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蛐碇皇俏司炎约海永氡u可以说是名实相副。
钟离眜一自杀,韩信放心了,提着他的脑袋献给刘邦,满以为这下安全了。谁知斜刺里一个壮汉突然冲出,一下就扭住了韩信的胳膊,韩信想要挣扎,却毫无希望。壮汉轻松地将其按倒在泥地里,三下五除二,绑成了一个粽子。韩信傻眼了,脑袋深深地陷入泥巴里,又脏又痛,尤其是屈辱,刚刚还是响当当的楚王啊,又高贵又聪明,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叱咤风云,一下子就被一个不知哪跑出来的大傻当泥巴团捏,悲愤啊。他死劲歪过脸嚎叫:“放开我,我没有罪,为什么对我这样。”
当然像电视里的场景一样,没人放开他。刘邦也嘿嘿笑,不理会,心里暗喜,一个心腹大患除掉了,好轻松啊,比掸灰都轻松,要是在战场上,对付这家伙可没有这么便当。
韩信猜到了刘邦的想法,又嚎叫道:“果然像人们说的那样:‘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经平定,我确实应该被烹。”
刘邦虽然脸皮厚,这时也有点架不住,不得不回应道:“什么?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过河拆桥的人吗?主要是有人告你谋反。”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自己也不信。因为良心有些折磨,回到洛阳,他还是赦免了韩信,但楚王是不可能给他当了,那么大的国土,虽然已经比起初答应的削减了一半,很多地方人口还少,不如齐国富庶,但也很不安全。因为这家伙太厉害,实在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给他三两万人,他就能折腾出了不起的大浪。他封韩信为淮阴侯,原先的楚国被分成两部分,淮河以东故东阳郡、鄣郡、吴郡五十三县,封给自己的堂兄刘贾为荆国;薛郡、东海、彭城三十六县则封给自己的幼弟刘交为楚国。
用陈平的办法,韩信轻易落入了囚笼,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硕大的一块国土变成了别人的,自己只剩淮阴一个小县,还没有治理权,再也不能展翅高飞了。要论打仗,十个陈平也不是韩信对手;但论阴谋,就正好相反了。其实韩信和项羽有相似之处,都只善玩军事,搞政治不行。这只能怪他自己蠢,自作孽,不可活啊。
韩信的淮阴侯当了五年,终于死在吕后手中,具体我们在《文景之治》中会有详述。他的死,似乎也没有人怜惜,本来他本来就是半路投奔刘邦的,和刘邦那些从小在市井玩的伙伴们关系不可能亲密,他又自恃甚高,看不起人,估计谁也不待见他。他当初说项羽用人喜欢用项氏和岳父家的人,其实刘邦更厉害,至少项羽没有把其他项氏子弟封为国王。刘邦的所谓善用人,只能说擅长把人当枪使罢了。
臧荼:
燕王臧荼,是项羽提拔起来的,按理说,应该帮助项羽,但楚汉相争的时候,他不但没帮忙,反而派枭骑帮助刘邦。刘邦阵营中后来封侯的栒侯温疥,就是在汉四年被臧荼派去帮助刘邦的,这人参与了攻打楚大司马曹咎的任务,后来拜为燕相。汉五年七月,项羽才死半年多,臧荼就宣布谋反。由于史书上没有记载原因,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很可能并没有什么原因,刘邦就是想除掉他,污蔑他造反。因为告发他谋反的就是温疥。臧荼为什么要造反呢?不合常理。当年项羽还在的时候,他臧荼不谋反,现在天下大定,他反而谋反,世上有这么愚蠢的人吗?显然是有的,但要到安定医院去找,而臧荼却从来没有进过安定医院。
刘邦带着郦商、夏侯婴、灌婴、张苍等一干将领去打臧荼,和温疥里应外合,在易下大破燕军,俘虏了臧荼,之后刘邦把自己的同年老庚卢绾封为燕王。可怜的臧荼,他这杆枪被用过之后,也被刘邦轻松地折断了。幸运的是,他儿子逃去了匈奴,算是没有遭到灭族的命运。
彭越:
梁王彭越自反秦初年,在昌邑和刘邦有过一面之交后,就一直在东边孜孜不倦地进行骚扰项羽的游击战争,断绝项羽的运输线,极大牵制了项羽在荥阳一线对刘邦的进攻力量。后来又会兵垓下,以功被封为梁王。他本事比韩信小,相应命也就好些,韩信的屁股在楚王的位置上只坐了十个月,还没坐热就被刘邦夺走。彭越则坐了六年,最后也被刘邦出其不意地捕获,流放到蜀地青衣(今四川雅安县北)。本来还能保住一条命,他却又不识相地找吕后哭诉,被改判为诛夷三族。具体请参看《文景之治》。
田横:
田横打了败仗,曾经去投奔彭越了,究竟彭越和田氏有点旧交情,彭越曾经帮田广打过项羽。但彭越投靠了刘邦,田横就只能逃跑。他没去匈奴,也没去南越,而是怀着狐死必首丘和落叶归根的心态,跑回了齐国故乡。要是那时通讯像现在这么发达,他当然跑不出去,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他的照片呢?爱国群众一不小心就会把他给揭发了。而且尤其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人潜逃的,而是浩浩荡荡,手下足有五百多兄弟。要是组织个黑社会,潜伏起来,倒也可以发展发展,比如开个妓院连锁店,或者创办个影业公司,将来洗白成企业家什么的。但那时条件不允许,在大陆上,他们呆不住,一口气就跑到了齐国东边的海岛上。
刘邦听说后,觉得很不放心,因为田氏是故齐王族,他们仗着老百姓会无偿交税给他们养孩子,不知疲倦地拼命繁殖,经过数百年,人数太多了。而田横是其中的领袖,一旦出什么意外,田横再跑回大陆,振臂一呼,田氏族人都会应声而起,齐国的老百姓也就会应声而起,那不就麻烦了吗?不行,得把田横干掉。他派人坐船去海岛上送信,说:“田老,皇帝陛下赦免你的罪行,还是回归祖国大陆的怀抱罢。”
饱受奴化教育的中国人绝对不会发现这句话中有问题,其实它里面蕴含着极为霸道的流氓法则。赦什么罪?人家田横有什么罪?齐国是人家的故土,人家起兵保卫自己的故土,招你惹你了?你偏去打人家,把人家兄弟屠戮了一通,还说赦免人家的罪。要是那时有联合国,有美国,绝对不会容许刘邦这么胡来。按照文明世界的法则,真正有罪的是刘邦,对田横来说,刘邦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但那时是野蛮时代,没什么道理可讲。田横其实也认可这一流氓法则,他愿赌服输,对使者说:“对不起了,回去告诉陛下,我田横曾经烹杀了郦食其,他弟弟郦商现在在朝廷做卫尉(皇宫卫戍兵司令),我怎么敢见他呢?臣愿意呆在海岛上,就当是为皇帝陛下守边罢。”
使者回去汇报,刘邦当即给郦商下令说:“田横如果来了,不许寻衅闹事,否则我诛灭你全族。”让使者再去一趟给田横传话:“告诉田横,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来了,大可以封王,小可以封侯,不来,我将举兵诛灭。”
使者一回报,田横也有点感动,于是带着两个随从坐船踏上大陆,回到了祖国的怀抱,接着又换乘马车,继续向洛阳进发。但是他经过齐国故土的时候,肯定很感慨,努力了几年,眼看要恢复祖宗基业了,临到头又被一个沛县老流氓抢去了,不服啊。可是怎么办呢?上天也给过你机会,你丫打仗就是不行,被项羽扁得满地乱窜,又被韩信揍得屁滚尿流,你要是能打,祖宗基业就不会丢,光会感慨有什么用?
他们坐免费公车,走到离洛阳三十里的尸乡(今河南偃师西)厩置,也就是尸乡邮电局的时候,田横停下来对使者说:“人臣拜见天子,不能一身臭汗,我还是停下来洗个澡先罢。”使者觉得有理,答应了。田横走到澡堂,对自己的两个随从说:“唉,我曾经和刘邦一起南面称孤,现在他当上了皇帝,我却成了臣虏,有什么面目见人,耻辱已经是无可复加了。而且我烹了郦食其,却不得不和他的弟弟同朝为官,就算他畏惧诏令不敢加害于我,我难道不感到惭愧吗?如今陛下一定要召见我,不过是想见见我长什么样罢了。陛下身在洛阳,离此地不过三十里,现在斩了我的脑袋,马上送到他面前,还不至于腐烂到变形,值得一看。”说完当即拔剑自刎,倒在澡堂的地上,水龙头哗啦哗啦打在他脸上,洗得非常干净。
说实话,我觉得田横的想法也很奇怪。杀了郦食其,有什么羞愧的?郦食其确实该杀啊,本来就是敌人嘛。既然你想自杀,在海岛上就可以,不要刀不要绳,往海里一跳,一了百了,何必风尘仆仆跑那么远?又为什么跑这么远?到底算是有骨气没有呢?说刘邦想看看他的相貌,也似乎过于自恋。真不知有什么根据,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