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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奴!你不是回黠戛斯了么?”李扬见是左察克收下的阿奴也是一喜,便是问道,“你之娘子是否也归回?”
阿奴矮身恭立回道:“回老爷的话,去岁那婆子便是回去了,阿奴谢老爷搭救之思。此番是主子派人来寻了阿奴,让阿奴在此策应老爷的。老爷,此处是奴的族人所经营之处,大可放心居住。老爷请这进来,余烛公主此时再在帐中等候。”说罢,小心的侧身相请急急的将帐帘挑了起来。
李扬点了点头,用力的拍了拍阿奴之肩头,阿奴兴奋之极,身子躬的更是弯了。
入帐,余烛公主早已含泪扑了过来,抱住李扬哭道:“天使莫非不要余烛了?”
扑哧一声,随后进来的大洛公主笑了出来。
“大洛!”余烛公主闻声相看,惊讶而欢喜的叫着,“你,你没事,这下可好了!”却又羞红了脸,急从李扬的怀中挣了出来,低了头扭捏之极的小声喃道,“我真的没与天使说了什么?”
“好了,我又没问你。”大洛公主笑着过来拉住余烛的手,朝处月处密二公主随意挥了挥手就当是回礼了,瞧眼李扬又是伏于余烛公主耳朵喃咕道,“你这小娘子,可真是情陷那坏人身上了。”
余烛公主更是羞红了脸,“你又在取笑我。”便是再也不说话了,但仍是直直的痴看了如今带笑朝自己望着的李扬,好似有千万句话要说的样子。
“是否想知为何本使让你等来此吗?又或是想知今日发生了何事吗?呵呵,都过来坐下,本使慢慢的与你等说来。”李扬岂是不知她等的心思,便招呼着坐下。
大洛与余烛自是一左一右的相坐,而处月与处密则不敢,只是离些稍远些跪坐了。
李扬到了如今,已不怕她等知道,就算知道了还能将信通报了出去么?既然此处是阿奴的所掌,那就不怕了,便将主使之目的说了出来。
“这些奴家早就知道了。”余烛公主将樱红的小嘴撅起,有些不满的说道,“那也不应将奴家让在这里,黠戛斯虽也臣服我突厥,可毕竟是生番,听闻人说都是吃人肉的。”
“那便让我吃了你吧。”大洛双手成爪,与她嘻笑道,“莫要乱说了,还是听天使如何讲吧。”
李扬笑了,将余烛公主很是自然的搂于怀中,又觉得左边有人在揪了自己的衣袍,便又张臂将眉眼皆是喜意的大洛公主也搂了过来,方才说道:“今日你等也是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大抵便是战事不利,乌苏米施想请本使去压报阵脚,因为他等知道,如是大唐使节在了阵中,那拔悉蜜等部是不敢强攻的。但本使偏不与他如意,便托言早已南归而去,又怕让本使的余烛公主受了不利的惊吓,这才遣人让你等来了此处,这下他便找不到了。”
“奴家可是登利大汗之女,再不敬他也不敢胡来吧。”余烛公主不愤了起来。
大洛公主笑道:“你真是傻气,如是大汗想将你抓来逼迫天使现身怎么办?再说了,你父亲已故,他如今坐大汗位,而有何顾忌!听闻就连可敦庶母,你的祖母都让他逼走了,还有何不敢的?好傻,这般便让天使迷住分不清自己了。”
李扬见余烛公主不知是羞还是气着,那眼里隐隐有了雾气,便连忙安慰道:“莫要听大洛公主胡说,不管如何,你几时也是这突厥的公主。”见佳人仍是心有悲伤,又忙哄道,“好了,再不济你等还有本使呀。”
“谁人才要你”余烛公主这次可真的是羞红了脸,嘟囔着说道,而脸却贴的更紧了。
李扬笑起,又是说道:“明日我便回大唐了,你等也要做了准备。”
“天使,奴备了酒肉,可否端进?”阿奴在帐外轻问。
被打断话头的李扬哦了一声道:“有劳了。”
阿奴未进,只遣一婢女进入,将肉食放下便是躬身退下。
“奴家,奴家”说了几声,余烛公主便是说不下去,只是用眼企望于李扬。
李扬未语,大洛公主接话道:“余烛,你已不是小孩子,凡事有轻重,你可莫要糊涂了。”
“奴家,未是想了别的,只想再见母亲一眼。”余烛公主低了头,像做错事一般有些不知所措了。
说至这里,李扬也是哑言。大洛公主沉默少许便道:“天使,你如是相信大洛,那就先将处月处密带去,奴家和余烛二人稍后便至。”
第四百八十九章 了结
李扬心中怀有沉重之意而看二人,脸上便然定是不大好看。
大洛忙是解说道:“天使想的多了,我与余烛二人只是速将族中杂事处置了便可跟上。”又笑了笑,轻轻的抚了李扬之脸道,“你难不成还怕奴家携着余烛跑了么?嘻嘻,不过到时与大郎个惊喜那也说不定。”明眸一转,抱紧了李扬之腰道,“天使可派人保护了奴家二人,那样奴家更是不怕了。”
即是如此说了,李扬还能说些什么,难道强掠了而去吗,这不就如蛮人一般了。再则这几女又不欠自己的,自己又有何理由来要求呢?大洛又以隐含之意让自己派人监视其行踪,都说成了这般,自己做为一个男子倒是显的小气了。于是松弛了脸笑笑并点头答应。
一侧的余烛公主早已紧张而看,这小娘子倒是生怕引起李扬的不快,俏脸之面满是后悔之颜。见李扬笑了,这才放下了心中担心,僵硬的身子软合下来如水一般依在李扬之怀中。
夜间,因各人是心中皆是有事,便这般说着话,余烛公主贪睡不知几时伏在李杨之怀中轻然睡去,看着她李扬有一种错觉,好似看到了朵儿那懒懒的样子,不禁心中已是回到了长安,好似围聚在身边的是自己的妻妾。唉,再有一月余,杨氏小荷就要生产了,自己说什么也要赶着回去。一时之间思念从生,与佳人说着的话也觉得无味起来。
大洛公主见李扬停顿,又瞧其眼中的柔情似水,但相望之人却不是自己等四人,直直的看了远处,好似那边有毕生牵挂一般。聪慧之极的她已是想到了什么,知他是想着长安的妻儿了。暗自悲叹,可怜了自己。不知何时自己也能让人如此之思念,那便是死了也心甘。随之也失了说话的兴致,只是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瞧了熟睡的余烛,默默念着,纯真的你可要紧紧的抓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处月、处密二公主本就是陪笑,轻易不插嘴,见此景更是闭口不语,乖巧的起身来抱余烛公主。李扬摇头仍是自己抱了,二女便去取了被子来与余烛公主盖上,吹灭几盏油灯,便挑了余下灯中的蕊子,让光亮暗然柔和下来,跪坐李扬之身后,轻轻地为其揉身子。
“老爷,刘一求见!”脱也不花压低了声音与外唤着。
李扬这才轻轻的将余烛公主交于大洛公主之手,后者不问什么,默默接过同二女往里帐行去。
等帘放下将内外隔开,李扬才说道:“你等进来吧。”
二人齐入,施礼后,刘一喜道:“老爷,交于属下之事已办妥,大军今夜突袭突厥右厢,初时已破铁勒契芯部,如今正挥军直指牙帐!”
“知道了。”李扬回道,“王方镇此次可是又立一大功。”
“老爷,打探回报,如今坐镇牙帐之人为败回的西杀葛腊哆,此外其带甲之士不过三千余。”脱也不花禀道。
“他?”李扬摇头吩咐着,“这葛腊哆怀有敌意实是难以驯服,只怕到时他会相阻。你去与各部说下,就道小心些。”
脱也不花拱手应下,又道:“老爷,如是他以兵相阻,我等难不成也由他去?”
“如是真的会出现这般情况。”李扬顿了一下,呼口浊气道,“能困则困,不能困,则杀之!”
“天使!不可!”从里帐奔出大洛公主,神情惊慌道,“天使,葛腊哆心存善良,请刀下留人!”见李扬脸上发冷,知是恼了,但仍是苦苦求着,“大郎!请看于奴家之面饶他一条性命!”又是跪下道,“奴家愿去劝他,依他对奴家顺从有加的性子定是能劝得不与大唐作敌!”
李扬是真的恼怒,只当是大洛心灰意冷,没想到她竟是还在关心。再加上心中不知为何听她保了别的男子,也不管是什么关系,但知心中却是涌起巨怒,冷冷道:“难道你还是放不下么?”
“大郎,请再相信奴家一次,让奴家与这二位壮士去葛腊哆处走上一趟!如是奴家有一丝违背之意就让他等立刀斩了奴家。大郎!突厥再也经不得大的动荡了,大唐也不愿一个残破的部族内附,陛下仁爱以贤明之士出使突厥,天使应施以仁慈之心!去他处成与不成,奴家愿终身做奴为婢以谢老爷!”大洛公主痛哭流泣抱李扬之腿而道,其情凄惨动人。
李扬叹气,将她扶起,掏出丝布将其脸上之泪擦去,温声而问:“你真的有把握?”
“嗯!”大洛公主喜悦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