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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罪,现在再和你谈谈以前的事,你记得吗?〃高涉推辞自己年幼,不懂事。又遇旧友段怡,先和高涉结为义兄弟,对高涉说:〃弟先念金刚经,千万不要荒废,别忘记了。先前所看见的,不是最苦的地方,劝勉你多做好事,今天能够回去,也是经书的力量。〃于是送他回家。他象做梦一样,死了已经一宿了,先前被打的地方几天来都是青肿的。
张政
张政。邛州人。唐开成三年七月十五日暴亡。初见四人来捉,行半日,至大江,甚阔,度深三尺许,细看尽是脓血,便小声念金刚经。使者色变。入城,见胡僧长八尺余,骂使者曰:〃何不依帖?乱捉平人。〃尽皆惊拜。及领见王,僧与对坐,曰:〃张政是某本宗弟子,被妄领来。〃王曰:〃待略勘问。〃僧色怒,王判放去。见使者四人,皆著大枷。僧自领政出城,不见所渡之水。僧曰:吾是汝所宗和尚,汝识我否?我是须菩提。〃乃知是持经之力,再三拜礼。僧曰:〃弟子合眼。〃僧以仗一击,不觉失声,乃活。死已三日,唯心上暖。(出《报应记》)
张政是邛州人,唐朝开成三年七月十五日,突然死去。当初看见四个人来捉他,走了半天到了一条大江边,江很宽,大约三尺深。仔细一看都是脓血,便小声念金刚经。使者变了脸色。入城后,看见胡僧高八尺多,骂使者说:〃为什么不按帖抓人,乱抓平民?〃使者都惊慌而拜,等到领他去见阎王,和尚和王对坐,说:〃张政是我本家的弟子,被乱抓来的。〃阎王说:〃等我稍加审问。〃和尚发怒。阎王便判放他回去,看见四个使者,都带上枷锁。和僧领着张政出城。看不到所渡的河水。和尚说:〃我是你所习佛宗的和尚,你认识我吗?我是须菩提。〃张政才知道是诵读经书的力量,再三拜谢和尚。和尚说:〃弟子闭上眼睛。〃和尚用杖打他一下,不觉地叫出声来,才活了。他已经死了三天了,只是心口上还是温热的。
李琚
唐李琚,成都人。大中九年四月十六日忽患疫疾,恍惚之际,见一人自称〃行病鬼王〃。骂琚云:〃抵犯我多,未领汝去。(〃去〃原本作〃云〃,据明抄本改。)明日复共三女人同来,速设酒食,皆我妻也。〃琚亦酬酢曰:〃汝何得三妻?〃但闻呵叱啾啷,不睹人也。却四度来,至二十一日辞去,琚亦拜送。却回,便觉身轻,于佛堂作礼,将吃粥。却行次,忽被风吹去,住足不得,乃至一大山,见江海无涯,人畜随琚立岸边,不知所向。良久,有黄衫人问曰:〃公是何人?随我来。〃才四五步,已见江山甚远。又问:〃作何善事?若无,适已于水上作猪羊等也,细说恐王问。〃琚云:〃在成都府,曾率百余家于净众寺造西方功德一堵,为大圣慈寺写大藏经,已得五百余卷,兼庆赞了。〃使者引去。约五十里,见一大城,入门数里,见殿上僧长六七尺,语王云:〃此人志心造善,无有欺谄。〃王诘黄衫人,如何处得文帖,追平人来。答云:〃山下见领来,无帖追。〃王云:〃急送去。〃便见所作功德在殿上,碑记分明,石壁造广利方在后。使者领去,又入一院,令坐,向琚说:〃缘汉州刺史韦某亡,欲令某作刺史。〃琚都不谕。六七日已来放归,凡过十二处,皆云王院,悉有侍卫,总云与写一金刚经。遂到家,使人临别执手,亦曰:〃乞一金刚经。〃便觉头痛,至一塔下,闻人云:〃我是道安和尚,作病卓头两下,愿得尔道心坚固。〃遂醒,见观音菩萨现头边立笑,自此顿寤。妻儿环哭云:〃没已七日,唯心上暖。〃写经与所许者,自诵不怠。(出《报应记》)
唐朝李琚,是成都人。大中九年四月十六日忽然患疾病,恍惚之际,看见一个人自称是〃行病鬼王〃,骂李琚道:〃你触犯我太多,没领你去。明天和三个女人一起来,赶快摆上酒席,三个人都是我的妻子。〃李琚也应酬道:〃你怎么能有三个妻子?〃只听到呵叱啾唧的声音,看不见人,又来了四回。到了二十一日鬼王告辞。李琚也拜送。回来时,便觉身轻。在佛堂作礼,将要吃粥,后退几步停下,忽然被风吹去站不住脚,于是到了一座大山旁,看见一片江海。人畜随着李琚站在岸边,不知去哪里。好久有一个穿黄衫的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跟我来。〃琚才走了四五岁,就看见江山已离得很远了。又问他:〃作了什么好事?如果没有做过,刚才在水上就变作猪羊了。你仔细说说,恐怕一会大王会问。〃李琚说:〃在成都府,曾率百余家在净众寺建造西方功德碑一座,为大圣慈寺写大藏经。已经得到五百多卷。又曾做过赞礼。使者便引着他,大约走了五十里,看见一座大城,进门几里,看见殿上有一个高六七尺的和尚,告诉王说:〃这个人一心作善事,无有欺骗。〃王责备黄衫的人,在什么地方拿到的文帖,追捕平民来。回答道:〃从山下领来的,没有追帖。〃王说:〃赶快送回去!〃于是就在殿上看见自己所做的功德,碑记十分明确,在石壁后面记载着所建造的许多善事,使者便领着去了。又到一院,让他坐下。向李琚说,因汉州刺史韦某死了,欲叫你作刺史。李琚都不答应,六七天才来放他回去。一共走过了十二个地方,都说是王院,都有侍卫,答应说给他们写一金刚经。于是就到了家,使者临别拉着李琚的手,又说:〃求得一金刚经。〃就觉得头痛,到了一塔下,听到有人说:〃我是道安和尚,朝头上敲两下,希望你的道心坚定。〃于是李琚醒来,看见观音菩萨出现在头边站着笑,这才立刻清醒了。妻儿围着他哭,说他已死了七天了,只是心口上还温热。从此他给那些答应过的人写经,并不懈怠地诵读。
巴南宰
巴南宰韦氏,常念金刚经。唐光化中,至泥溪,遇一女人,著绯衣,挈二子偕行,同登山岭。行人相驻叫噪,见是赤狸大虫三子母也。逡巡,与韦分路而去,韦终不觉,是持经之力也。(出《述异记》。明抄本出《北梦琐言》)
巴南宰韦氏,常念金刚经,唐朝光化年中,到泥溪,遇到一个女人,穿着红衣,领着两个儿子一起走,他们同登一山岭。走路人都停下来喊叫,原来是看见了赤狸大虫母子三人。在他们身边徘徊一阵后,就和韦氏分路而走。韦氏始终不知道,是诵金刚经的力量使他免祸。
元初
唐元初,九江人,贩薪于市。年七十,常持金刚经。晚归江北,中流风浪大起,同涉得俱没,唯初浮于水上,即漂南岸。群舟泊者,悉是大商,见初背上光高数尺,意其贵人。既得活,争以衣服遗之,及更召以与饭,语渐熟,乃知村叟。因诘光所自,云:〃某读金刚经五十年矣,在背者经也。〃前后厄难,无不获免,知是经之力也。(出《报应记》)
唐元初是九江人,在市上卖柴为生。年纪七十,常念金刚经。晚上回江北,在江中大风刮起,同过江的人都淹死了,只有元初浮在水面上,漂到了南岸。那些停在岸边的船上的人都是大商人,看见元初背上有几尺高的光,认为他是贵人,才能够得生,都争着送给他衣服,轮番请他吃饭。说话时间长了也都熟悉了,才知道他是村中一老头。于是问他光是从哪里来的,他说:〃我读金刚经已五十年了。在背上的光是经。〃他前后的噩运,没有不获免的,知道都是经书的力量。
兖州军将
乾符中,兖州节度使崔尚书,法令严峻。尝有一军将衙参不到,崔大怒,令就衙门处斩。其军将就戮后,颜色不变,众咸惧之。是夜三更归家,妻子惊骇,谓是鬼物。军将曰:〃初遭决斩时,一如醉睡,无诸痛苦。中夜,觉身倒街中,因尔还家。〃妻子罔知其由。明旦入谢,崔惊曰:〃尔有何幻术能致?〃军将云:〃素无幻术,自少读金刚经,日三遍,昨日诵经,所以过期。〃崔问记得斩时否,云:〃初领到戟门外,便如沉醉,都不记斩时。〃崔又问所读经何在,云:在家锁函子内。〃及取到,锁如故。毁锁,见经已为两断。崔大惊自悔,慰安军将,仍赐衣一袭,命写金刚经一百卷供养。今兖州延寿寺门外。盖军将衙门就法并斩断经之像,至今尚存。(出《报应记》)
乾符年中,兖州节度使崔尚书,法令很严峻。曾有一军将没按时到衙,崔便大怒,就令在衙门处斩首。那个军将被斩首之后,颜色不变,大家都感到害怕。这天夜里三更时,军将便回家了。妻儿惊慌害怕,说是鬼。军将说:〃当初遭斩时,就象醉酒入睡一样,没有任何痛苦。半夜,觉得身子倒在街道上,因而就回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