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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惊动了,让她好生的养着。”
等几女皆来问道:“大姊唤了奴等何事?”
小荷笑了笑道:“今日之事诸位妹妹皆是知晓了,就是想问问众妹妹这往后那二位妹妹相来之事该如何相处,切莫再出了这等事端,你等好好的商议拿个妥当之法来。”
众女低声互相说着,朵儿与太真对一眼,又是偏过头去,各寻了亲近的姊妹。
小荷看在了眼里,不禁暗笑起来,莫要说了那二位了,就这这院中的几位也是私下闹的不可开交,看来今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果然几女皆是说不得重点,一说小心些再言都怨了那安某人,又有茉利这般的蠢妹妹竟然说不妨让其搬来一起住。反正是莺莺燕燕之声不断,却是都让人好笑。
“好了,莫要再议论了。”听了这些后小荷头痛了起来,心底叹息,这哪里是在商议事情,非明是添着乱子。罢了,还是改日自己寻了咸直说下吧。便出口说道,“都无事回去做活计去!若是有心可去四房那里宽宽她的心。”
诸女看了皆是称是退下,朵儿欲言又止,捧茶相敬道:“阿姊,按说这些事情由阿姊作主便好,岂能让我等过来相商之理。如今院中姊妹多了可比不得往时二三位那样简单,若是无个章法,那可要生事的。就如今日这事一样,可不就是一例吗?”
“妹妹有话直言吧,你我还分的什么亲疏之别吗?母亲可是多次遣人来唤你我二人过去说话了。”小荷笑着接过,小饮一口道,“她等皆是外来嫁入之人,可比不得你我之情,切莫生分了。”
朵儿笑起轻柔的捏起小荷的肩头说道:“阿姊说的极是,妹妹也是知道的。自十九年奴家有幸能与阿姊一同嫁与阿郎,心中便是起了誓要事事为阿姊话语,这十有二年多来皆是如此行事,但妹妹这些年来也是发现那杨氏履履兴风作浪想作了乱,可阿姊又好似不大管教,如今我这作为众妾之首的二房传话也是除去几位妹妹听外,皆是动不得半点风头。阿姊,这实为不妙,你可要当心些。”
“太真么?妹妹多心了,她如今不过是仗着阿郎宠爱又有位不要脸的堂妹作了腰身,方才气壮了些,但行事还是懂的规矩的。你呀,也莫要小心眼事事针对她,倒显了妹妹小气了。凡事多与李家想一些,对的支持错了便说了她,大义在此,谅她也不敢胡来。唉,再说了回来,你也是二十有五的年岁了,如今又有了女儿娟,阿郎也对你深爱不差于她,你还争了些什么?你道是看看五房妹妹与新进来的七房韦纥氏处处小心从事,万分也不愿得罪他人,这些你也应学学。”小荷岂是不知她心事,大抵又是与太真在夫君那里争宠没占了上风便是来说事。心道,不管女子再出色或再美皆是一般的心思,为了心爱的郎君从而变的不可理喻。又叹道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又有何等伟大来说了旁人。这神色便是暗淡了下来,反手轻拍了朵儿之手,愁苦而道,“漫是说了你,就连我也是这样,谁让我等女子皆是放不得夫君呢?”
国色之容的脸上露了份羞愧,朵儿默然点头幽幽说道:“阿姊,是妹妹不是,让阿姊难过了。”
“哪里是你之过,非明是你我皆是逃不得这个宿命!不论你我还是太真、茉利等妹妹皆是如此,都是可怜之人,只要不违家之门风便随着她等好了。”小荷轻轻而道,似是疲惫之极的样子。
抬头望出门去的朵儿有些失神,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不由的愣了。
至夜,李扬醒转以手扶额而起,睁眼视相挽之人见是小荷,便是笑笑道:“可是苦了娘子。”
“阿郎说的哪里话,妾身不过是尽了妻子的本分而已。方才诸位妹妹皆是守侯在此,是妾身让她等回去了。阿郎,日后可切记不可如此的作贱自己的身子,不但妾身等人心急难过,就连公婆那边也是往来数次相探,可好让妾身求着谢了回去。四房那边身子刚是好些也要让人扶着过来,好说歹说方是劝住,你可是听听,这是多大的动静呀!阿郎,你是妾身等人的支柱,如是你日日这般可让妾身等人怎般活下去。”说着扭过脸去垂泪。
李扬愧疚笑起,坐定了身子用手来扳妻子之肩,轻声的说道:“娘子,为夫知道了。”
“阿郎也不知羞,老说知道了,可又是有几次应验信诺的!妾身可是听的太多,这耳中好似有了茧子,真是没羞。”小荷心中微恼,索性也气说了一句。
李扬这脸便是臊起,自已知自已之事,对于这位开明的妻子可是失信贻尽。便是耍起了嘻皮的法宝,打着浑道:“真的么?为夫怎么未觉得。”
“不与你说了。阿郎,你可是饿了,妾身让她等做些饭来。”小荷顿时没有气,让李扬靠在自己的身上,心疼的说道,“阿郎呀,如此这般真真的拿你没法子。”
李扬呵呵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不必了,有娘子相陪着,我便是心中塌实安定。‘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出自西晋,陆机的日出东南隅行)’,太康之英的陆士衡也是同道中人,哦,哈哈。”
“阿郎真是讨厌,明明是赞借上巳节上的女子容貌之丽艳,可偏到了阿郎嘴里成了荒唐说法,可恼!”耳边温声软语哪里有相责之意,再瞧了娘子娇美的脸上带着红晕更显的异常动人,李扬便是动情将其搂住。
小荷惊着忙是说道:“阿郎不可,今日可是轮了八房那边,妾身可不能坏的规矩。”又是低头羞道,“再说妾身身子不便,等过了二日后再说。”
李扬吻在其脸上,嘿嘿笑道:“那便放过娘子,等好些了再与你共梦。”
小荷松了一口气,依于夫君怀里默然的不动享受难得的安静。
第四百九十六章 升迁
第二日晨,李扬陪妾李氏省亲,至李林甫宅前,也不知是方巧还是正好相遇骑马而来的安禄山,二人自是施礼相让。
李岫迎出门外笑道:“子仁,安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不妨一同入内如何?”
李、安二人相视一笑挽臂而入,倒是好似多年友一般。李腾空所乘之车自是由旁门而入,大抵是入内宅去见了母亲。
李林甫不在,其子解说道:“家父早起相候子仁与安将军,只因至尊遣使来宣便是应差去了。临行之时告于在下,要好生的招呼,切不可怠慢了。”边说边引入客厅看茶请坐。
三人相谈,只因安禄山出身难堪,说话之间也切不入李扬与李岫之诗文话题之中,一直少言寡说,偶尔插着一二句却是牛唇不对马嘴,感到二人言语之间那份淡淡的亲热之意,心中微恼但碍于脸面发作不得,索性来个不作声作旁上观。
李扬与李岫心中岂能不知他的尴尬,便马上换了话头,转问了东北之局的战事这才让安禄山滔滔而谈了起来。李扬尚还好些,也于边关或军中相待过,倒是应的上话,往往还能点在重点之上,而李岫则是天始好奇听着,后来便失了兴致,最终就如方才的安禄山一般只是微笑而听。
好在李林甫回宅,换过衣袍来与二人相见,这才结束了这无聊的说谈。
摆宴于花厅之中,老酒一壶相待。用过饭重新上茶后,李林甫自然老滑之极闭口不说政事,随意闲聊着旁事。李扬微笑恭立而听,时不时被唤之时小心的回着,倒是像做婿的样子。安禄山本是不敢相坐的,但毕竟为客而李扬又于当场,自己也是一方的方镇大员,如是也侧立着也怕传了出去被人相说有献谄之意,便在推让之中半坐了下来。但心中却是暗道,瞧着翁婿相合的样子哪里有旁人说的那般不堪,看来这李子仁的脸面之上我更应该需时常的捧上一捧了。想罢,脸上便是笑的更是浓了。
李扬与李岫代李林甫将安禄山送了出去,二人相视笑起,李岫道:“子仁,不管如何你我终是一家。”
李扬点头拱手道:“大兄说的极是,子仁心中是知道的。”
再次进来却被引入月堂之中,李林甫正于案上所书,李扬恭立不敢语。一刻之间,其放笔微笑而回首唤道:“子仁,你过来看看此字如何?”
“好字!刚劲之间尽现风骨!”李扬观之,见又是一个李字,便知他之意,上次所赠李字是言拉拢之意,而今日却是说明是为一家人。于是赞道,“岳父大人之心意,小婿自明,日后定然以此为准则行事。”
李林甫笑的大声,连带着李岫也被所感笑起,这位李公子轻声与李扬说道:“前几月间,初与小妹相聚之时,听闻是子仁特意交待而回,父亲大为感动,常与我之言,子仁胸襟大度,是李家有亏了。便夜思不眠常是叹息。”
“岳父大人,小婿有愧!”李扬岂能不作这表面的功夫,忙是施礼脸露感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