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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钰放他起来,他还把小钰的脸上乱嗅。小钰拉他出外交给通事官,说:“你叫他快快回驿馆去,若再粘缠,我就把小刀子捅他的阴门,断不饶恕的。”通事便和他讲明,他才知害怕,就同了回馆。
明日使臣带同他进朝,叩辞回国。皇上只收了蒙贵、庵罗二物,就分半赏赐小钰。余贡通发还,赏国主细缎珠宝等物极多,并使臣女子通有厚赐。那蛮女临行还拉着小钰的手,恋恋不舍。
小钰回家讲给众人听,蔼如说:“獠俗好淫,即此可见。”
阖府通尝着庵罗果的滋味,真是鲜美异常,不愧名品。蒙贵一只,就养在怡红后院,且不必细说。
过了半个月,焙茗叫二门老妈传话到上房,说:“前门尼姑庵来了个道姑,扬州人,善会关魂,其灵无比。”王夫人高起兴来,就叫唤到府里。在上房后轩烧了符,念了咒。脱去裙子,躺在炕上,又把裤子扯下引起,露出脐眼。说:“魂到了,就在这脐眼里说出话来。”园里众人齐到,只有小翠推病不进来。先是淑贞要关祖父、父母的魂,道姑昏昏睡下,像死了的一般。少停,果然腹中说起话来了,说道:“方才檐头神说:‘周大人已封做陕西城隍,合家通随任去了,无从关请。’无缘无故,硬拉我来回覆。”这话小钰听了诧异,问道:“你这口音熟得很,可是翠妹妹么?”应道:“是我,我在后院瞧石榴花,碰见檐头神,被他扯了来的。”婉淑也惊道:“想是你死了么?”应道:“我好好的,何尝死呢。”王夫人说:“不好,今儿着人去唤他,他原说身上有病,莫非就咽气了?”忙叫老婆子快去瞧瞧。玉卿也着起急来,慌忙同小钰、婉淑赶往园去。肚里说:“我去了,去了。”众人都惊都呆呆的,不作声。道姑翻个身就坐起来,问:“还要关那位?”王夫人说:“且慢,且慢。”不一会,小钰飞跑的笑进房来,道:“他在那里睡午觉,梦到后院子里瞧花,撞着檐神领了来的。如今呼唤醒来,已是坐起的了,并没什么事。”果然小翠同着婉淑、玉卿一齐都走将进来了。王夫人搔搔头,说道:“别闹神闹鬼罢,把人都吓死了。”就叫赏道姑二两银子,叫他回去罢。道姑谢了,就告辞出外。
小钰尾他到上房门外,悄悄带他进园里来。在怡红厢房,要关琼蕤的亡魂。那道姑重又烧符念咒,躺着睡去,
且说这怡红院里最爱顽皮的宫女中,第一算宫梅,丫头中第一算英英。
那宫梅自从前日吃了这蛮女的亏,心中懊闷了多日,今番不敢来闹玩儿的了。英英却是一般的玩性,见道姑似死非死,昏迷的躺着。就笑嘻嘻解开他的裤子。瞧他下口很宽,乱毛丛丛,便道:“好大家伙,可惜年纪已有三十多岁,相貌也很平常。
不然二爷落得弄他一下,横竖他不知道的。”袅袅笑道:“你何不学宫姐姐,塞个李子进去玩玩?谅来未必也像蛮女会鼓气的。”正在说笑,忽听见脐眼里叫声:“二爷我来了,感谢二爷种种恩典。但是赏的金银衣饰通被我父母留下了,只买了一口材,一块小小坟地。随身着的都是些半旧衣裙。幸喜二爷多情多恩,上年中元节里又替我虔心追荐,仗了佛力,闻说今年五六月间便好投生去了。只是受恩深重,后会无期,怎能得报效二爷呢?”说罢,哀哀痛哭。小钰也掉下泪来,问:“你将来投生,生在怎么样的人家?”答道:“这个不知道,那里自己做得主来的?”小钰又问:“你若投生,可能到我府里来别别我吗?”答道:“今儿是檐神带我来的,自己一个那里得能进来?”又哭道:“檐神催促不许久留。二爷保重,我去了。”
说罢就不作声了。那两人问答的时候,英英悄悄吐了些浓浓的唾沫,抹在他产门上。道姑醒了坐起来,见裤子解开,用手摸摸,是湿的。便道:“那个和我闹玩儿?想是千岁爷了。”众人说:“不是千岁爷,是英姐姐和你玩儿。”他就笑笑道:“若是千岁要玩,这是我交了好运了。便再闹一回也使得。”小钰笑着拱手道:“多谢盛情,心领了罢。”他还装了许多妖态,慢慢系了裤,穿上裙,一眼注着小钰。小钰忙叫:“赏他四两银子,叫他回去,改日再去唤他罢。”道姑去后,只见佩荃走进房来,道:“我有句话要告禀哥哥。”不知说的什么话?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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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浸水芙蓉窥玉体 临风杨柳度纤腰
/小。说+
小钰问:“妹妹,有什么话?”佩荃道:“今儿我家打发人来,说我离家多时,父母惦记得很,明儿要接我回去。”小钰说:“你来了差不多三个月了,尊大人记念自然该去的。但是端节近了,屈妹妹过了节去罢。我差人替你去说就是。只不知去了,几时再来?”佩荃说:“大约总要过了夏,等到秋凉才来呢。”小钰即日就差了旗牌官去说;“我家太太留小姐过节,初六就会备轿送回来的。”贾家也应允了。
到端阳这日,各人通到上房去贺节,小钰和姐妹们也各各道贺了一番,就在上房喝酒。过午,贾府向例,端阳日午时,各人要用雄黄菖蒲加些香料煎汤洗澡,因此各人忙忙吃喝完了,回进园来。
小钰私向玉卿说:“我到众姐妹处瞧瞧白身子,回来和你同盆洗澡。”玉卿笑着点头。小钰暗想:“舜华是惹不得的,碧箫、蔼如、彤霞、妙香、瑞香通是瞧见过的。淡如、小翠更是瞧惯的了。况如今有香菱、施婆拦阻,进不去的。”一径往小山书屋来,要瞧缬玖,谁知前后门窗关得漆黑,又不便打进去,只得转到青壁山房。恰好碰见祥风丫头,便问:“姑娘在那里?”祥风道:“在后轩洗澡。”小钰见前房门是关紧的,便往后院,跨出窗前,走到纱窗外,往内一张,见淑贞雪白的背脊,坐在澡盆里,小钰轻轻嗽了一声,淑贞回过脸来,明明见小钰站在窗外,便大声的喝问:“什么混账人,敢到这个地方来?”
小钰听是个生气的声音,就往外飞跑了出来。又到留香居,去后窗外瞧友红,友红正对着后窗伸开一双小脚在那里擦腿,小钰笑着道:“好细嫩肌肤,又且红白相间,可爱,可爱!”友红抬起头来,瞧见了小钰,慌忙带着水往外房走了出去。小钰欣欣得意,才到凌波垞来,先去瞧佩荃,佩荃已经洗完了,正在那里穿衣裙。
小钰叫他开了房门,拉了他的手,同到玉卿隔壁房里。把四面门窗关了,版壁上原有个月洞,是用玻璃镶嵌了,瞧得见隔房的。便叫他坐下,自己走到玉卿房里来,玉卿道:“为什么去了多久?再迟迟要交未牌了!”忙叫丫头舀了水,两个脱去衣裤,同坐在一个盆里。洗了一回,高起兴来,就在澡盆中水战,战够多时,玉卿说:“水也凉了,好住了罢。”小钰才和他同起来,擦干身子,穿上衣服。笑嘻嘻走过隔壁房里来,问佩荃道:“妹妹瞧得有趣么?”佩荃站起身来,小钰把他的裙子一摸,是湿透的了。揭开裙子,那纱裤裆里,竟像泼了粥汤一般。佩荃涨红了脸道:“别这么混闹!”小钰忙把他裙子解下,又硬硬把裤子也褪了下来,用帕子揩净了,就向玉卿借了一副裙裤,替他换上。见他的腰肢很瘦,用指头一跨,不上三跨。
赞道:“这真是杨柳纤腰,不让白家小蛮呢!”便布着耳朵,轻轻说道:“我今儿晚上到你房里过夜,你再迟几天回家罢。”
佩荃低着头不做声。两个正在粘缠,只见盈盈走来道:“二爷,方才蔚蓝姐来说,舜姑娘请二爷即刻过去,有要紧话说。”小钰听了,便忙到萧湘馆来,舜华一见,便沉着脸问道:“二爷,你瞧宦家闺女可和娼妓一个样的,还是略有些分别?”小钰说:“妹妹,你的话我全然不懂。怎么讲这个话?”舜华冷笑道:“不懂,请瞧那张纸上的话罢!”小钰接来一看,纸上面写着:外孙女淑贞谨白:外祖母暨二位舅母大人尊前。儿赋命不辰,惨遭家难。益以寒门衰薄,并无期功强近之亲。只影茕茕,飘蓬靡适。荷蒙大人垂恩收育,眷爱有加,方拟永奉慈辉,撤填侍膝。不意狂童肆侮,窗隙潜窥。此而可忍,政恐履霜坚冰其驯,至有更甚者。蚁命如斯,更何足恋?轻缳七尺,行将随亡亲于九原也。伏冀终始矜怜,藉干,归衤付祖茔。犬马之酬,矢诸再世。淑贞挹泪百拜。
小钰看了,魂也吓落,双脚乱跳道:“不知还好救得活么?我去瞧瞧。”一面说一面往外就走。舜华道:“别忙,若待你这会子去救,恐怕十个也死定的了。幸喜传灯师前日入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