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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肖兰。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从她身上看不出半点生命的气息，如果晚上一个人碰到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对不起，能否给小兰一点时间让她去洗个澡？”江涛从密道走出来问。
“当然可以！”宋廷军说。
“小兰，跟我来。”江涛对肖兰说，然后在前面带路。
肖兰听话地跟在江涛后面，用僵硬的动作行走。
江涛把肖兰带到三楼的浴室后就走回来了。
“三楼的洗手间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就是你女朋友在里面沐浴？”杨宇清问江涛。
“是的。”江涛说，杨宇清不直接说肖兰而说他女朋友让他很开心，“天气开始热了，她身上的水分容易散失，所以要经常沐浴补充水分，温水的效果最好。”
杨宇清点点头：“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女朋友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江涛回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问她现在是生是死。”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有点冒昧。”杨宇清抱歉地说。
江涛看着杨宇清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希望你能给我答案。可以说小兰现在就是行尸走肉，她没有表情，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甚至没有心跳。可是我又不愿相信她已经死了，她就站在我面前，她能活动，而且很听我的话。你能告诉我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宋廷军也用探求的眼神看着杨宇清，希望他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恐怕我的解释会让你失望。”杨宇清对江涛说。
“你说吧，小兰变成这个样子，我早就做好了接受任何现实的准备。我只想知道在小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涛用急切的眼神看着杨宇清说。
杨宇清对他点点头说：“当宋队长第一次对我说见到肖兰的情景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她的生存状态。但是我肯定她的存在和民间流传的僵尸的说法是两回事。不久前我恰好在《读者》杂志上的“风情录”栏目中看到了一篇关于介绍海地的‘巫屠术’的文章。昨天晚上我特意在网上查询了一下这篇文章，发现这是《读者》杂志摘自日本《每日周刊》上的文章。文章中说海地殖民者发明了一种名叫“巫屠”的魔术。方法是使刚刚死去的人注入一种迷幻药剂，再对死尸进行防腐处理，便可将死尸变成“僵尸”。一旦指挥者发布命令，——这种命令被海地人称为“巫屠”咒语，——这些略有知觉的行尸走肉便会服从命令，毫无休止地从事各种动作简单的体力劳动，如拔草、挑担、搬运、收割等等，而不需要休息、喝水和吃饭。这和你女朋友现在的状态几乎一模一样。海地的殖民者制作这样的僵尸是利用他们来劳动，而且这种所谓的‘巫屠术’已经很少有人用了。但是各地还是有人在暗地里进行研究。”
“你是说小兰被注入了这种迷幻药剂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江涛问。
“我不能肯定，除非有足够的事实来证明。”杨宇清说。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一定和龙光有关。”宋廷军说，“我们的调查可以从两个方面考虑：一是直接提审龙光，但是这种方法的成效很值得怀疑，因为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一年前的车祸与他有关，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肖兰现在的状态是他造成的；另一方面就是从药物的来源去调查，但是好象也没有什么线索可寻。”
“这件事交给我吧。”杨宇清说，“我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一定要把它弄明白。”
宋廷军感激地说：“杨先生，那就只好再麻烦你了。”
江涛去把肖兰从浴室里带了出来，她的皮肤好多了，没有了皱痕，但皮肤依然是惨白。
宋廷军率警队把江涛和肖兰带回了警局。
2004年6月4日夜。A市警局。
医检科传来检验报告，证明肖兰已经死亡。
宋廷军连夜召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议，局长大人旁听。
“案情调查进行到今天已经整整两周了，在杨宇清和杨姗兄妹的协助，以及犯罪嫌疑人江涛的合作下，通过整队的努力，案情已经有了重大突破。调查初期所面临的几个难题基本已经有了比较合理的解释和取证：首先是死者自杀的原因，杨先生和我进入别墅后都有一个体验，那就是在别墅里当人紧张或是恐惧时，自我意识就会慢慢丧失，完全听从外界的命令行事，包括自杀。所以杨先生猜想受害者是生前受到了极度惊吓导致意识丧失，恰好电脑中又发出了死亡的指示，所以导致了受害者自杀。当然，为什么在别墅里受到惊吓就会使人丧失意志听命于人，这点还得等待杨先生取证。其次，案件中的可疑人物的身份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基本已经明确。江涛和肖兰就是在三楼装神弄鬼的人，因为江涛不希望他和肖兰的生活被打扰。江涛也是入侵电脑的人，他是计算机专业毕业，有很高的电脑操作水平。而别墅的主人龙光是整个案子中最可疑的人。法医鉴定肖兰已经死亡，现在活动着的只是她的躯体，所以龙光很有可能是一年前制造车祸杀害肖兰的凶手，因为肖兰拿了他做假帐的帐本。最后是凶手的杀人动机，这点的话可能是个巧合。受害人是因为看到江涛在电脑上输入的话语后作为无意识状态下的指令而做出了自杀的决定，但是江涛本人没有杀他们的意图，只是想把他们吓走离开别墅。另外的几个小问题，第一是车祸的问题，这在上面已经提到了，这是龙光为了拿回帐本对肖兰实施灭口的做法；第二是三楼浴室被使用的问题，这是因为肖兰死后不能进食饮水，一旦水分缺失就会导致皮肤起皱，所以江涛定期要给她用温水沐浴；第三是留在画上的‘水落石出’四个字，这应该是肖兰生前留下来的，其目的应该是告诉我们帐本所藏的位置。据江涛所说，肖兰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所以在拿到帐本的那个晚上她就预想到如果龙光知道了她拿帐本的事就会连夜赶来要回去，于是她把帐本藏在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她本想打电话告诉江涛藏的位置，但是那时监狱的电话值班室已经下班了。为了防止自己发生什么意外而没人能找到帐本，她就留下了这四个字作为提示，之所以写得这么隐晦是因为她还考虑到了有可能龙光最先发现这四个字，这样的话就算他发现了这四个字也未必一时半会能参透里面的玄机。”
“这是对于案情的分析，虽然现在案情基本已经比较清楚了，但是我们所面临的困难还是很大，因为很多的推断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分为几个方面：一是对于自杀现象成因的解释，以及致使肖兰成为一个活死人的原因，这点杨先生已经主动请缨去调查，我们只能等他的结果；二是肖兰所藏的帐本到底在什么地方，龙光先后派徐子初和林峰住进别墅很显然也是为了寻找帐本，但是他们都没有找到，对别墅的封锁期还有16天，我们一定要在龙光之前找到帐本；三是找出案件与龙光有关联的证据，因为虽然各种推断都证明这个案子和龙光有关，但是龙光异常狡猾，我们至今都没能找到与他相关的直接证据。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取得了一些成绩而放松了调查，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事实真相，这个案子就不能告破。”
晚上，杨宇清回到家里。妹妹杨姗就凑过来问案情的发展情况。
杨宇清简单说了一下，告诉她明天开始自己要外出拜访几个做研究的大师，让她乖乖呆在家里。杨姗死活不肯，硬是缠到杨宇清答应带她一起去。
2004年6月11日。
时间又过了一周，案情却在就快真相大白之时停滞不前。
全体队员在整栋别墅搜查了近7天，始终没能找到帐本。
“队长，帐本会不会已经被龙光拿走了？”小李问。
“不可能。如果被他拿走了他就不会弄出这么事来。”宋廷军说，“到底肖兰会把帐本藏在哪里呢，‘水落石出’，可是在别墅里有关水和石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连厕所的储水缸都找过了，难道我们对这四个字的理解错了？”
“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藏在别墅里？”小李问。
宋廷军想了想说：“按理说，肖兰当夜拿到帐本当夜藏好应该就藏在别墅里，当然也不排除她不藏在别墅的可能性，但是也应该是在别墅附近，大家扩大范围，密道和别墅方圆200米之内都要仔细搜查。”
小李答应了一声去安排了。
宋廷军打电话给小红：“龙光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24小时监视他，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小红回答说。
“注意一点，这家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