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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羌渠被杀死后,反叛者拥立左贤王盆落为须卜骨都侯单于,而羌渠之子于扶罗被一部分拥戴自己的部众拥立为持至尸逐侯单于。但是于扶罗势单力孤,就亲自到洛阳请求朝廷庇护,朝中无人受理。当时郭太于白波谷构筑壁垒,号“白波黄巾”,聚众10万,转战太原,河东,于扶罗单于于是率数千匈奴骑兵与白波军合兵攻城掠地。
但当时河东、河内一带的老百姓纷纷筑起坚固的堡垒自守,南匈奴骑兵不但抢掠不到金银财宝、生活物资,反而减员不少,士气低沉。欲返回“王庭”所在的美稷,又为那里的匈奴部落所拒绝,无奈之下,于扶罗与这些骑兵只得滞留在河东郡平阳县一带。
这任命是得到了,可是寇邵又开始犯愁了,从平原到并州的州治晋阳路途遥远,可眼下自己穷的真就只剩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恐怕还没走到并州,队伍就先散了一半了。
这时多亏华歆又给寇邵出了一个主意,当然,这种近乎馊主意的主意也之后华歆这样的人会给自己出。却说中平五年即是公元一八八年,出生于延熹七年即公元一年的寇邵已经24岁了。在古代社会里,这已经是相当晚的晚婚了,寇邵十足是一个大龄青年。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年仅24岁就司牧一方,寇邵又绝对是个钻石级的王老五。
华歆出的主意就是把寇邵至今未婚的消息放出去,于是从平原出发,经过冀州清河国、鉅鹿郡、常山国一路上不断有大户人家前来说媒,要把自己的女儿或者姐妹嫁给寇邵的。这些人来不能空手来,各个都带了丰厚的见面礼,华歆做为此事的策划人,自然收的礼也不少,不过华歆一个铜板都没私藏,全部做了军费,此乃后话。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且说寇邵进入清河国之后,首先就直奔东武城。这里有一对表兄弟,兄名崔琰、弟名崔林。都是在《三国志》上留下美名的人物。
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声姿高暢,眉目疏朗,须长四尺,样子十分威严。虽然是文士,但是却自幼好击剑,喜欢武事,和卢植一样是属于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民的多面手。此时此刻的崔琰刚刚从外面逃难回家,他二十九岁那年和他的表弟崔林以及公孙方求学于郑玄。学未期,徐州黄巾贼攻破北海,郑玄与门人到不其山避难。当时谷米不光价格贵,而且量也不够,郑玄没办法,只是罢谢诸生,让大家各自回家。崔琰想立刻回老家清河,但是寇盗充斥,西道不通。于是周旋青、徐、兗、豫之间的荒郊野外,东下寿春,南望江、湖。离家四年之后才回家,此后终日以琴书自娱。
崔琰表弟崔林(字德儒)是属于一个大器晚成的人才,此时并不知名,只有他的表兄崔琰器重他。史书说他“忠直不回则史鱼之俦,清俭守约则季文之匹也”,是个清廉的能吏。
征辟崔琰兄弟不是什么难事,崔琰非常看好寇邵,此人得到许劭的高度赞扬,又屡屡建立军功,最难得是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一方州牧,如果自己跟着他,以后还怕不平步青云?所谓学而优则仕,这些读书人寒窗十年,一为求施展抱负,二就是求出人投第。现在两个愿望都能实现,崔琰兄弟何乐而不为?
穿过清河国,通过界桥就进入了鉅鹿境内,在过界桥的时候,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寇邵特地在界桥边大大宣扬了一番自己当年在这里的威风史。
第二章 华夷大防说田丰 常山郊
这一招果然有效,寇邵刚刚进入鉅鹿郡内,鉅鹿的百姓就纷纷议论起这个年轻有为的州牧大人。这个年代声望十分重要,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想办法去博取好名声,这也是吸引人才的砝码。
当时天下大乱,很多士族大家都纷纷举家迁徙来躲避战乱,再加上其他逃难的流民这样一来就造成全国性的人口大流动,这些流动的士族大家的士人不妨称呼他们为流士以区别普通的流民。
流民对于当地统治阶级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因为牧守可以将他们“强者为兵,弱者补户”以增强军事、经济实力;豪强可以将他们招为部曲、纳为佣户,扩张自家势力。而背井离乡的流民们只求衣食得全,牧守豪强们往往只需花极小代价就可以将他们征编招纳。例如刘焉正在益州站住脚,就是靠流民组成的东州兵。
流士却是一个麻烦问题,因为那批士大夫虽也有学者智士,但多半是沽名钓誉、清谈吹嘘之辈,又不事生产,谁愿意白白花粮食去养活他们。当时除了荆州刘表肯花钱养活一堆书生外,别的地方流亡士人的都是饥寒交困、贫病相伴。《吴书全综传》对当时一批流离至江东的士人情况有描述,那些中原士大夫在江东是“士类县命,忧在朝夕”,要没全综及时救命,早就饿死街头了。即使有些流士放下面子抗起锄头种地,还要担心被地头蛇欺压。这个现象不光在江东一地,在全国亦然。
在这种大背景下,只要你不是名声太臭的话,要征辟的士人又不是脾气太古怪或者自己自恃非常高的人,而且你给的职位也不是很低的话,士人基本都愿意跟你走。对于劫后余生的士人来说,尤其是冀州的士人来说更是如此。冀州是黄巾起义的重灾区,黄巾大起义刚过去不久,黑山黄巾又复起,对于失去了田地庄园的士人们来说去谋个一官半职是最好的出路。
不过对于田丰就有些不同,还需要费一点口舌。不几日寇邵大军就进入了鉅鹿郡腹地鉅鹿县,鉅鹿郡和其他地方也差不多,田地荒芜在大道两边,田野礼满是杂草。田丰居住在鉅鹿县城内,田丰字元皓,他博览多识,权略多奇在鉅鹿乃至冀州都很有名。以前曾被太尉府征辟,官至待御史。后来宦官弄权,英贤被害,田丰于是弃官归家。
田丰就是这样一个刚直的人,他现在对官场有一些意懒,所以对寇邵的征辟兴趣不是很大。田丰生的身材高大,面目清秀,一张方正的脸似乎正衬托出他的刚直。“州牧大人的盛意元皓心领了~”田丰委婉的拒绝了。
寇邵只能说道:“先生还请三思。虽然现在宦官弄权、败坏朝纲,先生不愿意助纣为虐、不屑与之为伍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河西地方内有白波贼钞略、外有匈奴胡虏寇边,那里的百姓白天不敢耕种,晚上无法入睡,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寇邵自冠礼元服便投军从戎,为的就是拯救百姓,解民倒悬,但是自己深知才智有限,所以思贤若渴,请先生把胸中无穷的智慧和韬略借给寇邵。把先生的才智化作寇邵的力量,来拯救受苦受难的百姓。”
田丰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黄巾贼也罢,白波贼也好,都是朝廷施政不当,任用贱人所致。谄媚奸佞充斥朝廷,而英杰之士却郁郁不得志,有才华抱负也无处施展~”
寇邵说道:“这次寇邵来请先生,就是知道先生才华抱负出众。如今百姓多难,如果先生冷眼旁观,那先生是得了个清高的名声,那百姓可受苦了~如此见死不救,岂不枉费了寒窗苦读的心血?而且此次讨贼还关系到我汉人先祖的清白~华夷大防的大事啊!”
“此话怎讲?”田丰猛地抬起头来。
“这白波贼酋郭太勾引南匈奴小王于扶罗入寇,伙同匈奴蛮夷攻杀我汉人同胞,实为卖国汉奸~”寇邵义愤填膺道。
原来由于平阳以西的平水之源水草丰茂,于是于扶罗单于就把他的“王庭”帐幕扎在这里,并作为按匈奴习俗举行“龙祠”大会的地方。匈奴人崇拜自然神,每年要三次集会,祭祀天地、日月、星辰和祖先,并利用这个机会召集各部落首领讨论军国大事,同时举行赛马赛骆驼的传统娱乐活动,匈奴人称此为“龙祠”大会。南匈奴归附汉朝之后自称“汉家外甥”,于是把尧也列入祖宗来祭祀(汉高祖刘邦认为自己是尧的后代)。
尧帝被推崇为上古贤君,是汉人崇拜的偶像,是历代皇帝都想效仿的榜样。而尧帝当年的首都据说就在平阳一带,此时汉民族刚刚形成不久、汉人的民族观念正在强烈之际,当时的读书人都把华夷大防看的非常重。“非我族类”的匈奴人竟然南下到汉族人的祖先尧舜禹所都的河东,在平阳一带兴风作浪,甚至把尧作为祖宗来祭祀,这是当时很多汉人难以容忍的亵渎圣人之事。
果然,田丰也是怒不可遏,“田丰原来以为白波郭太只是不堪苛政,才揭竿而起。没想到还勾结蛮族,辱我先祖,置华夷大防与不顾,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皇室多难,天下百姓困苦,我田丰又岂能躲在这里独善其身?”说罢田丰拜道:“田丰愿随大人前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