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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咵哧~~红色的标志箭就射了出去。
呼~~标志箭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夺~标志箭落入了叛军营内。那个射箭的弩手大声道:“望山二刻。”说罢他立刻再次给自己的弩机上弦,并把弩机举到他自己刚才大声报告的那个高度,唰唰唰,其他弩手也按照他报告的数据纷纷把弩机举到同一个位置。
曲侯把环首刀向前一指,大声喝道:“放~~!”
“诺!”伴随士兵们的齐声应诺,嘎嘎~嘎嘎一阵机簧响声,蓄满力量的弩弦将一支支箭镞送上天空。第一列射击完毕之后立刻后退一步,开始再次为弩机上弦,而原本站在第二列的弩手则上前一步,再次齐刷刷的把弩机举到指定的高度。
“放~”
“诺~”嘎嘎嘎~接着第二列弩手后退,第三列弩手上前。
“放~”
“诺~”嘎嘎~嘎嘎~嘎,当第三列弩手射击完毕,第一列弩手已经完成了上弦,再次站到第一列来开始第二次发射~~
呜~无数箭镞在空中飞跃,它们与空气摩擦之后产生一种尖厉刺耳的怪声,如同地狱中的鬼泣~
“避箭~避箭~”叛军曲侯一面拿过一面盾牌挡在胸前,一面躲到一辆马车后面。
夺~夺夺~夺
噗~噗~噗噗
密集如雨点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一眨眼的功夫,叛军大营的辕门、木柱、橹楼、地面和车辆上就缀满了汉军箭矢。许多箭矢穿透帐篷射中了里面毫无防备的叛军,一蓬蓬血花在白色帐篷上绽开。即使躲在栅栏和盾牌、车辆后的叛军也是中箭者无数,不断有人哀嚎着倒下。叛军士兵四处乱跑企图寻找藏身之处,但是密集的箭雨让他们避无可避,跑动只是增加了他们被箭镞射中的机率。
一番箭雨过后,叛军大营里如同一片箭矢的田地,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就至少有三四支箭矢。叛军曲侯小心翼翼的挪开顶在头上插了七八支箭矢的盾牌,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的观察。汉军的弩手已经在曲侯的号令下返回了军阵中。
叛军曲侯松了一口气,“弓箭手~立刻反击~立刻反击~”不过曲侯喊了半天却应者寥寥。一来是叛军多半被刚才一阵摧枯拉朽的箭雨吓破了胆,还在惊魂未定。二来叛军中只有一些弓,而没有强弩,根本射不到汉军。
就在叛军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时候,汉军军阵里又是一阵旌旗舞动。伴随着汉军士兵“嘿~嘿~”的号子声,十台高大的木架子被推到了军前。
由于距离太远,叛军看不清楚那具体是什么东西,只看到每台木架之前都站着五个士兵。只见汉军曲侯环首刀向前一指,那些兵士就一齐用力拉拽。
呼呼呼~一些东西从木架上飞出,等叛军看清楚那些飞来的东西是一些磨盘大小的石块时,这些石弹已经如催山排石般狠狠的砸进了营中。顿时劈哩啪啦~稀里哗啦~咔嚓嘎嗒的粉碎崩倒之声不断,无数帐篷、栅栏和橹楼在石弹巨大的冲击力中化作飞溅的木渣子。运气不好的叛军士兵被石弹直接命中的更是当场就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化作一摊肉泥。一时间,叛军营中碎裂之声四起,漫天的尘土和飞溅的碎屑使叛军大营如同笼罩在烟火之中。
当一切恢复平静之后,大多数叛军士兵依旧双脚打颤,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头戴铁胄的汉子站在远处的城头上,他目睹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的手不自觉微微发颤,一份帛书在他手里别越攥越紧。
给了叛军一个下马威之后,汉军并没有马上撤退或者进攻,而是笃定的在附近开始安营扎寨。寇邵把自己的军队分成战斗和后勤两部分,后勤部队里不仅有军医、粮官、书吏还有土木工匠和铁匠、厨师等非战斗人员。他们每队负责两辆辎重车,一辆车内装有斧头、锯子、铁镐等建筑工具,还有军医的药材,铁匠修补武器的工具,以及埋锅造饭的炊具等等。另一辆车内就装运箭矢、刀剑之类的武器和军队的粮草。有了专业土木工匠的协助,寇邵那看似工程浩大的军营不消几个时辰就构筑完毕了。
寇邵此刻正在和玲珑下棋。这玲珑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不过也自幼习得琴棋书画,一点也没有小家薄相,反带着一些名门千金的气质。
“主公,斥候来报,江面上有不少船只无人操控,从上游顺江而下。”戏志才忽然在门外禀报,打断了寇邵的思路。
“哦?”寇邵抬起头来,“进来说话~”,寇邵同时摆摆手示意玲珑退下,玲珑识趣的起身离开,在帐门口和戏志才相遇。玲珑微微弯腰行礼,戏志才也略拱一拱还礼。玲珑走后戏志才走进寇邵,说道:“卑臣曾经登上船只查看,发现那些船只并没有交战的痕迹,舱内也是空空如也,似是被人故意丢弃的。”
寇邵摸了摸扳指,“这到蹊跷了,好好的干吗把船都扔了?”寇邵很困惑~“丢船~还是从上游来的~对了,很可能是这样~”寇邵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后世李靖平萧铣之战中就曾经把自己的战船丢弃江中,任其顺流而下,给敌人造成江陵已经被攻破的假象。使得萧铣的援军迟疑不进,最终逼降萧铣。
“这些船只很可能是荆州刺史王敏丢弃的。”寇邵说道。
“怎么会是他?这么多船只正好充当军舰,为何却遗弃江中,以资敌用?”戏志才有些不明白,不过稍加思索戏志才立刻恍然大悟,“王刺史轻军深入包围了西陵,但是江夏地域广大,若攻城未拔,援军四集,肯定腹背受敌,进退不得,虽有舟楫,能派什么用处?今弃舟舰,使它漫游江下,援兵见到了,肯定会疑心西陵是不是被攻破了,就不敢轻举妄动。那赵慈见援兵不到肯定士气底下,被攻破就不难了,其他叛军一旦知道赵慈真的已经败亡,那一定也会纷纷归顺的。”
寇邵点头赞道,“英雄所见略同,加上今天早上我军对南营的震慑性打击,那樊橦一定是心惊胆战了,不如趁此机会向他说降?”
II
戏志才摇摇头,“刚才所想只是猜测,尚未坐实,主公仅凭这个就要去向樊橦劝降,恐怕太儿戏了吧?而且叛军也有三四千人,人数和我军相当,万一发生变故,恐怕也难应付!”
寇邵点了点头,戏志才微微拱手道:“卑臣有一计,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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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戏志才就招来郭奘。那郭奘原本是江夏军中的一个伍长,和赵慈在同一个军营里,因为受与军中卒伯不合,就和赵慈一齐造了反。这人不是个坚定的革命者,完全是个老兵油子、善于见风使舵,所以要他投降并不难。一顿严刑拷打,外加一盘金子,郭奘就彻底的站到了寇邵这边。
戏志才坐在位置上高高在上看着郭奘,郭奘则一脸谄媚的看着戏志才。戏志才冷冷的看着郭奘,问道:“你想的如何了?”
郭奘笑着答道:“小人自从知道了大人檄文的意思之后就知道自己以前做了错事,现在痛改前非,决定弃暗投明归顺朝廷。从此以后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是真心话吗?”戏志才依旧板着脸。
郭奘偷眼看了看戏志才,暗自觉得可能是自己表忠心还表的不够,“真心话,郭奘对朝廷对寇大人绝对是忠字当头,十头牛拽都不回头啊!以前跟着赵慈那反贼胡闹完全是受了赵慈的蛊惑和蒙骗。他诓骗我们说朝廷要杀无赦~~”说着郭奘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不~嘿嘿这不才和官兵刀兵相见的嘛~!”
“嗯,回头是岸~明白就好~”戏志才冰冷的脸色开始松动,郭奘心里也松了一下,他试探着问:“大人是不是要小人办什么事?小人但凭差遣!”
戏志才满意的笑了笑,“哎呀,你郭奘是迷途知返了,可我家主公不是光光把你一个人拉回正道就行了的,你们那里还有几千人还执迷不悟呢~~”
郭奘会心一笑,“大人的意思是要小人去劝降?”
“嗯!”戏志才很满意的从腰袋里取出一个口袋丢给郭奘,郭奘在空中就一把接住,戏志才说道:“这笔钱你可以用来收买贿赂,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要你把人拉来~!”戏志才又进一步给他一块肉,“眼下军中缺个曲侯,你要知道,我家主公用人是不论出身的,你知道孟虎将军吧?他就是被主公从行伍中的小兵提拔起来的~~”
郭奘掂了掂袋子,赶紧一把塞进腰袋里,惊喜的说道:“小人也听说过孟虎大人的事情,小人一定为寇大人肝脑涂地~”
戏志才摆了摆手示意郭奘退下,郭奘退下之后,戏志才又唤来几个军士,“去,在俘虏中散布消息,说朝廷派了一个尖细到蕲春城内策反,官军入城之后那些先投降跟着郭奘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