖脚也不错!”
“不要,不要!”
……
这场景可是活生生地恶少与灰姑娘的翻版啊,翠花支着下巴很不厚道地看着热闹。
“啊!”
一声惊呼,翠花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这啥米状况,那肥猪头居然把手伸到人家小姑娘的小妹妹的位置?他令尊的是不是人啊?
“给我揍!”一时间翠花怒发冲冠,冲着身后大喊一声。
半晌,身后都米有动静。
啥米情况?翠花回过头来,自己身后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阿玛给她派的跟班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呜,求求您,不要这样!”
“嘿嘿,小姑娘,你要爷出五两银子,爷总得先验验货不是!”
靠之,这个肥猪头,也不知道注意一下伦常风化。大厅广众之下行如此之事,太那个啥了吧?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女孩子是你随便可以乱摸的吗?”翠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不过,貌似人家根本置她的话当耳旁风,那猪蹄在女孩的跨下还在不停地动!
声声□!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哇!”翠花大吼一声,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一边。对于这个效果翠花同学很满意,看样子,自己平日里好动还是有好处的!
翠花同学抬头挺胸收,气沉丹田,小嘴一张那话就如涛涛洪如奔涌而来:“话说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论长相堪比巴称圣母院撞钟的那位,论举止简直有向人类划清界线的倾向。你回头看看大家的眼神,就跟看牛马禽兽的排泄物一样,这样的人就应该是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怎么能够跑出来污染人的视线呢!污染也就污染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再做出如此大逆不到的事来!
你想你的父亲,你的亲人!你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当今天下,四海称平,那是我朝圣主康熙爷历经数十年,从一个八岁的小稚童,忙活到好几十岁的白发老头的成果啊!
那容易吗?你就这个样子糟踏!
俗话说的好话,女为悦已者整容,士为知己都装死。
看你这穿着打扮也算是有身份,我问你,你的身份是从何而来?
你好好想想,你受着万岁爷给你降的福祉,却在背地里祸害万岁爷的名声,这像话吗?”
呸!呸!呸!口好干,说这么大一长串真费脑细胞!
累是累了点,不过成绩倒还是可观的,单看那个瘫在地上的肥猪头就可以相像刚才的那一番话的威杀力有多大!
“圣母院撞钟的是谁?”肥猪头收拾了一下嘴角和的口水,求知欲颇高!
晕了,翠花同学华丽丽地晕了,感情人家肥猪头是研究谁是在圣母院撞钟呢!
“问东门外的洋教士去!”太气人了,你当我即兴发挥成这样容易吗?敢情只听了头一句!
整个现场陷入到了一个奇妙的气氛里,翠花好不尴尬!
“翠儿!翠儿!”
“阿玛!我在这里!”马齐大人的话对翠花同学现在来讲,简直犹如天赖!
这两人一喊一答,围观的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来,马齐大人被众星捧月一般让了进来。
“阿玛,我要她!”拽着马大人的手拽啊摇啊,声音嗲得都五个加号了!
说实在的,马大人不太想买生人进府,回头一看对上翠花乞求的眼神,心软了,长叹一声:“谁叫她是我的独苗呢!”
“买吧!”经过咬牙跺脚地挣扎,马大人终于同意了。
翠花听了蹦起老高,伸手比了一个胜利地姿式,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