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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趋势。他高士达又怎能放心。
深夜了,高士达还是睡不着。
当清河县再度为阳光所笼罩时,还是那条热闹的大街。
河北第一巨贼张金称被擒的消息早就远远传开来,一大早,隋兵如临大敌,人人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因为这次处决的,是张金称,这个在河北地区,杀人无数,恶贯满盈的人,自大业七年造反起来,不知有多少百姓直接枉死在他的手上,间接的,就数不胜数了。
押送张金称的几名士兵,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护送着张金称缓缓向菜市口行进。
无数的百姓挤成一团,群情激涌,比上次杀贪官还要人多,还要激愤。张金称声威盛时,清河、武安、平原,襄城、信都等郡无不深受其害。
“狗贼,你也有今日!”一个老妇人狠狠的骂道,她的亲人都被张金称杀死。
“恶贼!”一个青年怒喝一声,扑了上去,几名士兵一时遮拦不住,那青年扑将上去,将张金称的一只耳朵死死咬住,然后狠狠的一甩头,顿时将那只耳朵咬了下来,鲜血淋漓。可是那青年毫不犹豫,将那只耳朵嚼了几嚼,竟是吞了下去。
几名士兵赶紧将那名青年赶走,奋力维持着,这短短的一段路,竟是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终于,张金称一脸的鲜血,满身的污物,一身奇臭的被押到了终点。
刑台前,早有几名侩子手将张金称押跪在那里。
杨浩示意众百姓安静,这才冷冷的道:“诸位乡亲,如今张金称已经被擒,本王深知此贼作恶多端,实难述说,今日,还请诸位乡亲自己判决,是将此贼一刀砍了,还是其他?”
“一刀砍了太便宜他了。”一个声音高喝。
“对!不如生啖了他!”有人高声附和,随即,这个处理方式得到了多数人的支持,一时间,喊声乱成一片,纷纷叫嚷着,要生啖了张金称。
“呃。”杨浩看了一眼群情激奋的百姓,轻轻叹了口气,张金称是要杀的,可是他想不到这些百姓居然这么恐怖,要生啖了张金称!想到此,他一阵恶寒,赶紧高声宣布了这一决定,随即嘱咐杨善会在此镇守,自己溜回了县衙。
菜市口挤挤攘攘的百姓,在杨善会的一声令下,早有百姓取出了小刀,在张金称身上挖下一块肉,然后扔进了嘴里,似乎在吃着什么美味。那人三口两口吞下,还想再挖一块解恨,早有其他百姓冲了过来,将他撞倒在地。那个撞倒他的人没有带刀,但是他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就是一口,咬下一块学淋淋的肉来。
一个老汉抢到了一块肉,正要吞下,这时抢过一个老妇人,一把夺过那块肉,张嘴就吞了下去!
人们乱成一团,哭喊着,大笑着,吃着张金称的肉。
“哈哈!”张金称忽地哈哈大笑起来,面对这些愤怒的百姓,他忍受住锥心的疼楚,却是高歌了起来,声音洪亮,歌调豪迈,正是当年王薄起义时,所作的那首《无向辽东浪死歌》:“长白山前知世郎,纯著红罗锦背裆。长矟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百姓一时为他的声音所惧,停住不前,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狗贼,纳命来!”只见刀光一闪,张金称人头落地,嘴巴张的大大,眼睛鼓起。
那人冷笑一声,不顾张金称脖腔喷涌而出的鲜血,跪在地上,高声叫道:“父亲,儿子为您报仇了!”这人,便是苏定方!
这是,早有小卒上前,将张金称的头颅抱起,装在一个木盒之中,小卒一抱拳,道:“杨将军,末将这就去了!还请向将军向王爷代为告别。”
“一路走好!”杨善会也是抱拳。
那名小卒一勒缰绳,喝了一声:“驾!”拍马直奔西边而去。
“啊,杨老将军!”杨浩在清河等了几日,杨义臣终于将武安诸县收复,这才赶来清河,与杨浩会合。
“天气渐凉,还要王爷亲自相迎,老臣真是过意不去。”杨义臣笑道,下了马儿,将缰绳递给副将,这才与杨浩一同步入清河县。
“老将军,如今张贼已败,余党窜入高鸡泊,本王已经令杨善会将军驻扎在故城一带,以防高士达。”杨浩拢了拢衣衫,风有些凉。
“王爷,如今高士达有何异动?”杨义臣皱眉,郭绚兵败,他有所耳闻。
“老将军莫急。”杨浩笑着劝解,道:“郭通守虽是兵败,但高士达未有异动,而且,依本王看来,高士达不足为虑。”
“哦?还请王爷指教。”杨义臣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老将军,那高士达虽勇,但乃是莽夫,毫无智谋,此次郭通守兵败,乃是中了计谋,以本王看,河北之乱,最大的敌人便是此人。”杨浩笑着道,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自己后世穿越而来,那人虽有王者之气,更兼礼贤下士,声威也曾盛极一时,但为人却是有些耳根软了,如此优柔寡断之辈,他又怎惧。
“哦?不知王爷说的是何人?”杨义臣跟这杨浩迈进县衙。
“窦建德!”杨浩笑,说出了他日后在河北的最大敌人。ps:以下不算字数:这章节说的吃张金称肉之类,其实并非虚言,正史中,张金称就是被如此处死。想想袁崇焕。。。。。。
第四十三章 巫仓(上)
听到杨义臣的大军来到,英雄厅内,高士达再度聚齐各位,坐在最前面的还是他的二弟高士奎和军司马窦建德。Www;
“窦公,那杨浩得杨义臣之助,新进又杀了张兄,如今据探子来报,已经兵进高鸡泊,这该如何是好?”高士达又发挥他不耻下问的精神,再度垂问窦建德。
“东海公。”窦建德沉吟,片刻才抬起头,笑道:“那杨浩用兵诡异,更得用兵如神的杨义臣相助,如今灭了张金称,移得胜之师,气焰正炽,实是难以抵敌,不如暂退高鸡泊,依仗地利固守不出。如今天气渐凉,再稍等些时日,便到了冬季,若是大雪一下,官军运粮困难,必定退却。然后东海公分兵击之,必获全胜。现在若是与之硬拼,恐怕两败俱伤。”
“唔!”高士达尚在沉默思索,高士奎怒声喝道:“窦建德,你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说着,他冷笑一声,转头看着高士达,道:“大哥,如今我等新破郭绚,更有张兄兵马来投,以我高鸡泊四万之众,破敌不难!”
“哦?”高士达眼前一亮,转过头,看着高士奎,笑道:“二弟有何良策?”
高士奎看了一眼窦建德,得意的一甩头,笑道:“大哥,隋军若来,必定在巫仓下寨,我等若是趁夜袭营,定能杀隋军个片甲不留!”
“秒!”高士达看了一眼高士奎,赞道:“想不到二弟如今你也知晓兵法,实乃幸事也!”
窦建德急声道:“不可!如今历观隋将,唯杨义臣用兵如神。这等计谋,只怕瞒不了杨义臣!”
高士达笑道:“窦公,我心意已决,不用多说。”说着,高士达站了起来,喝道:“士奎,你镇守大营,待大哥领兵一万前去破敌。”
窦建德急忙站起,再度劝道:“高兄,千万不可呀!若是劫营不成,反受其害,那高鸡泊可就完了!”
“一派胡言!”高士奎大喝一声,随即转身,怒目圆睁,注视着窦建德,双眼射出仇恨的光芒,冷哼一声道:“窦建德,莫非你私通杨义臣!”
“东海公!”窦建德急忙上前一步,以手捶胸,道:“窦建德之心,全为东海公,不敢有私!”
“哼。”高士达一甩衣袖,道:“传令,二更造饭,三更出发,偷袭敌营!”
窦建德无奈,只得走出大厅,在走出大厅后,他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牌匾,上面的三个大字,镶着金边,很是富贵。“英雄厅?”窦建德冷冷的的念出牌匾上的字,转身消失。
“大哥!”高士奎看着窦建德默默离开的模样,立刻添油加醋,“窦建德这厮甚是无礼,大哥尚未散会,他就擅自离开,还将大哥放在眼中么?”
“好了,不必多言。”高士达若有所思,片刻,忽地笑道:“士奎,今日一战恶战,给兄弟们加餐!”
“是,大哥!”高士奎领命匆匆而去,留下高士达皱眉,但随即,他握紧拳头,冷哼道:“今日一战,务必功成!”
再说窦建德回到屋中,心中恨恨不已,而更多的,是无奈。“目光短浅之辈!”窦建德一声怒喝,狠狠的一拳打在窗上,顿时将窗户打落一半,发出一声脆响,那半截木头砸在地上,发出响声。
“爹爹!”窦红线已经做好了饭菜,一进屋,就看见父亲闷闷不乐,道:“爹爹为何闷闷不乐?莫非今日会上又与那高士奎有什么争执么?”高士奎与窦建德一向不和,是人所周知的事情。
“唉!”窦建德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