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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倚在桌子上等着,谁知道却是睡着了,一觉睁眼已是今晨。又听了里面还是未有动静,仍是认为二人用力过度是为贪睡,便出去打了水,又去领了些果品回来,只等着二人起来便宜用着。直至院里院外之人多了起来,奴婢心想也是时候了,便是轻唤了几声,见没人应着,于是大胆的进去相告,却是没想到,里面,里面竟是那个样子。床上那官人直挺挺的死去,鲜血溅的满床都是,而房梁之上奴儿却是上了吊。明府,这便是事实了,奴婢无有半句假语,情愿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也是无憾!”说罢嘣嘣嗑起头来。
“巧姑,你不必如此,且听本官将你出门之后的事情经过说起。”赵奉璋让差役将巧姑扶着,不让她自虐,用眼环了众人又是说道,“巧姑是一诱因不假,如是换了别人,或是菊娘或是别的丫头,那便无事了,自是奴儿不会相阻,反而可能拉其与押官就欢,但巧姑不同,她于奴儿的心中已是全部的寄托,这一点,本官已是说过,想必诸们皆能明白。奴儿见巧姑就要受辱便是心中有了怒意,虽是暂时的安稳了押官,但谁人能知道这押官不会再生淫、心呢?坏就坏在,小汗那些喷入房里的春、情媚药,使得已将巧姑忘掉的押官再次亢奋起来,又是拉着奴儿相弄,也不知为何又是想到了巧姑身上。这吃不到嘴里的东西,想必诸位都是恨不得一口将之吞下,于是便要下地去寻巧姑。这,不是奴儿愿意看到的,于是怀着保护巧姑的想法以及对慕容宅的怨恨,加之有药催促,便是举起了桌边的剪刀。要知道奴儿也是个男人,而且对这药已是有了一定的抵、制,趁着押官被药迷的昏昏沉沉时,将押官从地上猛的拉到床上用枕头捂了嘴,一剪刀从前胸扎入心间。这便是事实了,这些痕迹俱是写在了爰书之上,此外现场勘察的表录也能证实本官所说,此外凶器剪刀有及其它证物皆已到案。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尽请道来。”
众人皆是互看着,皆是服了,齐是摇头。
“好,既然都没有疑问,那便过来画押签了日期时辰!”赵奉璋言道,“这便是了,那本官便是在此结案了。死者奴儿留客押官,因事起怒之便起凶意将其用剪刀刺心而死,但事后害怕便上吊而死是为真凶。死者押官留宿奴儿之处,言语动作粗鲁而导致杀身之祸,是为苦主。而慕容曦皓身为家主却是因情起怨,投药于室内,虽是无错却为有过,又加之案发之地为已宅,奴儿又是已奴,便有监察不力之责,当罚铜百斤。巧姑,此事因你而生,无罪但有过,罚没其身入官婢,服侍三年以解。慕容兆、菊娘以及其它人等皆无罪无过当放之。你等可有异议?”赵奉璋拍案而道。
“我等皆服。”慕容曦皓当先说道,余下众人各拜服,只有巧姑凄凄不得语,捂了口而哭。
赵奉璋瞧了众人一眼,见都无有不服,便拱手与李扬道:“司马,下官这样判了可好?”
“赵寿昌你可整了卷宗,明日交于本官,本官一交带与使君。”李扬点头回道。
赵奉璋笑笑喝道:“来人,将巧姑押起回县治明日送了沙州教司,将押官之尸首收敛一并送回家中,其余人等退下吧!”
等众人皆下,李扬有些奇道:“赵寿昌,你可真是神了,怎么就像如亲眼见到的一般?”
“哦,司马,这下官可不敢冒功,前边的事有迹可循,但这依创口推理后段的事却不是下官所为。”赵奉璋笑着回道。
李扬更是奇了,赵奉璋指了站于一旁的吉温而道:“这些都是温司法佐依了蛛丝马迹而推出来的。吉法佐,你来说说,这是如何回事。”
吉温躬身施礼连说不敢,于李扬道:“司马,明府,其实也不过是细心而已,再加之将疑犯察言观色,并将所取的证据连在一起,那便是不难看出了,只要问对了头,那便什么都好说了。要是司马想听,那下官便与司马细说。”
第二百九十八章 恩惠
对于吉温之言,李扬一笑而过,自己现在只是个闲官,自不会去动这些术有专长的活计,再说这也是吉法佐的依靠,那更是不能偷师了,于是笑笑挥手止了吉温的好意,说道:“吉法佐,不必了。本官只要案子破了就可,至于细节还是请写于限敕牒上,请使君看过,发往刑部为好。此事已了,那本官午后整队便是要回沙州了。你等要尽心尽力守好责土,疏理政务,安慰百姓,已报圣上之恩情。”
“是,司马说的极是。我等谨记于心。”赵奉璋奉一干官佐吏员躬身回道。
带着巧姑押了慕容曦皓以帛抵铜的一车帛物,一行人回了县治。于二堂之内赵奉璋提笔,在落下之前问道:“司马,你看下官将此事写为押官与奴儿单处论事,因事暴起被杀这样可好?这样可含糊些,对押官的声誉也好。其它之事可详尽。”
“也好,就依你之言吧。本官不过是个看官,凡事都由你在决断。”李扬这话也不算推托,因六典里明确写着各官的职责,不能胡乱插手。
赵奉璋哦了一声,落笔数行,将所发生之事尽数写清,又是细看了一番,将于李扬说道:“司马请予以斧正。”
“不必了,写好便封上吧。”李扬不能违制,虽是到时自己能看,却不是现在,轻轻的摆手拒绝道。
打了火漆封好,将录事唤进,赵奉璋吩咐道:“你现在快马赶往沙州,将此公文送于州府。”说完打发了下去,又拱手与李扬,“上佐,事情已了,敢问司马对下官的评定。”
这是要自己表态了,李扬将昨日与今明之事想过,觉得这赵县令着实不失为一员干吏,于是笑笑拱手道:“奉璋言过了。你之表现本官是看在眼里的,本官心慰。”
赵奉璋大喜,听李扬称了自己的字,便知这司马是看重了自己,急拱手言道:“谢司马高看下官。下官定再接再厉,不负皇恩。”
“好!”李扬赞道,“赵寿昌有此心,那本官便拭目以待了。”
已近午时,赵奉璋为李扬做了家宴,席间唤出三子来拜,李扬自是夸奖了几句,又与其十岁的长子指点了一下学中的不惑之处,倒是相乐融融。
午后,李扬整军扶押棺木而行,右押官不免有些唏冀,扶棺而落泪小声道:“你我自伙伴而来,又各升了伙长,又双双试武举授了队正,累功进旅师,又各迁校尉。此次出征蒙军使看重各任了左右押官。杀敌冲阵每每遇险,你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可是为何睡了一觉就去了呢?三郎,三郎!真是痛死我也。”
“左押官已去,你等节哀!”薛嵩过去轻拍其肩劝道。
“薛判官,你不懂得,我与三郎自小玩大,一同从军,一同为官,曾发了誓言,不求同年生,但愿同年死。如今独留了我一人,这可让我如何去面对他家中的娘子,又如何去启齿!三郎呀三郎,你真是个糊涂鬼!”右押官又是哭起。
李扬打马而过,皱眉而道:“行军不得喧哗!你且放心,本官心中有算,不会亏待他家中之人的。”
“谢总管!”右押官其实也无非是想让上官表个态而已,见目的达到,便将泪擦干,拍了拍棺木喃道,“你可是听到了,总管替你想着了,你安心的去吧!”
一路无话,行进沙州豆卢军营,将军务移交,由着军中录事参军事书录备案、整理功过,李扬带着薛嵩回转州府。见了程刺使拜道:“下官不辱使命将贼寇杀退,特回交令!”
程刺史君早已知晓,便笑着说道:“子仁,可是大胜而归呀!我军死伤不过二百,却是剿灭千余,俘近四百众,自本官任这军使以来,当是头一件大功劳。不日,子仁定将升迁,到时可与本官一杯水酒即可。”
“使君过誉了,下官出力不大,不过是带队而已,全凭将士用命、舍死忘死的拼杀才至的结果。当中左押官出力为甚,请使君明查!”李扬想到已死的押官,这心里也是暗中凄凄。
程刺使听罢,看了一眼李扬又看了一眼其身后站着的薛嵩,叹道:“子仁之心,本官知道。要说功劳,还是薛义士为大,左押官为佐。”
“使君,人已死,就莫要计较这些了。薛义士也是能懂的。”李扬于路上已经与薛嵩说过,薛嵩自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是没当过官,上上下下的来往反复了几次,早已这心淡了。
程刺使点头,指了座位说道:“子仁与薛义士还是请坐下吃茶,来人,上茶。”
等坐下后,程刺使又道,“押官之事,本官已是看了牒的,大体也是知道了。这般处置也好,不然这豆卢军的脸面可就丢尽了,这赵奉璋此人还是有些才能,不若等上二、三年再加以磨练,送于吏部提拔提拔,可为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