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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不得已。只得把扇子递给睿宗。睿宗接在手里。扇起来。这是大冬天。要是在北方。就是撒泡尿都会结冰。长安虽不如北地寒冷。也不致于大冬天用扇子。可是。睿宗不仅用了。还拼命地扇起来。
这且不说。扇子扇得飞快。老远都能感觉到凉气。可是睿宗依然不满足:“快。再拿一把来。你给朕扇。”
内侍应一声。忙拿来一把扇子。给睿宗扇起来。没扇几下。睿宗就道:“停。停。别扇了。你跟没吃饭似地。一点用也没有。”用手一抹额头。又是一把汗水。
睿宗是个非常好照顾地人。无论内侍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不是特别出格。睿宗都不会说。象今天这般里外不是人。内侍还是生平头一遭遇到。不由得懵了。
“太平那边有消息么?”睿宗又问起了。
内侍实在是忍不住。问出老大一个疑问:“皇上。您怎么老问公主呢?这都是第十五遍了呀!”
“十五遍?”睿宗的话音一落,马上就道:“快说,有没有消息?”
“皇上,哪有呢!”内侍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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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哭了一阵,抬起头来,擦干眼泪,冲外面喝一声:“拿酒来!”
武崇训应一声,拿来酒,给太平公主斟上,笑嘻嘻的道:“娘,你得多吃点。这几天可把娘给苦了。”
点点头,太平公主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点头道:“训儿,满上。”
武崇训应一声,忙给满上。太平公主端起酒杯,又喝干了。一连喝了三杯,太平公主这才开始吃东安鸡,一边吃一边点评:“训儿,你五舅烧的这东安鸡可香了呢,比起当年,有长进,长进了不少!”
“娘喜欢,就多吃点。”武崇训尽心尽力的侍候起来。
在武崇训的侍候下,太平公主放开了吃喝,她胃口大开,来个风卷残风。吃饱喝足之后,太平公主站起身,心情很不错,在屋里转悠几圈,笑道:“训儿,娘亲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你去叫人来,给娘好好梳洗一番。等装扮好了,娘要去院子里走走。这几天没有出屋,娘亲闷坏了。”
“好嘞!”武崇训欢快的应一声,飞也似的去了。等到他回转,身后跟着一个丫头,这丫头是太平公主帖身侍女,负责为太平公主洗漱的。
“来,给我好好装扮一番。”太平公主笑呵呵的。
侍女应一声,走到太平公主背后,精心为她装扮起来。太平公主一边打量镜中的自己,一边道:“训儿,你去给娘拿点白绫来,要长点。”
武崇训大是奇怪:“娘,你要白棱做什么?”
“娘几天没有出去了,要做点装扮,要不然,出去成什么体统?”太平公主眉头一掀。
武崇训释然,出去忙活。等到回转,手里捧着白绫,足有两三丈长:“娘,这行么?”
太平公主一打量,点头道:“行,就它。训儿,等会娘在屋里做东西,不要人来打搅娘。记住了!要是惹得娘不高兴,别怪娘不讲情面。”
“知道啦!娘!”武崇训非常高兴。
没多大一会儿,太平公主就梳洗完毕,对着铜镜一番打量,笑呵呵的道:“好久没有装扮了,一装扮起来,好象年青了。”
侍女非常乖巧,笑道:“公主,您本来就年青嘛!”
“就你会说话。出去吧,把门关上。”太平公主吩咐一声,侍女收拾好东西,出去,把门带上。
望着侍女的背影,太平公主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阵,长叹一口气:“五哥,你要小妹自裁,小妹依你。只是,小妹的家人就交给你了。小妹相信,五哥会善待他们的。”
顿了顿,眼里的清泪流了下来:“五哥,我们兄妹相亲,堪称楷模,何至于骨肉相残呀?小妹真的没有想到,五哥要小妹的命呀!”
太平公主原本以为存有妇人之仁的睿宗会顾念兄妹之情,放她一条生路。没成想,睿宗居然是软刀子杀人,要她自杀。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到现在,她还有些不信。
她最敬爱的兄长要杀她,她的心早
。
太平公主坐下来,展开纸,提起笔,给睿宗写好一封绝笔信,然后拿起白绫,握住一头,朝梁上抛去。一连抛了几次,方才从梁上穿过,拉住另一头,打个结,端来椅子,站到上面,把脖子往白绫上一套,双腿一蹬,椅子歪倒,太平公主悬空。
武崇训还真以为太平公主的心情格外好,想到屋外走走。
忙叫来一帮子人,吩咐道:“娘亲今天要出来走走,你们要陪好了。记住,讲故事,说笑话都可以,不论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要娘亲逗笑了。逗笑了,我有赏,赏银五百两。”
“谢公子!”一众人齐声道谢,准备施展手段,好好逗乐太平公主。
一切准备好了,武崇训带着众人站在门口等候。一等不见太平公主,二等太平公主没有说话,三等没有得到吩咐。
今天,太平公主要好好乐乐,武崇训也不敢轻易打扰她的兴致,只有在门口等候的份了。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等了老长时间,也不见太平公主的动静,武崇训有些不耐烦了,上前敲门道:“娘,您好了么?大家伙都在等您呢。”
没有动静,再敲门,问道:“娘,我找人给您讲故事,说笑话,您今天一定要开开心心。娘,你喜欢么?”
仍是没动静,武崇训眉头一跳。有个嘴快的下人,提醒一句:“会不会出事了?”
“胡说!”一片斥责声响起。
这个下人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忙道:“公子,小的胡说,死罪,死罪!”
武崇训心头一跳,使劲推开门,朝屋里一望,只见太平公主悬身半空,不由得大惊失色:“娘!”飞也似的冲上去,抱着太平公主,身子已经发凉了,早就气绝了。
那些下人也看见了,个个忍着心惊,冲进来帮忙,七手八脚的把太平公主解下来,放到床上。武崇训很是不甘心,一探鼻息,早就没了呼吸。
刚刚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心情不错,现在居然悬梁自尽了,武崇训无论如何也是想不通道理,拥着太平公主的尸身哭泣不已:“娘,您这是为何呀?你为何想不开?”
“公子,这是公主的绝笔!”一个下人发现案头上的手迹。
武崇训二话不说,一步抢过去,抓起来一看,惊得直发愣:“皇上,你要娘亲自裁?你,你,你好狠的心呐!狗屁!”气愤之下,把太平公主的绝笔信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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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那边有没有动静?”睿宗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渗,急急的问道。
“皇上,没有!皇上,您这是问的七十九遍了。”睿宗同一个问题问了近百遍,内侍的耳朵都磨出茧了。
“太平那边真没有动静?”睿宗问出第八十遍了。
“皇上,有动静,我们敢不报么?”内侍的脸拉得老长。
就在这时,段辉急急惶惶冲了进来,远远就嚷起来:“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是不是太平的消息?”睿宗紧张得心都差点从胸腔中蹦出来。
段辉点头道:“皇上,公主悬梁自尽了!”
“太平!小妹!”睿宗大呼一声,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得老远,右手不停在胸口捶动:“小妹,五哥的心好痛,好痛呀!跟刀剜似的!”摇摇晃晃摔在地上,又晕了过去,慌得段辉和内侍忙扶住,把睿宗抬到床上去躺好。
为了太平公主的事情,睿宗这几天一直心情不好,晕过去的次数不少,段辉他们也不慌张,叫来太医给把脉。
太医一把脉,得出的结论和以前相同,是急怒攻心。
段辉跟随睿宗数十年,深知他的为人,他很看重亲情,对太平公主这个妹妹,他是加倍呵护,现在,太平公主死了,他心里的难受非笔墨所能形容。
段辉感叹之际,内侍急急惶惶的冲进来:“段大人,群臣在宣政殿要求见皇上。皇上没有醒,这可如何是好呀?”
想必是太平公主自尽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情,群臣能不赶来见睿宗么?偏偏睿宗昏倒了,这还真是件棘手事情。
“没事,我去安抚他们。”段辉眉头一轩,立时有了主意。
“段辉,你不用去,朕这就上朝去!”睿宗适时醒来,挣扎着要下床。
段辉忙拦住:“皇上,这不行呀!龙体要紧!”
“有什么不可以?”睿宗的声调提得老高,很没好气的道:“他们不来,朕还要召他们来。来得正好!”
数十年,睿宗对段辉格外尊重,待之如兄弟,象今天这般发火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段辉不由得一愣。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太平公主自尽,睿宗的心早就碎了。
望着睿宗那副颤颤兢兢的模样,段辉很不是慈味,忙道:“快,扶着。”
就是他不说,内侍也知道该怎么做。要是在以往,睿宗扶着就扶着,然而今天却大是不一样,睿宗一把推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