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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呢?”我狐疑地向屋里探头。
“她们都说要到果园里溜达溜达,正好支开了说,这里就咱们三个人。”
我顿时头都大了,自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好承认:“爸、妈,其实她们都只是我的同事,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少胡吵吵,蒙谁啊。爸爸可都看出来了,除了你们那个老板,这几个姑娘对你都有点儿意思。儿子,不是爸说你,这些女孩儿哪一个都漂漂亮亮的,在咱们村儿方圆几十里也找不出来,该下手时就下手,千万别错过去。哎~想当年,你老爸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地很,就连城里的姑娘都要来插门儿,你是爸的儿子,这一点算是继承了。哎,只可惜,你老爸马失前蹄,阴错阳差娶了你妈这个黄脸婆,哎~”老爸边说边摇头,我这边已经听得禁不住嘿嘿直笑。
老妈翻了个白眼,表示不爱计较,旋即对我说道:“娃儿啊,话说这几个孩子真的对你都挺有意思的,不然也不会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妈妈,你可要抓紧啊。”
我好笑道:“妈,您还知道那些东西是好东西啊,我还真以为你要锯断了高跟儿,下地干活儿穿呢。”
老妈一脸不服气:“你以为你老妈不懂啊,村里那些去城里念书的姑娘哪个回来不是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妈妈问过,人家都说,自己的一身衣服哪一件儿都上百呢。”
我马上想到学生们经常穿的补丁裤、班尼路之类的街头货,无奈地对老妈解释:“妈,在后面儿多划个零都不止呢,国际名牌儿,不是一个档次的。”
老妈听后讶然,半响道:“我还想拿着送给你城里的小姑呢,不能送了,不能送了,这么好的东西,妈要给自己儿媳妇留着。”
我又气又笑,老爸立刻推开老妈,一脸鄙视表情:“你这娘们儿,就知道不懂装懂。咱儿子现在是有本事的人了,你也不看看娃儿开回来的啥车,驰奔!名牌儿汽车!电视上经常演,那标志我都认得,一个圈儿,里面胡乱画几个叉号,错不了,十好几万呢,对吧儿子?”说罢有看看老妈,悲催道:“哎,没文化真可怕。”
老爸说完就潇洒地走开了,意思很明显,不愿意跟妈妈这样没文化的人为伍。刚走没两步,忽然掉过身来,叮嘱了一句:“不过我看人家驰奔的圈儿都是圆的,你的那个圈儿怎么是扁的,恩,倒也不难,改天让老张师傅给你正过来。”
我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个优哉游哉喝茶的老头儿形象,老张,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修车匠,技术一流儿,不过修的全是两个轱辘的。
“爸!还是你有文化。”
……
我和妈妈同时目送父亲高大的身影离开,见老头子走了,老妈马上来了话痨儿:“娃儿,别听你爸胡诌诌,他也不懂啥的,就是整天看新闻看多了。你给妈说,到底对哪个姑娘有意思。”
“妈,我不都说过了吗?我真的没有女朋友,她们都是我的同事。”
老妈嘿嘿一笑,神秘道:“娃儿,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老妈做了这么些年媒婆,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这几个姑娘真的对你都有点儿意思,如果你选不定,妈就帮你拿主意。你们老板咱就不说了,人家应该也有家有业的,年纪也比你大。另外三个姑娘都长得跟仙女儿似的,用古话儿说,叫什么来着,什么鱼啊燕……”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补充道。
“对,就是这句。哎呀,一个个儿都那么水灵,要我说,哪一个能娶回来都好。不过,要是仔细挑一挑呢,那个叫吴雨的女孩儿最不合妈妈的心意,腿上还套了个黑色的丝袜儿,太洋气,太招摇,不像咱们庄稼地里的儿媳妇儿。剩下两个妈感觉都挺好,挑不出啥毛病来,不过妈妈总感觉那个清清是不是有点儿古灵精怪啊,倒是不如叫落雪的本分、安生,你看落雪多听你话,冲你一口一个哥哥,冲我一口一个阿姨喊得,妈打心眼儿里听着舒服。”
我大汗,怪不得妈妈一开始只收落雪的东西,原来把这个儿媳妇儿早就内定好了。
“妈,先不说了,儿子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儿,快下雨,咱们回屋儿里。”
我倒不是推脱,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破苍空,是真的要下雨了……
今天还是三更,这是第二更,最后一更晚上十点前出来,也许是最后一个免费章了,落秋尽量写,多发点儿。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后一场秋雨
秋雨不比春雨,一个料峭的春雷就开始淅淅沥沥。仿佛是待嫁的姑娘,初出闺阁,犹抱琵琶,天空堆黑,乌云停顿着迟迟不动,时不时地一个惊雷闪过却惊不起半点雨星。
“阿姨,我们要走了。”赵欣看看天,担心地说道。
“急啥,在家住两天呗,尝尝我们农村人的土家生活。”妈妈笑嘻嘻地挽留,也并不当真,家就那么大,住也住不开,留四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家里住一宿,更说不过去。
“不行,必须要回去了,我们明天还有工作,耽误不得。”赵欣急忙解释。
老妈一听工作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吩咐老爸把事先准备好的几兜子水果和蔬菜往车里拎,然后拽拽我的衣袖,将我领到一边。
“娃儿,给你,拿着。”一张通红的存折被她从兜子里取了出来,“这里面有40万块钱,加上上次你打回来,都在这折子里存着呢。密码是6个6,银行上银行,用老鼠一点,就能用。我也说不清楚,你们年轻人都懂。”
通红的存折灿灿生辉,映在老妈布满裂痕的蜡黄的手掌上,有种别样的感觉。我忽然眼睛一湿,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不要”我别过脸去就要往车里走,生怕儿子不坚强的一面会被老妈看到。
一只大手紧紧把我拉住:“孩子,咱家穷,你爸又是个只爱看新闻的书脑子,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攒出这么点钱来。我知道,在城里,这点钱还买不了像咱们家一样的五间大瓦房。你别怪爸妈没本事,就这么点心意,你也老大不小了,买个房子就快点把对象给定下来,钱不够妈再跟亲戚们筹。”
“我不要!”我狠狠地一甩手,将存折抖落。匆匆向车内走去,一直到进车门都没有回过头。
汽车隆隆发动,老妈捡起存折要追,已经来不及了。
反光镜里,有一个半百老人略显沧桑的身影:“这孩子……”
“猪头,你怎么哭了?”
“没事,好好开车吧。”
……
走出乡村的土路,沿着高速急进,乌云越来越浓稠,下午四点却给人以入夜的感觉。只是这雨持续了两个钟头,一直迟迟不下,更显渗人的慌。
“这怕是最后一场秋雨了”赵欣舒了口气。
“是啊,以后天就冷了。”落雪有些担忧地说。
浓密的乌云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受迫感,闪雷交加,隐隐预示着一种不安,谁也不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中。
下午五点,雨夜工作室大门口,一辆崭新的北京现代鸣着喇叭拐进了自己的车位。
几位mm下车,好奇地打量着工作室门口停靠的一排豪车。一水儿的四圈儿A8,长达5辆,领先的是一辆加长奔驰,奔驰的旁边还停着一辆阔气的凯迪拉克。
“谁这么排场?”吴雨略显惊讶地瞅着车队长龙,“清清,该不会是老爹吧。”
清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身旁的落雪却惊讶地拉了拉我的胳膊,紧紧躲在我的身后。看了看车牌儿上大大的“沪”字,我隐约就猜到了什么。
“小雪。”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工作室门口,急急向落雪这边走了过来。看到我之后,冲我咧嘴一笑,伸出右手:“赢,你好,我是凌轩。”
我也冲对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在没有弄清楚问题之前,还是要谨慎一点。显然,凌轩不是来找我握手的,问题,也不会这么简单。
落雪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跑过去兄妹相认,她只是躲得远远地,在我背后,抱我的胳膊更牢了。
大门口,一个中年人昂然转过身子,没有像凌轩一样穿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一件千层底布鞋,一件大马褂儿,头发梳地一丝不苟,只有略显佝偻的身影传达出他的真实年纪。如果你把他当做一个老头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无论是眸子里逼人的光彩还是眉宇间的一股英气都会传递出这个中年人曾经经历过怎么样的沧桑。
“雪儿”中年人颤声喊了一句。
果然,他就是落雪的父亲了。
落雪并不答应,只是害怕得躲在我身后,仿佛对面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嫉恨多年的宿敌。
“雪儿。”中年人又轻轻地叫了一声,脚下也往这个方向挪动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