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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是为了防守而非进攻。
契丹骑兵们迅速下马,取出干粮和肉干大口的吞咽,又取出水袋喂战马饮水。匆匆吃完之后,他们又相互整理对方的甲胄,将弓弦重新矫正。几个挞马还专门向前、左、右三个方向试射了几轮。
后续的追击骑兵一波又一波的越过草丘,汇集进契丹大队之中,阿平的契丹骑军从两千多迅速增加到三千,然后又很快越过了四千之数。
阿平等待着后续骑兵到来的同时,心头也不免有些奇怪,解里的名头他听说过,按理来说这个前突举部挞马是很有名气的,不至于出此昏招,坐等己方恢复体力、汇集兵力。如果是阿平指挥,阿平确信自己肯定会等敌人一出现就立刻挥军攻打,让敌军顷刻间混乱溃败。
就在他暗自琢磨解里在搞什么古怪的时候,两面将旗自对方本阵之后出现,立在了对方阵后的一处缓坡之上。
阿平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去,依稀看见一面大旗上写着“张”字,另一面大旗上写着“钟”字。“张”字将旗属于谁,阿平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不知道怀约联军中哪一个大将姓张,但看见“钟”字大旗的时候,他心里终于一阵豁然,他明白为什么解里没有挥军直接攻击了。
当初阿平打听到怀约联军的指挥体系之时,就对那个所谓的“虞候联席本部”嗤之以鼻,那么多虞候负责指挥,必然会导致军令传达上的效率极度低下,就好像契丹联盟召开部族长老大会一样,时间只会耗费在几十张嘴的不停争论之中,真正能够达成一致的情形十分稀少。
一看到“钟”字将旗,阿平就知道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不在那个解里手中,而是在怀约联军的虞候们手中,对方每下一个决定想必都会用去很多时间,造成军令上的迟滞,这应当就是对方没有及时攻击自己的原因吧。
对于怀约虞候联席本部的设立,阿平也十分理解,这支联军融入那么多部族,必然就要吸纳各部族的头领,这是出于制衡的需要,这也实属正常。只不过如此一来,在作战时,怎么可能打得好呢?
想通了这一点的阿平紧接着是一阵狂喜:如果能够捉住姓钟的,那可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
第八十章 钉子(十三)
ps:感谢神的愤怒、七款、龙湖独钓、党寒兄打赏。感谢齐格弗里德、遥忆武安君、龙天空下、路程江山的月票。ps:u盘损毁,老饭辛苦攒起来的稿子完蛋,郁闷痛心千百遍,心情大坏!
钟韶接到最后一条游骑报上来的消息后,向张兴重笑道:“敌军全进来了,四千五百多骑,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啊!”
张兴重点头,向钟韶道:“差不多了,开始吧。”
钟韶答应着,命令掌旗兵挥动令旗。
解里等到了令旗,向簇集在身边的各都都头道:“开始进攻。按照预先方案,一营各都依次从左侧攻击,二营各都依次从右侧攻击。记住,严格按照骑射条令,不许冲阵,不许与敌骑短兵厮杀!敌骑若是出阵纠缠,立刻自两侧返回本阵后方,咱们自有营州军的步卒弟兄们,近身厮杀不是你们的任务!”
都头们齐声喝道:“得令!”
解里又补充道:“各位,你们手上持有的是都督府花费巨资打造的三矢连弩,切莫轻易损毁。”
都头们答应着立刻散开,各回本都。
“检查弩具!扣弩!”
各都都头的大喊声中,暂编骑兵一营、二营的骑兵们再次检查弩具,然后扣上三枚弩箭。
“全军上马!”
哗啦啦一片甲胄声响起,近两千名骑兵同时认镫上马。
口令声中,赵原平在解里身旁嬉笑道:“指挥,让某去冲阵吧,某还没有杀过瘾。”
解里一瞪眼:“胡闹!你如今是营中的高级军官了,冲阵的事情用不着你,也不能让你去!”
赵原平讪讪的一低头,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解里没有再搭理赵原平,转头向营州军右厢步卒一营指挥来兴国和二营指挥张会景道:“老赵,老张,让你们的人准备吧。马上要打起来了。”
来兴国和张会景接令,开始到本部中指挥。
又是一片口令声响起:“步卒一营听令,全军披甲!”
“步卒二营听令,全军披甲!”
“整队!向右看齐!……”
联军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契丹人的反应,契丹骑兵们在各级头领的指挥下。也纷纷上马。抽出刀枪准备应敌。弓手们则将箭矢插在草地上,等待命令准备射击。
与此同时,有契丹游骑飞报阿平:“阿平大人,敌军封锁了后路。在咱们后边列阵了!”
阿平心中一紧,连忙催马冲出,驰到后方草丘之上,只见一里之外忽然间冒出一道军阵。大概不到两千士兵所列出的军阵虽然显得很是疏薄,但队形严整。装备奢华。尤其是前两排的枪兵,赫然正是当日饶乐山下营州军的铁甲阵容。
阿平倒吸一口冷气,他又极目向将旗上看去,因为离得不远,依稀能分辨出一些字迹。只见上面“焦”字之侧,那一列小字中似乎有一个“营州右厢”阿平呆了一呆,心中满是狐疑。他所了解的营州军应当都在饶了山下被包围了,这里怎么又冒出来一支“右厢”难道是营州军新增的兵力?可是就在三、四个月前,自己兄弟明明打探得清清楚楚。营州军总兵力不过五个营头,加起来不到三千啊!就算对方在这三个月里新招募了士卒,可饶乐山下有四千多人,应当是已经包括了新增兵力了。
又或者,营州军从饶乐山下溃围而出了?这就更不应该了。自己完全没有得到一丝一毫营州军突围的消息,阿保机哥哥也完全没有传过来己方战败的情报!
阿平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但此刻情况已然如此。多想也是无益,他迅速策马返回本阵之中。将赤台招了过来:“给你五百人,将后面那座草丘给我牢牢占住!一定要守护好咱们的后路,不容有失!”
赤台点了五百骑,迅速驰回草丘,将草丘守住,阿平才稍微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将注意力重新转向当面。
对面的联军骑兵分作两股,开始向契丹骑兵本阵冲了过来。
“放箭!”
随着一声命令,契丹弓手们将弓弦上的羽箭射了出去,飞向来袭的联军骑兵。但联军骑兵并非以密集阵型正面冲击,而是排成三人一排的长长纵队斜向奔行而来,令受箭的截面大幅度缩减,所以契丹弓手的弓箭覆盖并没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阿平对此也并不在意,他反而对敌军敢于发动骑兵冲锋而感到高兴。以契丹骑兵的武勇和素质,阿平相信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能在对冲中斩落至少三成的敌军骑兵。
两队契丹骑兵驰出本阵,迎向对着本阵左右两侧冲锋而来的联军骑兵。契丹骑兵们战意高昂,狂呼着各种号子,将兵刃举起,开始加速。
预计中的骑兵对冲却没有到来,联军骑兵在即将接近之时忽然猛地拐了一个弧线,避过对冲而去的两队契丹骑兵,在契丹本阵两侧外三十步的距离上划过。
契丹本阵两侧的骑兵在阵中向联军骑兵挥动兵刃怒骂着,其中一些脾气暴躁的契丹骑兵指着对方大口的喷着唾液,口中哇哇不停,大意是“你们丫有种别躲啊,咱们真刀真枪硬碰硬,非打得你们这帮孙子满地找牙”之类。
还有些身手矫健的契丹骑兵没有在嘴皮子上动工夫,他们摘下弓箭迅速扣弦,准备射下几个敌人。可他们没有机会了,联军骑兵忽然举起了一把短小的手弩,冲着契丹军阵里扣动了扳机。
“嗖嗖嗖……”
密集的破空声响起,一蓬蓬弩箭如飞蝗般钻入契丹军阵。
在一片片惨呼声中,阿平惊得冷汗直流。——弩!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弩!……
饶乐山下,秋日高照,曷鲁在离大营十里远的东北方向,仰面躺在草甸上,不时看看一如碧洗的蓝天,亦或玩弄着手上的两根黄草,心中莫名的一阵焦躁。
自从被营州军火烧壕沟之后,损失惨重的己方便完全停止了对营州军营寨的攻击。阿保机将希望寄托于打造攻城器械之上,同时还抱有另一份期待,期待着营寨内的粮食早日耗尽、战马早日杀光,然后生生耗死敌人。
这种左右摇摆而又悬疑不定的心态,已经微妙的影响到了所有参战的契丹各部军队,越来越多的各部长老、头领、挞马勇士忍不住来到中军大帐,打探和询问接下来的大军动向。阿保机虽然信誓旦旦的表示,对方粮草已经接济不上,己方的攻城器械即将完工,破敌就在眼前,可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等下去,不要说这种借口让所有契丹人的疑虑越来越重,就连曷鲁自己,都对攻下这座固若金汤的营寨没有了太多的信心。
对于攻城器械的打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