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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蜜陀僧,你千万不能与她讲话。她有时假托是本县县官的家人,有时又以四邻为依靠,你就一定不要同她搭话,一搭话,就会正中她的奸计。〃忠义说完,就又站在堂中西边的柱子下面。还没等站稳,堂东果然有一女子,高高的发髻,青丝垂鬓,皮肤细腻而有光泽,面带笑容,顾盼含情,对恭礼说:〃秋室寂寥,明月当空,蟋蟀唧唧,夜深风动,梧叶落阶,怎奈这等寂寞,清苦,囚犯也不过如此罢了。〃恭礼不动声色。那女子又说:〃孤卧床席,明月满室,不饮美酒,岂不虚度青春时光。〃恭礼又不动。那女子又吟道:〃黄帝上天时,鼎湖元在兹,七十二玉女,化作黄金芝。〃恭礼又置之不理。那女人徘徊一阵,然后离去。忠义又上前说:〃此物已去,一会,东廊下还有敬寡妇、王家阿嫂,她们虽然不敢象蜜陀僧那样,然而也不能同她搭话。〃不一会作,果然有一女郎,从东厢房出来,穿白衣服,头上插着白簪,一面用手整理着披袍,回报他人旨意说:〃王家阿嫂,为什么还不出来?〃忽然有拖着红色长裙,穿着紫色上衣,银色披肩的女人,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回身站在东厅下。忠义又上前说:〃这两物已去,可以高枕无忧了。一会儿即使再有女妖来,也不值得害怕了。〃说完、忠义就要辞去,恭礼阻止他说:〃为了我再呆一会儿,等着把妖怪全部除掉你再走。〃忠义答应了。四更已过,又有一物,长两丈多,手拿几块死人骨头,象扔球一样,慢慢地走近厅檐下。忠义又对恭礼说:〃可以用枕头打它,恭礼应声把枕头扔出去,〃啪〃的一声正打在那物的手上,骷髅落在地上,那物俯下身子去拾,忠义跳下,用棍棒乱打一阵,然后出门而去。恭礼连喊:〃忠义〃,再也没有踪影。这时东方已发亮,恭礼向随从详细谈了昨晚的经历,命令他们准备酒席并买帽子。又召来厅子张朝向他打听。张朝说:〃我本是巫人,最近为生计所迫而作了厅吏,我全知道最近有一个新客死在这里,叫李忠义。〃恭礼就给他帽子和饭食,然后离开了。这天夜里,恭礼梦见忠义来辞别说:〃蜜陀僧大需防备,大约在二、三年内还会打扰你。〃说完就走了。恭礼两个月来,在湖城,每晚蜜陀僧都来,恭礼始终不敢与她搭话。以后回到阌乡,就隔夜来一次,然而始终未能得逞。半年后,有时三夜、五夜来一次。一年多以后,就逐渐少了。有僧人让他断肉及荤腥,此后就再也不来了。
牛 生
牛生自河东赴举,行至华州,去三十里,宿一村店。其日,雪甚,令主人造汤饼。昏时,有一人穷寒,衣服蓝缕,亦来投店。牛生见而念之,要与同食。此人曰:〃某穷寒,不办得钱。今朝已空腹行百余里矣。〃遂食四五碗,便卧于床前地上,其声如牛。至五更,此人至牛生床前曰:〃请公略至门外,有事要言之。〃连催出门,曰:〃某非人,冥使耳。深愧昨夜一餐,今有少相报。公为置三幅纸及笔砚来。〃牛生与之,此人令牛生远立,自坐树下,袖中抽一卷书,牒(明钞本牒作检)之。看数张,即书两行,如此三度讫。求纸封之,书云第一封,第二封,第三封。谓牛生曰:〃公若遇灾难危笃不可免者。即焚香以次开之视。若或可免,即不须开。〃言讫,行数步不见矣。牛生缄置书囊中,不甚信也。及至京,止客户坊,饥贫甚,绝食。忽忆此书,故开第一封,题云:〃可于菩提寺门前坐。〃自客户坊至菩提寺,可三十余里。饥困,且雨雪,乘驴而往,自辰至鼓声欲绝方至寺门。坐未定,有一僧自寺内出,叱牛生曰:〃雨雪如此,君为何人而至此?若冻死,岂不见累耶?〃牛生曰:〃某是举人,至此值夜,略借寺门前一宿,明日自去耳。〃僧曰:〃不知是秀才,可止贫道院也。〃既入,僧仍为设火具食。会语久之,曰:〃贤宗晋阳长官,与秀才远近。牛生曰:〃是叔父也。〃僧乃取晋阳手书,令识之,皆不谬。僧喜曰:〃晋阳常寄钱三千贯文在此,绝不复来取。某年老,一朝溘至,便无所付,今尽以相与。〃牛生先取将钱千贯,买宅,置车马,纳仆妾,遂为富人。又以求名失路,复开第二封书,题云:〃西市食店张家楼上坐。〃牛生如言,诣张氏,独止于一室,下廉而坐。有数少年上楼来,中有一人白衫,坐定,忽曰:〃某本只有五百千,令请添至七百千,此外即力不及也。〃一人又曰:〃进士及第,何惜千缗?〃牛生知其货及第矣。及出揖之,白衫少年即主司之子。生曰:〃某以千贯奉郎君,别有二百千,奉诸公酒食之费,不烦他议也。〃少年许之,果登上第。历任台省,后为河东节度副使。经一年,疾困,遂开第三封,题云:〃可处置家事。〃乃沐浴,修遗书,才讫而遂终焉。(出《会昌解颐录》)
牛生从河东去参加科举考试,走到华州,又继续往前走,在距离华州三十里的地方,住在一个乡村小店里。那一天雪很大,就让店主人烧汤、烙饼。傍晚,有一个非常贫寒,衣裳褴褛的人也来投店。牛生见了很怜悯他,要跟他一块吃。这人说:〃我很穷,弄不到钱,今早已空着肚子跑了一百多里路了。〃于是吃了四、五碗,就躺在牛生床前的地上睡着了。鼾声像牛一样。到五更天亮时,这人起来到牛生床前说:〃请你暂时到门外一会儿,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那人连连催促牛生出门。牛生出门后,那人说:〃我不是人,是阴司里的一个差役罢了。深愧昨晚吃了你一顿饭,现在稍有报答。请你给我拿三张纸及笔砚来。〃牛生给了他。这人让牛生远远地站着,自己坐在树下,从袖中取出一卷书来,翻开书页,看几页,就写两行,像这样反复进行了三次,写完了。然后要纸封上它,在上面写上:第一封,第二封,第三封的字样。对牛生说:〃你如要遇到灾难危险非常危急无法解脱时,就烧香,然后按次序打开信看,如果可以免灾,就无需开信。〃说完,走了几步就不见了。牛生拿过信默默地放在书袋里,不大相信他的话。等到了京城,住在客户坊,贫困饥饿得厉害,没有一点吃的,忽然想起那封信,于是打开第一封。上面写着:可于菩提寺门前坐。从客户坊到菩提寺,大约三十多里。牛生又乏又饿,天又下着雪,就骑着驴往前走。从早晨辰时开始走,直到晚上鼓声将尽时才赶到寺门前。还没等坐稳,有一个僧人从门里出来,喝斥牛生说:〃下这样大雪,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如果冻死了。我们岂不被你连累?〃牛生说:〃我是举人,到这里正好天黑了,姑且借寺门前住一夜,明日自然就离开了。〃僧人说:〃不知你是秀才,可住在贫道院里。〃牛生进去了,僧人给他生火、准备饭食,跟他交谈了很久,说:〃贤宗晋阳长官与秀才关系远近?〃牛生说:〃那是我叔叔啊!〃僧人让人拿出晋阳长官的手笔,让他辨认,他都说得分毫不差。僧人高兴地说:〃晋阳长官以前曾寄存三千贯文在这,一定不会再来取,我年老了,一旦突然死去,就没有地方交付这笔钱了,现在全把它交给你吧!〃牛生先拿出千贯钱买了住宅,办置车马,雇用奴仆,娶妻纳妾,于是成为富户。后来又因为求功名没有门路,于是打开第二封信。上面写着:西市食店张家楼上坐。牛生按信中说的找到张家,独自在屋中靠墙边的地方坐下。有几个年轻人上楼来,其中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坐下了,忽然说:〃我本只有五百千,如果再向家里要,可以添到七百千,其余的我就力所不及了。〃一个人又说:〃进士及第,还吝借千缗钱吗?〃牛生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穿白衣服的人的家产与门第,等追到外面向他拱手见礼,才知那人就是省试主考官的儿子。牛生说:〃我把千贯钱送给你,另外二百钱送给诸位作酒食费,其它事就不麻烦你动口舌了。〃那年轻人答应了他。后来果然考中了头几名。历任台省、以后又做了河东李度副使。又过了一年,牛生病得很重,就打开第三封信上写:可以处理好家事。等他洗完澡,才写完遗书,就死去了。
韦齐休
韦齐休,擢进士第,累官至员外郎,为王д阄魍帕犯笔埂L桶四辏溆谌笾葜偕帷H螅×玻鲇谖鞅谙麓笊唬骸ù锬镒樱抑箍蓿庇写Ψ帧!ㄆ淦薮缶偷夭凰铡F胄萦隰老吕魃唬骸镒咏裎砥蓿殴碛铮鼍乱俊ㄆ藜雌鹪唬骸ǚ俏芳拢缓嫌刖岣粲拿鳌9禄涛匏棱铮灰馍袷队兄鐾ㄑ杂铮痪鯋妇3腺姑鹘蹋窀矣形ィ俊ㄆ胄菰唬骸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