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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冰清姐姐脸上的胎记其实就是浊气不散的缘故。对吧,石大哥?”小石头为冰清查脉,雷倩与龙儿便也围将上来。此刻,就是雷倩在旁娇滴滴的扬己露才,生怕别人以为她笨似得。
小石头一笑,道:“倩儿说得不错,就这么个理。”又道:“原本依我的思路,是想用药物疏通,但此脉络连贯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以及任冲二脉和阳跷脉。就如那皂丝麻线,复乱磐错,万绪千头,倘若药物分量过重或过轻,均有益棼之危。所以,我才不得不慎而重之,始终不敢下此决断。不想,冰清自修炼了《睡梦心经》后,体内渐生灵气,又因洗筋伐髓之故,全身经脉均有了排浊之用。如此一来,她脸上的胎记已不必依赖药石,便可自行消去。你们说,这岂非大喜之事。”
“不错,不错……”雷倩首先雀起,抚掌而笑。在旁的雷璺和胜施也忙着为之贺喜。亲耳闻见困扰自己多年的漆黑胎记终要消失,冰清也难维静宁心绪,欢喜不胜下,不禁神思恍惚。
他们不知道,也幸亏小石头传授的是《睡梦心经》;如换成别的修真功法,在无师尊长辈的维护下,像冰清和雷璺这样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一旦修炼,势必危险多多。说轻些,铁定有走火入魔之危;说重些,十死十生,毫无生机可言。
须知,此门心诀源出先秦大贤黄石公。此公目睹春秋战国之乱,耳目所闻所见皆是饿殍遍野,众生嗷嗷之水深火热。情不禁投身军戎,期望开创大一统之帝国。无奈,世事难料,命运捉弄,每在信心十足时,总遭不可预测之变故。
悲苦之余,终觉一人之力难以挽救天下苍生。于是,索性开目闭心,随缘驱惑,久而久之,因远离尘世,竟视万相入般若,心劫自解,身入梵乘,证大自在觉。
如此,他不禁诧异万分。昔日,孜孜兀兀,日夜参究,期望修道有成,偏生事与愿违。
时下以解脱之心,视一切如虚妄,倒臻上乘境界。他不明白修道是该怀仁心,还是冷酷面对世间万物。难道看着众生受苦,也须抱一颗不染之心,无见无闻,无梦无想。若真如此,那原本赤洒洒的稚子胸怀,岂非均成了酷裸裸的寡薄心旌?
囿此惑念,闭关苦思十年。
修心了道,生死轮回。
于白昼轮转三界六道,于黑夜梦回前世来生。
至最后,尝遍一切顺逆境遇,方知世间万道浮沉,惟赖自身切愿不退,力行不息,才可涉苦海度众生。若执迷一念,终难有光净世界。至此,无牵挂、无嗔爱,彻悟彻证,法门大乘。与此同时,更创下这入门极易,成就却至乘的《睡梦心经》。一旦修炼,心性空净,神识寂澄,断无凡尘念惑再扰。实为修道界中最易上手,又最安全的上乘修炼法门。
说来,也是他们福缘深厚,命不应劫,否则,那会小石头若一个头脑发热,传了什么截教的《太素经》或阐门的《太始录》,此时早有一连串的灾难和苦痛等着他了。毕竟修道不是练武,尤其高深的道法和心诀,需要修炼人用心去感悟,特别在伊始阶段,切不能有一丝半点的疑思烦念;而冰清等这样深陷情海,又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儿,也惟有睡梦中修炼,才最为保险。
笑闹一阵后,诸女也均晓得《睡梦心经》实非寻常法诀。要知,先前小石头传授时,别说一套养身修道的心法,纵是随意予片草木,她们必也惜之若宝,爱不释手。现再闻修炼心经确有恁多好处,诸女均想,今晚临寝前势要好生琢磨琢磨。
雷璺蓦道:“石大哥,不知刘副将的后事办得如何了?”
猝闻她提起此事,小石头神色一黯,叹气道:“刘副将忠心可嘉,严于职守,似这般诚厚汉子,这丧事定要办得隆重才行。我已吩咐过几位长老,让他们一切按伯爵礼操办。”
“伯爵礼?王爷,这不逾制了么?万一……”胜施不识刘副将,又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是以这会儿就属她神志最清。生怕小石头此举触怒皇家,当即出语提醒。而且,她私底下早已小石头的人自居,自不会眼睁睁地瞧着个郎因为操事不慎,而惹下大祸。
小石头摇摇手,道:“胜施姑娘,你有所不知,刘副将之死皆因为我。若不能让他的丧事风风光光,它日想起,势必汗流浃踵,无颜做人。”
胜施转而望向诸女,心盼她们也能劝止,却见人人颔首,无不赞同小石头之语。不禁讶然。但又不免暗自钦佩。心道,这才是真正的笃厚君子。即便为一小小副将,也勇于承当,甘愿冒讳出头。胜施啊,你梦萦魂绕的不正是这样一位挚诚郎君么?念及此,再无异议。迳用佩服而多情的眸光注视着小石头,那眼神有多缠绵便有多缠绵。直看得小石头一阵心悸。
惶惶恐恐地说不得几语,便借口陪雷氏姐妹去探望父母兄长。二女由他作陪,自然欢欣,那有不愿之理。在雷家受了一番隆重招待后,小石头留下二女,自个儿先告辞而去。他心里还惦记着仁秀帝的事。
正文第201章仁秀龙驭
离了诸女,小石头往密室走去。想听听今儿朝中可有甚大事,特别是仁秀帝如何了?刚到门口,广智出来,一见他便道:“教主,你来得正好,属下正有要事禀报。”
小石头点点头,看着他。
广智道:“属下刚接到宫中密报,仁秀帝今早卯时不到,驾崩于乾清宫。皇后下了数道密旨,传五大世家的家主入宫。尤其另有密旨,给刘家的老丞相。”
“那咱们呢?怎么没有?”小石头不经意地问。他知道广智前次趁洛亲王叛乱,早在宫中密布暗探。这段时日,别说皇后传旨宫外恁大的事体,即便皇后今儿吃的什么膳,或又穿什么颜色的衣裳,也是清清楚楚,一无遗漏。
广智道:“属下说得就是此事。照皇后单单传召五大世家,却丝毫没有知会教主的举动,依属下判断,里面必另有蹊跷,不定有算计教主的心思。”
“哦!?”小石头一怔。道:“莫非仁秀帝死前,有了什么透露?或者……”
“不会,仁秀帝是属下亲手制的穴道,决计无虞。属下在想,会不会前些日属下等急于操控朝局,让众多教中弟子出仕,以致让刘老丞相有了警觉。”
小石头蹙眉思虑须臾,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忽又道:“不对啊,就算有警觉,可他们也无证据?凭我眼下的地位权势,断无不召之理。”
正说着,一位天罗弟子假扮的家丁,急促促地奔来,道:“王爷,宫里有公公传旨来了。”
小石头一愣,望望天时,已近巳时。寻思,汴梁即便再大,可从皇城至震北王府,也决无走四个时辰的道理。这许时辰里,必然有了其它事发生。思忖间,广智道:“教主,看来刘老丞相已进宫了。且和皇后也谋出了计策。眼下这道旨意,多半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得他提醒,小石头豁然而明,适才的疑虑顿然畅通,道:“天王说得不错,咱们确须提防着些。”
二人边说边走,在王府大厅接了皇后懿旨。其意无非是仁秀帝驾崩,盼震北王尽速进宫主持大局。打发走了传旨太监,二人小议片刻,小石头装戴完毕,直奔皇城而去。
到了禁宫外,由太监领行,一路到仁秀帝的寝宫乾清宫。其时,宫外侍卫密布,气氛肃穆,尤其衣甲鲜亮。见此景,便知仁秀帝驾崩一事,尚未传开,不然早已阖宫尽素了。
太监把小石头引到乾清宫的养心殿,通报之后,便让他自个儿走入。
入得殿内,流目顾盼,里面已有甚多人,分两排站列。前方有一层薄帘,摇摇晃晃。旁人看不清,但小石头何等样人,即便失了功力,运聚不起法力,这眼神也是无人可及。稍一凝目,即见端庄清秀的刘皇后正坐中央。旁边,还有刘茵与小敏陪着。
当即微有诧异,琢磨这小敏究是何等身份?刘茵是皇后胞妹,此刻皇后失了丈夫,作为妹妹的她陪着在旁,合情合理。可这小敏即非官宦儿女,又非宫中嫔子,何以也在旁相伴?不及多虑,看了下左右。只见除王彦俊等有品轶的世家家主外,邴占元,项猛这两个暂无一官半职的年轻家主也列于一旁。
当然,最值得留意的就是坐于左首的那位耄耄老者。
脸形清矍,蚕眉蒜鼻,花白髯胡直垂胸前,虽不时的咳嗽数声,颤颤崴崴,但眼目瞥来,锐利有神,予人一种仿似洞悉一切的睿智。无庸多问,这位必是朝中元老、当朝丞相刘伯雍。
不过,这当口,皇后在前面的帘子后坐着。无论如何,这第一礼都总得向着她。下跪叩首,大声道:“臣赵岩参见皇后娘娘。”
适时,刘皇后正用丝帕拭泪。她与