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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马什来乡间度过一个周末,弗雷德里克?古德伊尔“吵吵嚷嚷,红光满面,兴高采烈”,同鲁珀特?布鲁克一起在别墅会面,4个人越过沼泽地带,齐声唱着占德伊尔作的许多歌曲。《英语评论》的人亲自前来表达敬意,因为福特?马多克斯?福特和维奥莱特?亨特就住在附近(两人也婚外同居)。埃达也来了,看见她的观音像放在花园里。《韵律》的销售已经好转,黄金时代!
但是默里说,此时一种奇怪的危险感开始侵入他们可爱的房子,似乎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种随时可以拆除的舞台布置。他们渴望有个孩子,但又苦恼地预感到“他不能生育①。黄昏将近时分,在窗前,在这样一个时刻,我能看见凯瑟琳双眼泪水盈眶”。
这时过去的一个人物出现了。“凯瑟琳的一位斯拉夫朋友突然来到英格兰,身无分文,来找我们,带着两个装满了书和手稿的黑色大箱子,因为他是位作家。”索比尼欧斯基侵入了他们结婚的新房,成为他们精神上、经济上的负担。他总是向他们“借款”;秋天的夜晚,房子内总是回荡着他凄凉的歌声,他们重又感到那威胁着“所有具有人性和可爱的东西”的压力。
更为突然的是默里被急电召往伦敦,凯瑟琳同他一起去,听说她的出版商“斯蒂芬?斯威夫特”潜逃了,留下侵吞财物、重婚、欺诈等一连串罪行。
印刷商也没有接到任何关于更改印刷的通知,印刷量实际上已增加了,因为杂志订阅情况已有好转,但是斯威夫特(他的真名原来是哈斯肯)却以默里的名义作了更改,现在同路易斯?哈杰斯一起携款而逃,给默里留下了所有的债务,他欠了圣?卡特林出版社150英镑,这次灾难严重地影响了默里
。。。!
第5章《蓝色评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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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愚蠢的报纸,但办报的人倒挺不错。
——d。h。劳伦斯
她能写,这该死的女人。
——鲁珀特?布鲁克
《铁圈球杂志》每期刊载一个菲尔森?扬撰写的栏目,标题为《事关紧要》,此栏目用斜体字印刷,以区别于杂乱的新闻。1912年10月23日,《事关紧要》栏目是一篇小小的神话,开始是这样的:“从前有位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彼此相爱,而且两人都爱诗,因此决定把毕生精力都用于改善和鼓励英国诗歌——特别是像他们一样不知名的年轻作家的诗作。。”故事描述了他们怎样创立一份杂志,投入了全部精力和时间,在“永久艺术的崇高理想境界”找到了自己的欢乐。但是此时“他们彩虹般的桥梁(此处指出版商)却在他们脚下坍塌了”。他们欠了印刷商150镑,除了青春这易逝的本钱外不名一文。菲尔森?扬说如果读者订购一年的《韵律》杂志,他们的轻舟就能荡漾起来。
这个对“老虎们”的小小一击受到埃迪?马什的鼓励,他将其寄往兰克顿,并希望他们“不介意”。——一点也不,——“你是个可爱的宝贝”,杰克?默里模仿埃迪的语气写道:“我们觉得他太可爱了。”这可能是《韵律》的资助者们所采取的旨在使小舟荡漾的一系列行动中最无成效的一次。
令人惊讶的是,杂志以《韵律》的名字仍然维持了5期,以后又以《蓝色评论》的名字维持了3期。
仅仅依靠“老虎”的自尊并不能取得这样的效果,还有另一位出版商愿意帮忙——因为格伦维尔逃跑时,帐目表明有些小小的收益——年轻人选择《韵律》是因为《英语评论》过于殷实富有,有着哈代①,詹姆斯,康拉德②和威尔斯等人为其写作,《韵律》的撰稿者们情愿无偿写作,希望将来能受到注意,也就是说“收益”从字面上来讲是虚构的——指的只是他们的作品。
破产以后默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同印刷商们拖延时间。他们断定他肯定有钱,以为只要紧逼不放,就能得到一切。j。a。斯彭德劝他申请宣告破产,因为确实是格伦维尔欠下的债,法庭可以弄清这一点。这个建议很正确,但也许新西兰银行总裁的女儿却看到了其中的危险性,结果是安排让她把自己的生活津贴作抵押来偿还欠印刷商的债款。第二个步骤也是她采取的:她去拜访占尔伯特?迦南的出版商萨克,杰克写信来说:“‘老虎’觉得萨克关于《韵律》的作法很可爱,我想他会接手出版的事情,会竭力做好的。”
威利?乔治计划用500英镑作为资金开办一家公司,结果没有成功,到了11月中旬,“老虎们”只好在彻恩斯里路③57号(奥列加住在59号)的一个阴暗的寓所内工作和居仕,6位朋友每人凑了10个英镑让他们度过11月。
在这倒霉的时候,凯瑟琳还是写出了一篇新的故事——是为弗兰克?哈①哈代(1840~1928),英国小说家,诗人。——译注②康拉德(1857~1924),英国小说家,原籍波兰。——译注③彻恩斯里路,伦敦地名。——译注里斯①写的,他最近掌管了一家专讲时尚和皇家生活的杂志《温暖的家》。故事名为《房子》,同她后来写的以伦敦为背景的小故事有些相似,但有种奇怪的自传性质,与她希望能有个孩子,而索比尼欧斯基出现在那个时候有关。
故事中疲惫不堪的勤杂女工在一个待售的空房子前廊避雨,她和自己的恋人最近来看过这所房子。在那儿睡着以后,她梦见自己在房子里举行了美妙的婚礼——快乐英俊的丈夫,一个男孩和一个保姆,木柴烧的炉火和烤好的小面包——但是美梦变成了梦魇。她听见楼下一个声音在叫唤,是过去一个情人的声音,“他在那儿干什么?——是的,是他的声音,她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溃了——她连嘴唇都发白了。。”她“嘴唇发白”地冲下去阻止他进来,前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了,来倒垃圾的人发现她死在前廊上:“我记得很清楚她的脸,昨天她同一个年轻人一起来看过这个房子。。他走了以后,她又回来,笑着说,‘我们的钱还不够装饰房子,我们只是做做梦而已’。”
与此恰恰相反的,是《韵律》上发表的她写的三个新西兰谋杀故事,它们是对新西兰,尤其是边远地区常见的社会隔离状态的剖析,而且故事是作者在完全的文化隔离背景下写的:没有哪个在伦敦读过这些故事的人能知道事实上说的是什么。《店里的女人》是写边远地区的黄发者巫婆,她一天到晚备着一枝装满子弹的枪防范生人,几乎像石头、山峦和灯光一样,成为那地区景色的一部分。奥尔?安德伍德是个眼光凶蛮的殖民地酒吧的流浪汉,完全受制于环境的影响,几乎处于疯狂状态。米莉则是一个没有子女的边远地区女人,深切同情一个精疲力竭的逃犯,当人们开始追捕逃犯时,她的同情变成了嗜血的欲望,这一切也像她那所房子里骇人听闻的事件一样属于这个地方。
《新时代》认为这些故事代表了“大陆”对美的原则的歪曲,与此相反,事实上那时只有一个新西兰人才能写出这种东西。在刊载了《房子》同一期的《温暖的家》中,还有修?金斯米尔和埃尼亚?巴诺德写的有关默里和凯瑟琳的文章,前者把默里描写成一位年轻的实质评论家,叙述了《韵律》的出版商如何逃跑,留下“老虎们”负债累累。这些话出现在格伦维尔被捕后仅仅一个月,对于他忠心耿耿的朋友奥列加和贝阿特丽斯?海斯汀斯来说太过分了。
《新时代》对此的回答是署名“tkl”的一段话:你们成为一窝蟋蟀,蜂拥在《温暖的家》上的一群蟋蟀,或者是耗子。
船长已下船了,船呢?——瞭望员,船怎样了?的确,船长像那样地弃船而逃真令人讨厌,但是说实话,他真那样坏吗?难道没有一点食物留给小耗子吃吗?那些靠他养活的人怎么办呢?
文章接着问谁被《铁圈球杂志》给蒙骗住了,当然没人在乎恋爱中的女士——“只有汉诺威广场①才会去考虑到法律上的无效——也许这个玩笑不太合适。当然我不该公开提到这件事,但我的确极其讨厌耗子。”同期还刊载①弗兰克?哈里斯(1856~1931),爱尔兰新闻记者,作家,作品有《王尔德传》等,他主编过不少杂志,最主要的是《星期六评论》。——译注①汉诺威广场,伦敦当时名人们结婚的地方。——原注了另一有关凯瑟琳的语气更为激烈的署名文章,标题为《善变者》。奥列加也感到这太过分了,几个月以后,他免去了海斯汀斯太太杂志文学评论的职务,自己开辟了一个专栏,“读者和作者”。第二年他们分手了,她去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