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笥谠缴硭溃凑掌醯と说墓婢兀饧父鏊藕蚴吐橙粘F鹁拥撵I人奴隶都要殉葬。
滑哥等几兄弟都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谋算中,自己的这位父亲早已不可能醒转过来,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当,就等他咽气的那一刻。
滑哥毕竟是兄长,要沉稳许多,他连忙带领兄弟们赶到了释鲁的内房,看到了正躺在床榻上进餐的父亲。两个霫人奴隶小心翼翼的向释鲁口中慢慢喂食,释鲁半卧于踏上,正在努力的下咽着送入口中粥食,虽然仍旧虚弱,脸色干黄,却已经是有了明显好转的迹象!
几个儿子连忙跪倒在床榻边上,大声恭颂了父亲的康健。释鲁微笑着点点头,简单说了两句后便感到困乏,随即挥手让他们出去,闭上眼睛入寐。
释鲁虽然一病经年,长期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但毕竟积威极甚,兄弟几个不假思索的答允着,连忙弯着腰退出了内房,出来之后,俱都失魂落魄。
“父亲病好了……”
寅底石喃喃道。
“怎么忽然就好了?……”
迭剌不停舔着干燥的嘴唇。
“怎么能好呢?怎么敢……好呢?”
剌葛有些气急败坏了。
三个兄弟眼望兄长滑哥,等他拿主意。
滑哥怔怔良久,忽然道:“父亲病体初愈,经不得吵闹,立刻紧闭后宅!老二,速请王判事来府上议事,嗯,咱们去台哂姨娘那里。”
台哂是库莫奚女人,早先为契丹人所获后献于释鲁为奴,因其容貌甚美,又懂得讨人欢心,于是被释鲁宠信,成为其身边最爱的侍妾。自从释鲁卧床不起后,早就对台哂垂涎已久的滑哥就和自己的这位姨娘勾搭上了,两人如胶似漆,欢好无比。
滑哥勾搭台晒除了能够一尝美色外,还在于台哂掌有的浦古只一族,浦古只是迭剌部中的一氏,虽然赶不上耶律家和述律家,但也算人丁兴旺,释鲁宠爱台哂,便将浦古只一氏指给了台哂,作为这位爱妾的供养。所以滑哥并非和台哂只是虚情假意,滑哥是真心打算等自家父亲死了以后,就娶台哂为妻——在草原上,儿子娶故世的父亲妾室为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台哂听说释鲁病情好转之后,也是惊慌不已,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营州都督府驻扶余观察判事房判事王全来到之后,兄弟几人又七嘴八舌的将情况告知王全。
这段时间以来,滑哥兄弟与营州设立于扶余城的观察判事房保持着密切的联席,双方可谓处于蜜月期,所以王全也成了大于越府的座上客。
作为营州方面的代表、滑哥兄弟对抗阿保机等人的最大倚仗,王全参与了滑哥兄弟谋夺大于越之位的所有布置,听说释鲁好转的消息后,王全也是深吸一口气,脑子凌乱不堪。不过王胖子一直就属于胆色颇壮的那类人,否则当年也不会有勇气诓骗品部挞马头领可丹而脱身,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一琢磨,立刻就提出了应对之道。
“恐怕大伙儿都看错了,大于越不是病情渐好,他是病情加重!”
胖子王全小眼睛眯着了一条缝,对着滑哥兄和台晒等人一个个扫了过去。
“父亲确实是好转了,王判事,你是不知道,父亲已经能用粥食了……”
寅底石苦着脸解释,他甚至想让王全也过去亲眼看一看。
“不用再看了,某这么说是有根由的。人之将死,必然回光返照,总会有那么段时光恢复些精神头,看似好了,其实大限已至!”
王全冷笑道。
寅底石还待摇头,却被滑哥一把拽住,滑哥咬着牙,沉声问:“还请王判事指教,下一步我兄弟该如何去做?”
王全道:“其一,下人们照顾大于越不周,这是要处罚的,不可放过一人;其二,台哂贵人这两日要陪伴在大于越身边,大于越必定要留遗言,提出新任大于越的推举人选,这一条不可错过,台哂贵人一定要得到;其三,楮特部和涅剌部的战士要开始戒备,严守扶余,不可疏忽;其四,立刻向怀约虞候联席本部禀告,同时召开部族联盟大会,推举新于越!”
第六十四章 饶乐山巅(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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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复元年八月十日,草原上的一代雄杰、契丹八部联盟大于越释鲁因病亡于扶余城。
同日,手持释鲁病逝前遗书的台晒宣称,大于越生前留言,提议滑哥为迭剌部新任俟斤。第二天,迭剌部向耶律氏、述律氏发出召集令,要求上述两氏长老自饶乐山赶回扶余,参加迭剌部长老大会,推举新任迭剌部俟斤。
阿保机等人当即拒绝了扶余城的召集令,他们宣称,如今四方未定,不可擅离职守,所以不能前往扶余,同时,阿保机还公开质疑了释鲁的病故原因,要求彻查释鲁的死因,还草原一个公道。
滑哥兄弟也知道阿保机等人是不可能赶回扶余的,他们在耶律、述律两氏缺席的情况下召开了部族长老大会,推举滑哥为部族俟斤,并且传檄四方。在这份传檄之中,滑哥兄弟还发出了召开契丹八部联盟长老大会的要求,按照当年释鲁登上大于越之位的仪典,准备在扶余城举办柴册之仪,共推新任大于越。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柴册大会上将有营州都督府的使者参加,表明“大于越”这一职位,终于得到大唐朝廷的认可,这是滑哥兄弟手上最重的底牌!
阿保机等人自然不同意,他们说柴册仪历来就是在饶乐山举办,没有痕德堇可汗的主持,柴册仪就不合契丹习俗,不具备效力。他们要求将柴册仪举办地放在饶乐山,新的契丹大于越应当在痕德堇可汗的主持下举办,至于大唐朝廷,阿保机认为他们派人前来观礼是欢迎的,但是想要干涉嘛,就不能接受了。
口头上的纷争最终解决不了问题,关键还是要看谁的拳头硬,不仅阿保机和滑哥两派都知道这一点。契丹各部也同样明了,一时间,草原各部都静了下来,密切关注着两派的最终胜负。唯一还在交战的,只有大牙口。
撒兰纳甩手掷出一柄横刀。将最后一个登上山梁的阿大何部战士砍落下去。随即李承晚、罗源安和秦老根等人领着四五十个奚兵发起了冲锋,终于将这一次进攻击退。
撒兰纳喘息已定,喝了一口水,向退回来的李承晚道:“李都头。你们快些下去吃些饭食,歇息歇息,恐怕逐不鲁还要再打一次。”
李承晚摇了摇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让他们将吃食拿上来即可。我们几个就不下去了。”
撒兰纳点点头,大声让人送了些肉上来,几个人坐下就大口大口开嚼。
逐不鲁脸色铁青,盯着山梁一言不发。他连续数日对山梁发动了攻击,均铩羽而归,今日这一仗狠心投入两百多人,结果仍然不顺,这些天以来,阿大何部已经折损了数百名勇士。这种损失已经超过了今年开春以来的总数,让逐不鲁极为心痛。可是不管怎么打,山梁仍旧在库莫奚人手中,撒兰纳始终钉死在山梁之上,让阿大何部不得寸进。
不过也有好消息。昨日曷鲁大人已经攻下了大牙口,合马步军推进到了山梁东侧,与阿大何部合兵一处,契丹人自东面攻击山梁。阿大何部则主战北侧,令库莫奚人的损失骤然上升。逐不鲁相信用不了几天。库莫奚人就将彻底败亡,可是他也很犹豫,说实话,他始终期盼着最好能在此战中保留下足够的实力,以为将来打算,否则没有牙齿的阿大何部就算最终能够在契丹联盟中占据一席之地,也只不过是任人摆布罢了。
可是监战的合马步军头领却不想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一个劲的催促阿大何部整军再战,就比如现在,哪怕阿大何部上午已经尽力了,可他却仍然不管不顾,似乎完全看不到后方满地伤残的阿大何部战士,只是道:“逐不鲁大人快些整理好战士,曷鲁大人那边马上要开始攻击了,你这边要尽量配合才是。”
逐不鲁无奈,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将呼也失必里唤到面前:“呼里,这几天一直没调你手下的战士上阵,是我顾及你的心情,知道你不想和撒兰纳刀兵相见。但是你也看了,现在部族折损很大,你要是再不上阵就说不过去了。过一会儿山梁东侧的曷鲁大人会发动攻击,我要你带兵策应……”
逐不鲁话未说完,呼也失必里就耷拉着脑袋摇头道:“父亲,我不去,你是知道的,我对阿撒妹子……”
逐不鲁怒道:“你也不看看时候!这是你谈论儿女私情的时机么?这是打仗!这是在为部族的未来谋一条出路!咱们和库莫奚人已经不死不休了,事已至此,你必须提刀上阵!”
呼也失必里瞪着通红的眼珠道:“提刀上阵?替曷鲁打仗?替他把阿撒抢下来,然后送给阿保机么?”
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