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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僮来告官。洛阳令盘问其中的原委。家僮详述此事。等到追取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不见了。那些剩下的金子都变成了黄色的石头。
解袱人
江南有数人行船,见岸上两人,与船并行数里。岸上人云:〃暂寄歇息。〃船人许之。怪其跳踯上船,其疾如风。须臾,两人云:〃暂至村,各有小袱,且寄船上,慎勿开也。〃殷勤戒之,两人去后,船中一人解袱共看。每袱有五百贴子,似纸,非篆隶,并不可识。共惊,还结如故。俄顷二人回,云:〃开讫,何因讳?〃乃捉解袱人云:〃是此人解。〃遂掷解袱上岸,如掷婴儿。又于村中取人,拥之而去。经数日,一人欲放解袱者,一人不许,曰:〃会遣一二年受辛苦。〃乃解至富人家。其人家有好马,恒于庭中置槽,自看饮饲。此时已夜,堂门闭,欲取富人无由。一人云:〃此人爱马,解马放,即应开门出。〃如言,富人果出。一人提之,应手即死。取得富人,遂弃解袱人而去。此家忙惧,唯见此人在,即共殴。缚之送县,以解袱等事为辞。州县不信,遂断死,此人自雪无由,久禁乃出。(出《异闻录》)
江南有几个人在行船,看见岸上有两个人与船并行好几里。岸上人说:〃暂且到船上歇息一下。〃船上人同意了。岸上人跳上船来,其快如风。一会儿,两人说:〃暂且到村里,我们各有个小包袱,先寄放在船上,千万不要打开。〃再三告诫。两人离开后,船上一个人解开包袱,大伙一齐看。每个包袱有五百贴子,好象是纸,字不是篆隶,都不认识,大伙都很惊讶,依然照样系上。一会儿两人回来了,说:〃解开包袱了,为什么隐瞒?〃就抓住解袱人说:〃是这个人解开的。〃就扔解袱者到岸上,象扔婴儿一样。又在村中找来人,相拥而去。过了几天,一人想放走解袱人,一人不同意。说:〃应该让他受一二年的辛苦。〃就到了富人家。这户人家有好马,总在院中置槽饲养,自己看管马的饮食。这时已经半夜了,堂门紧闭,想抓获富人没有机会。一人说:〃这人爱马,解开马放了,他立刻能开门出来。〃就象说的那样,富人果然就出来了,一人抗起他、触手就死了。抓获了富人,就丢开解袱人走了。这家慌乱惊恐,只看见这个人在,就一块打他。绑上他送到县衙。解袱人就将解开包袱等事做为开脱的言辞。州县不信,就判他死罪。这人自己雪冤没有理由。关了很久才放出来。
漕店人
贞观中,长安城西漕店人,葬父母,凶具甚华。一二年后,忽见亡弟来,容貌憔悴。言为兄厚葬父母之故,被差为林皋驿马,只承困苦不堪,故来请兄代。兄大惊惧,更多与纸钱,遣努力且作。其后数月,又见弟来云,只承不济,兄遂不免去,其兄应时而卒。(出《异闻录》)
贞观年间,长安城西漕店人安葬他的父母,祭具非常豪华。一、二年之后,忽然看见他死去的弟弟来了,容貌憔悴。说因为哥哥厚葬父母的缘故,他被差为林皋驿马。承受困苦,不堪忍受,请哥哥代替他。哥哥大为惊恐,更多地给他纸钱,让他努力去干。过了几个月,又见弟弟来了说承受不了,哥哥不能不去。他哥哥马上就死了。
张琮
永徽初,张琮为南阳令。寝阁中,闻阶前竹有呻吟之声,就视则无所见。如此数夜,怪之,乃祝曰:〃有神灵者,当相语。〃其夜,忽有一人从竹中出,形甚弊陋,前自陈曰:〃朱粲之乱,某在兵中,为粲所杀。尸骸正在明府阁前,一目为竹根所损,不堪楚痛。以明府仁明,故辄投告。幸见移葬,敢忘厚恩。〃令谓曰:〃如是何不早相闻。〃乃许之。明日,为具棺榇,使掘之,果得一尸,竹根贯其左目。仍加时服,改葬城外。其后令笞杀一乡老,其家将复仇,谋须令夜出,乃要杀之。俄而城中失火,延烧十余家,令将出按行之。乃见前鬼遮令马曰:〃明府深夜何所之,将有异谋。〃令问为谁,曰:〃前时得罪于明府者。〃令乃复入。明日,掩捕其家,问之皆验,遂穷治之。夜更祭其墓,刻石铭于前曰:〃身殉国难,死不忘忠。烈烈贞魂,实为鬼雄。〃(出《广异记》)
永徽初年,张琮为南阳令。晚上在楼上睡觉,听到阶前的竹子有呻吟的声音,靠近一看没看到什么。这样过了几晚,张很奇怪就祈祝说:〃有神灵降临,应该和我说话。〃这天晚上,忽然有一人从竹林中走出,相貌很丑陋,上前自我介绍说:〃朱粲叛乱时,我在军中,被朱粲所杀。尸体正好在你府内楼前。一只眼睛被竹根伤了,不能忍受痛苦。因明府仁义贤明,所以就将来相告。如有幸被移葬他处,不敢忘了你的大恩。〃南阳令对他说:〃如果这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就答应了。第二天,为他准备了棺材,命人挖掘竹林,果然见到一具尸体,竹根穿过他的左眼睛。为他穿上时新衣服,改葬在城外。后来,南阳令用笞刑打死了一乡下老人。他的家属想要复仇,阴谋算计只须南阳令晚上出来,就要杀他。不久,城中失火,漫延烧了十几家。南阳令想出去巡视火情。就见前几天那个鬼拦住马说:〃你深夜去什么地方?将有阴谋。〃南阳令问谁干的?鬼说:〃前些时被你得罪的人。〃南阳令就又回去了。第二天就缉捕了他的家属。经过审问都验证了鬼说的事。就彻底地将他们绳之以法。晚上又祭拜鬼的墓,刻石碑树在墓前。铭文说:〃身殉国难,死不忘忠。烈烈贞魂,实为鬼雄。〃
刘门奴
高宗营大明宫,宣政殿始成,每夜,闻数十骑行殿左右,殿中宿卫者皆见焉,衣马甚洁。如此十余日,高宗乃使术者刘门奴问其故,对曰:〃我汉楚王戊之太子也。〃门奴诘问之:〃案《汉书》,楚王与七国谋反,汉兵诛之,夷宗灭族,安有遗嗣乎?〃答曰:〃王起兵时,留吾在长安。及王诛后,天子念我,置而不杀,养于宫中。后以病死,葬于此。天子怜我,殓以玉鱼一双,今在正殿东北角。史臣遗略,是以不见于书。〃门奴曰:〃今皇帝在此,汝何敢庭中扰扰乎?〃对曰:〃此是我故宅,今既在天子宫中,动出颇见拘限,甚不乐。乞改葬我于高敞美地,诚所望也。慎无夺我玉鱼。〃门奴奏之,帝命改葬。发其处,果得古坟,棺已朽腐,旁有玉鱼一双,制甚精巧。乃敕易棺榇,以礼葬之于苑外,并以玉鱼随之。于此遂绝。(出《广异记》)
高宗建造大明宫,宣政殿刚刚完成的时候,每到晚上都看见数十名骑马的人行驰在殿的左右。殿中守夜的卫兵都看见了,衣服马匹非常整洁,如此十多天。高宗让术士刘门奴问其中的原因。对方回答说:〃我是汉代楚王戊的太子。〃门奴质问他说:〃按《汉书》的说法:楚王和七国串通谋反,汉军杀了他,平灭了宗族。怎么能有遗留的后代呢?〃回答说:〃楚王起兵时,天子顾念我,放掉就没杀我,养在宫中,后来因病而死,埋在这个地方。天子可怜我,用玉鱼一双殉葬,现在放在正殿的东北角。史官漏掉了这些事。所以不见于史书。〃门奴说:〃现在皇帝在此,你怎敢在院中搔扰?〃回答说:〃这是我过去住的地方。现在既然在天子宫中,行动很受拘束,请求改葬我在高敞美丽的地方,这是我真诚希望的。千万不要拿走我的玉鱼。〃门奴向皇帝秉奏了这件事。皇帝命令改葬,挖开这个地方,果然有一古墓,棺木已经腐朽了,旁边有玉鱼一双,制造很精巧。皇帝下令换了棺材,以礼节把他移葬在宫外,并把玉鱼随葬。此后就没有鬼出现了。
阎庚
张仁亶,幼时贫乏,恒在东都北市寓居。有阎庚者,马牙荀子之子也,好善自喜。慕仁亶之德,恒窃父资,以给其衣食,亦累年矣。荀子每怒庚云:〃汝商贩之流,彼才学之士,于汝何有,而破产以奉?〃仁亶闻其辞,谓庚曰:〃坐我累君,今将适诣白鹿山。所劳相资,不敢忘也。〃庚久为仁亶胥附之友,心不忍别,谓仁亶曰:〃方愿志学,今欲皆行。〃仁亶奇有志,许焉。庚乃私备驴马粮食同去。六日至陈留,宿逆旅。仁亶舍其内房,房内有床。久之,一客后至,坐于床所。仁亶见其视瞻非凡,谓庚自外持壶酒至。仁亶以酒先属客,客不敢受,固属之,因与合饮。酒酣欢甚,乃同房而宿。中夕,相问行李,客答曰:〃吾非人,乃地曹耳。地府令主河北婚姻,绊(绊原作纠,据《广异记》改)男女脚。〃仁亶开视其衣装,见袋中细绳,方信焉。因求问己荣位年寿,鬼言:〃亶年八十余,位极人臣。〃复问庚,鬼云:〃庚命贫,无位禄。〃仁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